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葉勸我彆玩兒火了 第4章 此世與彼世 直到跌在地上，泉奈纔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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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世與彼世
直到跌在地上，泉奈纔回……
直到跌在地上，宇智波泉奈纔回過神。
多年的戰場生涯，讓他反應迅速的左手撐住地麵穩住身體，右手往腰後摸去，想要抽出自己的長刀。
理所應當的摸了個空。
他愣了半秒，隨即察覺到不對。
他明明應該在家裡……不，不對。他……
他不是死了嗎？不是在將眼睛交給斑哥後就因傷情過重，不治身亡了嗎？那現在是……
他驚異的四下打量：一座破破爛爛的神社。一個看不清臉的神像，以及一個穿著帶有宇智波族徽衣服的小孩。
“宇智波？”泉奈的語氣有些遲疑。
他的嗓音乾啞。明明該是清朗的少年音，此時卻因為過於緊張與困惑而走形成了低沉的氣泡音。
“很明顯。”阿月低頭扯了下自己的外套。
族裡的這些衣服總是繡上大大的團扇圖案。真是防兒童走失的利器。當然……她看了眼對麵衣服上同樣繡著團扇圖案的鬼……也是野外認親的利器。
阿月：“所以，宇智波。”
“我是宇智波泉奈。”
幽魂，啊不，宇智波泉奈解除備戰，從地上站起來拍了拍袍角上並不存在的灰塵。“你是哪家的小孩兒？這裡是？”
“宇智波泉奈？”這理所應當、毫不見外的語氣還真是……有夠宇智波的。“冇聽說過。”
宇智波泉奈：“？”
冇有撈到（抽到）理想型（煮飯型）的靈魂，還被同族的人安排到那樣一個破房子，還從下午餓到現在！
宇智波月現在看不慣一切宇智波。
冷酷臉！
泉奈：“宇智波斑呢？”
阿月：“什麼？”
泉奈：“宇智波斑，這個名字你聽過嗎？”
泉奈的語氣有些著急。他不知道現在是什麼年月，離他所生活的戰國年代又過去了多久……隻是作為宇智波家族的人，不可能連斑哥都不知道。
除非，除非是發生了什麼翻天覆地的變化。
這樣聯想著，讓他的臉色變得異常難看。
算了。
阿月看了眼已經陷入自己恐怖幻想中的某宇智波幽魂。之前的事和眼前這個鬼又冇什麼關係。她又何必為難一個不知朝夕更替的幽魂呢。
“抱歉。你看我這個年紀也知道了。我對族內的事都不怎麼瞭解。也許有你說的這個叫宇智波斑的人，隻是我不認識。”
走了，走了，回家睡覺。
“啊！對了。”走到門口時，阿月像是想起什麼來，“雖然你不是我想要的那個，但……”她轉身麵對仍舊僵在原地的泉奈，“還是歡迎你來到此世……來自彼世的幽魂。”
月光從門口傾瀉進來。
泉奈看不清那背對著月光的小孩兒現在是什麼表情，隻是忽的有一瞬感覺頭皮發麻，渾身戰栗。
這種從戰場上鍛鍊出來的直覺在提醒他：這個孩子，絕不簡單。
“等一下。”他追了出去，跟在那個宇智波小孩兒的身邊。“你剛纔那句話是什麼意思？此世和……彼世？”
阿月：“還冇察覺嗎？雖然時光對於幽魂來講，的確留不下什麼痕跡。但……您已經死了哦，宇智波君。”
“這個啊……我知道。”泉奈低頭瞟了眼身旁小孩兒圓乎乎的頭頂，“生與死相交的那一瞬，我想經曆過的人都不會忘記。”
“隻是，我記得死前我將眼睛交給了斑哥，我應該看不見纔對。”泉奈將手伸到眼前比劃，又四下眺望黑色的森林。“可是現在……”
“你死之前把眼睛給了彆的人？”阿月仰頭看過去，“是我理解中的給嗎？”
泉奈：“如果你理解中的給是指將眼珠摘下來的話。那麼，是的。”
“那就不奇怪了。”阿月老成的說道：“看你的裝扮和魂力應該不是什麼年輕鬼了。這麼久都冇投胎成功，肯定是因為你下葬的時候冇有眼睛。”
“誒？是……是這個原因嗎？”泉奈驚訝，以前從冇聽過這樣的說法。但是……他也的確是冇去投胎……
不，應該說他連黃泉都冇見過。在屬於宇智波泉奈的意識消失後，再醒來就在剛纔那間破敗的神社裡了。
如果說真是這樣的話……
“誒？你真信了嗎？”阿月瞅著宇智波泉奈越來越嚴肅的表情，忽然有點欺負老實鬼的莫名愧疚感，“已經是個這麼多年的老鬼了，怎麼還這麼容易相信彆人。”
“騙……騙我的？”泉奈錯愕，他是真冇想到會有一個宇智波敢說謊騙他，還是在這麼嚴肅的事情上。
當然，這也有一部分是阿月的年紀太小。他們在看到這個年紀的孩子時，都不會覺得對方在說謊。
“嘛……如果有人真的在死後身體不全的話，倒不會影響投胎。隻會在投胎後變成天生殘疾。比如你說你冇有眼睛……那下輩子大概是個盲人了。”
泉奈：“可我現在能看見，是我的眼睛最後被還回來了嗎？”
斑哥，你最後，冇有用我的眼睛麼？為什麼……
阿月：“這倒不一定。鬼魂是有自我修複力的。眼盲者複明，瘸腿者再生，甚至年老者重返青春時光，都是可以的。”
“靈魂和軀體，本來就是兩個部分。”
兩人一路走一路說，終於回到了小木屋。
烏漆嘛黑的屋子裡，阿月從空氣中抓出火靈，將桌上的燭台點亮。點點火光，也隻能映照出一小塊地方。
可惡！
還是得想辦法拉根電線。
“宇智波……隻剩你一個人了？”泉奈看著屋內透露著百分百貧窮的傢俱，有些晦澀的問道。
“哈？”阿月一頭問號，也不知道這位前輩鬼又腦補了些什麼東西。“賴您的保佑，宇智波現在人丁興旺。你看那邊那一片，全都歸宇智波所有。”
泉奈順著她手指的方向看過去。雖然不太明白那一片是哪一片，但似乎宇智波過得還不錯？
“那你怎麼會住在這樣的屋子裡？”
“大概是因為我得罪了宇智波裡的某些人吧……”阿月蹲在門邊搗鼓著自己的晚飯加宵夜。
飯雖然是夾生的，但也不是不能搶救一下。而且根據她樸素的想法，如果飯夾生了，那多加水再重新煮一遍，就肯定會熟的。
“族長都不管嗎？”曾經的宇智波二把手皺眉，“你一個還冇膝蓋高的小孩兒，他是怎麼做出這種安排的。”
這樣身高的小孩兒，是放在他那個年代都不被允許上戰場的。
“唉！你的問題真的好多。”阿月肚子餓，阿月歎了口氣，“要不你趁還有時間，自己出去轉轉？”
不要耽誤她乾活兒。
“我……”泉奈有些意動，又有些害怕。他不知道外麵的世界現在是什麼樣，也不知道斑哥現在怎麼樣了……若是，若是聽到不好的訊息……
阿月：“想去就去吧。明天的這個時間，你就要迴歸彼世了。能來一趟現世不容易，好歹多看幾眼。”
泉奈：“我……我不能留在這裡嗎？”
迴歸彼世什麼的。他從未見過彼世，也不想去那個從冇聽過的地方。而且，他還想再見見斑哥，看看如今的宇智波。
“當然不行。”阿月繃起小臉，“你冇有被通靈人鏈接，若是長時間滯留現世，就會被彼世所拒絕。之後每時每刻都將消耗魂力才能保持清醒，等到魂力被消耗完，就直接灰飛煙滅。你也不想再死一遍吧？所以還是老實遵守規定，該看的時候看，該走的時候走。”
“也就是說隻要我能被通靈人鏈接上，就可以永遠留下來了？”曾經的宇智波二把手，現在的宇智波祖宗，精通族內業務的泉奈飛快的抓住了重點，並順嘴詐了一句：“我來的時候隻看到了你。所以，你是個通靈人，對麼！”
“你想成為我的召喚靈？”冇有經驗的阿月完全冇意識到被人詐了，\"不行，你不符合我的要求。\"
“可以問一下你的要求是什麼嗎？”沒關係的泉奈，就像是曾經給大客戶介紹自己家族一樣。給合作方展現實力也是拿下任務的關鍵：“不管是情報的蒐集和分析，還是追蹤調查和暗殺，我都冇問題。”
阿月：“……”
泉奈：“……”
沉默，此刻隻有一片沉默。
簡易爐灶上的水煮夾生飯咕嘟咕嘟的冒起熱氣。
“那個……其實我還挺擅長做飯的。”泉奈少年根據一係列線索飛快的分析出了有用的情報，開始發力：“天婦羅，拉麪，章魚燒，還有茶碗蒸都冇問題。”
“……真的？”對那些什麼暗殺追蹤全冇興趣的阿月，被一串簡單的報菜名吸引了注意：“可我這裡隻有一些米和蔬菜。”
聲音可憐兮兮，這誰聽了不覺得是在虐待兒童啊！
“不如今天就做個簡單的蔬菜粥？”
“那，那你先試試。”擦了擦不存在的口水，阿月很矜持的點頭，“如果合格的話，把你加入到召喚靈的預備役也不是不行。”
畢竟最開始，她也隻是想找一個鬼來解決日常三餐。
“那麼……該怎麼動手？”
一人一魂蹲在簡易的爐灶邊上。泉奈伸手碰了碰咕嘟響動的鍋蓋，不出意外，手指從蓋子上直接穿了過去。
“小問題。”阿月清了清喉嚨。
雖然以前隻在書裡讀到過那些通靈人的戰鬥術式，但誰不知道她可是個將《超·占事略訣》當睡前讀物的優秀通靈人。
咳咳！
“宇智波泉奈！”阿月右手舉起，同時呼喚召喚靈的名字。
淺淺的藍光像水流一樣從泉奈的身上彙聚到阿月的掌心。水流越來越快，而泉奈的身形則變得模糊。最終，一個藍色的光球出現在掌心裡。
阿月：“附身合體。”
光球被按進胸口，一陣刺眼的光芒後，宇智波月的身上出現了個藍色人影。
“這是？”泉奈動了動手指，視覺的降低讓他有一瞬間的暈眩。
然後便感受到一股極強的饑餓感，隨後是溫度，嗅覺，觸覺……
冇有做過幽魂的可能不知道，就這些普通到平時根本不會在意的感覺，對幽魂來說都是久彆重逢。
“你現在用我的身體，就可以觸碰這些了。”意識被擠壓到一邊的阿月有一種非常強烈的排斥感。想要把身體裡的這一團擠出去。
泉奈：“好的，那就從拯救這鍋粥開始吧。”
擠出去是不可能擠出去的。
看著自己身體熟練的切菜下鍋，盛出多餘的水，調整火焰大小，放合適的鹽……每一步都透露著專業。
最後，登台亮相的是一碗還算不錯的蔬菜粥。至少，品嚐者是這麼認為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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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月：這樣的手藝，留下來做個保姆也不是不行。
泉奈：身體素質不太行，應該不怎麼鍛鍊。不過這個年紀已經開眼，還算優秀。
嘛！
這遲來的宵夜，也算是皆大歡喜……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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