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奈奈子是萬人迷 第66章 深夜拜訪,還望女君見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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深夜拜訪,還望女君見諒

明亮整潔的小房子裡,

擠滿了人。

“你說什麼?”

小姑娘亂糟糟的頭髮上,歪歪斜斜的粉紅護士帽小翅膀動啊動,一下子吸引了在座好幾位男士的注意力。

太宰治冇忍住手賤,

伸手一戳,

被奈奈子扭頭瞪一眼,也不收斂,笑嘻嘻的貼過去:“奈奈子小姐~~”

貼到一半,

一隻手插進來按在太宰治臉上,毫不留情把他按回座位上,酒紅頭髮的男人皺眉:“太宰,

不要貼貼,天氣熱,容易長痱子。”

太宰治憋憋嘴:“你騙鬼。”

織田作糾正他:“是騙太宰治。”

太宰治總是拿織田作冇辦法的,隻好扭頭望向對麵的這群人,

從京都趕來的戶籍科辦公人員,

竟然身穿適合戰鬥的藏青色軍裝製服,

腰懸佩劍,

為首那個清俊的男人推了推無邊框眼鏡,

語氣含蓄冷淡:“我們這邊收到了彭格列遞來的,

要求帶走澤田綱吉,也就是您孩子的要求。”

“不可能!”

奈奈子一點就爆:“澤田家光想屁吃呢?”

“對對對,他想屁吃呢。”

太宰治助紂為虐的符合奈奈子的話。

彭格列門外顧問被當場揍到生活不能自理,

連夜滾進醫院,談判?談什麼判呢?

差點命都冇了,

還談判呢。

所以森先生很滿意,

大手一揮,同意太宰治跟進(摸魚吃瓜)後續事情進展,

並授權他給予“功臣”奈奈子小姐一定的幫助。

太宰治不放棄貼貼的機會,趁織田作起身給奈奈子倒水的功夫,一個相位猛衝!

一頭紮到一個糖果味兒的後背上。

戴著貝雷帽糖果味兒後背的主人哼了一聲,睜開眼睛,眼底有翡翠光芒流轉,看透人心:“不許和奈奈子貼貼,壞蛋。”

太宰治皺了皺鼻子:“我就要貼貼。”

“不許貼。”

“貼貼。”

“哐哐。”

吵起來的兩人捧著敲出包的狗頭,老老實實蹲到角落裡麵壁思過。

奈奈子收回鐵拳,露出八顆牙齒的標準微笑:“我們繼續剛纔的話題吧。”

名為“宗像禮司”的戶籍科室長微微一怔,沉默片刻,接上話說:“關於彭格列……”

“下一句。”

“要孩子?”

“我現在就去剁了他。”

奈奈子哐當一下從裙子裡抽出兩把寒光閃閃的大菜刀,陰森森的說:“敢跟我搶綱吉的,都去死吧。”

“那個……冷靜一下……”

青王覺得這件事情很棘手。

一方麵是彭格列,一方麵是來自恐山的委托。

畢竟,恐山那位老怪物解決了前任赤王掉劍的問題。

當著所有人的麵,輕描淡寫駕馭著龐大的自然之靈,擋住從天而降,無比恐怖的赤色王劍,拯救了即將化為廢墟的神奈川。

同時救下了掉劍赤王的性命。

霓虹異能方麵的高管對恐山送上層層重禮都被退回來。

就在大家惶恐不安的時候,那位“老怪物”的徒弟,有名的柿子小姐恐山安娜傳出來話,專門指定給戶籍科青王,說這份人情,日後需要他們來還。

現任青王以為是要上刀山下火海。

冇曾想客串婚姻屆離婚辦事處的工作人員。

紮著馬尾,身材火爆的淡島小姐工作能力同樣很強。

她把整理好的資料一式兩份遞過來。

“所有在霓虹境內,明麵上的資產清算,不動產,固定產業,現金和股票。”

“我可以都不要,我隻要綱吉。”

“彭格列那邊會為了掙血脈,對你死纏爛打。”

宗像禮司的話很冷靜也很冷酷。

奈奈子氣成小河豚,握住菜刀的小手硬生生捏出幾個指痕,假如麵前出現澤田家光,她會把他剁成幾百片喂狗的。

“那個……”

角落裡的偵探舉手:“霓虹婚姻法裡,過錯方婚內出x的話,是要淨身出戶的吧。”

青王頷首:“是的。”

臨時補習一下婚姻法的青王,憑藉優秀學習能力,完美掌握婚姻法規。

偵探豎起一根手指,胸有成竹的說:“那位澤田家光先生經常來返意大利和霓虹之間吧,查一查他每次落腳的地方,是不是帶女人進出,采集一下酒店員工的證詞,達成婚x出x的事實條例。”

青王覺得這主意不錯。

“淡島。”

“是。”

淡島小姐快速敲擊鍵盤,手指像飛舞的穿花蝴蝶,不一會兒調出大片記錄,上麵全是澤田家光在霓虹境內高檔酒店的開房記錄。

這樣一來。

“這樣一來,財產他帶不走,孩子也得留下。”

太宰治睜著一隻鳶尾色的眼睛,打了個嗬欠:“抱歉,接個電話。”

他走到一旁接電話,電話裡隱約有個暴躁的聲音:“青花魚,出來乾活,彆指望我一個人啊喂。”

“嘿~嘿,知道了,中也脾氣越來越差勁了呢。”

太宰治掛斷電話。

一回頭,旁邊蹲著貝雷帽的偵探。

偵探撐著下頜:“這樣好嗎?”

太宰治像抽走骨頭的魚:“不好嗎?”

偵探嗯了一聲:“五千億呢。”

太宰治笑起來:“是啊,五千億呢。”

他轉向窗外,語氣飄忽不可捉摸:“起霧了呢。”

太宰治是在起霧的時候離開的。

奈奈子想聯絡裡包恩詢問什麼時候方便她回去接綱吉,但電話始終打不通。

不僅僅是她的電話。

戶籍科帶來的高科技通訊設備同樣失效。

不知什麼時候起來的,一片白茫茫的霧氣,籠罩著一切視線可及的地方。

整個橫濱,都被這場突如其來的大霧裹夾其中。

偵探打開窗戶,往樓下大聲喊話:“社長,彆出門哦。”

樓下窗戶裡傳來乒乒乓乓的刀劍擊打聲。

偵探嘴裡嘟嘟兩聲:“好吧,晚了。”

“不過社長可不會輸給異能力。”

戶籍科的人察覺到情況不對勁。

開始清一色的拔刀。

“伏見拔刀……”

“道明寺拔刀……”

“八田拔刀……”

最後是淡島小姐:“淡島拔刀!”

刀豎於眼前,刀鋒清光流轉,戶籍科的人員眼神堅定。

室長宗像禮司淡淡開口:“找到這場大霧的原因,一旦遇到危險份子,就地處決。”

“是。”

眾人齊聲回答。

奈奈子眼睜睜看著他們嗖嗖嗖從自家樓上跳下去,消失在大霧裡。

總感覺圍觀了一場很羞恥的奇怪儀式。

“……”

宗像禮司推了推眼鏡,他看向奈奈子,想要安撫一下:“在大霧解決前,我會負責你的安全……”

“大霧什麼時候能散掉呢?”

“不清楚。”

宗像禮司不確定淡島他們是否能精準的找出大霧的起因。

“我很擔心彭格列的人會搶先把綱吉帶走。”

雖然裡包恩答應了自己,會守著綱吉直到她回去。

可……

奈奈子頓了頓,語氣裡帶著一絲哀求:“我知道現在提出這個要求很任性,我想離開橫濱,去接綱吉。”

誰知道這場大霧會不會瀰漫到附近?

誰知道澤田家光會不會偷偷帶走綱吉呢?

變數太大了。

大到奈奈子坐立不安的地步。

年輕的姑娘坐在飯桌前,烏黑的頭髮因為劇烈運動(毆打渣男)的原因而散亂下來,幾縷長長的黑髮貼著濕漉漉,汗岑岑的脖頸,優雅的像天鵝一樣的脖頸,宛如插著鳶尾花的美人瓶,一滴晶瑩的汗珠滾滾落下。

當她擡頭望著宗像禮司時,烏黑的,明媚的眸子,含著哀婉祈求,就像夜空裡籠罩著濛濛晚霜的泠泠月色,美得像哀山林間的晨霧,那一處眼角眉梢的愁緒,冇有任何人能夠拒絕。

縱使這一任青王冷靜端方,自持克己。

也是狼狽的錯開視線,喉嚨裡擠出艱難的聲音。

“抱歉。”

“真是狠心的傢夥呢。”

一旁的偵探叼著翻出來的棒棒糖,小小聲的吐槽。

“是啊,真是狠心的傢夥呢。”

另一道吐槽聲,突兀的,毫無征兆的出現在偵探身旁。

偵探一瞬間雞皮疙瘩冒出來。

他炸了毛,眼瞳緊縮成針狀:“你這樣冒出來,很嚇人啊。”

“抱歉抱歉。”

嘴裡說著抱歉的話,戴著手套的手隨意揮了揮,明明有一張上等的皮囊,卻讓心思敏銳到極致的偵探渾身難受,拉滿警報聲:危險,危險!!!

“耶?真過分啊,我可不是什麼危險份子呀。”

故意拉長的語調,仔細聽的話,找不到任何屬於人類的情感。

就像是……

披著人皮的怪物。

不僅是偵探先生,身為青王的宗像禮司臉色劇變,握住配劍起身,警惕又戒備中,不失一絲尊敬:“好先生,您為什麼會出現在這裡?”

那張年輕清俊的皮囊下,散發出可怕的,極為恐怖的氣息。

擁有石板力量的青王真真切切能感受到對方的可怕之處。

披著鬥篷的年輕人舉起手裡的糕點:“我來拜訪一位夢寐以求的女君。”

女君二字入耳。

背對著他的那位姑娘驀然回首,深深的映入了麻倉好的眼裡。

他長長的,釋然般的歎了口氣:“果然是這樣啊。”

又自顧自的笑起來:“也應該是這般模樣的呀。”

若不是這樣的女君,怎麼配叫安培晴明為博美人一笑自甘化妖,若不是這樣的女君,又怎麼能叫“他”輪迴千年念念不忘,刻骨銘心的記憶著不肯死去呢?

隻有這樣的女君啊。

麻倉好說:“在下帶來了女君最愛的糕點。”

那姑娘歪了歪頭,聲音清越動人,模樣縱使在故意刁難他,也是可愛極了的。

“你怎麼知道你帶來的,是我喜歡的呢?”

麻倉好脾氣好到嚇人:“若是女君不喜歡,在下可將這世上所有的糕點,都送到女君麵前讓女君挑選。”

那姑娘皺起遠山墨黛的眉:“你這人怎麼莫名其妙喊我女君呢?”

“女君為什麼不問問我叫什麼名字呢?”

麻倉好歎了口氣。

在這位女君麵前呀,他就是那麪糰兒,怎麼被揉搓也隻會連聲說好好好的,就算女君衝他發脾氣,他隻會覺得不是女君的錯,一定是他的問題,這可怎麼辦呀?

這可如何是好呢?

存活了千年的陰陽師,生平第一次感受到想要討好心上人的迫切,可又無從下手的甜蜜與苦惱呢。

真是甜蜜的煩惱呢。

奈奈子想了想:“好吧,請問你叫什麼名字呀?”

麻倉好說:“我叫好。”

奈奈子:“好?”

麻倉好說:“我姓麻倉。”

奈奈子睜大眼睛,一下子站起來,蹭蹭蹭走到麻倉好麵前,踮腳湊過去聞聞聞:“你姓麻倉呀?”

她離的很近。

身上有特彆好聞的橙花甜香味兒。

麻倉好那顆堅硬如磐石的心,不爭氣亂跳兩下。

他聲音很輕,生怕驚動靠近他的人。

“是呀,我姓麻倉。”

她會想去來什麼嗎?

她會認出我嗎?

奈奈子嗅了嗅,又嗅了嗅,舉起爪子揉揉鼻子,眉眼間露出困惑:“你身上的味道好熟悉啊……啊,難道師父娶了一個不認識的師孃?把麻倉傳承下來了?”

麻倉好:“……”

一顆心,終於死掉了。

麻倉好無奈的笑笑:“那麼您是想離開橫濱嗎?”

奈奈子肯定的回答:“是的。”

麻倉好:“一定是今晚嗎?”

奈奈子:“今晚可以嗎?”

麻倉好笑起來,淡然又從容的從懷裡掏出一張紙,輕輕對紙吹了口氣,紙飛出窗外,忽然變成一輛漂浮在半空中,車輪佩戴巨大鬼麵具的馬車。

奈奈子一下子認出來:“朧車。”

麻倉葉王朝奈奈子伸出手:“今晚冇有任何阻礙,能擋住您前進的道路,女君,請上車。”

奈奈子豎起大拇指:“真棒。”

麻倉葉王那顆死掉的心,小小的,雀躍的跳動了一下。

嗯,好像活過來了。

有救啊。

朧車行走在天上。

橫濱被籠罩在濃濃霧氣裡。

朧車裡的擺設,讓奈奈子熟悉極了。

她熟練的從座位下摸出一盒杏仁果脯:“咦,還真在呀。”

每次坐上師父朧車的時候,她總是喜歡把新做出來的各種果脯塞進座位下麵,上班的路上,出門降妖除魔的路上,摸出幾枚新鮮的果脯磨牙解悶,雖然正在看書的師父總是喜歡皺起眉毛,不太高興的樣子,可當她湊過去撚著果脯塞進師父嘴裡,師父又會舒展眉宇,露出淡淡的歡喜。

“朧車是你祖上傳下來的嗎?”

奈奈子好奇詢問麻倉好。

麻倉好不知道該怎麼解釋,自己是她師父這件事情。

解釋是苦惱的。

於是他換了個方式迂迴:“果脯是新鮮的。”

奈奈子眨眨眼。

麻倉好:“女君不妨再猜猜?”

奈奈子不想猜,不想當謎語人,她抓起幾枚果脯,一枚放進嘴裡,甜滋滋的果脯醃製的恰到好處,另一枚舉起來:“你要吃嗎?”

朧車裡鑲嵌了照明的寶珠。

寶珠的光輝落在她的指尖。

瑩潤如玉的手指,很像麻倉好千年前在內庫中見到的,由遣唐使帶回來,珍藏於深宮中的一尊白玉美人瓶。

那美人瓶極美。

質地白皙細膩,流淌無法用言語來描述的輝光。

縱使待在不見天日的寶庫裡,於無數珍寶中,仍然是最吸引人癡迷的存在。

麻倉好凝視許久。

勾著嘴角,聲音陡然壓低下去,原本冷淡薄涼的聲線變得輕柔又曖昧。

他俯身低首。

張嘴叼著奈奈子指尖的果脯。

烏黑如墨的長髮垂落在兩人的腿上。

天青色的浴衣外,垂下頭的瞬間,露出一截修長白皙的脖頸。

濕熱的觸感蹭過指尖的時候。

奈奈子打了個哆嗦。

望著這姿態柔弱的“美人”,小心翼翼,偷偷摸摸的吞了口口水。

不是我方無能。

是美人太會誘人。

上一個這麼誘惑她的,還是化妖楚楚可憐的晴明先生呀。

誰能拒絕柔弱美人呢?

奈奈子做不到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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