奶凶小錦鯉在七零,帶著親媽去找爹 007
若是他是非不分
不知道,蘇重山對於沈薇的情況完全不知道。
兩人從某種意義上講算是包辦婚姻,蘇重山在部隊一路高升,家裡的人,這害怕他的心越來越野,因此給他定下了一樁婚事。
在他二十一歲這年,這兩個隻在小學期間有過接觸的年輕人結婚了。
聚少離多又是急匆匆辦的婚禮,兩人之間其實並沒有太多的感情。沈薇也不懂什麼是愛,她隻是覺得蘇重山是她的丈夫,是她的依靠。
父母去世之後,蘇重山讓他重新有了家,而她對家是格外珍惜的。
所以哪怕公公婆婆時常刁難她,大伯和大嫂總是算計他,她也都任勞任怨地承受下來了,畢竟她有孩子,她要替重山守好這個家,也替自己守好這個家。
性格使然,讓她委曲求全,上輩子的磨難,有很大一部分都源自她的懦弱。
被大伯欺負之後,她忍氣吞聲百口莫辯,卻沒有離開蘇家,而是成了他們家中任勞任怨的牲口。
沒有人會因為她的善良怯懦而可憐,他們隻會變本加厲地欺負她。
蘇家人的惡劣與貪婪,蘇重山或許早就意識到了,否則也不會在後期與這群人進行割裂。
也不會看到沈薇的可憐,出錢接濟她。
可那又能怎麼樣呢?即便蘇重山知道了沈薇遭受的一切,那時的他也已經重新組建了家庭,而兩人之間唯一的聯係他們的第一個孩子也過早地夭亡。
和恩人媽媽相處的時間太短,對兩人上輩子的事情,她知道得並不完全,但她想試一試,萬一蘇重山真的是個很好的男人,值得恩人媽媽托付呢。
恩人媽媽是個很傳統的人,認定了自己是蘇重山的女人,除非兩個人離婚,否則她恐怕不會做出改變。
沉默的沈薇沒有給蘇重山任何回應,她的臉上是顯而易見的尷尬。
蘇重山的視線轉移到梨梨身上,或許是血緣關係的影響,這個孩子給他一種很親切的感覺。
梨梨倒是不客氣,竹筒倒豆子般,一股腦兒地把話說了出來:
“媽媽真的太好欺負了,他總覺得是一家人,隻要謙讓一些,他們總會知道自己的好,可是爺爺奶奶真的太過分了!
他們拿著爸爸的津貼就算了,連媽媽去生產隊賺得的工資和工分他們都要搶過去,我和媽媽在家裡根本吃不飽飯。”
梨梨小嘴一撅,眼淚啪嗒啪嗒地就掉了下來:“大伯還欺負我,他把我撞到牆上去了,梨梨的頭上還有傷呢。”
梨梨不使用幸運值,恢複自己的傷口,等的就是現在!
她把自己的後腦勺對準了蘇重山:“我差點就被大伯摔死了!”
“這也太過分了!”看著離離後腦勺的傷疤,蘇重山的拳頭重重地捶在了床上。
就算這不是自己的女兒,一個成年人這樣對待一個小孩子也太過分了。
更何況蘇重山還是個當兵的,隻有十八歲之前的記憶,正是滿腔正義的時候。
“爸爸媽媽是不讓我說的,可是那位沈伯伯跟我們說了,過一陣子咱們就要回老家去,我可得把這話先跟你說好了,不然……那些壞人一定會往我媽媽身上潑臟水的。”
蘇重山看著麵前這個年紀不大,說話卻分外成熟的小孩,點點頭:“不過你現在說的我也不能全信,總要自己親眼看看的。”
梨梨點點頭,對此並不意外,蘇重山要是是非分明,不管她說什麼,隻要他和蘇家的人有長時間的接觸,總會意識到一些問題的。
若是他是非不分……哼哼。
沈薇心裡有些酸,她沒想到自己所有的不易竟然都被梨梨看在眼裡,可是她還是這樣小的一個孩子,這些事情她原本不應該懂得這樣早。
她不應該這樣軟弱的。
沈薇是個很堅韌的人,隻是她還欠缺一些勇敢。
梨梨不知道自己這樣的表現,在恩人媽媽的心裡種下了堅強的種子,和“壞爸爸”相處的這段時間,她能看出對方還不適應自己為人夫為人婦的身份。
但努力向著這個方向靠攏,甚至主動和沈薇說話,倒是沈薇對此很不好意思。
原本以為這短暫的相處,至少能夠讓二人的關係拉近一些,卻沒想到楊玥那裡準確地說是蘇重山老家的那一群人又鬨起了幺蛾子,恰巧被楊玥知道了。
“您是說她偷了家裡的錢跑了!”此時楊玥接通的電話正是屬於蘇重山老家打來的。
說話的是個老太太,滿嘴汙言穢語,但她辱罵的物件是沈薇,這讓楊玥心裡舒坦了一些。
“哎呀,女首長您是不知道呀,我家這個兒媳婦兒奸懶饞滑壞,樣樣都占!我真是家門不幸招了這麼個媳婦兒進門!
她生了個小畜生,把我兒子給打了,現在還在衛生所的床上躺著呢,這娘兒兩個又偷了錢跑了,我兒子那可是部隊的大功臣啊,你們說什麼也要為我們做主!”
太太還不知道兒媳和孫女已經來到了軍區,隻以為這兩個打傷人之後,畏罪潛逃了。
“你們可不能讓我兒子白死了!對了,我兒子的撫卹金什麼時候能發下來呀?這兩個不要臉的東西,偷走的錢我們家裡都揭不開鍋了!”
楊玥聽到這裡,已然察覺到了不對:“死了什麼死了蘇副團長並沒有死呀!他現在活得好好呢!”
電話那頭的老太太聲音瞬間拔高:“什麼他沒死,那我們還能拿到撫卹金嗎!
不是,那我兒子現在怎麼樣了?”
楊玥隻覺得這個當媽的實在是奇怪,聽到兒子沒死,第一個念頭竟然不是高興,而是惦記著撫卹金。
那可是副團長啊,如今又立下了二等功,將來越走越高,前途不可限量。
不過眼下她也沒時間計較這些,在意識到沈薇德行有虧的時候,她隻想把這件事情搞得更亂一些。
“沈薇這個女人已經跑到軍區來了,而且蘇副團長也已經失去了記憶,婆婆,您現在怕是得來一趟了,要不然指不定這女人在蘇副團長麵前瞎說些什麼呢!”
老太太哎喲哎喲,叫了幾聲:“可是女首長我手裡沒錢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