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拿我當籌碼,逼我嫁陰濕大佬你鬨什麼 09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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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拉蘭溪入困局

晚上八點鐘的趣園燈火通明,人聲鼎沸。

蘭溪推開包廂門時,夏柚白已經靜候多時,一桌精緻的菜肴已經擺好,熱氣嫋嫋上升,在暖黃的燈光下氤氳出朦朧的霧氣。

“抱歉,我來晚了。”蘭溪脫下外套,掛在身後的椅背上,醫生交代過她現在正處於關鍵期,舉止間格外小心,“祁年最近不讓我單獨出門,今晚他不在,我騙霍姨說是約了同事送份資料,得儘快回去。”

蘭溪知道宋祁年白天去S律所參加宋老爺子遺囑分配的事,具體發生了什麼,在他回來後蘭溪多次打聽無果,隻是說讓她安心養胎,彆的什麼都不用想。

夏柚白給她打來電話正好如了她的願,夏柚白在電話裡沒有透露太多,約她晚上八點在趣園碰個麵,具體得當麵細說。

夏柚白看了眼滿桌的菜,苦笑了一下,點了點頭,“既然如此,我就不耽誤你時間了,咱們長話短說。”

於是夏柚白將白天在S律所發生的事娓娓道來,每一個細節都不曾遺漏。他說話時手指不停摩挲著茶杯邊緣,熱氣氤氳而上,模糊了他緊蹙的眉頭。

蘭溪越聽臉色越沉,指尖微微發涼。

“憑什麼?”她睜大眼睛,難以置信,“上次秋水台家宴,老爺子分明說過要考察他們二人一段時間,看個人能力再決定誰成為下一任文瓊集團掌舵人,怎麼到遺囑裡就變了卦?”

夏柚白冷笑一聲,笑意卻未達眼底,“那個條件是建立在老爺子還活著的時候。老爺子人都不在了,他說沒說過,或者說了些什麼,又有什麼分彆。”

“怎麼就沒分彆了?”蘭溪不解的皺眉,“話是老爺子親口說的,遺囑也是他著人立的......”

她的話戛然而止。

夏柚白突然抬手打斷了她,目光銳利地掃過包廂門口。

腳步聲由遠及近,又漸漸遠去,是服務生經過。

他等那聲音完全消失後才轉回頭,身體前傾,壓低聲音,“有沒有一種可能,他們今天宣讀的這份遺囑是假的。”

蘭溪怔住了。

她隻在宮廷劇中見過更換遺詔的橋段,如今是法製社會,怎麼還會遇到如此荒謬之事。

她注視著夏柚白,試圖從他臉上找出玩笑的痕跡,卻隻看到一片肅然。

“你是說...老爺子留下的遺囑是假的?”她的聲音不由自主跟著低了幾分。

夏柚白瞥了眼四周,趣園的包廂多是以屏風相隔,上麵纂刻著江南水鄉圖案,透過屏風上錯落有致的花紋,隱約能聽見鄰間的談笑聲。

巧的是,他們所在的包廂,正是不久前他與宋祁年一起來過的那間。那時隔著一扇屏風,他們注視著大廳內宋楚承與蘭溪交談的一舉一動。

思緒開了一小會兒的差,很快又被夏柚白收了回來,“老爺子留下的遺囑不會有假,但內容可以作假,有人在上麵動了手腳。”

蘭溪思忖兩秒,眸色陡然一沉,很快明白過來,“是宋楚承乾的?”

雖是問句,卻是陳述的口吻。

宋楚承是個什麼樣的人,蘭溪很早之前就深刻領教過了。

為達目的不擇手段,現在為得到公司的主導權,在老爺子留下的遺囑上動點手腳,的確很符合他慣常的行事風格。

夏柚白盯著蘭溪,糾結許久。

他遲疑著要不要把自己的計劃向她和盤托出,那樣就很難將蘭溪置身事外了,若有一天被宋祁年知曉,他們十多年的友情恐怕會因此崩裂。

蘭溪是見識過夏柚白和宋祁年的關係有多鐵,宋祁年同樣也是很信任夏柚白的,她與夏柚白相識也有一段時間了,對他的性格多有瞭解,自然能感受到他對宋祁年受到的不公而氣憤。

宋祁年習慣將許多事掌控在自己手裡,凡事不讓蘭溪過多操心,也極力不給身邊的好友添麻煩,正因為是他身邊最為親近的人,誰都不忍見他萬事扛在自己一個人肩上,都想替他分擔一二。

蘭溪是聰明人,見夏柚白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樣,再結合他特意背著宋祁年約她見麵,多少猜到了些什麼,開門見山問道:“你找我來,是不是已經想好了對付宋楚承的計劃?有什麼需要我做的,儘管開口。”

夏柚白仍然沉默,唇線緊抿,包廂內昏黃的燈光在他臉上投下淺淺陰影,讓他平日明朗的五官顯出幾分晦暗。

蘭溪印象中的夏柚白看上去雖然有些玩世不恭,但處事上卻十分爽快,為人更是直爽,從來都是有什麼說什麼,絕不會壓著心思過夜。

還是頭一次見他這般支支吾吾的樣子,忍不住嘴角勾了勾,蘭溪索性從椅子上站起身,作勢要走,“再給你一次機會,不說我就真走了。”

夏柚白急忙抬手阻攔:“彆,先彆走。”

他深吸一口氣,“我、我是擔心把你牽扯進來。給宋四知道了,跟我絕交是輕的,非得剝了我的皮不可。”

他越說越後悔,怪自己一時衝動打了那通電話。

若蘭溪因此出事,不必等宋祁年動手,他先撕了自己這身皮。

蘭溪重新坐下,麵色凝重了幾分。

她沒有安撫夏柚白,而是反問道:“如果祁年對宋楚承有所動作,你認為以宋楚承的性格,會任由我置身事外嗎?”

不必夏柚白回答,答案已不言而喻。

蘭溪接著說,聲音平靜卻堅定,“既然你們已經有了反撲的計劃,我或許是你們計劃中的一環。你們畏畏縮縮顧忌著我的安危不敢行動,隻會縱容宋楚承更囂張。”

“真的想把危害降到最低,最直接的方法是把宋楚承這顆釘子徹底拔了,我和祁年往後的日子自然就太平了。”

夏柚白被蘭溪一通話醍醐灌頂,臉上頓覺臊得慌,他的眼界還不如蘭溪一個女人家開闊。

也許正應了那句話,當局者迷旁觀者清。

他忽然有些理解紀河江當時的處境了。

紀河江對宋祁年或許並沒有惡意,他的出發點肯定也是好的,隻是他太過清醒,站在一個旁觀者的角度去分析事情的利弊,而他們置身在漩渦當中,瞻前顧後考慮的事情太多,反而束手束腳難以抉擇。

夏柚白深吸一口氣,終於下定決心,不再隱瞞。

他身體前傾,壓低聲音丟擲一個重磅炸彈,“蘭溪,你有沒有覺得,老爺子的死很蹊蹺?”

蘭溪點頭。

宋老爺子雖然年事已高,但身體狀況一直穩定,又有家庭醫生長期精心調理,突然離世確實令人起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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