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拿我當籌碼,逼我嫁陰濕大佬你鬨什麼 09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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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進律所遭刁難

臨近年關,譚港經曆了兩次寒潮後正式邁入寒冬。

轉眼到了週一這天,宋祁年帶著夏柚白和邢索按照約定時間到了S律所。天色灰濛濛的,雲層壓得很低,冷冽的寒風肆意地刮著,天氣預報發出了暴雪預警,彷彿隨時都會飄起雪來。

黑色轎車緩緩停靠在路邊,宋祁年率先下車,剪裁考究的黑色西裝襯得他身形欣長挺拔,他稍稍駐足,目光掃向律所外的一行人身上。

今日的律所陣仗不同尋常,外圍守著的安保人數比往常多了三倍不止,黑色製服整齊劃一,個個身形挺拔,眼神銳利,站姿隱隱透出這些人訓練有素的痕跡,不像普通的保安。

夏柚白緊隨其後推門下車,一見這陣勢不禁“嘖”了一聲,眉毛擰了起來,掏出手機就要打電話,“他媽宋楚承給誰下馬威呢,當咱們好欺負似的,等我一下,我現在就叫幫兄弟過來堵著。”

“不用。”宋祁年抬手按住夏柚白的手腕,他手指微涼,力道卻不容抗拒,“不過是走個過場罷了,內容必然是按宋楚承自己的意思重新篡改過,條款都如他的意,沒道理會在今天挑出事端,給自己找不痛快。”

夏柚白一想到這個氣就不打一處來,“你就這麼認了?眼睜睜看著那孫子把整個宋家都吞了?彆忘了那些年裡,他是怎麼對付你和你媽的,甘願就這麼放過他?這口氣你真能咽得下去?”

宋祁年被夏柚白一連串的質問罵得沒出聲,隻淡淡看著他。那眼神看似平淡,底下卻藏著看不見的渦流。

半晌才訕訕開口道:“咽不下,也得咽!現在手裡的東西,暫時還扳不倒他,時機尚未成熟,妄動就會打草驚蛇,滿盤皆輸。眼下,除了等,沒有彆的路。”

夏柚白嘴唇翕動,還想爭辯。

宋祁年一個極淡的眼神遞過去,夏柚白喉結劇烈地滾動了一下,將衝到嘴邊的話硬生生噎了回去,最終化為一聲不甘的喘氣,彆開臉,自己生悶氣去了。

沉默在三人之間彌漫了片刻。

宋祁年看了眼腕錶上的時間,眼神在夏柚白和邢索身上來回睃巡了一圈,“小白,你留在車裡,邢索跟我進去就行。宣讀遺囑用不了多久,我擔心一會兒裡麵的場麵會讓你不痛快,平白起了衝突。”

相交多年,他太瞭解夏柚白。

這份過命的交情,比血溶入水的親情更深刻,讓夏柚白無法冷靜地置身事外,看著他可通遭受任何形式的屈辱或危險,故而一點火星就能引爆他的脾氣。

相較之下,邢索作為受雇的保鏢,拿錢辦事,某些時候更能保持職業性的漠然和絕對服從,能讓他省不少心。

夏柚白聞言,冷冷的嗤笑一聲,眼神裡混著受傷和執拗,“嫌我礙你的事?怕我給你添亂惹麻煩?宋祁年,你直說就行,咱倆的關係用不著拐彎抹角。”

他猛地扭回頭,目光灼灼地盯著宋祁年,一字一句砸下來,“可惜,你說什麼都晚了。這閒事我今天管定了,你就當我他媽吃飽了撐的,非湊這個熱鬨不可。”

宋祁年看著他眼中那簇執拗燃燒的火苗,深知此刻任何內訌都極不明智,隻會親者痛仇者快。

他極輕微地歎了口氣,那歎息幾乎未出口便消散在清冷的空氣裡,沒再多言,果斷轉身,邁步走向律所那扇冰冷的玻璃旋轉門,算是默許了。

夏柚白和邢索見狀立刻跟上,一左一右,落後宋祁年半步,形成一個默契的護衛三角。

踏入律所前,夏柚白的手指在手機側鍵上快速按了幾下,一條早已編輯好的資訊“嗖”的一聲發出,螢幕亮起又瞬間熄滅。

資訊內容寥寥幾個字:“多叫幾個兄弟,S律所外蹲守,注意隱蔽。”

律所大廳的光線比室外更顯冷清,往常週一忙碌穿梭的景象消失無蹤,隻剩下一種被刻意清場後的死寂,連空氣都冷凝了幾分。

前台後麵站著的並非往日熟悉的甜美麵孔,而是一個表情謹慎,眼神精明的陌生男人。

見到三個迎麵走來,前台立刻擠出模式化的笑容迎了上去,語氣過分熱情,“宋先生,您到了。其他幾位宋先生和律師已經在二樓會議室等候,我帶您過去。”

宋祁年微微頷首。

幾人剛跟著往前邁出幾步,前台忽然停下了腳步,轉過身,笑容依舊,語氣裡卻染上了幾分不和善,“一會兒是宋老先生的遺囑宣讀,按規矩,隻允許宋家人在場。這二位……”

他的目光有意越過宋祁年,落在他身後的夏柚白和邢索身上,“恐怕不便入場,請兩位先生在樓下會客區稍坐片刻。”

邢索腳步一頓,麵上掠過一絲遲疑,下意識地看向身旁的夏柚白。

夏柚白心底原就壓著火,頃刻被點燃。

他冷笑出聲,聲音在過分冷靜的大廳裡顯得格外刺耳,“我們不合適在場?外麵裡三層外三層的人又算怎麼回事?”

他上前半步,銳利的目光像刀子一樣上下刮著前台,逼得男人連連後退,“我看你也麵生得很,不是S律所的人嗎?你他媽又是以什麼身份在這裡指手畫腳的?”

前台臉上的假笑再也維持不住,眼底是難掩的慌亂與無措,但很快又被他強壓下去,“夏先生,還請您體諒彆為難我,我隻是聽命行事,混口飯吃。”

“哦?”夏柚白眉峰一挑,語氣裡的譏誚意味更濃,“如果我沒記錯的話,咱們是第一次見吧?你怎麼就一口叫出我姓夏?看來是早就料到我會來,特意等著我呢。”

他聲音驟然冷了下去,“想讓我不為難你可以,現在就去告訴你上麵的人,沒道理隻許州官放火不許百姓點燈,要麼我們仨一起上去,要麼我們現在就走。那勞什子遺囑,誰他媽愛聽誰聽去!”

前台麵露難色,汗珠從額角滲出,他求助似的看向宋祁年,希望他這位正主能說句話,依言獨自上樓。

然而宋祁年隻是漠然地移開視線,甚至微微側過身去,做出一個隨時準備離開的姿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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