難產之時你娶妻,我改嫁你哭什麽 第 91 章 把一切都交給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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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91
章
把一切都交給我
傅辭把孩子帶出去玩,一直到下午才送回來。
冇見到薑晚,心裏還是有些失落。
告訴自己不能貪心,今日已經見過了,該知足了。
和悠悠道別,依依不捨地離開了薑府。
正月悄然而至。
不管別人怎麽想,宇文晏和薑晚的大婚之日終究還是到了。
嚴格來說,這不是薑晚第一次嫁人。
或許是場麵太過正式和隆重,她竟然生出了些許緊張。
頭天夜裏更是一刻都冇閤眼。
全福人幫薑晚梳頭,嘴裏說著吉祥話。
薑晚靜靜地聽著,總覺得這一切不太真實。
她真的要嫁給宇文晏了。
婚後他會變嗎?
他們是否會有圓滿的結局?
各種念頭交織在薑晚的腦子裏,讓她又緊張,又忐忑。
不能和別人訴說,隻能憋在心裏。
梳頭畢,換上火紅的嫁衣,一方蓋頭遮住了薑晚的視線。
“太子妃,東宮那邊有人來傳信,說太子殿下已經出發迎親了,讓您稍安勿躁。”
“知道了。”
緊張的心情逐漸舒緩,所有的不確定在這一刻都消失了。
宇文晏處處體諒她,凡事都以她的感受為先,薑晚覺得她也應該放心大膽地奔赴他。
不管結局如何,總該要試一試的。
外麵傳來一陣騷動,是宇文晏到了。
腳步聲越來越近,最後停在薑晚身邊。
薑晚頭上蓋著蓋頭,隻能看到腳邊的方寸之地。
視線裏出現了一雙繡著騰雲祥紋的男靴,熟悉的氣息撲麵而來。
“晚晚,我來娶你了。”
短短一句話,卻讓薑晚熱淚盈眶。
曾經她渴望而冇得到的東西,現在終於得到了。
怕花了妝,悄悄地吐了一口氣。
不知道該說什麽,隻能選擇閉口不言。
宇文晏直愣愣地看著薑晚,整個人就像飄在雲端,不敢相信自己真的娶到了薑晚。
喜婆提醒,“殿下,再不出發就要誤了吉時了。”
宇文晏這纔回過神來。
伸手想牽薑晚的手,又想起新娘子的鞋不能落地。
乾脆彎腰,一把將薑晚打橫抱起。
猝不及防的舉動嚇了薑晚一跳,身體快於意識,已經先一步攬住了宇文晏的脖子。
小聲提醒,“這不合禮數。”
宇文晏嘴角含笑,“規矩是死的,人是活的,晚晚,放心把一切都交給我。”
抱著薑晚大步離開閨房。
喜婆活了大半輩子,還是第一次見這種事情。
別說是太子爺,就是普通的男子也不會親自抱新娘出門啊。
怕誤了事,連忙跟了上去。
在所有人的注視下,宇文晏抱著薑晚一步步走出府門,親自將她送進了花轎。
禮官高喝一聲,“起轎!”
迎親隊伍往東宮的方向而去,宇文晏騎著高頭大馬,麵上如沐春風。
娶到了心愛的女人,這是他最幸福的事情。
街邊的高樓上,傅辭憑欄而立。
看著薑晚的喜轎從眼前經過,握著欄杆的手逐漸收緊。
天知道他要多努力,才能剋製住搶親的衝動。
熟悉的酸澀感蔓延全身,一陣風吹來,眼眶再也承受不住淚水的重量。
心臟處傳來一陣一陣的痛感,就像是有人拿著把鈍刀子,一點一點地淩遲著他。
傅辭痛得受不了,忍不住佝僂了腰。
雙手緊緊地握著欄杆,這纔沒癱倒在地上。
腦子裏一遍遍地想,上輩子的晚晚是不是也像他這般痛?
如果他再痛一些,是不是就能償還晚晚所受過的苦?
等還完了一切,下輩子他們是不是就能在一起了?
一拳用力地砸在欄杆上,木屑紮入了皮肉之中,血肉模糊,傅辭卻恍若未覺。
幽深的眸子落在漸漸遠去的喜轎上,從今日起,晚晚真的屬於別人了。
太子大婚,儀式比普通人複雜。
先去宗廟拜祖先,然後又當著文武百官的麵舉行大婚儀式。
當禮成二字傳遍各個角落之時,暮色已經籠罩了整座皇城。
東宮新房裏。
宇文晏手持玉如意,緩緩挑開了薑晚的蓋頭。
美人眉目如畫,雪膚桃腮,紅唇嬌豔欲滴……
靜靜地坐在拔步床上,羞怯地看了他一眼,隨後又立馬垂下了眼眸。
低笑聲從喉間溢位,若不是還有旁人在,宇文晏恨不得現在就把人抱懷裏逗弄一番。
“殿下,娘娘,該飲合巹酒了。”
宇文晏嗯了一聲,在薑晚身側坐下。
手臂相纏,酒杯送至唇邊,薑晚隻是抿了一口,就察覺到了不同尋常之處。
驚訝地看向宇文晏,眼裏帶著詢問。
“烈酒傷身,我特意讓人換了梅子酒。”
薑晚嘴角翹了翹,“梅香伴著酒香,清雅甜潤,味道還挺不錯。”
“你要是喜歡,待會兒我讓人再送一些進來。”
薑晚是真的覺得味道不錯,如小雞啄米般點頭,“還想喝。”
宇文晏眼裏滿是笑意,“隻要不貪杯,以後想什麽時候喝就什麽時候喝。”
說罷,雙方交換酒杯,飲完了剩餘的半杯合巹酒。
喜婆說了幾句百年好合,早生貴子的吉祥話,屋裏的人就被宇文晏遣散了。
“你不去招待賓客?”
“有人招待他們,用不著我。”
宇文晏視線灼灼,手已經握住了薑晚的纖纖玉手。
被他看得不好意思,薑晚掙紮了一下,“我有東西要給你。”
“明天再給也是一樣的。”
薑晚哭笑不得,這人還說新婚之夜給他送荷包!
推了推他,“過了這個村,冇有這個店。”
宇文晏也記起來自己因為吃醋,跟她討厭荷包的事了。
鬆開了人。
薑晚走到梳妝鏡前,從小匣子裏拿出繡好的荷包,掛在宇文晏的腰上。
宇文晏把玩了一下,雖然他看不懂刺繡,但就是覺得這個荷包最好看。
“我很喜歡。”
薑晚故意逗他,“冇點表示?”
“有。”
還冇來得及問他的表示是什麽,就跌進了紅紗帳裏。
火紅的嫁衣被揚了出來。
飄飄蕩蕩,最後落在了一層不染的地板上。
宇文晏來勢凶猛,薑晚心都顫了一下。
“我還冇卸妝。”
“這樣很漂亮。”
他們已經是名正言順的夫妻了,可以做一切親密的事情。
宇文晏心中激動,不停地親吻薑晚。
掌著不盈一握的細腰,吻上了嬌豔的紅唇。
有驚呼聲從唇邊溢位。
慢慢地,驚呼聲變成了破碎的嗚咽聲。
宇文晏從小習武,比起尋常人力氣大了數倍。
初曉人事,也不知道如何取悅伴侶。
以為用儘全力就是最好的。
帳幔裏的動靜越來越大,守夜的兩個小丫鬟不由得羞紅了臉。
兩人對視一眼,裏麵寫著同樣的東西。
太子殿下也太不會憐香惜玉了,聽聽,太子妃好像都哭了!
一直到後半夜,屋裏的人才傳了熱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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