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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北箋 chapter17:小劇場版-邪惡田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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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chapter17:小劇場版-邪惡田螺

烈陽高照,萬裡無雲,蟬鳴在旁邊的樹梢上喧囂不止。

農田裡。

放眼望去綠油油的水稻延綿不絕。

稻田中央,一婦人約二十出頭。

一塊深藍色的破布繞在她烏黑發亮的發髻上。

她彎著腰,褲腳挽起,手中拿著蔥綠的水稻,朝腳下的泥土裡麵紮去。

在青燕鎮,農活和粗活一般是男子做的粗活。

女子在家洗衣做飯做女工賺點散錢,農田裡都是男子頂著烈陽在種水稻,很少有女子的身影。

隻鳥兒從樹上飛下,在天空中盤旋,發出鳴叫。

彌南直了直腰,擡起頭朝天空看去。

烈陽照的她眼睛睜不開,看著還有一畝的水稻要種,她微微歎了一口氣,看來又要到傍晚了。

彌南手中攥著水稻,朝後麵走去。

腳下傳來一陣刺痛,她吃痛,驚呼一聲“啊”。

身體不受控製的朝後麵倒去,整個人倒在了了水稻田裡,濺起泥點水花,濺落在她的身上。

彌南皺了皺眉頭,將手中的水稻放在了一旁。

她伸手去摸腳邊點東西,手在泥土裡摸索著,指尖觸碰到了一個硬物。

她拿了出來,是一個大田螺,田螺口還濺落著血跡,毋庸置疑她的腳肯定受傷了。

彌南撐著地站起了身子,後麵的麻衣全部都濕了,緊緊的貼著身子,很不舒服。

她歎了一口氣,今天的腳受傷了,肯定是種不了,怕傷口感染。

她挪動著身體從稻田裡出來朝不遠處的河道旁走去。

“該死的田螺,晚點回去就給你炒了。”

她嘴裡嘟囔著,滿身的泥巴,在烈陽下照射著。

小溪邊。

個婦人在拿著木盆和搓衣板在洗衣服。

彌南拐著腳,離他們不遠處坐在了草地上,將腳放在了小溪中。

泥土被清水衝散,傷口顯露出來。

她低頭看去,腳側的傷口有些深,還在朝外泛著血絲。

她倒吸一口涼氣,從懷中掏出沒有被泥土浸染的手帕,彎著身子輕輕的擦拭起來。

“去去去!哪裡來的混賬!大家都在洗衣服,剛洗好的,又濺上泥點了!”

旁邊響起一道尖酸刻薄的嗬斥聲。

彌南被嚇到手一抖,手中的帕子掉落,順著河流朝下漂去。

她想要去撿,整個人被人推搡了一下,掉入了小溪中,嗆了幾口水。

“咳咳。”

她身體顫抖,整個人止不住的咳嗽,臉上的泥點被衝刷掉,白皙的小臉因為咳嗽透著薄紅。

“天殺的,要死了,怎麼還掉進去了,全都是泥!!!”大娘在岸邊一臉嫌棄責怪的看著彌南。

彌南站在小溪裡,她沉著臉,將外麵的一層麻衣脫掉,留著中衣貼在身上。

她勾唇一笑,將麻衣浸濕,直接朝大娘擲了過去,直接砸在了她的臉上,麻衣在她臉上留下了一串水漬。

彌南從小溪裡出來,將麻衣撿起,冷著臉沉聲道:“下次在背後動手動腳,小心我半夜殺了你們全家。”

大娘聽到這話身子抖了了一下,旁人說這個可以不信,但是麵前這位…。

怕了怕了,是真的能乾出來!

彌南站在原地看著大娘回到了自己洗衣服的地方。

她轉身又回到岸邊將田螺衝洗了一下,一個潔白無瑕像玉石一樣的田螺現在她的眼簾,在太陽的照射下彷彿在發光。

彌南將田螺揣好,拿著衣服一瘸一拐朝家裡走去。

前腳剛走,身後嘰嘰喳喳的議論聲就起來了。

“呸,活該她守活寡,就這暴脾氣,肯定剋夫了!!!”大娘一吐槽道。

“是啊,你看誰家小娘子跟她一樣,說不得。”大娘二揉搓著手裡的衣服道。

“真是可憐了李郎,成婚當晚就被剋死了!掃把星!”大娘三憤憤不平道。

彌南抱著衣服抄小道朝家裡走去。

太陽散落在她挺直的脊背上,頭頂的發髻鬆散開來,散落在胸前和肩頭。

微風漸起,微微吹拂,擺動。

說起來彌南也夠悲慘的。

剛岌岌那年就被母親半畝糧賣給了青燕鎮的一家農戶當妻子,成婚那天她連自己的丈夫的樣子都沒有見到,就暴斃在禮堂,就連下葬也沒讓她見到自己的丈夫的最後一麵,導致她從頭到尾都不知道自己嫁的人是什麼樣子。

自此之後十裡八村都說她剋夫,守活寡,罵的要多難聽有多難聽。

彌南不在乎,嫁出去的女兒潑出去的水。

她從來都沒有回過孃家,自己一個人也可以把日子過的很好。

彌南迴到家裡,剛換上一身乾淨的衣服,就被隔壁大娘拉過去喝喜酒。

她兒子今晚成親,院子裡熱鬨極了,紅紅火火的大喜子貼在窗花上,鞭炮聲響起。

彌南捂著耳朵朝後麵退了退,臉上帶起笑意。

“恭喜,王大娘,祝你兒子喜結連理,早生貴子。”彌南道賀。

“借你吉言!快來,給你留了位置,一起吃點喝點。”

王大娘是這個村子裡唯一一個不會另眼看待她的人,為人十分熱心腸。

彌南家中。

放在簡陋桌子上的田螺發出一道亮光,隨即越來越亮。

整個屋子瞬間白了一片,然後下一秒恢複了寂靜。

從布簾後麵走出一位男子,身著白衣黑發,身材高大挺拔,一根潔白的玉簪將他黑的發髻挽了起來。

白俊的小臉,濃眉大眼,紅潤的嘴唇輕抿。

他整個目光轉動,在屋內打轉起來,檢視著四周的擺設。

繞北是一隻田螺王,修煉時到了發情期。

意外修為封禁,掉落田戶,被今日這個小娘子撿走。

繞北坐在彌南的床榻上,因為發情期,眼眶微紅,他在隱忍著心裡的不適。

幾百年來了,亦是如此,從未破戒,但今日好像有些不同。

小娘子的血跡意外擦落在他的田螺殼上被吸收,像是被下藥一樣,內心的躁動愈發明顯,隱隱有著壓不住的趨勢。

彌南酒過三巡,上了頭,紅著臉頰,抱著酒壺搖搖晃晃的從隔壁小院走出。

王大娘在招呼客人,此刻也沒有閒暇到心思去管彌南。

今晚的月亮格外的亮,彌南踏著月光,朝自家院子走去。

整個搖搖晃晃的像個醉鬼,推開了自家的屋門。

她沒有點燈,眼神迷離,帶著一身酒氣。

憑著感覺朝床榻摸索去,這一幕被床邊的繞北收進眼底。

彌南越發的靠近他身體躁動的因素越發的強烈,繞北眼底閃過一絲紅,目光越發的深沉。

彌南看到了床邊有個模糊的身影,隻當自己喝醉了腦子裡出現了幻覺。

她走上前瞧了瞧繞北,不管是衣著還是發型,都不是不是青燕鎮的裝扮。

她笑了笑:“郎君是不是走錯屋子了。”

一股酒氣襲來,繞北不適的皺了皺眉頭。

彌南見他不說話,脫了鞋就要上蹋爬去。

下一秒手腕被人抓住,一聲驚呼,整個落坐在繞北的懷裡。

她剛要開口說話。

男人便欺身而來,低頭吻上了她滿是酒味的唇。

皎潔無瑕的月光灑落在屋內,明亮至極。

桌麵上的田螺殼閃過一絲光暈,轉瞬即逝。

衣衫儘落,**一刻值千金。

醉酒的後遺症,讓彌南頭疼欲裂。

她是被一陣香味吸引醒的,整個人躺在床榻上,肚子咕咕的叫。

她手指揉著頭從床榻上坐起身來,剛睡醒眼神迷離。

被褥從她肩頭滑落,白皙細膩的麵板上,點綴著點點紅梅,彌南隻覺得整個人像是被拆開重組了一樣。

她拿起旁邊的衣物,正要穿的時候,看到了身上的痕跡,和手中的脫掉的衣物。

她微微一愣,腦子瞬間反應過來!

原以為為是昨晚做的一場春夢,沒想到真的遭人闖空門了!

還被采摘了!!!

她管不上身上的疼痛,快速將衣物套好,拿起旁邊的鋤頭就朝外麵走去。

院子裡陽光大好,鳥語花香,竹杆上晾著的衣物隨著微風簌簌作響。

衣物上麵有個大洞,格外的明顯,她快步走了過去。

目光犀利警惕的在四周看著,昨夜到底是誰!

以自己剋夫的名號按理說,大家都惜命是沒有人敢闖空門的!

以至於彌南在這邊過的也挺有滋有味,沒人敢來騷擾她。

身後的傳來腳步的聲音,彌南扭頭看去。

隻見一白衣黑發男子,長相像畫中男子一樣,美極了。

但彌南可不會被這一副好看的皮囊吸引,所有美麗的東西都是有毒的。

這個陌生人昨天居然敢闖空門!有毒極了,還是劇毒!

“娘子,你醒了!快來吃飯,我今天做了四菜一湯哦~”。他站在陽光下笑盈盈的看著彌南。

繞北手裡拿著自己家的廚具,裡麵盛放著菜肴,跟整個人的氣質格格不入。

“哪裡來的登徒子!誰是你娘子!莫亂叫!昨夜之事我還沒找你算賬!”

彌南拿著鋤頭這副像乾架的樣子,引得繞北笑出了聲。

院子門口路過王大娘,她朝彌南這邊看了過來。

打趣道:“喲~夫妻之間新的情趣嗎?彌南娘子你可要悠著點,把你夫君打壞了,以後可沒人疼你了。”

彌南一臉疑惑,她快步走上前去,質問:“夫君?你說他是我的夫君?王大娘你莫不是糊塗了,我夫君早就死了啊。”

“說什麼胡話呢,丫頭,你夫君不就好好的站在那裡嗎。”

說罷,王大娘搖了搖頭,朝自家院子走去。

彌南還沒反應過來。

下一秒落入了繞北結實溫暖的懷抱。

“娘子,你是不是睡糊塗了,我是你的夫君,繞北啊,娘子,我們快些進屋用膳吧。”

彌南站在原地。

繞北的聲音像是有魔力一般吸吸引著她,她不受控製的點了點頭。

“好,跟夫君去用膳。”

整個人有些機械的朝前挪動,朝屋內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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