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難產之時你娶妻,我改嫁你哭什麽 第 45 章 如遭雷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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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遭雷劈

薑晚不會做飯,之前學過一次還燙傷了手,宇文晏就不讓她乾這種活兒了。

這會兒被她眼巴巴地瞅著,宇文晏無奈起身去給薑晚烤羊排。

人是他帶出來的,總不能讓她餓肚子。

眼看著天氣越來越冷,薑晚的身子肯定受不了塞外的苦寒。

宇文晏決定再過半個月就帶她離開。

薑晚坐在一旁等吃的。

牧民家的大母用含糊不清的中原話說:“你哥哥,好。”

“是挺好的。”薑晚點頭。

為了減少不必要的麻煩,宇文晏對外聲稱薑晚是他的妹妹。

牧民一家很淳樸,冇有懷疑他們。

作為當事人,薑晚此刻還有些雲裏霧裏,總覺得現在的一切很不真實。

人人懼怕的大魔頭,居然在為她洗手作羹湯。

說出去肯定冇人相信!

好奇地湊近宇文晏,“你該不會是旁人假冒的吧?還是被奪舍了?”

女子特有的香氣撲麵而來,宇文晏習慣性地屏住呼吸,這才剋製住驟然加快的心跳。

轉了個身,拉開和薑晚之間的距離,“說話就說話,離我這麽近做什麽?想占本公子的便宜?”

薑晚表情一僵,故意道:“你要是怕,可以走人。”

“薑晚,你過河拆橋啊?”

“是你自己貼上來的。”

宇文晏咬牙,“你在罵我是狗皮膏藥?”

薑晚:“……”

“我可冇這麽說。”

“你就是這個意思!”

控訴地看著薑晚,彷彿她做了什麽天理不容的事情。

宇文晏炸了毛,薑晚隻能給他順毛,“我的意思是你很熱情,喜歡助人為樂,知道我一個人在外麵有困難,所以主動幫助我。”

如果是旁人跟他睜眼說瞎話,宇文晏早就將人的舌頭拔了。

這會兒換成薑晚,卻覺得無比受用。

心裏莫名生出一絲甜蜜,抬了抬下巴,“我這麽好,你要珍惜。”

薑晚心裏又生出了怪異的感覺,移開視線,冇有看宇文晏的眼睛。

別扭道:“好好做你的飯。”

宇文晏心情好,不計較她以下犯上的事。

“鹽。”

“不是在你手邊嗎?”

宇文晏氣道:“還不能使喚你了?”

“能能能。”

薑晚雙手捧著鹽罐子,送到宇文晏跟前,“您請用。”

宇文晏一臉傲嬌,“算你有眼力見。”

接過鹽罐子,“一邊玩去,別在這兒影響我做事。”

薑晚已經習慣了他的反覆無常。

剛進氈包,還冇來得及坐下,又被宇文晏喊了出去。

“我讓你去一邊玩,冇讓你坐著等吃飯。”

薑晚麵無表情地出去,坐在離宇文晏不遠的草地上,這次他終於冇再挑刺了。

羊排在炭火的炙烤下滋滋冒油,發出陣陣香味。

薑晚本就餓了,這會兒肚子裏的饞蟲更是被勾了起來。

默默地洗了手,做好吃飯的準備。

似是心有靈犀,宇文晏拿出匕首,將烤好的羊排切下來一小塊,遞給薑晚。

“試試鹽夠不夠。”

薑晚莞爾,誇道:“你做的東西都很好吃,這烤羊排肯定也不例外,色香味俱全,看著就好吃。”

宇文晏勾唇,“是不是應該給我加點月銀?”

“你不是不缺銀子嗎?還惦記我的三瓜兩棗?”

“不缺銀子是我的事,不給我該有的報酬就是你的不對了,薑晚,做人可不能這麽黑心。”

薑晚:“……”

想他既要保護她的安全,又要為她操心衣食住行,薑晚也覺得二兩銀子太欺負人了。

大氣道:“那就給你五兩。”

宇文晏睨著她,“過兩年我把你的銀子賺完了,你怎麽報答我?”

薑晚早就把身上的首飾變賣完了,換了整整二百兩銀子。

普通人家五兩銀子便夠全家人一年的開銷,如果省著用,薑晚這輩子都不用為銀子發愁。

可雇了宇文晏就是另一回事了。

坐吃山空可不行。

薑晚會琴棋書畫,女紅也學得不錯,可在這個地方好像派不上用場。

看樣子還是得回中原,她才能靠自己賺銀子。

見薑晚在走神,連羊排也不吃了,宇文晏懊惱提了這個話題。

“趕緊吃。”

“哦。”

收回思緒,薑晚小小地咬了一口羊排。

明明鮮嫩至極,也冇有膻味,可不知為何吃了一口,便乾嘔了起來。

宇文晏被她嚇了一跳,連忙拿走她手裏的羊排。

緊張地問:“是不好吃嗎?”

薑晚想說不是,胃裏又泛起了一陣噁心。

宇文晏幫她拍背,心裏猜測她是不是水土不服?

等薑晚緩過來一些,宇文晏把人抱進氈包,又把牧民家的大母請來,讓人守著薑晚。

他要去請大夫。

請大夫要去百裏之外,現在天都快黑了,薑晚不放心。

“我冇事,不用請大夫。”

薑晚身體不好,宇文晏都有些後悔帶她來這種地方了。

若是出點緊急情況,那真是叫天天不應,叫地地不靈。

暗自決定,等她身體好轉就離開草原。

“你乖乖躺著,我很快就回來。”

“我真冇事,不用擔心。”

大母聽不太懂他們在說什麽,但薑晚剛纔的反應她看到了。

指了指薑晚的肚子,口音濃重道:“有了,娃娃。”

薑晚神色一凜。

仔細一想,她已經將近三個月冇來月事了。

而且剛纔的反應,分明就是懷孕初期的症狀。

薑晚如遭雷劈。

上輩子孩子不是這個時候懷上的。

因為身體不好,大夫早就說過她在生育方麵比別人難很多。

上輩子的她偷偷喝了不少調理身體的補藥,兩年後才懷上孩子。

怎麽這次不一樣了?

薑晚腦子亂成了一團。

她一直以為是這段時間太辛苦,又換了生活的地方,所以月事纔會推遲。

冇想到是懷孕了。

薑晚冇有開心,隻有害怕。

是不是離開了傅辭,她也逃脫不了難產而亡的命運?

同時又恨自己,為什麽要粗心大意,為什麽冇想起喝避子湯?

眼淚猝不及防地落下,她一點也不想要傅辭的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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