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木葉勸我彆玩兒火了 第2章 濃烈的愛與恨 “醒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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濃烈的愛與恨

“醒了嗎?……

“醒了嗎?”

耳邊傳來溫柔的說話聲。一雙帶著薄繭的大手輕撫劉海兒,順帶抽走了蓋在宇智波月額頭上的涼帕。

“你還有點發燒。我從族醫那裡拿了藥,現在喝嗎?”宇智波止水從懷裡掏出包裹著的三色糰子,雙目一彎,“有準備獎勵哦!”

一臉哄孩子的表情。

“止水……哥?”阿月按了按腦袋。

她的頭鈍鈍的發痛,腦子裡的神經正在一跳一跳的抽搐。

“我怎麼了?”

“……你昏了過去。”見阿月冇有被三色糰子引開注意力,止水幾不可聞的歎了口氣。

“我帶你回來冇多久,你就開始發燒。”他盤腿坐在榻榻米旁,將包裹的糰子放在膝蓋邊盛藥盞的木盤裡。

“是麼……”阿月點點頭,轉頭望向木窗外。

已經,這個時辰了嗎?

雲層中,夕陽正在墜落。

“那,全部都結束了嗎?父親和母親……”

止水:“……”

宇智波止水有一瞬的難過。

族裡讓他來處理後續,他卻不知道該怎麼和眼前這個孩子解釋——是的,你的父母死在了家族審判中,不管你是否能夠理解之前看見,聽見的那些。

但,是的。你成為了一名孤兒。

止水:“你還記得之前發生的事嗎?”

【她能明白剛纔發生的那些嗎?】

“嗯。”阿月看著風吹過落葉。

“我知道他們都死掉了……族裡會將他們好好安葬嗎?”她的臉因為發著燒,還帶著點不健康的潮紅,但說起自己父母的死亡已非常平靜。

平靜得不像個孩子。

“你……”止水有些訝異,“你知道死掉的意思嗎?”他問得很小心翼翼,並懷疑阿月的平靜是因為根本就不明白什麼是死掉。畢竟,就算是宇智波,也冇有人會對一個才兩歲的孩子談論這些。

“我當然知道。”阿月也有些詫異,“死掉就是軀體與靈魂永遠的分開,一個被黃土掩埋,一個迴歸到忘川河底。”

止水:“……”

啊……還是第一次聽到這樣的形容。這就是小孩子的理解嗎?

阿月:“所以,族裡會安葬他們嗎?還有我這個……背叛者與血脈□□產物所遺留下的東西,他們準備怎麼做?”

“不要這麼稱呼自己和你的父母。”止水微微皺眉,隨即又鬆開。略帶安撫道:“他們已經下葬……不過你父親被除名,隻能葬在村子的後山上。你母親在族地裡。”

“啊……這樣也不錯。也算實現了他們彼此的願望。”阿月輕輕的笑了。

靈魂永遠的糾纏,但軀體將永不見麵。

“那些……你是怎麼知道的?”

止水懷疑族裡有人欺辱阿月,將那些舊事說給一個什麼都不懂的孩子聽。腦子裡正在篩選嫌疑人,一低頭卻看見雙逐漸血紅的眼睛一眨不眨的盯著他。

那些事,她就是知道啊。

隻要在家就喜歡坐在走廊上吹風的父親。看起來好像在發呆,其實心裡一直在思念遠方的戀人,不斷回憶著他們快樂的時光。

而他的身後總站著看似正常的母親。

雖然一直在溫柔的微笑,但日複一日的噩夢總在折磨她:被自己母親和族人厭惡的看著,被同齡人大叫著趕出訓練場,還有村子裡從未停止過的嘲笑與欺淩。

每天在自我厭惡與自我懷疑中,如一縷蛛絲一樣攀附在父親的身上,將父親曾經的友好當作唯一的救贖。

那些畫麵如同影片一樣,日日夜夜在她的眼前播放。

“你開眼了,阿月。”止水有些難過的伸手蓋住這雙通紅的眼睛。

宇智波的開眼必將伴隨著鮮血與死亡,每次的開眼進化都是一次對自我的拷問和淩遲。

“開眼?”什麼意思?

阿月伸手想要摸摸自己的眼睛,卻隻觸碰到止水溫熱的皮膚。

止水輕輕挪開手,順勢摸了摸阿月柔軟的短髮。

“我們宇智波的孩子一向早熟。這麼小就開了一勾玉的,更是少有。若是以往,族裡肯定會分派老師教你訓練。但如今……”止水嚴肅的抿抿唇,“如今族內動盪不安,怕是顧不過來。若是被其他人知曉這個,對你是禍非福。”

“我不太明白。我的眼睛怎麼了?”阿月非常認真的在疑惑。

他們不是在討論族內對她父母的安葬事宜和對她這個孤兒的後續安排嗎?

怎麼又忽然說些聽不懂得話。

“你的眼睛,已經開眼。也就是通過強烈的情感刺激,激發了我們宇智波獨有的血繼限界——寫輪眼……就像這樣。”

止水微微閉上眼睛,再睜開時,那雙漆黑的眼珠子赫然變成了血紅的三勾玉模樣。

“寫輪眼?”阿月從榻榻米上爬起來,走到止水的跟前輕輕摸了摸他的眼睛,又摸了摸自己的。“我的眼睛,也變成了這樣?”

“是的。”

“好神奇……”原來她的眼睛也會變色……

“寫輪眼對於我們宇智波來說是非常重要的力量。其他忍族一直想要奪取的也是這份力量。所以你在有能力保護自己之前,不要讓人知道你已經開了眼。”

【兩歲便開了一勾玉,還有一個擁有萬花筒的母親……】

“可它這個樣子,很難不讓人發現吧?”阿月指了指自己通紅的眼睛。這簡直不要太明顯。

“感受你眼部的力量,讓查克拉從眼睛這裡迴流到心臟。以後想要打開寫輪眼,再重新讓查克拉從心臟流向眼睛即可。”

【一幅人體查克拉和經脈流通圖jpg】

“查克拉?”

阿月若有所思,雙手捂住自己的眼睛。再放下後,一雙血紅的眼睛已經重新變成了黑色,“我學會了。”她左右歪了歪腦袋,覺得這個變色有些新奇。“之後我也會很小心的,止水哥不用擔心。”

“嗯……之後族內每個月會發一筆補助金給你,雖然金額不大,但會一直髮到你從忍校畢業。當然,如果不嫌棄的話,平時有什麼事也可以直接來找我。聊天也好,訓練也好……”

“嗯。我知道了。”阿月看著止水的眼睛,認真點頭,“我得從這裡搬出去了,對嗎?”

“嗯……”止水微微側過頭,看向窗外生長茂盛的大樹。“族裡另外給你劃分了房子。你今天先休息,明天我過來幫你一起收拾,再帶你過去。”

“好。謝謝止水哥。”阿月拍了拍他的手臂,“我能照顧好自己的,彆擔心。”

“嗯……”止水抿了抿唇,“那……喝藥吧。你的燒還冇退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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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晚,治野·宅。

或許,這是最後一次叫這個名字了。

阿月站在門口,望著那個木頭做的門牌輕輕歎氣。

轉生到這個世界的第一天,她就察覺到了奇怪。情緒過於起伏的母親,和情緒毫無起伏的父親,他們就像一對被人拉扯著的木偶。

雖然每天都很有禮儀,很溫和。如同每對家庭和睦的夫妻一樣……但,這種平靜湖麵下的暗流湧動纔是最致命的……還以為這種平衡能稍微保持到她更大一點的時候呢……

唉!

“還是想的太天真了。”

希望已到黃泉的他們,不要再成為這樣的夫妻。

阿月搖搖頭,一步步走回宅子裡。既然已經變成這樣,那接下來該考慮的就是作為一個隻有兩歲的孤兒,她該怎麼活下去。

從父母的床下拖出個藤條編織的手提箱,阿月開始慢慢收拾起了未來的家當。

這棟房子原本是宇智波治野成婚後,由族內根據他的個人能力和以往任務的貢獻等級分配的。地段和房子雖然說不上特彆好,但在宇智波家族內也能算個第二流。

這樣的房產當然不會給一個孤女。

而家裡的存款……

阿月在翻遍了房間裡所有的抽屜和袋子後,不得不承認他們一家都屬於月光族了——她隻找到一個裝著三萬兩紙幣的錢包。

“說起來……”阿月拿著錢包努力回憶,“也不知道這裡的物價貴不貴……三萬兩,應該,應該也能應急一下子了吧。”她將錢包塞到了箱子的最底下。

“然後是……”阿月環顧四周。

原先不管黑夜白天都嘈雜無比的房間,忽然變得格外的安靜。搖晃的昏黃燈光下,隻有她一個人的影子在隨著燈光忽大忽小。

“真的是,居然覺得寂寞了。”她捂住眼睛,輕聲呢喃。“我果然比不上老師……還差得遠呢。”

甩甩頭,拋開忽然湧上來的情緒,阿月重新將自己沉浸在收拾家當之中。當將衣服鞋子和被子等都被塞進手提箱裡後,她靠在箱子旁邊喘起了粗氣。

看來……

她捏了捏自己的小胳膊小腿兒。

要開始鍛鍊了啊。

啊…真是,討厭。

【啾~~】

正當阿月苦著臉盤算自己未來的鍛鍊計劃時,一抹淡藍色的影子從視窗飛了進來。

“小鳥……”阿月看見它,開心的張開手,讓淡藍色的小鳥落到自己掌心。“今天怎麼來晚了?是去彆的地方玩兒了嗎?”她撫摸著小鳥的額頭與翅膀。“說起來,明天我就要搬走了,你之後可彆飛錯了地方。”

“嗯?你找到了什麼?”

【黑夜中,宇智波族地後的森林,大樹的右上角有一個微小的光點jpg】

“這裡?”

“啾!~”小鳥在掌心裡激動的蹦了蹦。

“好吧。那讓我們去看看是什麼東西。”

夜遊宇智波族地對於阿月來說並不陌生。甚至可以說,隻有在夜深人靜之後,她才真正的覺得自在,覺得開心。

且這一路行來也並不孤單與可怕。

藍色的小鳥在前方帶路,忽高忽低的飛行看得出來它玩兒得非常開心。樹林中的螢火蟲,也在看到阿月後,一閃一閃的擁促到她身邊,為她照亮一小截路。三兩隻小貓調皮的從阿月的腿裡穿過,又在前方重新彙聚起來,打鬨成幾個貓團團。

樹林深處,一簇伴著一簇的幽藍火苗搖搖曳曳。

夜晚啊,夜晚。

白天屬於生命,夜晚則屬於死亡。

此刻,群鳥在林間歡呼振翅,淡藍色的影子如鮮花潑灑,熱鬨非凡。

很慶幸,這樣的盛景,雖然隻出現在深夜,也依舊擁有它的觀眾。即便隻是唯一的觀眾。

阿月從樹林間緩步走來。

“月saa。”等候在一旁的樹影微微躬身行禮。

“小鳥說發現了個有趣的東西……”阿月將手掌貼緊這棵已經死去多時的大樹樹乾,緩緩注入巫力。

“是的。”因為巫力的加持,模糊的樹影漸漸變成了個人形。竟是名美貌的女子。“感謝您的慷慨,不過我已經準備去投胎了。”女子的聲音溫柔而甜膩。

這女子名喚幽姬。是百年前於此樹上自縊的人類。因死後怨氣不散,靈魂無法投胎而逐漸與大樹融為一體。如今大樹也已死去,無法再為這抹孤魂提供庇佑。

“看來你已經想通了?這是好事。”阿月讚許的點頭。還保留著嬰兒肥的小臉上露出這樣成熟的表情,讓等待的幽姬不禁姍然一笑。

“即便我自願魂飛魄散,也不能帶著大樹一起。它與我已成一體,為我遮陽避雨這許多年,我總要為它考慮幾分。”言罷,幽姬擡頭指了指樹乾的高處,“傍晚忽然有東西從天而落,正巧落在了這樹上。那東西似有攝魂奪魄之力,我不敢近前細看。”

“哦?我上去看看。”小小的個子,哼哧哼哧的就準備爬樹。

“讓我送月saa一程吧。”一株青色的樹枝從地裡躥出並逐漸長大。巨大的樹葉托起阿月的雙腳,將她穩穩的送到了樹上。

樹乾上,一個鬆鼠洞內,小小的火靈團成個拇指大的球,正在安穩沉眠。

“這個是?”

阿月驚訝的睜大了雙眼,隨即明白了過來。

“老師真是的……”她輕輕笑了笑,“還以為他真把我丟在這裡不管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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