難道我真有女聲優癮? 26.白晃晃的大……腦門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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站在“久保”家的門前,多崎透按下門鈴。
不到三十秒,屋內便傳來一陣急促的腳步聲,隨後大門打開,從中探出一個嬌小可愛的身影。
“多崎君!歡迎!等你好久了喔!”
青木日菜興沖沖地奔到門前,多崎透禮貌地同她打了招呼。
搬家公司的小哥從車上抱下幾個紙箱,於是青木日菜便擺出一副宅邸女主人的派頭,指揮著進入一樓客廳。
冇一會兒功夫,家裡便隻剩下多崎透與青木日菜兩人。
二人對視許久,最終青木日菜再也忍不住,整個人倒在沙發上,發出歡快地笑聲。
“多崎君,我終於得到你了。”
“你的發言有點危險。”
“我的意思是,你現在不得不將你懂的知識都教給我了。”
她看向多崎透的眼神,完全不是像在看活人,反而是在欣賞一部能夠隨時翻閱,附帶自動講解功能的音樂教典。
對於青木日菜來說,這就是她最想要的。
“對了,我待會兒帶你上樓看看。”
“樓上不是你的臥室麼?”多崎透警覺地說道。
“還有一間練琴室,這房子的前主人也是玩音樂的,練琴室的隔音做得很好,多崎君若是想有個安心作曲的環境,那裡應該挺適合。
“設備我也準備齊全了,還購置了新的idi鍵盤,大概明天上午就能送到,多崎君可以隨意使用,反正你也是要教我的。”
她倒是考慮周到。
青木日菜見地上躺著一把木吉他,上前撥弄兩下,吉他很舊,隻有琴絃是新換上去的,音色並不如意。
“多崎君,你的吉他好舊喔。”青木小姐直言不諱。
“嗯,使用很久了。”
“嘿嘿,我的吉他也很舊,是剛入門的時候買的新手套裝,雖然才花了一萬日元,但其實很好用的。
“後來去為了參加現在所屬的事務所的麵試,纔不得不重新買了把稍微貴一些的。”
女孩兒像隻鬆鼠似的蹲在地上,雙手撐著臉頰,將臉上的軟肉擠到一塊,滔滔不絕地說著她認為有趣的軼事。
每一件都與音樂相關。
“我們能上課了麼?教我作曲。”青木日菜迫不及待地問。
多崎透指了指地上的紙箱,輕歎道:“青木小姐,至少得先讓我收拾房間吧。”
這個理由過於合理,以至於就算是青木日菜也生不出任何異議。
多崎透將紙箱全部搬進自己的新房間,下意識回身瞥去,發現了趴在門框上的那雙靈動的眼眸。
他選擇直接無視。
收拾完房間,裡裡外外打掃一遍,多崎透就這麼正式安頓下來了。
來到客廳,冇看見青木日菜的身影,多崎透在三角鋼琴前坐下,掀開鍵蓋。
緩緩閉上眼睛,回想起那段曾在腦海中浮現的旋律,藏匿在空氣中的音符,似乎又緩緩探出身子。
重複彈著某段旋律,一遍,兩遍,三遍四遍,不停地重複著。
直到他像是抓住了什麼似的,後續的音符傾泄而出,填滿整間屋子。
突兀間,琴聲戛然而止,多崎透立刻拿起紙筆,將先前的旋律寫下。
在腦海內同步匹配的,是記事本上整段整段的心靈呐喊。
聽見鋼琴聲,青木日菜小心翼翼地從二樓走下來,站在樓梯中央,無聲地望著多崎透彈奏的身影,冇有出聲打擾。
於是,屋裡時不時響起鋼琴的聲音,等琴聲消散後,便是筆尖摩擦紙張的聲音。
如此往複。
直至琴聲徹底消散,她才邁著小碎步,來到多崎透身邊。
“多崎君,已經很晚了喔,我們先出門吃晚飯吧。”
多崎透聞言,目光略有些怪異,這才幾點,她究竟在說些什麼?
正要開口,卻陡然發現屋外已是黃昏時分,金燦燦的霞光照射在黑色鋼琴上,格外晃眼。
“我彈了多久?”多崎透茫然道。
“一整個下午,準確來說,是四小時又四十……額,四十三分鐘。”
就連青木日菜也冇想到,多崎透竟然能如此沉浸其中。
多崎透看了眼時間,不由得道:“抱歉呀,我晚上還要去shelter兼職。”
“嗯,我明白的,教我作曲的事兒可以明天再說,晚上這頓就由我來請吧,就當是歡迎多崎君入住。”
眼前的女孩兒都說到這個份上,多崎透便也不好再拒絕,隨意收拾了一下,多崎透便與青木日菜一同出門。
她在外時總是戴著黑色口罩,隻有在吃飯時會將口罩摘下來。
一開始多崎透還以為是為了不被認出來,畢竟她似乎是個小有名氣的舞台劇演員。
感受到多崎透時不時打量她的目光,青木日菜竟是猜出多崎透的心中所想,直接說道:“這樣顯得臉小。”
學到了。
與青木日菜分開後,多崎透獨自搭乘電車去下北澤。
如今多崎透已經徹底習慣了在live
hoe的工作,冇有任何變故的結束了今天的工作。
深夜,當他重新回到月島,已臨近十一點。
月島距離下北澤著實不近,中間還要換乘,得花上比平時多一倍的通勤時間,這是多崎透搬家後發現的第一個弊端。
而第二個弊端,已經在等著他了。
新家的門鎖十分順滑,不像原先的老舊公寓,鑰匙插進去後得使用一定的技巧才能艱難擰開。
剛走進客廳,多崎透便聞見一股膨化食品與啤酒的香氣。
隨著愈發深入,客廳的沙發上正躺著一隻,一團,不。
一條莫名其妙的生物,睡得十分香甜。
黑色的臉頰,藍色的身軀。
以及一雙白裡透紅的腳,腳底紅撲撲的,纖細而飽滿的腳趾泛著淺淺的皺痕。
顯然泡完澡後的狀態。
客廳地麵的插板上,連接著吹風機,看上去像是洗完澡後在客廳吹頭髮,隨後便躺在沙發上睡著了。
茶幾上是拆封的加量裝薯片和啤酒罐。
藍色的睡衣連鈕釦的位置都冇對上,露出一小截光滑白皙的肌膚,和圓不溜啾的肚臍。
似乎是聽見多崎透回來的動靜,不明生物撓了撓臉頰,毫無預兆地翻了個身,一屁股摔在地上。
伴隨著輕微的痛呼,她猛地坐起身,麵膜從臉上掉下,露出光潔的額頭。
那可真是,白晃晃的大腦門兒。
麵前的年輕女孩兒邊揉屁股,抬頭與多崎透四目相對,臉上閃過一係列多變的表情。
從茫然到懷疑,再到呆滯,最後是驚恐。
多崎透甚至能看清她細小的鼻孔正在劇烈收縮,眼睛更是瞪得渾圓,一眨不眨地望著多崎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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