拿我當籌碼,逼我嫁陰濕大佬你鬨什麼 089
意外查出有孕
宋祁年的動作頓了一下。
他俯視著她,視線落在她緋紅的臉頰,微微腫起的唇瓣,以及那雙盛滿不安與渴望的眼睛裡。
他低下頭,鼻尖輕蹭著她的頸側,溫熱的氣息每掠過她一肌膚,她總會敏感地戰栗一下,他的唇最後落在了她耳畔,聲音低沉而模糊,帶著撩人的溫度。
“我們正在賣力地給她製造孫子呢,她看到了一定會很高興的。”
這話直白得讓蘭溪耳根徹底燒灼起來。
她還想說什麼,卻被他蠻橫地以吻封緘,所有未儘的話語全都化作了顫抖的嗚咽。
他似是打定了主意不讓她再有力氣分心想其他,霸道地撬開她的齒關,加深了這個吻,將她腦中那些不合時宜的顧慮通通驅散。
不知是不是白日裡過度的情緒壓抑在這一刻得到了釋放,今夜的宋祁年顯得格外不同,往常每次兩人一起時,他始終留意著她的感受,怕她疼怕她不舒服,懂得適可而止。
但此刻的他,像是掙脫了枷鎖的獅子,撕去了那層克製的皮囊,不知疲倦地,瘋狂地展現出自己野蠻的一麵。
蘭溪迷失在他帶來的狂風暴雨中,像一葉偏航的孤舟,無助地隨波逐流。
她感覺自己的身體在慢慢沉淪,化作了一池春水,任憑他拿控。
她一次又一次嗚咽著求饒,聲音像斷了線風箏破碎不堪,他卻置若罔聞,回應著她的是新一輪的風暴。
直到第三次,她帶著哭腔,啞著嗓子喊出,“祁年……真的……不行了……”
他依舊沒有停下。
緊接著,她突然發出一聲忍到極致的痛呼,聲音隨之拔高,“疼……祁年……我肚子……肚子好疼……”
聲音裡的痛苦真實而尖銳,如同一盆冷水,驟然澆熄了宋祁年身體裡翻湧的闇火。
他所有的動作戛然而止。
房間裡沒有開燈,宋祁年撐起身,借著窗外透進來的光亮看向近在咫尺的女人,她臉上的紅潮已然褪去,取而代之的是一種嚇人的蒼白,額頭上沁滿細密的汗珠,眉頭痛苦地蹙在一起。
“小……小溪?”他的聲音頃刻間緊繃,所有旖旎的心思蕩然無存,隻剩下驚慌。
蘭溪痛得已經說不出完整的話來,手指蜷縮起來,徒勞地揪著身下的床單,一遍遍重複著,“疼……肚子好疼……”
宋祁年的心一下墜入穀底,狠狠甩了自己一個耳光,旋即翻身而下,指尖猝不及防地摸到了一片濕濡的黏膩,隱隱嗅到了一絲不同尋常的腥甜氣息。
他開啟床頭燈,暖黃的光線下,素色的床單上,赫然浸染開一小灘刺目的鮮紅。
那一刻,前所未有的恐慌攫住了他,沸騰的血液在體內慢慢冷卻。
“小溪。”他聲音發緊,立刻幫蘭溪整理好衣物,“彆怕,我們現在就去醫院。”
深夜的西子灣,汽車引擎的轟鳴聲撕裂了寧靜。
……
蘭溪醒來的時候,發現自己正躺在醫院的病房裡,四週一片純白,空氣中是消毒水的氣味。
她的眼睫顫動了幾下,緩緩睜開,視線先是模糊,逐漸變得清晰。
天花板上的吸頂燈散發著柔和的光暈,她微微偏頭,看到了站在床邊的宋祁年,以及一位麵容嚴肅的女醫生。
女醫生看上去五十多歲,眼神銳利,態度似乎不怎麼好,正毫不客氣地數落著宋祁年。
“病人懷孕四周了,你這個做丈夫的怎麼回事?一點常識都沒有嗎,這種時候能隨便胡來嗎?前三個月是最關鍵的時候,一個不小心孩子就可能沒了。”
“這次算你們運氣好,胎兒保住了,但接下來孕婦需要臥床靜養。再有一次,彆說孩子,大人都會有危險,聽到了沒有?”
宋祁年低垂著頭,平日裡那股運籌帷幄的勁兒消失得無影無蹤。
許是出門著急,身上的外套皺巴巴的,頭發也有些淩亂,隻是安靜地聽著,偶爾低聲應一句“是,您說得對”,“下次一定注意”,“是我的錯,以後絕不會再犯了”,乖順得像個挨訓的學生。
女醫生又交代了幾句注意事項,語氣依舊不太好,宋祁年卻是聽得極其認真,中途還開啟手機錄音,女醫生見他這副模樣,臉色總算緩和了些,這才合上病曆夾,轉身離開了。
病房門輕輕合上,隔絕了外麵的世界。
宋祁年似乎鬆了口氣,一轉身,正對上蘭溪清澈卻帶著些許虛弱的眼神。
他臉上的那點鬱悶立刻被驅散,快步走到床邊坐下,小心翼翼地握住她放在被子上的手。
她的手指冰涼,他用自己的掌心包裹著,輕輕摩挲。
“醒啦,還有沒有哪裡不舒服?肚子還疼不疼了?要不要叫醫生過來看看?”他一連串的問題丟擲來,語氣裡是未儘的後怕和濃濃的關切。
蘭溪搖搖頭,喉嚨乾澀,“沒事,已經好多了,你彆擔心。”
她試著動了一下,身體還是一如既往的虛軟無力。
蘭溪沙啞的聲音讓宋祁年心頭又是一揪,想起之前自己的失控,眼底滿是懊悔和後怕,他捏住她的臉貼在自己臉頰上,“小溪,對不起,都怪我。”
他停頓了一下,語氣鄭重了幾分,“我保證不會再有下一次了,以後……以後你說停就停,就算把我自己那玩意兒割了,也絕不會再害你受傷住院。”
這話說得有過狠絕,蘭溪見狀,臉上露出一絲迫於無奈的苦笑,聲音依舊虛弱無力,“你要記信自己說過的話纔好……彆每次我說不行了……你反而更瘋……”
宋祁年歪頭在她的指尖吻了吻,見她沒有責備自己,眼神裡恢複了一點往日的神采,忍不住調侃道:“人家不都說,女人說的話要反著聽?你說不行,反過來就是很行的意思,我不得更賣力點才能滿足你。”
“你……流氓……無恥……”蘭溪的臉騰得漲得通紅,用力想抽回手,反被他握得更緊,隻得羞惱地乾瞪著他。
卻不知這一眼毫無威懾力,更像是情人間的嬌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