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拿我當籌碼,逼我嫁陰濕大佬你鬨什麼 05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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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宋祁年要補補

文瓊集團,副總裁辦公室內。

會客區實木茶幾上,此時正一片狼藉。

七八個撕開的打包盒,揉皺的包裝袋橫七豎八堆疊著,殘留著的油漬和零星的食物碎屑,無聲地宣告著一聲風卷殘雲的戰鬥剛剛結束。

夏柚白盯著這片殘局,心頭那股驚愕的餘波還在衝撞。

早上他被宋祁年一個電話召來公司,對方難得善心大方,順口問他吃過早飯沒,夏柚白向來沒有吃早餐的習慣,隨口應了一句“沒有”,宋祁年立刻就把新上任不久的助理開過支使了出去。

當邢索提著大大小小七八個鼓鼓囊囊的包裝袋推門進來時,夏柚白還暗自嘀咕,三個大男人湊一起吃早飯,這分量倒也合理。

他不疾不徐在真皮沙發上坐下,帶著點剛起床的慵懶,伸筷子夾起一隻小巧的生煎包,麵皮焦黃,香氣誘人。結果筷子尖還沒離開包子皮,餐盒裡剩下的幾隻生煎已然消失。

夏柚白無助地眨了下眼,視線轉向旁邊另一隻袋子,取出一個拳頭大小的肉包,咬了一口,醬香濃鬱,肉餡飽滿多汁,味道確實不錯。

他喉結利落滾了幾下,嚥下嘴裡的食物,手再次伸向袋子時,裡麵空空如也,隻剩下一點油汪汪的墊紙。

夏柚白有些不信邪,手指飛快地撥開其餘幾個袋子,蝦餃盒,幾個蝦尾可憐巴巴地粘在盒底證明它曾經來過,燒賣盒,一小摞整齊疊放的蒸籠紙,腸粉盒,卷得漂亮的粉皮不見蹤影,徒留幾滴醬油汁倔強地霸占著盒底。

夏柚白徹底無語,目光在茶幾上睃巡一圈,最後定格在邢索身上。可憐的小助理,手裡捧著唯一屬於他的豆漿也見了底,正小口啜飲著最後一點殘液。

合著宋祁年大張旗鼓給他們張羅的豐盛早餐,他夏柚白就撈到了一個生煎包和一個肉包,邢索更慘,靠一杯豆漿勉強混了個水飽。

其餘所有,全數填進了宋祁年一個人的肚子。

大胃王此刻正愜意地靠在寬大的真皮沙發裡,長腿交疊,姿態悠閒。嘴裡還叼著一隻蘋果,“哢嚓”一聲脆響,咬下大大一口,慢悠悠地咀嚼著。另一隻手則隨意翻閱著邢索剛遞給他的檔案,紙張在他修長的指尖飛快地穿梭著。

夏柚白實在看不下去了,“我說宋四,你他媽這是被餓死鬼奪舍了,還是昨晚上偷渡去了一趟非洲難民區,深刻體會了一把饑寒交迫的滋味,所以回來就瘋狂報複社會,打算把自己活活撐死?”

宋祁年眼皮都沒抬,慢條斯理地嚥下嘴裡的蘋果,又啃了一口,含糊的聲音裡帶著溢於言表的饜足,“嘖,你一個孤家寡人懂什麼,為祖國人丁興旺添磚加瓦是相當耗費體力的,不補補怎麼行?”

“哈?”夏柚白大腦短暫地發懵,話題怎麼一下就拔高到了國家民族大義的高度上去了?

他茫然地眨了眨眼,看向坐在自己對麵的邢索,試圖尋找一點共鳴。

邢索那張白淨的娃娃臉,正以肉眼可見的速度漲紅,從耳根一直蔓延到脖子,他飛快地垂下眼,盯著自己膝蓋上的雙手,嘴唇抿成了一條線,顯然是聽懂了弦外之音。

夏柚白更困惑了,看看一臉坦然啃著蘋果的宋祁年,又看看麵紅耳赤恨不能把腦袋埋進胸口的邢索,心下暗忖,挺正常的一句話啊,字正腔圓,也沒啥諧音歧義的曖昧空間。

怎麼能把他鐵骨錚錚的老戰友臊成這樣?

他抓了抓頭發,決定不為難自己那點快能申遺的想象力了,重新坐直身體,下巴朝宋祁年手裡的檔案揚了揚。

“看什麼呢,神神秘秘的,是不是讓邢索在幫你查什麼?我問了他好幾次,嘴巴嚴實得跟焊死了似的,撬都撬不開,難不成還有什麼事是我不能知道的?”

宋祁年終於捨得從檔案上移開視線,他放下果核,順手用紙巾擦了擦手,帶著幾分嘉許看向低垂著頭的邢索,“邢助理做得不錯,很有職業操守,不愧是偵察兵出身,該說的說,不該說的,半個字也不能向外界透露。”

邢索被誇得有些侷促,“宋總過譽了,都是分內之事。”

兩人一唱一和,心照不宣的樣子,徹底把夏柚白晾在了一邊,頓時覺得一股憋悶勁兒直往頭頂上衝,發現自己現在竟成了多餘的人。

他猛地從沙發上站起,作勢就要往外走,“行行行,你們玩,我走!”

到底是相處多年的摯友,宋祁年對他的彆扭勁兒早已見怪不怪,眉毛都懶得動一下,手腕輕輕一甩,一直捏在手心的檔案輕飄飄的,無比精準地拍在了夏柚白的大腿上。

夏柚白見狀,立刻順坡下驢,剛燃起的“不會再愛了”的悲憤瞬間煙消雲散,他撇撇嘴,身體很誠實地重新坐了回去,抓起手邊的幾頁紙,嘴裡不滿地嘟囔著“我倒要看看是什麼天大的秘密”,手指快速翻動紙頁。

隨著密密的白紙黑字和幾張看似偷拍的照片從眼前掠過,夏柚白臉上的神情從漫不經心到驚疑不定,可謂是精彩至極。

他顫抖著倒吸一口涼氣,緩過檔案上內容帶來的心悸,“這就是老邢藏著掖著,半個字都不肯透露的東西?”

宋祁年點頭。

夏柚白咂咂嘴,又來回翻閱了一遍,臉上的震驚慢慢沉澱,換上了一副後知後覺的凝重,“嘖……是我大意了。這種事確實不適合讓太多人知曉,走漏半點風聲,你們所有的努力全都白費。”

他合上檔案,身體往宋祁年的方向湊近了些,壓低了聲音,“你什麼時候開始懷疑宋楚承有異心的,他在老爺子跟前裝的不是挺像那麼回事兒的嗎?”

“宋謹川剛有點要醒的苗頭那會兒。”宋祁年眼神逐漸冷了下來,“紀河江告訴我,薑舒雲夜裡

偷偷摸摸去過花半裡,可惜,病房前守著的全是老爺子的人,她沒找到機會下手。從那會兒起,我就預感有人等不及了,沒想到他最後會把刀口對準老爺子。”

夏柚白吐出一口氣,“接下來,你有什麼打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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