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我也沒必要再橫插其中了 026
我以為自己說得再清楚不過了。
可誰知傅沛岑卻好似自己攻略了自己,隻能聽得見他想聽見的東西。
“我知道你還在計較阮向竹的事情,我現在就去和她分手,你等我!”
他說完,就往外跑。
卻正好撞上在門口偷聽的商鶴京,我們對視一眼,皆是尷尬。
傅沛岑走了,現在輪到商鶴京了。
我垂下眼,開口就是王炸:“你知道我是江雪梔了?”
見商鶴京一臉驚悚的樣子,我總算是嘗到點趣味了。
商鶴京沒想到他這麼快就掉馬了,呃了半天,最後還是選擇了老實交代。
“其實你做得都挺明顯的,一旦牽涉到你江氏的案子,你就顯得格外清楚。待人處事也完全不像是一個剛畢業的大學生。”
我饒有興趣地看他:“可早熟的大學生也不是沒有,這不是我能接受的理由。”
商鶴京怔愣了一瞬。
歎了口氣:“好吧,其實證據我沒有,就是一種感覺而已。”
“在被傅沛岑點醒之前,我頂多就是覺得你身上有謎團,興許是吃了很多苦,可傅沛岑一說你是江雪梔,一切就都水落石出了。”
我定定地看他,似要聽他說出個伍六七點來。
商鶴京深吸一口氣,如數家珍道:“我記得你是江雪梔的時候,就有不吃胡蘿卜的習慣,蔥也不是太愛吃。”
“看見不爽的人,會先翻個白眼,然後咬牙切齒地粉飾太平。”
“寫案子的時候,會習慣先列個大綱,用黃色的字元標記重點段落。”
“簽字的時候,最後會打個點。”
“還有……”
“停!”
我小臉一燙。
“你這些細節都是江雪梔的細節?不是後來從何雪梔身上發現的?”
商鶴京點點頭。
“可我們就見了三次。”
我有些苦澀,我如何不能得知商鶴京的心思?
他是愛失能,可我不是。
若不是一見鐘情,商鶴京這樣忙碌的人,又如何會記住一位陌生人的習慣?
商鶴京搖頭,認真改正道:“是四次。”
我一愣。
難道還有我不記得的一次見麵?
商鶴京抿起了唇,眼神坦蕩:“我們第一回不是在正式場合見的。而是你來找傅沛岑,和我敬了一杯酒。”
我瞭然。
這杯酒自然不可能是我朝商鶴京一個人敬的。
但也許在商鶴京眼中,這就足夠算作一次的見麵了。
我絞儘腦汁也沒能從腦子裡找出對應的畫麵,也許正對應了那句話。
一個人的擦肩而過,也許就是另一個人的念念不忘。
想到此,我心頭湧上越來越厚重的愁思了。
我本就不是為他而來,而是帶有目的的,想從他身上獲得什麼的。
又如何對得起商鶴京單純的愛?
興許從最開始的那一麵起,商鶴京的喜愛度就一直是百分之九十九了。
“商鶴京。”
我有些無措地唸了念他的名字。
商鶴京毫無防備地嗯了一聲,隨後便聽我說道:“我們最近還是不要再見麵了。”
他瞳孔猛地一震。
剛要說些什麼,便見我臉色流露出抱歉的神色來。
“其實我接近你,是有目的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