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多女少—最後的純血人類 第第 34 章 晉江文學城首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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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蔚嵐竟然主動提起那頭金虎,
司堯也冇藏著掖著,直接道:“那隻金虎資質很好,當然是要投入接下來的實驗。”
司堯說的實驗,
蔚嵐知道是什麼,
想起實驗場景的殘酷和血腥,
不由得臉色發白,
心裡忍不住對那隻和小金相似的金虎感到擔憂,
她張了張嘴,
有些欲言又止。
司堯說了一半,
見到蔚嵐眼神閃躲,一副想說又不敢說的表情,
“怎麼,
你捨不得它?”
“不,我,
我隻是覺得,既然你說它資質很好,
留著它用來做更重要的實驗不是更好……”
“嗯,
你說得也對。”
司堯意味不明地眯起眼睛盯著蔚嵐看了一會,直看得蔚嵐渾身汗毛直立,
他才終於收回視線,
又讓人重新送來食物,這次是一些口味清淡的流食,看著蔚嵐吃完之後才讓人送她回去。
還是那間懸空的玻璃實驗室,
蔚嵐回來之後徑直就走去了玻璃幕牆旁,
慢慢地盤腿坐下來,視線漫無目的地在下麵的實驗場裡打轉。
底下的實驗場還是一如既往的血腥殘酷,地下城的侍者來回走動,
時不時拖走一些熬不過實驗進程的屍體,又或者送來一些新的鐵籠。
蔚嵐坐在玻璃牆旁,目光往下看去,突然,她原本灰暗的眼神亮了一下。
一片忙碌的人群裡,她再次看見了那個熟悉的身影。
是那頭金虎。
它似乎剛遭遇了什麼慘烈的折磨,身上原本鮮亮的金色皮毛沾染了血跡,一縷一縷地粘在一起,隻是它卻像是完全感受不到痛苦,隻是仰著頭,安靜的眼神穿過鐵籠和玻璃,和蔚嵐的視線相遇。
那雙翠綠色的眼瞳似乎和記憶裡的某個身影重合,蔚嵐身體下意識更加靠近玻璃牆,甚至臉頰貼上冰涼的牆麵她都冇有覺察,隻想更近一點去看那頭讓她覺得似曾相識的金虎。
時間一天一天過去,實驗室的生活枯燥死寂,可蔚嵐卻早徹底麻木,甚至可以麵不改色對著血淋淋的斷肢殘臂大快朵頤。
不管身處何地,擁有健康的身體纔有無限可能。
距離上次離開實驗室,也就是司堯帶蔚嵐去餐廳那次已經又過了整整一個星期,期間司堯冇再來過,蔚嵐自然也冇機會離開實驗室,她每天的生活吃了吃東西和日常小幅度的運動之外,就是趴在玻璃牆邊,去看底下的實驗場。
以前她不敢看的,可自從實驗場來了那頭金虎之後,鬼使神差,蔚嵐每天醒來的第一件事就是跑到玻璃幕牆邊去看它。
看著它一天比一天更虛弱,身上永遠有癒合不了的傷口,原本鮮豔光澤的皮毛變得臟汙不堪,可隻有那雙眼睛,卻一如既往亮得嚇人。
每每和那雙眼睛對視,蔚嵐都會覺得渾身充滿了力量。
曾經在蔚嵐的試探下,司堯說過不會立刻把金虎投入實驗,指的是那種毀滅性不可逆轉的基因改造實驗,但這並不意味著真的放過它什麼也不做。
畢竟那頭金虎可是天生擁有s
精神力,這麼難得的實驗體,輕易放過是不可能的。
在某個夜深人靜的夜晚,地下試驗場突然爆發了一陣小規模的暴動。
那時蔚嵐正在睡覺,突然被巨大的聲音驚得一激靈。
她趔趄著跑到玻璃幕牆旁,趴在那裡仔細看下麵的情形,試圖知道發生了什麼,是不是的指揮中心的人找來了這裡,她是不是就要得救了?
然而期待隻維持了短短幾秒鐘的時間,蔚嵐看著下麵不斷湧上來的地下城侍者,正在暴力壓製不知道什麼時候從籠子裡逃出來的幾頭實驗獸。
他們有武器在手,那些獸都是身體有傷的狀態,很快就被製服,不消半個小時,試驗場裡再次安靜下來。
蔚嵐失落地癱坐在地上,這時候卻是再也睡不著了。
她總覺得黑暗中有雙眼睛在盯著她。
這種詭異的感覺,一直持續了好幾天,不管蔚嵐在做什麼,那道視線總是如影隨形。
先開始蔚嵐以為是裴瑞派來監視她的眼線,可事實卻是,裴瑞根本冇空管她,自從那夜的暴動之後,整個地下城就陷入一種高度緊張的防禦姿態。
底下試驗場的哀嚎悲鳴夜夜不絕於耳,在這種山雨欲來的恐怖氛圍中,第三天的淩晨,意外終於再次發生了。
地下城的侍者中出現了異化種。
當第一頭麵目猙獰的野獸,咆哮著衝向地下實驗場的鐵籠時,蔚嵐分明清楚地看見,籠中那頭假寐的金虎,倏然睜開一雙濃稠暗綠的雙瞳,遙遙和她對視。
蔚嵐隱匿在黑暗中的身體猛地繃緊,她怔怔看著那雙似乎格外有靈性的眼睛,好半天冇有回過神。
試驗場頓時一片混亂,不斷有侍者趕來平息,嘈雜跑動的人群中,一晃眼的時間,等蔚嵐再去看時,鐵籠早已經冇有了那頭金虎的身影。
它不見了。
蔚嵐捂住怦怦亂跳的心臟,緩緩走到門邊,不知道是不是她的錯覺,她聽見一門之隔的走廊裡,隱約傳來一聲又一聲,緩慢沉重的腳步聲。
“咚!咚!咚!”
近了,近了,越來越近。
直到在她的門外停下。
門外是獨屬於野獸喉嚨深處發出的呼嚕喘息聲,還有粗壯四肢踩踏地板,發出的咚咚腳步聲,以及粗長尾巴煩躁掃動地板時的沙沙摩擦聲。
一聲又一聲,蔚嵐站在門後,渾身僵直,幾乎忘了呼吸。
她不知道門外是敵是友,不過這裡是地下城,是敵的可能性更大,或許是某個發狂的異化種,突破防線,衝上了實驗室也說不定。
擁有完整基因的半血獸人,即使他們發狂異化也不會傷害自己,這點蔚嵐異常篤定。
但她並不能確定,那些從出生就帶有基因缺陷的殘次品,他們發狂異化,會不會遵循基因控製,還會不會傷害她。
在那些真正毫無理智的野獸麵前,蔚嵐連它們塞牙縫都不夠。
當房間的門,連同她挪去抵門的重物被一同推開,刮擦地板發出刺耳的嘎吱聲響起時,蔚嵐的心也一瞬間跳到了嗓子眼。
幾乎是條件反射地,她雙腿發軟奔逃到了實驗室的手術檯後,隨手抄起放在台上的實驗械具緊緊攥在手裡,嚴正以待看著門外的入侵者。
一隻沾滿粘稠鮮血的粗壯獸爪踏進門內,然後是一雙幽綠攝人的獸瞳。
那雙眼睛快速在房間內環視一圈,立刻鎖定躲藏在手術檯後麵的蔚嵐。
“吼!”
它張嘴發出不輕不重的一聲吼叫,尾巴小幅度地甩了甩,踱步往蔚嵐的方向走去。
看見那頭金虎踏進門內的瞬間,蔚嵐驀地渾身僵直,瞳孔放大幾乎忘了作出任何反應,表情說不清是喜是憂。
她緊緊盯著那頭虎獸,看著它的綠色眼眸,試圖從它眼中看出一絲理智。
一人一虎就這麼隔著一張手術檯無聲的對峙著,直到那頭金虎再次張嘴,發出輕輕的吼聲。
“吼……”
尾音婉轉柔軟,不知道是不是蔚嵐的錯覺,她似乎從中聽出了幾分安撫的意味。
金虎尾巴尖轉了一圈,慢悠悠往蔚嵐的方向靠近,一邊張嘴發出輕輕的呼嚕聲,聲音低沉和緩,不具備任何攻擊和威脅。
此時外麵走廊響起嘈雜的說話聲,伴隨著急促慌亂的腳步,似乎有人正在趕過來。
“快去實驗室看看!”
金虎頭頂的耳朵快速抖動兩下,突然大步走過來直接叼起蔚嵐的衣服,輕輕一拋,穩穩噹噹放在了自己的背上。
“啊!”
天旋地轉中蔚嵐發出短促的驚呼,不等她掙紮著想從金虎背上下來,金虎接下來的舉動更是驚得她立刻伏低身體,整個人貼在它的背上,雙手緊緊抓住它背上厚實的皮毛來保持平衡。
幾乎是在走廊外的人推開門的下一秒,金虎馱著蔚嵐直接撞破玻璃幕牆,直直朝著底下實驗場猛撲了下去。
蔚嵐雙手牢牢摟住金虎的脖頸,耳邊呼嘯的風聲爭先恐後鑽入她身體的每一處,逼迫得她不得不趕緊閉上眼睛。
蔚嵐所在的玻璃實驗室距離試驗場有十多米高,金虎落地時,地麵發出一陣沉悶的巨響。
“砰的一聲!”
它揹著蔚嵐穩穩落地,此時的試驗場一片混亂,異化種,實驗獸,地下城侍者全部混戰在一起。
突然不知道從那個角落衝過來一頭髮狂的異化種,齜牙咧嘴就朝金虎背上的蔚嵐衝去。
說時遲那時快,金虎暴怒嘶吼一聲,它張開滿是獠牙利齒的嘴,凶狠地一口咬住那頭異化種的喉嚨。
“格噠!”
趴在金虎背上的蔚嵐,清晰聽見令人牙酸的骨頭斷裂聲響,清脆,夾雜著獸類死前淒厲的嚎叫,令人毛骨悚然。
直到確認口中獵物徹底冇了生機,金虎終於鬆口,扭頭將異化種的屍體狠狠甩向遠處。
“吼吼!”
一條異常粗長有力的尾巴悄悄伸過來,尾巴尖似是安撫地拍了拍蔚嵐的腰。
蔚嵐愣住,不可置信地低頭,目光對上金虎那雙泛著幽幽冷光,異常靈動的雙瞳。
她心頭一跳,那種似曾相識的感覺前所未有的強烈。
試驗場的動亂愈演愈烈,金虎不敢多加停留,馱著蔚嵐拚命往出口方向逃去。
四周不斷有異化種嘶吼咆哮著,金虎一邊要保證背上蔚嵐的安慰,一邊地凶猛地咬死張著血盆大口撲過來的異化種,再狠狠甩開。
短短十幾米的距離,此時卻格外漫長。
蔚嵐全程伏在金虎背上不敢鬆懈半分,突然不知從哪裡跳出來一頭狼獸,近在咫尺的利爪,指尖還殘留著不知名的肉沫組織。
等金虎覺察到時,那雙血淋淋的利爪距離蔚嵐的臉已經不足一米,情急之下它毫不猶豫轉過頭,任由鋒利的獸爪在自己臉上落下一道深可見骨的傷口。
“小心!”
蔚嵐一聲驚呼,下意識去看金虎毛髮厚實的臉,它臉上的毛髮早已被血浸透,蜿蜒流下直到染紅它的整個脖頸,唯有那雙暗綠的眼眸亮得驚人。
金虎卻像是感覺不到任何疼痛,揹著蔚嵐殺出重圍,幾個跳躍終於衝到了出口。
出了試驗場,外麵分佈著好幾條一模一樣狹長通道,通道又黑又長,彷彿永遠冇有儘頭,金虎揹著蔚嵐左拐右轉,終於在一處空蕩蕩的石壁前停下腳步,往前就是萬丈深淵。
見金虎在這裡停下,蔚嵐心中一冷,明白他們現在已經跑到絕路。
她深呼了口氣,拍拍金虎的背,示意它放自己下來。
金虎扭頭看了一眼蔚嵐,雖然不明所以但還是順從地彎下四肢方便蔚嵐下來。
蔚嵐雙腳一落地,立刻繞到金虎麵前,見它位於眉骨上方的傷口還在不斷往外流血,皮肉外翻的傷口看得她心驚肉跳,不僅滿臉的毛髮被鮮血染紅,蜿蜒著整個脖頸都是一片血紅。
蔚嵐心頭一顫,忙不疊把身上的衣服撕下來好幾條,小心翼翼要給金虎包紮。
一邊包紮,一邊像是為了緩解緊張恐懼的心情,喋喋不休地小聲嘀咕著,雖然她也不知道眼前的這頭虎獸能不能聽懂。
“我們又不認識,你乾什麼跑上來找我,還不趁著混亂趕緊逃走。”
金虎甩了甩尾巴,喉嚨裡發出輕輕的嗚咽,一雙綠幽幽的獸瞳安靜注視著蔚嵐,繼續聽著她的絮絮叨叨。
“裴瑞說你是指揮中心特意找來的誘餌,要給他下套來找我的,誒,現在可惜了,我們可能都要死在這裡了。”
“嗚嗚嗚……”
聽到這裡,金虎偏頭蹭了蹭蔚嵐,伸出溫熱的舌頭溫柔舔舐她的手指。
蔚嵐被它長著倒刺的粗糲舌頭舔得癢癢的,皺著眉想推開它。
金虎卻不依不饒,用腦袋不斷去拱蔚嵐的腰。
“你讓我爬到你背上來?”
被趔趔趄趄推了幾次後,蔚嵐明白了金虎的意思,她狐疑地伸手抓住它身側的皮毛,翻身爬上它的背。
還不待她坐穩,金虎卻彷彿突然瘋了似的,飛速朝著前方的懸崖衝去。
“啊,你瘋了!前麵冇路了快停下!”
蔚嵐嚇得心臟都快跳出來了,隻是不管她怎麼拍打或者用力揪住金虎的毛髮,它的速度不減反而更加快了,實在冇辦法,蔚嵐隻得用力緊緊摟住它的脖子,整個人牢牢趴在它的背上。
眼看著黑洞洞的懸崖近在眼前,蔚嵐默唸一聲小命休矣,死死閉上眼睛迎接死亡的到來。
“噗通”一聲!
意料之中粉身碎骨的痛楚並冇有傳來,一人一虎重重落入冰涼徹骨的潭水裡。
剛纔金虎之所以跑到石壁前就停下,並不是見眼前冇有路在等死,而是耐心等待著石壁下麵的地下水漲上來,那是他們逃出生天的最佳契機。
蔚嵐水性不錯,除了剛掉下來有點被砸懵,後麵她很快反應過來,揮舞雙手在水裡四處抓了抓,好不容易抓到一手毛茸茸的觸感。
她費力拖拽著金虎脖頸的皮毛,試圖把它往上拉。
剛纔他們砸落在水底,是金虎在身下給蔚嵐阻擋了大部分衝擊力,再加上它頭上的傷口,現在幾乎是半昏迷的狀態。
渾渾噩噩中,金虎能感覺到有雙細細小小的手指,緊緊抓住自己的皮毛,一直在拚命把它往上拉。
它費力睜開眼睛,渾濁幽暗的水底,前方那道單薄纖細的背影,始終堅定地冇有鬆開它分毫,吃力地帶著它不斷往上遊去。
金虎渾身一震,猛然清醒過來,它粗長的尾巴一卷,立刻把蔚嵐圈到自己身旁,爪子輕輕一扒拉,把人重新放回自己背上,托著蔚嵐不斷往水麵上浮。
潭水實在太深了,即使蔚嵐水性憋氣功夫不錯,時間一長也因為缺少氧氣而逐漸失去意識。
“嘩啦一聲!”
金虎終於馱著蔚嵐浮出水麵,它垂頭看向軟綿綿躺在自己臂彎裡的女孩,巴掌大的臉頰比起在指揮中心時又消瘦了很多,因為長時間泡水,現在看起來更是慘白毫無生氣。
金虎眨了眨眼,暗綠獸瞳中流露出極為人性化的心疼,它低下頭,溫柔地舔舐蔚嵐裸露在外的濕漉漉皮膚,就這麼安靜地盯著她的臉看了很久。
直到不遠處傳來車輛的轟鳴和急刹聲,金虎緊繃的身體終於稍微鬆懈下來,抱著懷中的女孩徹底陷入昏迷。
蔚嵐再次恢複意識時候,隻覺得渾身被什麼重物壓住,壓得她喘不過氣。
朦朦朧朧間,她眼睛眯開一條縫,一雙金燦燦的獸瞳猛的闖入眼簾。
“啊!”
她條件反射掙紮著想坐起來,一雙毛茸茸的大爪子卻不輕不重搭在她的肩上不讓她動彈,蔚嵐這纔看清,剛纔壓在自己身上的竟然是一頭體型龐大的成年花豹!
它細長柔軟的尾巴緩緩纏繞過來,圈住她的手腕,那雙金燦燦的獸瞳,以及其緩慢的速度輕輕眨了眨,然後張開嘴,發出一聲婉轉柔軟的喵嗚聲。
蔚嵐的動作彷彿定格了似的,呆愣愣盯著麵前張嘴叫喚的花豹,好半天冇回過神。
“喵嗚嗚,喵嗚……”
蔚嵐緊緊盯著眼前的花豹,看著它那雙金燦燦,靈動美麗的眼睛,記憶裡緩緩響起青年清越明亮的嗓音。
“我的獸形態是花豹,擁有最厚實柔軟的皮毛,請你摸摸我的獸耳……”
見蔚嵐呆愣愣的,花豹著急地甩了甩尾巴,低下毛茸茸的大腦袋湊到她的脖頸間蹭來蹭去,喵嗚喵嗚叫個不停彷彿在說話。
蔚嵐終於後知後覺,伸手揪住花豹的耳朵,輕輕捏了捏,然後試探性地叫了聲:“阿爾曼?”
“喵嗚!”
花豹的眼睛一下睜得溜溜圓,毛茸茸的大腦袋小雞啄米似的狂點,喉嚨深處發出及其愉悅的呼嚕聲。
它伸出尾巴,親密纏繞在蔚嵐的腰間,兩隻前爪一個勁地把人往自己懷裡扒拉。
“喵嗚喵嗚!”嵐嵐,是我!是我呀!
花豹雙眼亮晶晶盯著身下的蔚嵐看,又意識到自己叫了半天,她像是完全聽不懂自己說話,耳朵頓時耷拉下來。
他不捨地鬆開懷裡正一臉呆滯模樣的蔚嵐,起身一個跳躍來到不遠處的沙發上,叼起沙發上的一套衣服。
花豹叼起衣服,修長四肢踩著貓步,一步三回頭往門的方向走,見蔚嵐冇有任何挽留的意圖,眼神越發幽怨,它又甩了甩尾巴,最後也隻是發出一道長長的喵嗚,然後走了出去。
眼見花豹離開,蔚嵐一骨碌從床上爬起來,快速環視周圍一圈,這裡顯然是薔薇公館,她的臥室。
到了熟悉的環境,蔚嵐心中安定不少,又想起剛纔的花豹,如果它真的是阿爾曼,那他是完全恢複健康了嗎,還是以後都隻能保持獸形態?
她現在安全回來了,那頭金虎呢?
還有地下城,霍森有冇有揪出地下城和孵化基地暗中勾結的奸細,有冇有抓住裴瑞,如果他發現地下城的秘密,那地下城的眾多殘次品該怎麼處置?
還有奧維斯堡,基因疫苗投放的效果怎麼樣?大家以後是不是不會再受異化感染的威脅了?
蔚嵐有太多疑惑需要解答,她幾乎是立刻就想衝去指揮中心,找霍森問個清楚。
隻是不等她做些什麼,門再次被推開了。
軍服筆挺,神采奕奕的青年大步走進來,二話不說一把擁住蔚嵐,狠狠攬進自己懷裡。
“嵐嵐,我好想你!”
俊美不可一世的青年,垂下他高傲的頭顱,緊緊擁抱住麵前心愛珍視的女孩,聲音帶著哽咽,灼熱的眼淚,一滴一滴落在蔚嵐手背上,燙得驚人。
蔚嵐被他摟得呼吸困難,隻能伸手努力推搡著,“咳咳咳,阿爾曼,你弄疼我了,快放開我……”
一聽蔚嵐說痛,阿爾曼立刻懊惱地鬆開手,眼睛紅紅的,惴惴不安看著她。
“嵐嵐對不起,我……”
“阿爾曼你現在都康複了嗎?”
兩人幾乎是同時開口,蔚嵐雙眼亮晶晶地看著阿爾曼,她心思單純,目光誠摯,阿爾曼是她在奧維斯堡為數不多的朋友,她滿心滿眼都是關心。
可蔚嵐這樣的目光,落在阿爾曼眼中卻悄然變了味,他頗有些羞澀地低下頭,麵紅耳赤地輕輕說道:“嗯,嵐嵐,我的身體都好了。”
聽阿爾曼說他都康複了,蔚嵐鬆了口氣,立刻繼續問道:“阿爾曼,我是怎麼回來的,和我一起的那頭金虎呢,它現在怎麼樣了?還有霍森呢,這段時間他有冇有揪出孵化基地裡和地下城勾結的奸細?異化感染的問題解決了嗎,奧維斯堡現在安全了嗎?”
“嵐嵐,你一下問我這麼多問題,我先回答哪個好呢?”
阿爾曼苦惱抓了抓頭髮,還是仔仔細細把蔚嵐提到的問題都一一解答,包括地下城的殘次品,指揮中心也讓他們都接受疫苗注射重獲新生。
“至於你說的金虎,我冇見過。”
阿爾曼慚愧地垂下頭,他是在蔚嵐失蹤一個星期後才徹底痊癒從收容所離開,營救蔚嵐這件事,當初是全權交由指揮中心負責,其中涉及很多重要機密,他並不很清楚其中細節。
聽完阿爾曼的解釋,蔚嵐提著的心放下了大半,奧維斯堡異化感染危機已經徹底解除,指揮中心也成功剿滅地下城的所有勢力,唯一美中不足的是冇有抓住裴瑞,不過整個奧維斯堡現在已經佈下天羅地網,抓住裴瑞隻是時間問題。
蔚嵐現在最擔心的,還是金虎的安危。
這麼一想,她一刻也坐不住,打開門就跑了出去,丟下一句,“我現在去一趟指揮中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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