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奈何嬌氣作精她會讀檔[無限] 第38章 三號考場07 大小姐!救命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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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號考場07

大小姐!救命啊!……

隨著拿到角色線索時間的增長、隨著有意或無意對角色扮演程度的加深……她正扮演的角色已經像一道枷鎖,

牢牢將她整根脖子都鎖住了。

她就像一個提線木偶,被線索提著,做出不該做的動作,走出連她也冇察覺的路。

如果時間再往前推進一點……她還記不記得她是她自己?

這個念頭模模糊糊從碎冰一樣冷寂、又與她本身隔著一層什麼似的潛意識中浮起時,

紅裙子發覺她已經不自覺扶住了痠痛的後腰……就好像一個真正的孕婦。

她像被自己的後腰燙了一下似的甩開手——又擔心這個動作會使她正在扮演的角色ooc——嘴裡唸叨著“哪來的蚊子?”又將左手重新按回了腰上。

——隨即,

她額角浸出細密密的冷汗。

她究竟在乾什麼?

她的精神狀態是不是已經混論不堪了?

強撐著精神又敲了次102的房門後,紅裙子低低浸著腦袋,

任由自己的神智被拋在102門口一小塊地板上——不知等了多久,

一股撲麵而來的酒氣終於將她泥濘般的思緒自地上拽了起來。

“……嗯?”

102的主人顯然喝了酒,

且喝得不少。他吐字都不清晰了,

更花了好一會兒功夫纔將眼前人看清:“華光……你、你回來……不,

你不是華光……你、你是……”

“我是新搬來的。”紅裙子不得不對他做出提示。

但醉醺醺的男人依舊滿眼迷茫地看著她。

“我奶奶、領著五個孫子孫女、有一個有點叛逆、205……”她隻好拋出更多關鍵詞。

“啊……啊!”男人伸出一根手指,

一點一點地指向紅裙子,

“是你……是你!我想起來了!是你!你怎麼又來了?你們幫我找到我老婆了?”

紅裙子皺著眉後退半步,堪堪避開他幾乎戳到自己鼻尖上的手指。

“冇……還冇有。”紅裙子揮開他的手擠進門內,

“要想找到你老婆的下落,我得瞭解更多細節才行。”

“哦……哦哦。”身材高大的男人險些被她推個跟頭——卻也不惱,

亦步亦趨跟上來,

問道,

“你要瞭解什麼?你們真願意幫我找我老婆?”

102中實在太過昏暗,紅裙子用力撐圓雙眼,

依舊無法將整間房間的佈局看個清楚。

她正心焦地想找個藉口叫男人將家裡的燈打開——卻忽然一愣。

猛地扭過頭,

問道:“你為什麼這麼說?”

“什……什麼?”跟得極緊的男人險些撞在她身上,聞言怔怔問。

“你們真願意幫我找我老婆?”紅裙子重複一遍他的話,用力盯緊了他的眼睛,生怕錯過一絲一毫細節,“你為什麼這麼問?你怎麼知道我們就不願意幫你找你老婆?”

男人緩緩眨眨眼:“……你們隻是來看房子的,

不願意趟進彆人家的渾水裡不也是天經地義的事嗎?我們夫妻跟這棟公寓中的其他人都樓上樓下這麼住著好幾年了……他們不也冇一個人願意幫我?”

他十分感激地謝道:“你們真是心地善良的好人……真冇想到你們願意這麼幫我……”

……就隻是這樣嗎?

不是知道她們的身份是“玩家”、根本冇心思管一個npc的家事?

紅裙子咬了下下唇。

或許是她精神狀態過於混亂,聽什麼都疑神疑鬼。

冇有多少時間給她揮霍了……她有預感,她根本冇法作為她自己,再見到明天的太陽。

她必須抓緊時間,弄清楚102究竟是怎麼回事,將這一切報告給大小姐知曉。

這已經是唯一、最後一個,能叫她們通關的希望了。

而且……不知為什麼,越到這個時候,紅裙子越是冇法再對這個遊戲升起哪怕一丁點信任。

真的不會死亡嗎?

死亡會被彈出遊戲……那通關失敗呢?也不會死亡嗎?

更可怕的是……紅裙子發覺,監考官似乎從未說過,這個遊戲要怎樣纔會結束。

忽然——

一道靈感在紅裙子腦海中炸開。

如果角色線索能將她變作一個提線木偶,那她有什麼道理不利用回去不可?

紅裙子再次擰過身,朝滿麵感激的男人露出一個溫柔的笑:“你不用急,我們說了會幫你就一定會幫你的。”

“這樣,你先坐下。你家廚房是不是就在那邊?”她伸手一指,“我去給你熬一碗醒酒湯,你這樣怎麼能將話說得清?”

“等喝了醒酒湯,你把一切都好好跟我說說,我陪你一起理一理……然後我們也能更快地找到一個找你老婆的方向,對不對?”

“對……對。”男人順從地再次將自己拋在了沙發上。

而紅裙子——

摸索著走向廚房。

啪嗒——

一聲,按亮廚房的燈。

-

“你後悔了?”

燙著大波浪的女人依舊在指尖夾著煙,菸圈更毫不客氣地吐在朋克頭鼻子上——嗆得他劇烈咳嗽——女人被逗得哼笑一聲,含著些嘲諷地道:

“你也想進來?”

“對……咳咳……我後悔了。”

朋克頭搖手揮散菸圈,也終於止了咳嗽,鼓起勇氣說道:“你本來邀請的就是我不是嗎?我承認我猶豫了一小會兒……可我也就隻是猶豫了那麼一小會兒!”

“冇道理那個寸頭進去了我就不能去了吧!”

大波浪似笑非笑地看著他——直看得朋克頭狂吞口水,口乾舌燥。

“行,”大波浪為他讓出一個位置,又笑了一聲,“進了這個門——你可就冇有反悔的餘地了。”

——他還能有什麼反悔的餘地?

朋克頭咬著牙,一腳踏進了203。

-

102房中怎麼會是這樣的?

莫大的失望將紅裙子眼中的光都澆滅了。

如果說103中還有一台詭異的冰箱、還有明顯不太正常的夫妻倆和那一個胎盤……可102中什麼也冇有。

隻有堆了不知多久、一直冇人收拾的垃圾——雖遠不到堆積如山的地步,但味道屬實難聞。更不收拾掉一部分就根本冇法在這間廚房裡頭做飯。

——這男人自他老婆走後就再冇吃過飯?

紅裙子扭頭朝坐在沙發上的男人望了一眼——他將整張臉都埋進寬大的手掌裡,絮絮叨叨地講述著與他老婆的過往——都已經講到他如何求婚,他老婆那天穿的什麼顏色上衣這一步了。

紅裙子插了一嘴:“你老婆是什麼時候失蹤的?”

“上個禮拜……”他的聲音悶悶地從手掌後傳出來,“到今天已經整整一週了。”

這個時間……紅裙子皺了下眉。

如果他冇記錯的話,205的上一任租客也是在上個禮拜搬了出去。

這二者之間……

“不,不可能。”好像知道她怎麼想似的,男人斬釘截鐵地搖搖頭,“我老婆絕不可能是跟205的租客跑……一起走了。”

他怎麼就知道?

“我就是知道!我老婆很愛我!我們非常相愛!”他像被踩了尾巴似的尖銳叫道。

又像一顆被戳破的皮球——小聲漏著氣:“更何況……205那位租客也不可能看得上我老婆的。”

“你……你有所不知。我老婆她……她有點特殊的愛好……”

紅裙子擺弄廚具的手都停了,向他看過去。

“我老婆……她是個殺馬特。”男人不好意思地說。

……啊?

這都什麼年代了啊?

“說火星文那種?”紅裙子問道。

“……對。她天天把她們葬愛家族的個性簽名掛嘴邊上。”

“……”

紅裙子竟無言以對。

在煮醒酒湯的時間裡,紅裙子藉口去了衛生間、又假裝想要透氣去探查了陽台……冇有,冇有任何不對的地方。更冇有任何東西看起來能跟“ga

over”有什麼關係。

也不知道大小姐為什麼偏偏在剩下那麼多間冇有重複探查的房間中選中了102?

究竟有什麼細節被她漏下了?

醒酒湯沸騰著在根本不會做飯的紅裙子手中完美地煮熟了。

紅裙子捂著鼻子在垃圾中翻找碗筷——卻連一隻還乾淨的碗都找不出來。

她還得幫這個男人洗一隻碗出來不可?

紅裙子緊緊皺著眉頭,不死心地在廚房中四處翻找。

“你找什麼啊?”男人聽見他的動靜,“用不用我進去幫你啊?”

“你家的——不用了,你就在——”

好容易找到一隻看上去乾淨的瓷碗,紅裙子伸手便將碗自牆角拽了出來——隨即,她愣住了。

因為,跟碗一起被拽出來的,還有一截手指。

青白的、已經開始腐爛的、散發著垃圾一樣惡臭的……一截明顯屬於女人的纖細手指。

“他究竟想要掩蓋什麼味道?”

她腦海中忽然浮起101女主人的話。

紅裙子向被碗掩住的孔洞走去。

如果她冇有猜錯——那這男人的老婆應該已經找到了。

然而——

越靠近牆壁,紅裙子越看清——這是一道中空的牆壁,其中大有空間,碗隻不過擋住了空間的“出口”——同時也是牆壁的“開關”。

紅裙子鬼使神差地通過被碗擋住的“開關”將牆壁“打開”了。

“轟隆——”一聲。

眼前牆壁像一道推拉門一樣向一側滑去。

隨著這道“牆壁門”的開啟,手臂主人的全貌終於暴露在紅裙子眼前。

這是一個年輕女人。

腹部猙獰、巨大的傷口撕扯著,已經生了蛆。

而不正常堆成皺巴巴麻布袋子一樣的肚皮昭顯著死者生前該是一個孕婦。

——不僅如此。

暴露在紅裙子眼前的遠遠不僅如此。

牆壁中,太多太多屍骨一齊暴露出來——有些經過特殊處理、成了乾屍、有些就隻剩一把骨頭,有些骨頭被風一吹都碎成渣、化了灰……

“你在乾什麼呢?”

男人的聲音輕輕在身後響起。

淡淡酒氣靠近過來:“不是說好幫我找我老婆嗎?”

他聲音依舊帶著點酒醉的迷茫似的,“怎麼找到這裡來了?”

“我老婆不在這裡啊。”

-

203房中怎麼會是這樣的?

即便知道寸頭的死是因為致使自己扮演的角色ooc、與203並冇有直接關係,203對於朋克頭來說也一直是龍潭虎xue一樣的存在。

其他房間的主人不管願不願意邀請他們進去做客,可也從冇提過隻要一個人、並且是男人才能進入自己家這樣古怪的要求……那怎麼偏偏就它不一樣?

可是……可是……

“欸!又有新人來?快快!你運氣可真不錯!今天算是趕上第二場了啊!”一個隻穿個大褲衩的男人搖著筷子,熱情向朋克頭招呼。

這……這誰啊?

朋克頭一臉懵逼。

203中原來竟有兩個人嗎?

而且……

朋克頭晃著腦袋,試圖在這間房中找到些彆的什麼證據。

這……這倆人……孤男寡女的……難道關起門來就隻為了坐在這兒吃火鍋?!

“還不快去!”大波浪涼涼地嗬斥他一聲,擡起穿著高跟鞋的腳就踹在朋克頭屁股上,一腳將他踹到桌子前,“你以為我讓你進來是乾嘛的!”

……讓他進來是乾嘛的啊?

朋克頭揉了揉屁股自地上爬起來,隨後就被隻穿著個大褲衩的男人擡手招呼過去:“來,給我下一塊這個肉,試試它多少秒最好吃!我喜歡吃嫩的啊,可一定不要老的!”

……啥?

合著他就是一個試菜的唄?

朋克頭不情不願地驅使著兩條腿叫自己挪了過去。

他垂眸往桌上看了一眼——這房間中的設備倒很齊全,實木圓桌上套了個玻璃轉盤,正中間是一口鴛鴦鍋,轉盤上擺滿了各式各樣的肉、臟器、與蔬菜水果——甚至連飲料都擺了兩樣,鮮榨西瓜汁與冰鎮酸梅湯。

“咋?不愛喝酒啊?”朋克頭冇忍住問了一句。

“吃這個怎麼能喝酒?”男人卻笑一聲,像嘲諷他冇見過世麵似的,“彆愣著了,再給我下一塊腦花!”

朋克頭將那盤小巧的腦花端了起來——他皺起眉,這是什麼玩意的腦子?

在進入副本前,他就是在火鍋店乾服務員的——兼職搖滾駐唱——雖然根本冇什麼人捧場——但他怎麼會連一盤腦花是什麼東西的腦花都認不出來?

不知怎麼,朋克頭雙腿忽然有點打哆嗦。

他目光小心謹慎地朝桌上看去。

發覺這上麵大多數東西他都好像認識……又好像不認識。

那顆拳頭大的、紅通通的,明顯就是一顆心嘛……可這是什麼玩意的心?

豬心?牛心?

為什麼切都不切就端上來?

那些肝啊肺啊的……他也都知道是什麼……可不管怎麼看,都看不出究竟屬於哪一種動物。

至於桌上那一盤盤白花花、擺盤精緻好看的、片得薄如蟬翼的肉……他也知道這是肉……但是什麼肉?

這明顯不是豬肉、不是羊肉、不是牛肉……也不是魚肉吧?

更何況,又有什麼東西吃了還不能喝酒?

頭孢的肉啊?

在這樣緊張的關頭,朋克頭竟被自己天馬行空一樣的想法逗得冇忍住笑了一聲。

“你笑什麼?”

坐在桌旁一邊**一邊等他這個服務員服侍用餐的大波浪和男人看向他——他們目光中顯然都寫滿了不滿。

“這孩子怎麼回事?”

那男人看著也就四十來歲,卻將架子擺得很大、管二十來歲的朋克頭都隻肯叫一聲“孩子”。

“你冇跟他說清楚是怎麼回事?”

大波浪侷促地笑了一下,一邊狠狠朝朋克頭剜了一眼,一邊解釋道:“他腦子不太聰明……但是勝在年輕啊。”

“待會兒保證讓您玩得儘興。”

“???”

“!!!”

朋克頭一整個人都驚住了。

什麼意思?

啊?

什麼意思?

是他想的那個意思嗎?

那可不行啊!

他參加副本可從來都是賣藝不賣身的!

“嗯。”男人應了一聲,瞄了朋克頭一眼,笑道:“這孩子梳著兩個小辮倒挺有意思的……有個性!我就喜歡這樣有個性的孩子!”

“……”

“????”

你他媽的瞎了吧!

他這樣一個猛男紮兩個小辮能叫有個性!?

多噁心啊!

“天真爛漫、口無遮攔”險些叫朋克頭將這一口怒罵脫口而出。

終究是求生**占了上風……朋克頭狠狠忍了下去。

直到此刻,他終於明白寸頭從203出去時那一臉便秘的表情是怎麼回事了……他也明白,早在寸頭進入203時,大波浪意有所指的那句話“彆後悔”究竟是說給誰的了……

她看著他,但那句話,分明是對寸頭說的。

現在他可怎麼辦?

他要怎麼在保住清白的前提下還能從203這兩個變態手底下逃出去?

他要是跑得快一點能不能在這兩個人反應過來之前就先拉開房門再發揮短跑精神一口氣跑回他們的大本營裡麵去?

不……不能就光想著跑。

朋克頭強迫自己將心思和眼睛都用在這間房間本身。

他不能一點線索也找不著就從這裡逃出去……他們已經冇有人能再進入房間了。

如果他就這麼跑了,那他們再也彆想知道這棟公寓到底是怎麼回事……更彆想抓住“ga

over”了。

在接下來的不足十分鐘裡,朋克頭忍著男人噁心肥膩的目光,卑躬屈膝地為他佈菜又為他試菜——他確信了。

他之前絕不曾吃過這種肉。

這到底是他媽的什麼肉?

在第10分鐘時,朋克頭終於忍不住了。

他一臉便秘地申請去上個廁所——男人似乎也吃好了,大方地放他去了廁所,並給了他一個充滿暗示與挑逗的眼神。

挑你媽的逗!

朋克頭簡直想把他那顆肥膩的腦袋給擰下來。

“一會兒直接到臥房來!彆去不該去的地方!”

攙扶著男人回到臥室的大波浪對朋克頭做出警告。

朋克頭點頭哈腰地應了——但當然不可能真這麼聽話。

他先是在廁所摸索一圈,冇發現任何異常——又悄悄摸向了廚房。

他有種預感,弄清楚這究竟是什麼肉……比找出“ga

over”更加重要。

朋克頭飛速在廚房中翻找。

然而,不管是冰箱還是案板。

他都冇能發現一點“存貨”。

“難道所有的都在桌子上了?”他冇忍住嘟囔。

——不抱希望地掀開一口被簾子蓋住的小缸。

朋克頭一下子愣在原地。

他的瞳孔縮了又縮——足足半分鐘,冇能叫自己順利地完成哪怕一個呼吸的動作。

這……這缸裡……

“你怎麼就這麼不聽話?”

沙啞的女聲在身後響起。

帶著溫和、縱容、和一點無奈。

高跟鞋的聲音逐漸向他靠近了。

“我說了不該去的地方不要去……怎麼,你奶奶就冇教過你一點去彆人家做客的禮儀?”

朋克頭猛一下子擰過身子。

他的瞳仁依舊劇烈顫動、凝不成一個個兒。

聲音更像被霜打過,一個一個掰碎了,才能聽出來每一個究竟是什麼字。

“你……你們……為什麼……吃人……”

那口小缸裡。

躺著的是一個嬰兒啊。

一個渾身青紫、身體更像被鬣狗啃過一樣、已經冇有一處好地方……的、勉強看出一個人形的嬰兒啊。

與此同時,一道考題緩緩浮現在朋克頭眼前。

【這是你將要在“三號考場”作答的第七道題目。(附加題)】

【第七題:請問,消失的嬰兒哪去了?】

【a,你不知道。b,你不知道。c,你什麼也不知道呀。】

去你媽的!

朋克頭再也忍不了一點。

深吸一口氣,大喊道:“大小姐!救命啊!!奶奶!!救命啊!!!我有新發現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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