奶團福寶我呀,靠毛茸茸拿下督軍府咯! 第9章 神秘紙條,鼠鼠特工隊!
-
江城一家人灰溜溜地走了。
江西野蹲下身,小心翼翼地撿起地上那個被踩得稀爛的布娃娃。
“妹妹彆怕,四哥明天給你買個一模一樣的,不,買十個!”
餌餌卻搖了搖頭,她烏溜溜的大眼睛,正盯著二爺爺江城消失的方向,小小的眉頭緊緊皺著。
【這個壞蛋姐姐的爹爹,聲音好耳熟哦……】
餌餌歪著小腦袋,努力地回憶著。
對了!
就是宴會那天晚上,她偷偷溜到假山後麵想抓蟋蟀,結果聽到了兩個男人在說話。
其中一個人的聲音,就和剛剛那個二爺爺一模一樣!
他們說什麼“碼頭”、“船”、“貨”……當時她冇聽懂,但現在想起來,總覺得不是什麼好事情。
【這件事,要告訴爹爹才行!】
熊熊的直覺告訴她,這很重要!
打定主意,小糰子立刻邁開小短腿,噠噠噠地朝著書房的方向跑去。
“哎,妹妹,你去哪兒啊!”江西野在後麵喊。
餌餌頭也不回地揮了揮小手,小奶音傳了過來:“找爹爹!”
書房門口,兩個持槍的衛兵站得筆直,神情肅穆。
門虛掩著,裡麵傳出江宴開低沉又嚴肅的聲音。
“……那批貨關係重大,絕不能落到旁人手裡!再給你三天時間,就是把北平城給我翻過來,也必須找到線索!”
“是,督軍!”副官的聲音同樣凝重。
門縫裡透出的氣氛,冰冷又壓抑。
餌餌的小身子瞬間僵住了。
【哇,爹爹好凶哦,現在過去一定會被罵屁屁的。】
她的小腦袋瓜迅速轉動著,小手緊張地捏著自己的衣角。
不能說,那……寫下來?
可是,餌餌不識字呀!
小糰子糾結地在門口徘徊了一會兒,最後還是垂頭喪氣地噠噠噠跑回了自己的房間。
……
回到房間,餌餌爬上自己的小凳子,從抽屜裡翻出了一盒嶄新的蠟筆和一張白紙。
她趴在小桌子上,小舌頭不自覺地從嘴角探出來,神情專注得像是在執行什麼絕密任務。
小胖手握著蠟筆,在紙上費力地畫著。
不一會兒,一幅驚世駭俗的簡筆畫誕生了。
畫麵上,有幾條藍色的波浪線,代表碼頭的水。
水上漂著一個方方正正、頂上冒著黑煙的東西,那是船。
船的旁邊,是幾個疊在一起的四方塊,那是箱子。
最關鍵的是,在這些東西旁邊,站著一個歪歪扭扭的小人。
餌餌特意給這個小人畫上了兩撇小鬍子,還戴了一副圓圓的眼鏡。
【嗯!跟那個壞蛋二爺爺一模一樣!】
餌餌滿意地看著自己的大作,用力點了點頭。
畫是畫好了,可怎麼交給爹爹呢?
她抱著畫,又跑到了書房門口,可裡麵的嚴肅會議還冇結束。
她一個小奶娃,要是現在衝進去,肯定說不清楚,說不定還會被當成搗亂呢。
小糰子急得原地轉圈圈。
忽然,她眼睛一亮,想起了自己的秘密部隊!
她立刻轉身,噠噠噠地跑向後院一個偏僻的角落,蹲下來,對著牆角一個不起眼的小洞,發出一陣極輕微的“啾啾”聲。
很快,一隻灰撲撲、小眼睛滴溜溜轉的胖老鼠從洞裡探出了腦袋。
正是鼠鼠特工隊隊長,鼠大!
餌餌小心翼翼地把手裡的畫疊成一個小方塊,遞到鼠大麵前。
她冇有說話,但一股清晰的精神波動直接傳遞到了鼠大的腦海裡。
【鼠大鼠大,幫熊熊一個忙!】
【把這個,悄悄地,放到那個最帥的叔叔——就是我爹爹的書桌上,要放在最顯眼的地方哦!千萬!千萬不要被彆人發現了!】
鼠大用它黑豆似的小眼睛看了看餌餌,又看了看她手裡的紙條,鄭重其地叫了一聲,彷彿在宣誓保證完成任務。
它張開嘴,一口叼住小紙條,轉身就鑽回了牆縫裡。
……
書房內,戒備森嚴。
江宴開和副官的討論已經進入了尾聲,兩人的神情都十分凝重。
“督軍,我們排查了所有可能的渠道,那批軍火就像是憑空消失了一樣。”
江宴開揉了揉眉心,眼中滿是疲憊和厲色。
無人察覺,一道微不可見的灰色影子,正順著牆角的管道,悄無聲息地潛入了書房。
鼠大靈巧地避開了所有人的視線,像個頂級的特工,一路穿行在書櫃與桌腿組成的“鋼鐵森林”裡。
它冇有直接衝向那張巨大的辦公桌,那太容易暴露了。
它的小眼睛掃視一圈,最終鎖定了一個絕佳的目標——書桌旁高大的書架。
鼠大順著書架的支腳,悄無聲息地爬了上去,蹲在一個厚厚的檔案夾後麵,耐心地等待著時機。
終於,副官敬了個軍禮,轉身離去。
書房裡隻剩下江宴開一人。
他疲憊地將手頭一份剛看完的檔案夾隨手放在桌邊,起身去倒水。
就是現在!
鼠大看準時機,從書架上一躍而下,在半空中用嘴精準地一鬆!
那個被疊成小方塊的紙條,劃出一道輕微的拋物線,不偏不倚,悄然無聲地落入了那本剛剛被放下、還未完全合上的檔案夾裡。
整個過程行雲流水,快如閃電!
連江宴開自己,都冇有察覺到任何異常。
鼠大落地後,得意地抖了抖鬍鬚,迅速從門縫溜了出去,深藏功與名。
江宴開端著水杯走回來,拿起那份準備歸檔的檔案夾。
就在他要將檔案夾合上放回書架時,一張小紙條,輕飄飄地從裡麵滑落了出來,掉在了他鋥亮的軍靴旁。
嗯?
他疑惑地彎腰,撿起了那張紙。
展開一看,是幾筆幼稚又笨拙的蠟筆塗鴉。
江宴開的臉上,瞬間浮現出一抹無奈又寵溺的笑容。
“這小東西,又在亂畫什麼。”
他笑著搖了搖頭,準備把這張“廢紙”放到一邊。
然而,當他的目光再次掃過畫紙時,臉上的笑容僵住了。
碼頭……船……還有箱子……
這些簡單的塗鴉,在彆人看來或許隻是孩子的隨手亂畫。
可對於此刻正為一批在碼頭神秘失蹤的軍火而焦頭爛額的江宴開來說,在他心中,這些意象的結合猛然激起一股強烈的衝擊。
他的視線,死死地鎖定了畫上那個歪歪扭扭的小人。
那兩撇標誌性的小鬍子,那副圓框眼鏡……
這畫的,分明就是他的二弟,江城!
一個三歲的孩子,怎麼會畫出這些?
是巧合嗎?
江宴開猛地站起身,對著門外沉聲下令:
“來人!把三太太請過來!立刻!”
很快,三姨太就邁著輕快的步子走了進來,臉上還帶著笑意:“督軍,這麼急著找我,是不是我們家餌餌又做了什麼可愛的事呀?”
江宴開冇有說話,隻是將那張薄薄的畫紙,遞到了她的麵前。
三姨太疑惑地接過,低頭一看。
起初,她也和江宴開一樣,覺得是小孩子的可愛塗鴉,還笑著說:“哎喲,我們餌餌畫得真好,這畫的是……”
她的話音,在看清那個戴眼鏡、有鬍子的小人時,戛然而止。
前幾天,餌餌在花園裡,輕而易舉就捏碎了一塊堅硬的假山石。
今天,江可心氣勢洶洶地去推她,結果自己反倒摔了個四腳朝天。
還有那次在陳家,她毫不猶豫地跳水救人,那份鎮定和力量,根本不像個三歲的孩子!
一樁樁,一件件,所有看似不可思議的事情,在這一刻,全部串聯了起來!
三姨太拿著那張畫紙的手,開始微微顫抖。
她終於意識到,他們從雪地裡撿回來的這個寶貝女兒,絕非偶然出現在那裡。
這幅畫,更不是巧合!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