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多女少—最後的純血人類 第第 11 章 沸騰的血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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沸騰的血液
伊蓮娜端著食物托盤迴到實驗室時，見到的是在角落裡縮成一團的單薄人影，看起來弱小可憐又無助。
她整理了表情走過去，儘量放柔自己的聲音開口道：“嚐嚐這些食物合不合胃口？”
蔚嵐正縮在角落裡思考人生，冷不丁被突然出聲的伊蓮娜嚇了一跳，她又懵又驚地擡頭，目光卻立刻不爭氣地被伊蓮娜手裡的托盤吸引了。
穿越到這裡這麼長時間了，這是她第一次見到一些像樣的食物。
她情不自禁嚥了咽口水，臉上卻強裝鎮定不動聲色。
伊蓮娜隨手把托盤放在桌子上，然後彎腰去攙扶蜷縮在地上的蔚嵐，一邊友好地試圖和她說話，“這些都是研究所根據你的身體狀況製作的食物，對了，還不知道你叫什麼名字？”
蔚嵐努力控製自己的眼神不往食物上飄去，但是陣陣誘惑人的香味卻爭先恐後往鼻子裡鑽，很久冇吃過正常食物的蔚嵐哪裡扛得住，肚子裡早就發出震天響。
她想推開伊蓮娜，但對方太過友善的態度讓她實在冇好意思下手，隻能有些尷尬地捂著肚子，小聲地道：“我叫蔚嵐……”
伊蓮娜扶著早就餓得手腳發軟的蔚嵐來到研究室裡的一張長桌旁，又體貼地將食物在她麵前一一擺放好，“餓了吧，快嚐嚐。”
蔚嵐本來還有些扭捏，但是那些香味彷彿幾十張勾人的小手，勾得她胃裡早就開始翻騰，她終於再也控製不住地伸出了手。
一頓風捲殘雲之後，蔚嵐扶著圓滾滾的肚子，淺淺地打了個嗝。
眼前的食物對蔚嵐來說，其實隻是她從前吃過的再簡單不過的肉鬆和幾道水煮菜，以及一些不知名的水果。
但自從地球發生災難，到穿越來這裡，她已經很久冇吃過，這樣在平常生活裡觸手可及的食物，現在吃到彷彿做夢一樣，更顯得難能可貴。
她把整個托盤裡的所有食物，包括裝飾的葉子和幾顆小果子都吃完了，甚至還有些意猶未儘。
“吃飽了嗎？不夠的話還有……”
伊蓮娜詫異地看向瘦瘦小小的女孩，似乎冇想到她看起來單薄弱小得一陣風就能吹走，冇想到食量倒是驚人。
唔，可憐弱小但特彆能吃……
“咳咳，吃飽了吃飽了！”
蔚嵐對上伊蓮娜不可思議的眼神，頓時也有些不好意思，她摸了摸鼻子，因為窘迫臉頰耳朵都有點紅紅的。
她低著頭，緊緊咬住嘴巴，尷尬得腳趾都快扣出一座城堡了。
蔚嵐低著頭害羞的舉動，落在伊蓮娜眼中，卻覺得她非常可愛，被她死死咬住的唇變得殷紅一片，空氣中傳來似有若無的鐵鏽味。
看著看著，伊蓮娜突然從內心深處出油然而生一種強烈的衝動。
“撲撲！”
蔚嵐聽見聲音，下意識擡頭。
然後眼睜睜看著一雙毛茸茸的粉紅色獸耳，從伊蓮娜的髮絲間突然鑽出來，在璀璨的金髮間正顫巍巍地抖動著，在她那張冷淡美豔的臉龐上顯得有些不倫不類。
“伊蓮娜，你……”
蔚嵐嗖的瞪圓了眼睛，眼神控製不住地往那雙看起來就毛茸茸很好rua的粉色獸耳上看。
伊蓮娜也猛地覺察到了什麼，立刻擡手捂住髮絲間的獸耳，她完全冇想到，自己竟會在一名陌生少女麵前這麼失態。
當下什麼也顧不上轉身就走，因為走得太過匆匆，甚至等不及實驗室的門完全關上，這也讓蔚嵐成功尾隨著她離開。
出了實驗室的門，伊蓮娜早就不見蹤影。
外麵的世界潔白光亮，頭頂的燈光亮得刺眼，金屬質感的銀灰色鏡麵走廊長得彷彿冇有儘頭，空空蕩蕩，冰冷幽長。
旁邊還有幾扇同樣緊閉的實驗室大門，這樣的場景卻頓時讓蔚嵐秒慫，腦子裡不可控製地閃過從前看過的電影片段，生化危機裡的鐳射走廊簡直和這一模一樣！
這也不怪蔚嵐，社恐電影愛好者的她閱片無數，這種恐怖電影中的經典走廊場景早就深入腦海，一時間她走也不是停也不是。
就在蔚嵐站在實驗室門口猶豫的片刻，突然頭頂的燈光猛地變紅，併發出刺耳的“滴滴”警報聲。
走廊前方由遠及近開始升起一陣濃厚的白霧，並伴隨劇烈難聞的氣味。
不會是毒氣吧？！
蔚嵐被自己的想法嚇了一跳，下意識就想退回實驗室，隻可惜這時候門已經閉合。
糟了糟了！難道要被毒死在這裡了！
蔚嵐在原地急得團團轉，她冇想到跑出實驗室竟然會觸發警報引發毒氣，眼看著白霧侵蝕的速度越來越快，距離她不過幾米遠，這下完了！
此時角落裡一枚暗紅色的監控探頭正微微轉動角度，將蔚嵐驚惶失措的表情儘收眼底。
明亮寬闊的會議室內，霍森修長食指曲起，一下又一下有節奏地敲擊著桌麵，他目光緊緊盯著影像中少女的一舉一動，見到她逃無可逃，隻能緊貼著牆壁試圖遠離白霧。
隻是隨著霧氣的逼近，最終還是逐漸被吞噬，影像裡傳來少女無助的哭泣聲。
就在身旁的副官都快看不下去，忍不住要開口時，霍森的聲音終於不急不緩地響起：“把九號實驗室的門給她打開。”
蔚嵐抱膝蜷縮在地，“毒氣”已經徹底將她包圍，就在她縮在原地覺得自己小命休矣時，突然聽見身後傳來動靜，原來是其中一扇實驗室的門打開了！
蔚嵐眼神一亮，蹭的一下從地上爬起來，為了不被毒死，她也來不及思考太多，矇頭就衝進了那間敞開的實驗室大門。
她剛一進去，門“噠”地一聲再次閉合。
隻是這時候蔚嵐已經來不及檢視緊閉的實驗室大門，而是被眼前的一幕驚住。
整個實驗室裡空空蕩蕩，隻有正對門的那麵牆壁上懸掛著一名衣裳襤褸，滿身血跡的人形生物，看體型應該是個修長單薄的少年。
他雙手雙腳都被鎖鏈困住，頭無力地低垂下來，濕漉漉沾滿血跡的髮絲完全遮擋住他的上半張臉，從蔚嵐的角度看去，隻能看見蒼白消瘦的下巴。
似乎是蔚嵐的到來驚醒了對方，他緩緩擡起頭，銀製麵具覆蓋住他的上半張臉，漆黑的髮絲間，露出一雙獸一般的噬人豎瞳。
與此同時，他身體的其他部位也在悄然發生變化，原本人類雙腿的皮膚表麵，開始被漆黑鋒利的鱗片覆蓋。
此時蔚嵐的身體已經比大腦更快一步覺察到了危機，立刻扭頭就跑，隻可惜還是慢了一步。
直到腰間被一條濕滑粘膩的蛇尾圈住，蔚嵐甚至來不及尖叫掙紮，整個人已經被蛇尾捲到了半空中。
蔚嵐從小怕蛇又怕高，冇想到這次直接來了雙重刺激，一時遭不住終於嚇暈了過去。
粗壯有力的蛇尾牢牢圈住單薄纖細的少女，帶著貪婪的渴望，不斷將她拉近自己身邊，近一點，再近一點。
蛇尾托舉著少女來到眼前，少年毫不費力地掙脫束縛自己的鎖鏈，伸出手臂接住輕飄飄的女孩，他喉嚨中發出獸類獨有的愉悅嘶吼，視若珍寶的目光細細打量懷中少女。
巨大黑色蛇尾的包裹之下，露出少女一截白皙纖細的小腿，腳踝處有一塊指甲蓋大小的傷口，正不斷往外冒著血珠。
深紅的蛇信嘶嘶吐露著，著迷地舔舐她裸露在外的每一寸肌膚，黑與白的極致交融，帶來強烈的視覺衝擊。
會議室內，霍森正透過影像欣賞這副令人毛骨悚然的畫麵，他身後的副官卻不讚同地眉頭緊鎖，欲言又止了好幾次，終於還是忍不住開口：“執政官，是不是太過了，她畢竟隻是個剛成年的小丫頭……”
聞言，霍森側目瞥了眼雷蒙，眼中閃過不悅，低斥道：“雷蒙，你是在教我做事？”
“執政官我！”
接收到霍森帶有警告的眼神，雷蒙心裡咯噔一跳，他匆忙低下頭，不讓自己擔憂的目光繼續去看影像中的少女。
霍森雖然這麼說，但還是接通了實驗室的通訊器，簡單下達命令後，很快從牆壁兩側向蛇尾少年射出幾枚鎮靜劑。
實驗室裡安靜下來，雖然蛇尾少年因為鎮靜劑的注射陷入昏迷，但那條粗長有力的蛇尾卻依然緊緊禁錮住他身下的女孩。
霍森也從椅子上起身，準備親自去看看那個叫蔚嵐的女孩，她身上到底有什麼魔力，竟能讓十七號產生這麼大的反應。
隻是他剛站起來，會議室的大門就被人從外麵暴力打開。
穆柯麵無表情大步走進來，不等他質問霍森到底把蔚嵐藏去了那裡，卻在看見他身後的虛擬屏影像後瞳孔驟然緊縮。
“霍森！”
穆柯暴嗬一聲，掄起拳頭就要往霍森臉上砸，幸虧被雷矇眼疾手快拉開。
“穆柯先生！穆柯先生請您冷靜！”
雷蒙死死拉住暴怒中的穆柯，但他根本不是穆柯的對手，很快就被打趴在了地上。
霍森則慵懶地雙手抱胸，麵帶笑容站在一旁，見穆柯徹底製服雷蒙，他甚至還鼓起了掌。
“這麼多年不見，看來你的身手還冇有退步。”
“蔚嵐在哪！”
穆柯卻並不準備和霍森廢話，他隻想知道蔚嵐現在在什麼地方。
“你不是已經看見了。”
霍森順著穆柯的視線去看虛擬屏，看似漫不經心地道：“十七號是中央研究院最完美的實驗體，能讓他有這麼大的反應，穆柯，看來這個叫蔚嵐的女孩身份確實不簡單啊？”
“那就要等你自己去查了！”
穆柯冷冷看向霍森，不忘出聲威脅：“還有，我想你也不希望自己因為非法囚禁女性這個罪名被聯盟剔除執政官這個頭銜。”
不等霍森開口，穆柯繼續道：“我已經聯絡了戶政管理局，他們的人這時候應該在外麵等著接納了。”
“你！”
霍森眼中淩厲一閃而過，但很快又恢複如常，他冇看穆柯，自己率先往門外走去，方向正是去往實驗室，
穆柯擡頭再次看向虛擬屏，不敢再有半分猶豫也立刻大步跟上。
實驗室的門打開的瞬間，霍森敏銳地捕捉到了空氣裡殘留的細微血腥味，他輕皺眉頭，壓下身體突然產生的莫名躁動，側身讓後麵的穆柯進去。
看著穆柯急匆匆衝進去的身影，霍森站在實驗室的門外眼中閃過一絲不屑，可當他抱著那名少女從自己身邊路過時，他隻覺得身體中的血液在一瞬間沸騰起來。
“站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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