奶凶小錦鯉在七零,帶著親媽去找爹 084
不依不饒
蘇重山對蘇家的人是裝也不裝了。
他現在留在部隊裡,隻有一個想法,一路向上爬,再有一點,就是想看看能不能找回自己的家人。
不過根據那些模糊不清的夢境,他能夠確認的是自己真正的親人應當也是軍人。
找不回來的話,其實也沒什麼關係,畢竟事情都已經過去那麼久了,他們養著蘇家夫婦的孩子畢竟也已經有了感情。
他對這件事情並沒有過多的執念,隻是偶爾會想一想。
但讓他沒想到的是,說曹操曹操就到,他剛和沈建國聊完了家裡的事兒沒過多久,陳秀娥就找上門來了。
得知陳秀娥千裡迢迢找上門來的時候,蘇重山便覺得有些不對勁兒了。
在接待所看見了風塵仆仆的陳秀娥和一臉憔悴的大嫂,蘇重山問道:
“媽到底是咋了?”
陳秀娥看著蘇重山,當時便嚎啕大哭起來:
“兒子媽是實在沒辦法了呀,你大哥他讓人給打了,現在還在醫院裡住著呢!往後治療恐怕還要花好多錢呢!”
上輩子可沒這麼一回事兒,蘇重山扶著陳秀娥坐下:
“先彆著急,究竟是怎麼回事兒?那麼大的事情怎麼不往隊裡來電話呢?”
陳秀娥眼珠子亂轉,也沒說出個所以然來,隻是絮絮叨叨的說他大哥叫人給揍了。
蘇重山隱約覺得不對勁,又看向自家大嫂:
“大哥被人打的住了院,這個忙我肯定是要幫的,但你們總該說清楚他究竟為什麼被打。
現在是法製社會,無緣無故被人欺負了,就應該勇於抗爭。”
這話說出來,他自己都不相信,他大哥的為人他是清楚的,不但窩囊而且絕稱不上是個好人。
蘇大壯的老婆擦著眼淚,抽噎著說道:
“要我說就是打死他也是活該的!咱大隊書記的侄媳婦回孃家省親,半路上遇見他了,他喝了兩口貓尿,不知道東南西北。竟然想調戲人家。”
大隊書記的侄媳婦兒,蘇重山對這女人沒什麼印象,但下意識的皺眉,流氓罪在這年頭,輕則關監獄,重則接槍斃。
陳秀娥聽了自家兒媳婦的話,當時就不樂意了:
“什麼叫我兒子去霍霍她了,她自己打扮的花枝招展的一個人走小路。懷的是什麼心思?誰不明白擺明瞭就是勾搭野男人的!”
這話兒她當著大隊書記的麵不敢說,當著自己兒子的麵倒是敢說的很。
“咱就是胳膊擰不過大腿,要不然就這種水性楊花的東西,放到早些時候那都是要浸豬籠的!”
蘇重山聽陳秀娥說話,隻覺得一陣惡心。
要是沒記錯的話,當初家裡人誣陷沈薇的時候也是這麼說的,說她害怕家裡人把她趕出去怕死了男人沒有依靠,所以死皮賴臉的求大伯哥給她個孩子。
沈薇當時因為女兒去世的緣故,精神已經不正常了,連為自己解釋幾句都辦不到,而那時的蘇重山,腦部受傷,性情暴躁,也根本聽不進去解釋。
這樣想來,沈薇上輩子過得淒苦也有他的緣故,他與她結婚成家,卻不願意信任她。
“住院大概要多少錢?”
蘇重山沒再多問,不和陳秀娥糾結這個問題,隻是他問出這句話的時候,便看到對麵的大嫂眼睛都亮了起來。
他可不覺得這個大嫂是能陪著他哥一起吃苦的人。
“怎麼著也得五六百,大夫還說後續的治療不知道要花多少錢呢,搞不好是要動手術的,那女人忒狠心了,硬生生把你哥的命根子給踹壞了!”
便應該這麼做!
蘇重山心底暗罵,麵上卻是不動聲色:
“你也知道,我也生了病,每個月都要定向檢查,現在一個月的開支也剩不下多少。
五六百我是拿不出來了,頂多也就二百塊錢,實在不行可以相對理知一些,但要稟明緣由打欠條。”
陳秀娥迫不及待的走到他身邊:“那就打欠條嘛,要我說這部隊也太不通人情了,你這樣的身份又立下過赫赫戰功,一個月還賺不上兩百塊錢,我聽人家說工廠的乾部一個月都有好幾百呢!”
也不知究竟是聽誰說的。
村子裡的人一個月能掙個三十五十便已經很有本事了,便說他那不爭氣的大哥蘇大壯,一個月連五十塊錢都掙不上。
現在又來嫌棄他。
“但打欠條不能由我來打,畢竟這是為治大哥的病,而且你們和對方的家屬協商好了嗎?”
陳秀娥詫異的看向他:“為啥不能由你來打欠條?不是預支你的工資嗎?而且他可是你大哥啊,這點錢你都不捨得給他花?”
“這涉及到原子的問題,我總要表明究竟為什麼要預支工資。
老話說的好,親兄弟還要明算賬呢。”
他這話說的頗為無情,陳秀娥撲到他身上又撕又打:
“我早知道你是個白眼狼,我把你養的這樣大叫你在部隊裡當官了,讓你救一救你哥,你竟然還要我們打欠條!”
蘇大壯的妻子也嗚嗚咽咽地哭了起來:
“這叫個什麼事兒嘛,自家的兄弟都不相互幫襯著,還要分得這樣清楚怎麼著,他這個做哥哥的有什麼對不起你的地方嗎?”
“他有沒有做什麼對不起我的事兒,你們心裡明白,哥哥之前就跟村子裡的幾個寡婦不清不楚的,之前也有過猥褻彆人差點入獄的事件,還是拿了我的錢去擺平的。”
他甚至是回村,之後聽村裡的朋友們跟他提起,才知道哥哥做下違法亂紀的事情頂著他的名號,硬生生擺平了這件事情。
“之前你們誣陷沈薇,說他不三不四,我便不說什麼的,如今我媳婦也跑了,孤家寡人一個,你們還打算讓我給你們當牛做馬?”
“你們儘可以去部隊鬨,說我哥哥在外麵搞女人,被人踢得重傷住了院,你們可以看看部隊究竟會不會批下這筆錢。”
他鐵了心要刁難這婆媳兩個,為自己也為沈薇。
陳秀娥氣的咬牙切齒,恨不得活撕了他:“我生你這麼個白眼狼,打欠條就打欠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