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年杏花微雨皆錯付 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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聞言,周誌恒驚慌失色地一把拉住小弟:“不是讓你們最近消停一點,彆去喝酒鬨事。”
“行了,趕緊回家收拾,先跑去外地躲一陣子再露臉。”
就在周誌恒急急忙忙趕回家,突地發現外頭已經有警察在蹲守,嚇得他猶如喪家之犬拚了命地開跑。
這邊學校辦公室,周誌傑惶恐地看著校長拍到麵前的舉報信。
校長嚴厲地訓斥起來:“周老師,舉報信上說你亂搞男女關係,欺騙人家小姑娘感情,你還有什麼話可說!”
周誌傑極力辯解著:“校長,這是汙衊,我一定要把這個造謠的人揪出來。”
“校長,我任教這幾年您應該知道我的人品,我絕不可能做這種事。”
校長背過身去,再三告誡道:“我也想相信你,但這是上級發來的舉報信,要麼就是你真做了這混賬事,要麼就是你得罪了不該得罪的人。”
“眼下我隻能按規章辦事,你先停課,自我檢討。徹底搞清楚這件事,要不然等事情鬨大了,那就是開除。”
周誌傑渾渾噩噩走出辦公室,實在難以想到他得罪了什麼人。
難不成是沈薇這個女人懷恨在心跑來誣告他的。
可剛剛校長口中又言明是上級發來的,這究竟是怎麼一回事?
反正不管怎麼樣,沈薇嫌疑最大,她既然可以在文工團編排欺壓許如煙。
如今他百般護著如煙,她鐵定懷恨在心,因此也不知用了什麼不入流的手段跑去學校汙衊他。
好呀,那就新仇加舊恨一筆清算。
怒氣沖沖地想著,周誌傑急匆匆地趕了過去。
剛跨進院,就一臉盛怒大呼小叫:“沈薇,你給我滾出來。”
“虧我還想著隻要你登報向如煙賠罪道歉,過往的事我就不和你追究。”
“冇想到你死性不改,居然找了野男人向學校舉報我,你真是無藥可救了。”
他這一吼,把左鄰右舍的嬸子們又喚來看熱鬨了。
“小薇,肯定是做了不正當的事了,要不然男人怎麼隔三差五的上門來鬨。”
“要是我們再留這種女人在院子,怕是會帶壞風氣,不行,看來我們得把人給趕出去。”
周誌傑一見院裡的鄰居都站在他這邊,心中越發篤定沈薇惡行昭昭,擺出一副伸張正義的模樣大力拍打起門來。
“沈薇,開門滾出來,再不開門我就把門給砸了。”
剛從火車站送行完回來的林嬸子,一進院子又看到了一堆人聚在一起議論紛紛。
更讓她惱怒的是把小薇這麼一個好姑娘逼走的罪魁禍首,居然還敢跑來叫囂鬨事。
火氣上頭的她頓時推著板車急衝了進去:“我最看不慣明明踩著女人上位卻恬不知恥,還跑上門來倒打一耙,欺負人家小姑孃的惡劣行徑。”
一見林嬸子發飆,一眾鄰居紛紛嚇得往旁邊跑。
正堵在門口的周誌傑躲閃不及,硬生生被板車撞的倒在了地上。
他痛苦地蜷縮在地,氣憤難耐地看著林嬸子:“你這是在乾什麼啊?你瘋了!”
林嬸子高昂起頭來,朝地上吐了一口唾沫:“我就是看不慣你這個欺負人家小姑孃的混蛋,還有你就算賴在這一天,也休想再見到小薇。”
周誌傑顧不得腿上的疼,盯著問:“你這話什麼意思,是不是沈薇知道自己做的惡事躲起來了。”
“你是不是知道內情,她在哪?快告訴我!”
林嬸子扭頭就走:“就算我知道也不告訴你,做夢!”
就在周誌傑一瘸一拐追著上去,林嬸子反手把門給關起來了,躲閃不及的周誌傑額頭還頂了上去立馬撞了一個鼓包。
這一下他頭也破了,腿也疼,心裡空窩著一團無名之火,卻找不到沈薇理論。
但他這個人不會放棄,他就鐵了心守在這總能候到人。
周誌傑就這麼忍著痛尋了一塊石頭坐了下來蹲守。
很快家家戶戶就燃起了炊煙,陣陣飄香。
周誌傑又痛又餓,他強忍著繼續蹲守。
就這樣昏昏沉沉間他打起了盹,林嬸子不得已開門出來,見他還死賴著。
她頓時氣得端了一盆水,朝他潑了過去。
“你還敢賴在這,晦氣的東西!”
周誌傑一直為人所尊敬,何時受過這窩囊氣,他抖落著臉上的水:“我可是人民教師,你居然這般對待我。”
林嬸子腰背一挺,譏笑起來:“喲,現在知道賣弄老師的架子了,要得到彆人尊敬之前,你是不是得先自己做個人。”
“小薇一個小姑娘在這打拚,你就這般欺負她,我第一個看不慣你。”
周誌傑接連碰壁,又想著校長的警告,他不得已低下頭來。
“嬸子,我如果之前有冒犯到您,向您賠不是。”
“但我有很重要的事找沈薇,勞煩您告知我她的去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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