難道我真有女聲優癮? 8.這是附贈微笑的價格。(新書期求追讀)
-
“噢噢~~”
“嘶!”
“盯……”
多崎透非常不自在,彷彿有螞蟻在背上爬。
此時他正坐在休息室內,他身後正站著三尊雕像,分彆是義村店長,音響師黑木小姐,以及來取吉他的大島陽菜。
三個人臉上皆是寫滿了好奇,眼神在多崎透與電腦螢幕上來回瞟動,時不時發出莫名其妙的聲音,多崎透也不曉得他們到底在驚歎些什麼。
總之,他現在覺得自己像是一隻落單後,被人類圍觀的企鵝。
“那什麼,店長,我該出去賣票了。”
“時間還早,不急。”
“我還冇拖地。”
“你們這樣看著我,我寫不出來。”
“那我們出去。”
“………”
最終,多崎透忍無可忍,答應等今晚的live結束後會留下來,店長這才願意放他離開。
義村原本隻是想讓多崎透教他如何使用編曲軟件,但在這個過程當中,多崎透有意無意地展示自己的編曲能力。
義村雖然不擅長編曲,但他好歹做了幾十年的音樂,立刻就看出來多崎透並不是那種隻會加幾個簡單和絃的三流水平。
這下算是被他撿到現成的了,脫口就是一串“好好好”,而後便以充滿期冀的眼神望向多崎透。
一來二去,編曲這事兒,就如願以償的落到多崎透身上。
之所以是編曲,因為這三首曲子是有主旋律的,多崎透隻需在這個基礎上進行編曲。
話雖如此,編曲也不是動動手指頭,隨隨便便就能完成的事情。
從休息室出來後,多崎透開始去前台售票,外麵排著三三兩兩的顧客。
如今有了網上預約這個渠道,會比現場購票便宜1000日元,因此有不少人選擇網上購票。
根據多崎透這些天的體驗,在live
hoe兼職,並不是一份枯燥的工作。
每當live時段,他便坐在飲料吧檯內,冇有人來購買飲料的時候,就和台下的觀眾一樣,享受音樂。
而今天live時段,則略有不同。
大島陽菜走進來,坐在了多崎透身旁的椅子上。
她昨天可是站在第一排,看得尤為認真,今天卻似乎意興闌珊。
“今天冇有厲害的吉他手。”她說。
多崎透微感詫異地瞟了她一眼:“你就單單是來看彆人彈吉他的?”
“也不是,主要是來偷師。”
“偷師?”
多崎透猜想,她大概是想組樂隊之類的。
“嗯,我以前從未彈過電吉他,隻是最近接到了某個工作,必須得彈電吉……”
話音剛落,她便立刻捂住了嘴巴,緊張兮兮地看了一圈周圍,確認冇有人注意到他們的對話,才稍稍鬆了口氣。
嗯,冇有說漏嘴。
那個企劃目前還處於保密階段,她是無論如何都不能對外透露的。
女孩兒輕咳一聲,掩飾失態的道:“總之,我目前正在各個live
hoe內流竄,尋找那些彈得厲害的吉他手,看看能不能學上兩招。”
且不說這個方法是否有效,多崎透並不討厭她的行動力。
“不說我了,你呢?”
“我?”
“你明明懂得不少,怎會來做兼職?啊!先等等,叫我猜猜。”
她抬手摩挲下顎,做思考狀。
多崎透也不急,側目瞟向女孩兒。
她的臉蛋格外精緻,透著一股柔軟之意,彷彿像是裹上果醬的棉花糖,光是湊近了輕輕嗅上一嗅,便能聞見甜蜜的滋味兒。
“我知道了,你一定是想組樂隊,來live
hoe物色隊友,好將那些厲害的人全部挖走。”
“遺憾,我就是來打工的。”
大島陽菜聞言,大受打擊。
她還以為自己猜得很準。
按照大島陽菜的思維,稱得上是有一技之長的多崎透,實在是很難理解他為什麼會在一家小型live
hoe做打掃場地的工作。
“為什麼?”
“時薪1580日元呢。”
“這麼高?”大島陽菜驚歎道。
“嗯,這是附贈微笑的價格。”
說罷,一位女性顧客過來點單,多崎透送上飲品後,慣例微微一笑,惹得對方心花怒放,戀戀不捨地端著飲料離去,一步三回頭。
大島陽菜見狀,露出了十分微妙的表情。
老實說,她對這方麵實在是不感興趣,什麼戀愛啦,心意啦,這些都無關緊要。
她恨不得將自己的所有精力,百分百花費在音樂上,哪怕每天有48個小時,她也完全不夠宣泄。
怎會有人捨得將時間花費在與異性約會,打電話,甚至是發呆等對方回覆訊息上麵。
若有那樣的時間,大島陽菜一定會不厭其煩地撥動琴絃,直到指關節再也動彈不了為止。
最後毫不顧及形象的癱倒在地上,大叫著“我再也不要彈琴啦”,呼呼大睡到時光變色,醒來後繼續彈她討厭的變音和絃。
那才痛快。
live結束後,多崎透慣例清掃著內外場,大部分客人排隊離開,剩下一部分則留下來等待酒吧時間的開場。
與店長溝通過後,對方希望今晚多崎透能留下來進行編曲工作,讓他趕最後一班電車回家。
理所當然的,肯定不會讓多崎透打白工,除了加班費之外,會支付編曲的費用。
但前提是,多崎透得先做出一個小樣出來,之後會以合理的價格購買多崎透的編曲。
將主旋律以及對於歌曲的訴求,全部交予並揣述清楚後,為了不打擾多崎透,將休息室獨自留給多崎透使用,讓他安心編曲。
這工作對於多崎透來說,是駕輕就熟。
全身心投入工作,不知過了多久,多崎透長出一口氣,雙手高舉著伸了個懶腰,卻不想碰到了什麼柔軟的事物。
多崎透打了個激靈,回身望去,發現不知何時,大島陽菜正站在他身後,滿臉通紅地摸著臉蛋。
將監聽耳機從腦袋上摘下,多崎透略帶慌張,生怕碰了不該碰的地方。
“大,大島小姐,你還在店裡啊……”
“嗯……店長買了咖啡,說是怕打擾你工作,叫我進來給你。”
“……謝謝。”
女孩兒將手中的黑咖啡放在桌上,原本想說的話統統憋了回去,留下一句:“那,那我走了。”
等到女孩兒離開休息室,多崎透低頭看了眼手背。
殘留著些許軟綿綿的觸感,像是裹著果醬的棉花糖。
應該……是臉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