奶凶小錦鯉在七零,帶著親媽去找爹 057
媽媽的爛桃花
“結婚又怎麼了?你不是已經離婚了嗎?哎呀,我知道你道德水準高這種事兒含糊不得。
但是我說真的,你們家男人要是真的再不跟你好了,你也得考慮考慮以後的事兒呀。”
沈薇把頭一低:“有什麼好考慮的,要是真的離了,我就守著梨梨過一輩子。”
“瞧你這話說的,女人哪有離得開男人的這世道,要是沒個男人過得可太艱難了。”
艱難嗎?
以前她也以為有了丈夫有了家日子就能過得好起來,可現在看來這些終究如夢幻泡影一般,一戳就破。
她不想和秦舒悅討論這麼個話題,就話岔開了。
卻說梨梨在家裡和趙奶奶一起讀書識字,這短短一個多月的學習過程,已經讓她學會了一百多個字兒。
趙奶奶為了獎勵她,還給她縫製了一個小花棉襖。
“趙奶奶你教我讀書識字是我的老師嘞,我應該給你送禮的呀。”
趙桂芬摸著她的小腦袋。“不對不對,這是你陪著奶奶學習,你學得又好就應該拿到獎賞。
怎麼你不喜歡奶奶給你做的花棉襖?”
梨梨看著這套大紅大綠的花棉襖:“怎麼會不喜歡這個是奶奶送給我的東西,就是奶奶下次能不能彆選這麼喜慶的顏色了。
弄臟了不好洗。”
“小孩子就是要穿新鮮的顏色啊!”趙桂芬憐愛地撫弄著她的頭發。
好像透過她在看什麼人一樣。
梨梨知道這種眼神叫作思念。
“奶奶年輕的時候啊,也有個小閨女,那時候還在打仗呢,我帶著閨女一路走,大半夜她受驚又著涼,就這麼病死了。”
她的語氣沉重,眼中卻不帶半分淚意:“我對不起她呀,我把她帶到這個世界上來,卻沒能好好照顧她,叫她受儘了苦。”
梨梨知道趙奶奶心中難過,卻無人訴說,隻在麵對著她的時候纔敢吐露一二。
“不會的,那個阿姨肯定不會覺得跟著奶奶是受苦,能一直跟在媽媽身邊是很幸福的一件事情。”
趙桂芬淚眼婆娑地看著梨梨,彷彿又想起了自己早夭的女兒,她沉重地歎了口氣:
“或許吧,可我始終心中覺得愧疚。三十多年了,這三十多年裡我一直在想她,卻從來都沒有夢到過她,我有時候想她是怨我的。”
說著說著,趙奶奶突然回過神來,梨梨隻是個孩子啊,不應該聽到這麼沉重的話題,她抹了把眼淚:
“奶奶老糊塗了,跟你說這些乾什麼?今天天氣還不錯,奶奶帶你出去玩一會兒吧!”
梨梨知道趙奶奶是想岔開話題,她也不想在趙奶奶的傷心事上,多做糾纏便拉著趙奶奶的手點頭道:
“奶奶!那我們一起出去玩兒!”
屋子外頭陽光明媚,趙奶奶拉著她來到了大街上。
街上人來人往,人們各自忙碌著自己的事情,偶爾能看到一兩個擺攤的小攤販,打從上麵的政策鬆動下來,已經有許多人開始擺弄小攤兒謀個營生了。
時間轉眼就到了年底,沈薇在家裡打掃的時候,外邊的郵遞員在院子裡叫了她的名字。
沈薇在院子裡擦了手,連忙出去接,誰會給她寫信呢?
開啟的信件最先看到的是五張嶄新的大團結,緊接著是一張薄薄的信紙。
沈薇心裡已經有了猜測,把信開啟,果然看到是蘇重山來的信。
信上說他現在恢複得很好,記起了很多事情,過完了年就會來部隊來這裡找她。
還說這些年來對她有所虧欠,往後他的工資都會交到她手裡。
沈薇卻變得有些擔憂起來她知道婆婆是什麼人,拿不到蘇重山所有的工資,婆婆恐怕會大發雷霆吧?
確實是大發雷霆。
“錢呢,我問你錢呢,你每個月一百多的工資,現在交到我手裡就隻有這點了?”
陳秀娥幾乎是蹦起高來罵人的,蘇重山卻是一副左耳朵進右耳朵出的模樣:
“媽,我自己也是要花錢的,我都是成年人了,這錢也用不著你給我攢了大哥都不用交家用,我為什麼要交家用?”
蘇大壯瞪圓了眼珠子:“你說的這是什麼話?我家裡還有兒子要養有老婆要養的,你現在獨身一個人這麼年輕就不給媽錢了,往後那還得了?”
蘇重山看向他目光銳利:“我難道沒有孩子要養的?我本來也有老婆的,被你們硬生生給逼走了!”
“什麼叫我們給你逼走了,那就是個賠錢貨!要不是她,你至於受這麼多次的傷?早知道她是個喪門星了,娶回家來半點好處沒有!”
陳秀娥惱火極了,嘴裡又是一骨碌的臟話。
蘇重山隻覺得好笑,他倚在門框上:“媽,你早知道她是個喪門星,乾嘛非要我取呢?
再說了,按照你這個說法,我受傷都是她帶來的,那每次受傷之後的晉升也算是她帶來的,這樣想,她還是我的福星呢!”
陳秀娥又是叫罵:“放你孃的屁!”
“我的親娘不是你嗎?”蘇重山挑眉。
“我纔不是你親娘勒,我可養不起你這樣的親兒子,有了媳婦忘了娘胳膊肘往外拐!”
屋子裡的劉娟也沒想到事情會發展到這種地步,原本以為趕走了沈薇家裡就剩下他一家獨大。
卻沒想到沈薇走了之後,蘇重山工資瞬間就縮水了,這次發工資竟然隻給了陳秀娥三十塊錢!
三十塊錢頂什麼用?
就是蘇大壯這麼個不著調的,每個月去生產隊也能賺三十塊,再加些工分。
“老二啊,你可彆跟咱媽擰巴,你也不想一想那沈薇現在就是走了嘛,你總要討新的媳婦兒的這錢要是不給媽……”
她說話還沒說完,就聽蘇重山冷笑道:
“嫂子,假離婚這事兒我還沒鬨完呢,你逼著沈薇去辦理離婚手續,那就算是辦的假證,當時我又是不知情的狀態鬨到部隊去,你就是破壞軍婚。
破壞軍婚可是一個大罪名,怎麼你想進去多蹲兩天嗎?”
劉娟沒想到以前好聲好氣和自己說話的小叔子,竟然開始威脅自己了,當下便愣住了,一個字也說不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