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我也沒必要再橫插其中了 007
阮向竹羞憤地跑走了。
我扭頭回了病房。
傅沛岑沉默了一會,跟進了病房。
他坐在我的病床邊,猶豫著開了口:“你知道,這是個意外……”
我抬頭看他的唇,上麵還有阮向竹的口紅印子。
心口好似被狠狠一擰,我打斷他,語氣嘲諷:“她主動吻你的意外?”
傅沛岑不知自己是心慌,還是彆的什麼理由。
他情緒也難得的失控,語氣冰冷的反問:“我都說了是個意外,你到底想怎麼樣?”
我眼眶一下就紅了。
“我想怎麼樣?”
我重複他的話,聲音卻輕得好像在自言自語:“我纔是你的女朋友,可你卻把家傳的鐲子給了阮向竹,會在遇見危險時救她不救我……傅沛岑,是我該問你想怎麼樣吧?”
傅沛岑沉默了。
許久,就在我以為他會給出答案時,結果他竟反問道:“說這麼多,你就是想結婚,是嗎?”
我怔了。
有些不可思議,更多的是無力。
我閉上眼,再沒力氣多說一句話。
傅沛岑卻以為說中了我的心思,語氣冷靜得絕情:“我不覺得婚姻是能逼出來的。”
“我不想結婚,誰都逼不了我。”
他說完就走。
我不知道自己坐了多久。
直到夜深,我卻接到傅沛岑發小的電話:“嫂子,沛岑在酒吧喝醉了,你過來接一下。”
傅沛岑基本不喝酒,居然會有喝醉的一天?
我應了一聲,還是應了下來。
酒吧門口,傅沛岑被一個男人攙著,皺著眉一言不發。
我從車上下來,輕聲喊他:“沛岑?”
傅沛岑沒應聲。
我有些擔憂,看向邊上的發小:“他怎麼喝成這樣?”
發小癟了癟嘴:“還不是心裡有事唄。”
我聽出這人話裡有話。
我沒接茬,準備扶傅沛岑上車,發小卻擋住了我的車門。
“嫂子,有句話不中聽,但我還是得說,你追了沛岑十年,有多愛他我們都看在眼裡,但是呢……真正的愛應該是成全!”
“沛岑他本來就是被你纏得纔跟你訂婚,現在他終於找到了喜歡的人,你這樣纏著他逼婚也沒用,彆搞得最後他和真愛真錯過了!”
我完全僵在原地。
聽聽。
我這個正牌未婚妻居然成了真愛的絆腳石。
我很想說點什麼,但最終,我一句話沒說,合上車門便開車離開。
一路上,車窗半開,夜風吹紅了我的眼。
我耳邊響起係統的倒計時:【離自毀還有:2天3小時22分3秒。】
第二天一早,傅沛岑醒來。
走到客廳,就見我正往桌上放梨湯,明顯是給他解酒的。
他在餐桌坐下,喝了幾口後,放下碗開口。
“你之前不是一直想去南山寺拜佛嗎?我今天正好有空,陪你一起去吧。”
我有些驚訝,戀愛五年,這還是傅沛岑第一次主動說要陪我出去玩。
想了想,還是答應了。
到了南山寺。
我買了個許願簽,跪在蒲團上,手捧著它,虔誠地拜了拜。
“希望我下一個任務順利完成。”
頓了頓,還是又添了一句。
“希望傅沛岑也心想事成。”
掛上許願簽,我又添了些香火錢,這才和傅沛岑離開。
傅沛岑見我心情不錯的樣子,忍不住問道:“你求了什麼?”
我開玩笑般回道:“希望和你百年好合,再生個一兒一女。”
傅沛岑聞言,腳步一頓,下意識冷聲道:“我說了,現在結婚不合適。”
我愣了。
我抬頭看著他擰起的眉,幾秒後,輕輕一笑:“我開玩笑的。”
我想了想,隨即認真地看向他:“我希望你能和你愛的人,長長久久,長命百歲。”
傅沛岑怔怔看著我認真的眼,心,莫名一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