拿我當籌碼,逼我嫁陰濕大佬你鬨什麼 022
找程律師幫忙
“誰……”蘭溪眼神裡滿是不可置信,要不是司徒鳶及時拉住她,聽到噩夢一般存在的三個字時,定然從椅子上摔了下去,似是想確認什麼,她又問了一遍,“媽,你剛說是誰舉報了我哥?”
軟弱無力的質問,一遍又一遍,問得司徒鳶張口結舌,心裡滿是不忍與愧疚,垂眸避開了蘭溪分外詫異的目光,臉色明暗交替,幾個呼吸之後才找回自己的聲音。
“是你爸。”司徒鳶仔細斟酌著措辭,“文斌他其實半年前就悄悄回譚港了,說是在譚港接了個專案,還缺二十萬的啟動資金,想找你周轉一下。”
“這事被你哥知曉了,他不希望文斌去糾纏你影響你現在的生活,轉了他二十萬,讓他離開譚港。你爸哪是個好相與的人,總能找出各式藉口,短短半年從你哥那兒要走了不少錢。”
“這次不知從哪兒聽來的訊息,非說宋家那位小孫子瞧上了你,想著法兒的要撮合你們,妄想有一朝可以賣女求榮。”
“你哥得到訊息後找人去教訓了他一通,告誡他少打你的主意,否則就把他登門敲詐的事捅給警察去。小恪壞了他的如意算盤,把他徹底激怒了,引來了他如此變本加厲的報複。”
十一年。
整整十一年杳無音訊,那個模糊得隻剩下一個淡薄背影的男人,她以為此生永不相見,誰知他從未真正地消失。
他隻是潛伏在某個陰暗的角落,像一條冰冷的毒蛇,耐心地窺伺著,等待著合適的時機,然後毫不愧疚地朝她亮出他的毒牙,連同她生命中最珍惜的那一點光亮,一起拖進萬劫不複的深淵。
“梁叔叔怎麼說,他有沒有辦法幫哥度過眼前一關?”
蘭文斌固然可惡,但眼下先救出梁恪更為緊要。
等一切塵埃落定,她自然會給他們所有人一個交代。
司徒鳶無奈搖頭,“單單酒吧發現有人吸粉不算難事,停業整改些時日等風頭過了便過了。偏偏警察去酒吧調查時,在廁所裡又搜到了兩包沒開封的粉。吸粉、藏粉……小恪是法人難辭其咎,奕安四處托人找關係想把小恪弄出來,可他們一聽沾上這樣的案子,紛紛避讓沒人敢幫。”
“不……一定會有辦法的……哥哥一定不會有事。”
他一定不能有事!
蘭溪一時搞不清這其中的彎彎繞繞,也能明白染上跟粉有關的案子,一旦被定罪便是重罪,沒個十年八年下不來。
“小溪……”司徒鳶話在舌尖跳了下,抿了抿唇,一副欲言又止的樣子。
“媽,怎麼了?”蘭溪一語道破,“你是不是有什麼辦法?”
果然,司徒鳶猶豫了一陣,支支吾吾的開口:“我聽姝意說你認識一位很厲害的律師,之前打贏過一場類似的官司,你去找他幫忙,隻要他肯出麵你哥一定會平安無事。”
“什麼很厲害的律師,我哪會認識這樣的人?”蘭溪下意識地脫口,“宋姝意不是有個能在譚港隻手遮天的堂哥嗎,現在哥哥出事,她為什麼不去找她堂哥幫忙?”
司徒鳶聞言,臉色頃刻陰沉下來,“小溪,你雖不是我們親生的,可我待你如何,梁家父子待你如何,你心裡沒數麼?況且,小恪惹上的麻煩哪件不和你有關,要不是你爸,他根本就不至淪落到現在這樣的局麵。”
“媽,你認為所有的事都和我有關?”蘭溪問。
司徒鳶自知失言,說了不該說的,不想繼續無謂的爭執,隻淡道:“媽媽沒有旁的意思,你彆多想。現在家裡因為小恪的事憂心忡忡,能想的法子都想了,你真認識程律師的話就幫幫你哥。”
程律師?!
終於,蘭溪整個人醍醐灌頂一般,整個人都繃直了。
她好像真認識一位程律師。
於是,一小時後,蘭溪出現在了S律所樓下。
“抱歉,蘭小姐,我們程律今天不在律所。”
“他是律所高階合夥人,他的行程隻有他的助理知曉,我也不清楚他什麼時候回來。”
“抱歉,他助理的電話我不方便透露給你,你要有事找他的話,我這邊可以幫你預約一下。”
“……”
蘭溪連連遭到律所前台的婉言拒絕,一想到梁恪還困在拘留所,無法心安離開,最後在會客廳尋了個位置想碰碰運氣,看能不能等到程落回來。
結果一直等到大樓燈光熄滅,保安提著警棍上前催促,也沒等來程落一片衣角。
與此同時,二樓某辦公室內。
失蹤半日的程律師偏頭看向觀景窗外,正是晝夜交替時分,華燈還未初起,追著天邊最後一絲光亮,影影綽綽能看清一抹削瘦單薄的身影走進遠方蒼茫的夜色裡。
手機鈴聲如約而至。
程落不用看來電顯示也知道對方是誰,短短半日,某人鍥而不捨的電話鈴聲比老人機整點報時還精準。
“她回去了。”程落連簡單的寒暄都懶得敷衍了,直奔主題。
“我給你定了塞班島五日遊,明天上午的飛機,登記資訊發你手機上了,出去玩幾天當是公司給你的員工福利。”
程落譏誚道:“宋總出手真是大方,承蒙您厚愛,所裡堆著一堆事等著我處理,實在是走不開。想讓我避開蘭小姐還有許多彆的辦法,實在不用如此大費周章。”
“一直避著不見總歸不是良策,明天她還會去律所蹲你,隻有把你的登機資訊和行程表給到她,確認了你人不在國內才會死心。”
你倒是挺瞭解她的,怎麼籌劃了這麼些年也沒把人拿下呢。
程落腹誹。
“所以,你究竟是希望還是不希望我去幫她?”程落委實想不通。
宋祁年在電話那頭頓了幾秒,“忙自然是要幫的,但不是現在,等時機成熟了,才能真正體現出你程大狀的價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