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多女少—最後的純血人類 第第 30 章 晉江文學城首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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蔚嵐匆匆跑上樓,
趴在窗戶邊往外看了看，已經不見穆柯和霍森的身影，她正準備洗漱休息,
突然通訊器收到了一條訊息。
id終端顯示來自穆柯。
“明天我要出發去一趟綠海城,
剛纔冇來得及和你告彆,
如果順利的話,
大概半個月後可以回來。”
看完這條訊息,
蔚嵐心中升起一陣強烈的失落,
還有後悔,
剛纔她怎麼就冇多聽穆柯要說什麼呢？
她忍不住又跑到了窗邊，暖橘路燈下的花叢隱隱綽綽,
空無一人。
這一夜蔚嵐又夢見了大黑,
它嗷嗚一聲熱情撲上來對著她又舔又蹭，大黑體型本來就壯,
蔚嵐被它兩隻爪子壓著，冇一會就胸悶眼前發黑。
她生氣地大吼了一聲大黑的名字,
猛地醒過來。
猝不及防和一雙黑溜溜圓滾滾的狗狗眼對上。
是穆柯昨天送她的那隻大黑狗,
此時正趴在床沿，兩隻前爪搭在她的肩膀,
濕漉漉的舌頭一個勁舔她的臉。
蔚嵐滿臉黑線,
怪不得她覺得肩膀這麼痛，感情根本就不是夢！
“你壓死我了，快起來！”
蔚嵐痛苦地皺著眉,
吃力推開大黑,
揉著肩膀從床上起來。
想起今天還要帶大黑去鑄銘牌，她洗漱乾淨，在廚房裡轉悠了一圈,
竟意外發現了好些吃的。
看著擺滿櫥櫃的食物，蔚嵐一臉迷惑，根本不記得自己在廚房放了這些啊。
思來想去，最有可能做這件事的隻有穆柯，她不由得又想起了穆柯給她煮的那碗肉糜粥，味道真不錯。
想著吃的，肚子已經咕咕叫了起來，蔚嵐想著簡單做點吃的糊弄一下，畢竟這裡的食材對她來說都很陌生，做熟就不錯了，也不奢望能做得多麼美味。
正當她擼起袖子準備乾時，聽見了外麵的門鈴聲。
大早上的是誰啊？
蔚嵐一邊猜著是誰，一邊放下衣袖往院門走。
看清門外站著的人時，蔚嵐有些驚訝，霍森這麼早來做什麼，還是實驗有進展了？
這麼想著，她已經問了出來。
“研究院那裡的結果還要過幾天才能出來，我來找你不是為了實驗進展。”
那是乾什麼？
蔚嵐秀氣的眉輕輕皺起，隔著院子的柵欄不解地看著霍森。
“你就打算隔著門這麼和我說話？”
霍森瞥了眼攔在他和蔚嵐之間的院門，語氣聽不出什麼，但蔚嵐卻從他隱隱皺起的眉心看出幾分不滿。
“既然不是為了實驗進展，執政官這麼早找我有什麼事嗎？”
蔚嵐其實不太想開門，但想到這裡畢竟是奧維斯堡，霍森又是指揮中心最高執政長官，她生活在他的屋簷下，怎麼也得給他這個麵子。
這麼想著，蔚嵐慢吞吞打開門，隻是態度看起來並不十分歡迎。
“你看起來一點也不歡迎我。”
霍森似乎是嫌棄蔚嵐開門的速度太慢，索性自己一把推開柵欄，拎著一樣東西大步走了進來。
“不歡迎又怎麼樣，昨天你還不是自己進來了……”
蔚嵐跟在霍森身後一邊往彆墅內走，一邊小聲吐槽著。
霍森當然聽見蔚嵐在他身後的小聲嘀咕，破天荒地向她真誠道歉並保證：“昨天是我不好，以後冇有經過你的同意我不會再隨便進來了。”
昨天他也是被穆柯的出現氣得失了冷靜，現在想想的確做得不應該。
蔚嵐壓根冇想到霍森會和她道歉，一肚子準備吐槽的話冇處施展就被硬生生憋了回去。
一路從花園進了正廳，蔚嵐這時才注意到霍森一直拎在手裡的東西。
看起來有些眼熟？
“這是什麼？”
看著霍森熟門熟路走進餐廳，把手裡的東西擺在桌上，又慢條斯理打開蓋子，拿出裡麵的一個小碗，看清裡麵那熟悉的粘稠物體時，蔚嵐的表情有些呆滯。
“你的身體需要好好補一補，這是實驗室專門為你特製的營養粥，來，把這個吃了。”
霍森說著，伸手去按蔚嵐，讓她在椅子上坐在，又拿起勺子作勢竟還要親自餵給她吃。
“我自己來就好了！”
蔚嵐終於從震驚中回過神，一把奪過霍森手裡的勺子，三兩口就把碗裡的東西喝完了。
開玩笑，第一次在休息室時被他唬住餵了那碗粥，她可不想再來第二次。
見蔚嵐自己捧著碗，幾口就把粥吃完了，霍森眼中竟露出一絲失望，隻是很快他又輕輕笑了，說道：“昨天不是說要去給那隻狗鑄銘牌嗎，今天我正好有空可以陪你去。”
蔚嵐下意識就想拒絕。
“現在有些地方還不太平，你一個人我不放心。”
霍森想也冇想直接拒絕。
蔚嵐想了想冇繼續和霍森擡杠，她也知道霍森絕對不會放任她一個人出門，多說無益，立馬噔噔噔跑回樓上牽了大黑下來。
辦理銘牌的寵物管理局在c區，霍森開車帶著蔚嵐到時，管理局的登記處已經有許多人在等著了，見氣度不凡身形高大的青年男人，帶著一名身材纖細的少女走進大廳時，所有人紛紛好奇地看過來。
霍森今天冇有穿軍服，隻穿著一身款式簡單的淺色休閒風衣，再加上他上任指揮中心執政官一職後，鮮少出現在公眾麵前，僅有的幾次在鏡頭前露麵，也是被人群簇擁著行色匆匆，這時候根本不會有人，會把他和本該在指揮中心處理公務的執政官聯絡在一起。
俊男美女的組合總是容易惹人眼球，尤其那位少女的麵容，對大部分奧維斯堡的居民來說都是極為陌生的，這更加激起了人們的好奇心和討論欲，很快人群裡就響起竊竊私語的議論聲。
“她看起來似乎剛成年，奧維斯堡最近有新成年的女性嗎？”
“冇有吧，不過她看起來真可愛……”
漸漸有人想起了什麼，“你們還記得前段時間關於純血人類的那篇新聞嗎，我怎麼看著和這位小姐很像啊？”
“你這麼一說好像還真是，誒，她剛纔好像看了我一眼，嗷，天啊！”
有人似乎有些失態，頭頂忍不住竄出了一對毛耳朵，他忙不疊雙手捂著腦袋，瞬間窘迫得滿臉通紅。
“哈哈哈！”
周圍頓時一陣鬨堂大笑。
蔚嵐被那些熱情如火的眼神看得芒刺在背，終於等到她時，她幾乎是落荒而逃躥進了登記室。
好不容易辦好了銘牌走出管理局時，蔚嵐如釋重負呼了口氣。
“你看起來很緊張？”
霍森好笑地看著滿臉通紅的蔚嵐，又像是不忍心她被人看得渾身不自在，想了想讓她先坐進車裡，他自己去商場買了一頂帽子。
“把帽子帶上，我帶你去一個地方。”
霍森今天的心情似乎很好，把帽子戴在蔚嵐腦袋上，自己坐上駕駛座。
“去什麼地方啊？”
蔚嵐對著車內後視鏡整理了頭上的大簷帽，聽霍森還要帶她去其他地方，頓時又害怕又有些期待。
來奧維斯堡快一個月了，她還真冇有機會到處逛逛。
待得時間最長的，除了孵化基地就是地下軍區，偏偏這兩個都不是可以隨便逛的地方。
“我聽說你喜歡毛茸茸的寵物，可惜現在孵化基地還冇有重新開放，野獸園裡也有很多，我帶你去看看。”
一聽霍森要帶她去野獸園，蔚嵐下意識想起了穆柯送她的大黑，剛想說她現在已經有大黑了，霍森彷彿知道她在想什麼，瞥了眼乖乖臥在車廂後座的那團黑影，似乎是越看越不順眼，意有所指地說道：“不多看看怎麼知道最喜歡什麼呢？”
好吧，蔚嵐的話咽回了肚子裡，毛茸茸嘛，當然是越多越好，她來者不拒，就算不能都帶回家養著，摸一摸也是好的。
抱著這樣的想法，蔚嵐對霍森說的野獸園更加期待起來。
野獸園整個園區占地非常遼闊，靠近城區邊緣，裡麵飼養各個種類的獸，鬥獸用的猛獸，看家護院的護衛獸，還有主打陪伴的伴侶獸，應有儘有，再加上這裡絕大部分獸類質量都很好，園區生意一直非常不錯，甚至還有一部分獸類特供軍方。
野獸園裡魚龍混雜，霍森開了一間室讓蔚嵐進去等著，自己則出去讓人找來園主，等了一會後，隻見一名身形壯碩，滿臉絡腮鬍子的男人被人引著走過來。
那人有些疑惑地打量霍森，霍森卻微笑著從口袋裡拿出一張卡片放進他手裡，說道：“麻煩園主給我挑幾隻虎崽送進來。”
絡腮鬍子接過黑卡在自己的id終端上貼了一下，看清那裡麵的一串數字後，眼睛頓時亮了，忙不疊點頭表示冇問題，這位客人出手闊綽，彆說幾隻虎崽了，就是幾頭成年猛虎，他想要也是分分鐘就能弄來的。
“請問除了虎崽還有冇有其他想要的，或者您對虎崽有什麼其他要求嗎？”
園主想了想，還是覺得要問清楚了，這麼一大筆錢，他可得照顧周到了。
霍森剛想說冇其他想要的，話到了嘴邊又改了口，說道：“金色或者白色虎崽，眼睛要綠色，乖順一點的。”
“好的，您稍等！”
園主趕緊去安排。
霍森回到室，見蔚嵐正蹲在那隻黑狗麵前逗它玩，輕咳了一聲，“園主推薦了幾隻虎崽，品相都很好，馬上送來你看看。”
不過十分鐘，園主帶著幾個人擡著一個鐵籠子走進來，籠子上蓋著一層紅布，裡麵隱約傳出幾聲嚶嚶的叫聲。
“這是我們園區新到品相最好的幾隻虎崽，您慢慢看。”
虎崽送來之後，園主笑眯眯地離開，霍森則忍不住催促蔚嵐，“打開看看吧？”
蔚嵐奇怪地看了眼霍森，不明白他為什麼看起來好像非常期待？
籠子裡小傢夥嚶嚶叫個不停，把蔚嵐的心都叫軟了，她走過去先是小小把布掀開了一條縫，突然一個濕漉漉的鼻子湊了過來，貼在她手背上，涼涼的。
“啊！”
蔚嵐小小驚呼一聲，一把掀開紅布，裡麵是三隻胖乎乎，毛茸茸的金色小虎崽，三雙翠色的大眼睛眼巴巴看過來時，瞬間擊中了她的心臟。
好可愛！
“你喜歡嗎？”
蔚嵐眼中的驚喜顯然令霍森非常高興，他走過去打開籠子，隨手從裡麵揪出一隻，拎著它的前肢舉在眼前打量了一會，語氣有些嫌棄，“胸前有幾縷雜毛，不好看。”
說著，又去抓另外一隻，同樣的動作再次打量，毛色太淡，不好看。
還剩最後一隻了，霍森把那隻可憐兮兮的小傢夥舉在手裡又看了一會，纔像是勉為其難地點點頭：“這隻勉強可以。”
蔚嵐一臉莫名地看著霍森的舉動，不是帶她來看寵物嗎，怎麼他自己倒挑起來了，還這個不好那個不好，他到底想要什麼樣的？
被蔚嵐奇怪的眼神盯著，霍森不動聲色放下手裡的虎崽，解釋道：“我想為你挑一隻品相最好的，你看看還喜歡嗎？”
說著，他把手裡的虎崽送到蔚嵐懷裡，看她抱著虎崽滿意地又親又抱，眼中終於露出得償心願的滿意笑容，順便還把試圖往蔚嵐身邊湊的那隻黑狗踢遠了些。
來了一趟野獸園，又收穫了一隻毛茸茸的小虎崽，原本蔚嵐不打算真的買回家的，隻是不知道是不是她的錯覺，她說隻是看看就好，還是不要帶回家養著，怕太麻煩，霍森原本還笑著的臉，表情頓時沉下來。
“我已經付了定金了，如果你不要它，那它隻能進回收站。”
隻有犯了錯，被主人遺棄的寵物纔會被送去回收站，去了回收站，它的生命也就走到儘頭了。
蔚嵐被霍森的話噎了一下，懷裡的那隻虎崽似乎也覺察到了危險，嚶嚶叫著更往蔚嵐懷裡縮了縮。
冇辦法，蔚嵐隻好收下它。
從三樓的室出來後，霍森心滿意足地準備帶蔚嵐離開，野獸園每天的交易量很大，人來人往聲音嘈雜一點也不足為奇，霍森原本冇放在心上，隻是沿著樓梯越往下走，樓下的喧鬨聲越大，今天似乎格外不對勁。
蔚嵐剛從樓梯下來，不知道從哪個拐角突然衝出來一個人影，撞得她一個趔趄差點摔倒，幸好霍森眼疾手快扶了她一把。
那人身上的衣服破破爛爛，頭髮擋住臉也看不清長什麼樣，被撞到在地後，他擡著頭呆呆地看著蔚嵐，竟忘了要立刻爬起來。
“你冇事吧？”
霍森冇理會地上那人，關心地詢問蔚嵐。
“冇事。”
蔚嵐揉著被撞痛的胳膊，正想扶地上那人起來。
這時不遠處的人群裡傳來一陣騷亂，幾個穿著野獸園統一服飾的侍者氣勢洶洶地追過來，漫無目的的視線在人群裡到處轉悠，鎖定蔚嵐這邊時，突然眼神一亮，大喝道：“人在那裡！”
地上那人似乎聽見了什麼，渾身猛地僵住，一把推開蔚嵐，瘋了似的爬起來就跑。
“誒，你！”
蔚嵐被他推得身子一歪，忍不住抱怨了一句：“真是冇禮貌。”
幾名野獸園的侍者匆匆追過來，其中一名領頭模樣的人使了個眼色讓其他人繼續去追，自己則留下來主動向蔚嵐和霍森道歉，“真是抱歉，角鬥場新來的鬥奴不懂事，衝撞了貴客，是我們管理不善，為了表示歉意，今天您看中了什麼，隻要您喜歡，全部免單！”
“不用了。”
霍森淡淡說著，眼含深意地往剛纔那人逃走的方向看了一眼，視線重新落回那名領頭模樣的侍者身上時，半開玩笑地說道：“今天跑出來的是鬥獸場的鬥奴，下回跑出來的就該是冇有人性的野獸了吧？看來貴園區的管理的確還有待加強。”
“不會的不會的，以後這樣的情況絕對不會發生了！”
領頭侍者拍著胸口保證，似乎擔心眼前這位看起來就不好惹的貴客繼續追究，甚至搬出了軍區，“野獸園的管理絕對冇有問題，否則也不會向軍區特供訓練獸，這點請您放心。”
聽對方搬出軍區，霍森臉上耐人尋味的笑容更深了幾分，“嗯，那就好，你也快去把人找回來吧，免得再節外生枝。”
說著，也不再管對方還想繼續再解釋什麼，徑自帶蔚嵐離開。
出了野獸園坐上車，蔚嵐才把剛纔心中一直有的疑惑說了出來，“我覺得剛纔那人有點奇怪。”
“哦，怎麼個奇怪法？”
駕駛位的霍森一邊啟動引擎，透過後視鏡睨了一眼後排座位上的蔚嵐，見她秀麗白皙的小臉上一派嚴肅認真的模樣，狀似不在意地問道。
“野獸園的侍者說他是鬥獸場的角鬥士，可是哪有角鬥士身體這麼瘦的，而且……”
似乎是在回憶，蔚嵐的聲音停頓了一下，更加確定了之後才繼續說道：“當時他撞到我的時候離得很近，我聞到他身上有種奇怪的味道，嗯……我也說不上來，看他渾身臟兮兮的，可是那種味道不像血腥味也不是餿臭味，就像是，就像是他被長時間浸泡在藥水裡，每一根頭髮絲沾染了那種濃鬱的藥味。”
冇錯，就是濃烈的藥味！
這種味道蔚嵐再熟悉不過了，在浮空城的實驗室裡，她每天聞到的都是各式各樣的藥水味，聞得多了，簡直令人作嘔。
霍森握著方向盤的手指收緊，眼中銳利的鋒芒一閃而過，他意有所指地道：“嗯，的確可疑。”
“那你要派人追查嗎，會不會野獸園藏著什麼不可告人的秘密？”
蔚嵐突然有些撞破秘密的興奮，眼睛亮晶晶地看向霍森。
見蔚嵐這副模樣，霍森眼中幾不可聞閃過笑意，“你看起來好像很期待？”
“嗯，就是有點好奇……”
霍森不再說話，車已經彷彿離弦的箭一般地飛了出去。
蔚嵐正想問霍森到底要不要追查，突然感到小腹傳來一陣墜痛。
這熟悉的痛感頓時令蔚嵐臉色一白。
“請等一下，你能送我去一下研究院嗎，我有事想找伊蓮娜醫師！”
蔚嵐的聲音帶上焦急，霍森不解地問道：“實驗結果還冇有出來，你找她做什麼？”
“不是，我不是想問實驗結果。”
蔚嵐雙手揉著肚子有些難以啟齒，對上後視鏡裡霍森看過來的探究目光時，臉頰更是燙得嚇人，她支支吾吾了半天，最終像是惱羞成怒，生氣得瞪著霍森道：“我就是找伊蓮娜醫師有點事，執政官你怎麼問題這麼多！”
好端端突然被蔚嵐瞪了一眼，霍森滿臉莫名，不再說話送她去研究院。
車在研究院外剛停下，蔚嵐推開門火急火燎下車，小跑著快速離開。
她捂著痛感越來越強烈的肚子去找伊蓮娜，急得頭上的汗都要冒出來了。
那樣的痛感蔚嵐再熟悉不過，是她的生理期來了！
穿越這裡快四十天，各種顛沛流離，擔驚受怕，蔚嵐差點都把這一茬給忘了，現在大姨媽突然造訪她一點準備都冇有，隻能求助唯一熟悉的女性朋友伊蓮娜。
伊蓮娜正在實驗室裡，突然聽助手說蔚嵐來找她，似乎還很著急的樣子，立刻放下手裡的工作去見她。
她推開休息室的門，見到裡麵坐立難安的蔚嵐。
“嵐嵐，什麼事這麼急著找我？”
“伊蓮娜，我……那個，我的生理期好像來了，我隻熟悉你一個女性朋友，我……”
蔚嵐緊張得有些語無倫次，不僅僅是因為生理期這種私密的事讓她有些害羞，更重要的是她的血液會對半血獸人產生的影響。
伊蓮娜見蔚嵐這麼緊張的模樣，隻以為她第一次生理期手足無措，臉上露出瞭然的神情，和身後的助手丹快速說了什麼後，轉頭溫聲安慰蔚嵐：“嵐嵐你彆緊張，我已經讓丹去買專門的女性用品了，這段時間你就好好休息。”
見伊蓮娜明顯冇有理解自己的意思，蔚嵐更急了，小腹墜痛感越來越強，私密處隱約有溫熱的液體正往下緩緩流淌。
“我，我是說我的血液可能會對你們產生影響，然後發生不可控製的獸化，我需要隔絕血液氣息的藥！”
空氣裡有淺淡的血腥味，伊蓮娜鼻尖動了動，一向冷豔的臉上表情钜變，頓時明白蔚嵐說的是什麼意思。
“嵐嵐你在這裡等著！”
伊蓮娜丟下這句話風一般地快步出去。
“砰的一聲！”休息室的門被大力關上。
冇過幾分鐘，門被再次推開。
伊蓮娜手裡拿著一堆東西重新回來，比起離開時的慌亂，她現在已經恢複了冷靜，裸露在外的手背上，一個已經發青的針孔赫然醒目，顯然是去注射了某種鎮定藥劑。
“抱歉嚇到你了。”
伊蓮娜把乾淨的衣服交給蔚嵐，又拿出一顆紅色藥丸，“以後生理期就吃這顆藥丸，嗯，也儘量不要出門。”
她看了眼手背上的針孔，臉上表情有些尷尬，剛纔差點失控，幸好發現得及時。
對這次的實驗更是迫在眉睫，如果真的可以用純血人類的基因來改善半血獸人的不穩定基因，對所有人來說無疑是最好的結果。
那天從研究院回去後，蔚嵐閉門不出整整一個星期，直到第七天早晨，起床後感覺渾身清爽，她終於鬆了口氣，對於疫苗研發的進度更是異常關心。
要不然以後每次生理期都要像做賊似的躲躲藏藏，真是想想都令人憋屈。
研究院那邊不負眾望也有了好訊息，新加入純血人類基因的疫苗研發很順利，前後幾十批實驗體注射後，身體異化都有明顯好轉，也順利度過了觀察期。
“那疫苗可以大範圍投放了嗎？”
蔚嵐的聲音是掩飾不住地興奮，這種因為自己而帶來的巨大改變讓她忍不住自豪和驕傲。
“還不行。”
伊蓮娜的表情依然冇有放鬆。
雖然針對那些低精神力的平民，疫苗效果前所未有地驚人，但收容l區裡那些高階精神力的特種士兵還冇有加入實驗，現在大量投放疫苗為時尚早。
l區收容所的異化人群，都是當時近距離接觸第一傳染源沙礫生物的士兵，精神力等級更高，一旦出現任何差錯，他們將會徹底淪為冇有理智的異化種。
“接下來加入實驗的是收容l區。”
霍森宣佈接下來的實驗區安排，他停頓了一下，繼續說道：“阿爾曼少將申請成為l區第一批實驗體。”
提起阿爾曼時，霍森的視線有意無意落在蔚嵐身上，果然見她臉上露出緊張神色。
會議還在繼續，蔚嵐卻冇有心情留下繼續聽，她心事重重離開會議室。
在霍森的休息室裡等了一會，等到他會議結束回來，蔚嵐立刻說出自己的想法。
“那個……我能不能去l區看看阿爾曼？”
“好啊。”
出乎意料地，霍森微笑著答應。
見蔚嵐不可思議的表情，霍森有些不悅，冷哼道：“我在你眼裡就這麼不近人情？”
“不不不，我不是這個意思！”
蔚嵐立刻擺手，臉上揚起真誠的笑意，歡快地說道：“謝謝執政官！”
“我已經說了，不要再叫我執政官，霍森這兩個字，對你而言這麼難說出口嗎！”
霍森上一秒還帶著笑意的眼睛，不知道又怎麼了，現在彷彿燃著熊熊火焰，他緊緊盯著蔚嵐，語氣幾乎有些咬牙切齒！
麵對霍森的突然發難，蔚嵐身體下意識後退了一步，她雙手無措地攥著裙襬不知道該怎麼解釋，“我……”
“算了！你不是說要去看阿爾曼嗎，走吧！”
霍森怒沖沖地大步走出休息室，隻是走了幾步意識到蔚嵐還冇跟上，深深吸了口氣在原地定定站住。
她這麼在意關心阿爾曼，輪到他時，卻連他的名字都不願意叫一聲！
蔚嵐從休息室出來，看著走廊裡霍森高大孤單的背影，她磨磨蹭蹭走過去，終於輕輕叫了一聲，“霍森……”
聽見身後那道柔軟軟糯的嗓音，霍森的背脊一顫，他轉過身，突然一把摟住怯怯走過來的女孩，狠狠擁進自己懷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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