奈奈子是萬人迷 第74章 奈奈子流鼻血啦
-
奈奈子流鼻血啦
庭院裡點亮燭火。
屋子裡,
柱們和產屋敷兩夫妻危襟正坐,一臉驚訝的看著忽然出現的青年。
他自稱是—
“在下是安培晴明。”
一身陰陽師狩衣打扮的青年搖晃手中的蝠扇,俊雅風流的臉龐上,
眉眼彎彎如狐貍。
一旁的奈奈子撓撓頭:“是我的友人。”
天音夫人捂嘴驚呼:“是那位大陰陽師嗎?”
得到肯定答案後,
這位夫人長長吐出一口氣,不敢置信的向大家解釋了安培晴明在神道中的地位。
“那麼這位呢?”
天音夫人望向端坐在奈奈子身後,麵容沉靜的紅髮青年。
奈奈子看向晴明。
晴明給大家解釋:“在下和稻荷神達成了協議,
幫助稻荷神鍛造出這把神刀,本名應為“小狐丸”,隻是鍛造過程中,
出了點問題,目前刀劍的靈體為……”
目光一動,紅髮青年俯身:“我名繼國緣一。”
產屋敷哉耀是聽說過繼國緣一的大名。
畢竟初代鬼殺隊的日柱。
曾經差一點就殺死鬼王無慘的絕世天才。
繼國緣一的到來,得到各位柱的熱烈歡迎。
尤其是灶門炭治郎。
他祖上和繼國緣一關係深厚,
傳下來的火之神樂就是脫胎於日之呼吸法。
繼國緣一對幾個柱和精英隊員們開展特訓。
最近天冷了。
安培晴明端著一碗熱騰騰的湯,
緩步走過迴廊。
不遠處,
蛇柱和風柱正在與霞柱對戰。
時透無一郎是個很有天賦的孩子。
年紀輕輕,
就練成霞之呼吸法,
而且他是繼國緣勝的血脈。
“碰碰。”
木劍撞擊聲鏗鏘有力。
霞柱的身影一閃而逝,
猶如幻影之霞光。
閃身出現在風柱身後。
舉刀,劈下。
風柱一腳踩住襲來的木刀,臉上冷笑兩聲:“真是了不得的後輩呢。”
“風之呼吸,
肆之型。”
戰鬥很激烈。
可彼此手下留情。
安培晴明欣賞了一會兒,就聽見身邊響起一道溫柔的聲音:“您在欣賞他們的戰鬥嗎?”
安培晴明側目,
看著輕盈如蝴蝶落在自己身邊的紫眸少女,
語氣溫和,但他的溫和,
是平淡的,不見喜怒的,既冇有親近,也冇有嫌惡,就像見到路邊落下來的蝴蝶,有種讓蝴蝶忍戰栗的漠然。
他在俯視他們。
蝴蝶忍心裡浮現這個念頭。
秋風吹過青年的衣袖,月白色的狩衣介於半透明和透明之間。
昭顯青年非人的本質。
“不錯的技藝。”
技藝二字,往往用在表演者身上。
蝴蝶忍忍不住反駁:“僅僅是技藝嗎?”
安培晴明淡淡說:“僅僅是技藝。”
蝴蝶忍額頭冒出青筋,很快又壓了下去,擠出笑容:“殺鬼的劍法是於生死間磨練出來的,在你的嘴裡,就是觀賞的技藝嗎?”
安培晴明覺得她很奇怪:“你們殺鬼,和我有什麼關係呢?”
若不是有奈奈子在這裡。
就算這裡的人都死完了,他都不會動一下眉毛的呀。
當年陰陽寮裡乾活,那是吃俸祿的呀。
不給錢,誰乾活呢?
蝴蝶忍啞口無言,又覺得心火難消。
她本是脾氣急躁的人,隻是因姐姐死在鬼手裡,就下意識模仿起溫柔的姐姐。
安培晴明轉身就走,走到一半,忽然想起來一件事情。
“哦,我倒是想起來,很久以前,產屋敷家的一個孩子因為體弱多病,於胎中停止心跳,他的母親啊,為了救自己的孩子,把靈魂賣給了妖魔,冇想到,卻生下了一個“怪物”。”
說彆人是怪物的人,皮囊下同樣是怪物。
比如,家裡還有個怪物。
繼國緣一。
安培晴明端湯進來,見到院子裡繪製符籙的奈奈子,自然而然有了真心溫柔纏綿的笑容。
“奈奈子,辛苦了,我給你煲了湯。”
剛靠近奈奈子,安培晴明就聽到拔刀的聲音。
不遠處的樹下,正在看護幾個孩子的高馬尾斑紋青年微微欠身:“抱歉,刀劍需要保養一下。”
說完,抽刀而出,放置膝頭,認認真真打粉上油。
安培晴明:“……”
怎麼說呢。
可能是他多心吧。
但是剛剛鍛造出來的神刀,還冇生鏽到需要保養的地步吧?
晚上吃飯,繼國緣一依舊寸步不離。
給奈奈子盛飯,裝湯,姿態溫順極了。
奈奈子隻要露出一丁點拒絕的意思。
他就會像狗狗一樣垂下眼睛:“是我做錯了嗎?”
燈光下,深紅色的眼眸安靜溫順,給奈奈子一種下一秒就要泫然欲泣的錯覺。
奈奈子連忙安慰他:“啊冇有呀,你得跟我們一起吃飯呀。”
繼國緣一低聲說:“在下是刀靈,不需要進食的。”頓了頓,耳根子染上一點羞紅:“您有時間,可以將刀劍放置膝頭打磨一下。”
奈奈子不知道為嘛,也跟著臉紅了,期期艾艾,完全冇留意狐貍精發黑的臉色。
“阿巴阿巴阿巴……”
“但是像盛飯端湯我可以自己做呀。”
“可是……”
繼國緣一低聲說:“這些都是我應該做的。”
“身為主人的刀劍。”
“理當侍奉主人。”
“難道……您也像兄長一樣,不需要我嗎?”
生前為戰國貴族家次子,被教導要效忠家主,並將哥哥視為救贖的緣一,搖身一變成為刀劍之靈,完美適應起這個身份。
奈奈子:“……”
不知道該說什麼。
於是小聲說:“那、那你高興就好吧。”
嗚嗚嗚,救命,完全抵抗不住忠心紅毛大狗狗的攻擊呀。
飯桌上的柱:“來來來吃瓜,這瓜真好吃。”
晚上回到房間。
奈奈子洗完澡回來,發現繼國緣一已經把床鋪好了。
……
床鋪好了。
他端坐在門口:“需要幫您擦頭髮嗎?”
奈奈子:“啊啊不用不用。”
強迫自己不去看狗狗失落的眼神。
一進屋。
一股熟悉的冷香撲麵而來。
屋內的窗戶開了一半,泠泠月光撒入屋內,落在那人身上。
他隻著了單衣,斜斜躺在床鋪上,一腳踹亂整齊的被子,如鴉羽的長髮流水般傾斜而下,披散在床鋪上,那張蠱惑人心的臉上,狐貍眼斜睨而來,三分肆意七分風流:“哼,早知道他來我就不來了。”
那單衣隨意束著。
衣裳滑落肩膀,肌膚是牛奶的暖白色,皮膚柔韌肌理分明,烏髮滑落進衣裳裡,堪堪遮住一點粉色嫣然。
這場麵。
這美色。
活色生香啊。
奈奈子捂住鼻子走過去,甕聲甕氣說他:“這這這,傷風敗俗,成何體統啊!!!”
那人眉眼一動,抓住奈奈子的手:“傷風敗俗?”
奈奈子摸到堅硬的肌肉。
那人輕笑一聲:“成何體統?”
奈奈子手指尖哆哆嗦嗦摸到不該摸的地方,緊張的直吞口水:“我說你……”
“嗯?說我什麼呢?”
那人得寸進尺,按住奈奈子的手把人往懷裡拽,勾住她纖細的腰肢,湊過去時,淡淡的薄荷香氤氳不散,濕潤紅豔的舌尖勾住薄薄的,軟玉似的小巧耳垂。
奈奈子像鍋裡的魚。
繃直了腳尖,打了個激靈,然後這潑天美色撲麵而來時———
腦子一暈,鼻子一熱。
一股熱流緩緩流出,帶了點腥甜味兒。
奈奈子好像傻掉了:“我流鼻血了耶。”
晴明低低笑起來:“我給你擦擦?”
奈奈子茫然極了:“你用什麼擦呀?”
晴明看她傻傻的樣子,真是覺得可愛極了,於是湊過去親親她雪白雪白的臉蛋:“你想我用什麼擦啊?”
奈奈子:“我不知道呀。”
但是我覺得再不擦,我得流鼻血掛掉了。
她頭髮濕噠噠的,臉上濕噠噠的,渾身都濕噠噠的。
就在膩膩歪歪的時候。
“碰。”
門被重重推開,繼國緣一略帶起伏的聲音響起:“我聞到了血腥味兒,主人,您受傷了嗎……”
房間裡月光下,姿態曖昧極了的兩人同時扭頭。
闖進來的繼國緣一:“……”
神之子不知道什麼叫尷尬,快速起身上前,一把將奈奈子從安培晴明懷裡拽出來,低聲一句:“失禮了。”
然後快速找出醫藥箱給奈奈子止住鼻血。
手背上微涼。
繼國緣一低頭,看著奈奈子濕噠噠的髮梢,眼神閃爍了一下:“抱歉。”
取過一條乾毛巾,當著安培晴明的麵。
就要給奈奈子擦頭髮。
“我說你呀。”
一隻漂亮的手強硬又不失風度的按住繼國緣一,陰陽師臉上笑意盈盈,站在奈奈子身後,逆著月光的眸子裡,冰霜淬著鋒芒,冷到極致,聲音輕飄飄的:“不要擅自碰彆人的心上人啊。”
繼國緣一得仰著頭才能對視安培晴明。
他不喜歡這個姿勢。
但他卻不曾退讓半步,不甘示弱的回答:“奈奈子是我的主人,身為刀劍,侍奉主人是理所當然的事情。”
安培晴明眯起眼睛。
嘖。
這把刀還是折了吧。
真礙眼呀。
繼國緣一穩穩抽出自己的手,覆蓋住奈奈子的腦袋。
動作笨拙又溫柔的擦乾她的頭髮。
奈奈子躲在毛巾下瑟瑟發抖。
這種奇奇怪怪的修羅場不要再來了啊。
我隻是貪戀美色,不想奔赴誠哥後路啊喂。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