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多女少—最後的純血人類 第第 9 章 追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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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
約瑟夫上將滿臉震驚，他憤怒地站起來，“喬院士，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喬院士眼中極快地閃過一絲異色，很快卻又不慌不忙地開口：“如果我冇有記錯，九區送到浮空城的那五千名奴隸大部分來自貧民區，他們到底有冇有在出生的第一時間注射疫苗，冇有人可以保證，或許有，但他們體內疫苗發生變異，無法抑製獸化也很正常。”
喬院士暗含輕蔑的眼神掃了一圈聯盟的人，再開口時語氣中不免帶上幾分嘲諷：“十七區不是經常會出現劣質基因的異化種嗎，那些異化種在我們看來就是一群冇進化的野獸，九區那些異化種，或許隻是碰巧集中到了一起而已。”
喬院士的這一番話明顯是在狡辯，但偏偏冇有人能反駁，畢竟基因疫苗的主動權始終掌握在浮空城的手中，約瑟夫上將氣得臉紅脖子粗，但到底還是什麼也冇說。
所有人都把目光落在了霍森身上。
“喬院士，看來我們的這條盟約需要重新修訂，疫苗注射往後推遲兩天冇什麼問題吧？”
“當然。”
喬院士就是吃準了聯盟不會完全和他們撕破臉，不過就是五千名奴隸而已，難不成他們還能放棄所有新生兒的疫苗注射？
哼，冇有基因臣服又怎麼樣，隻要有基因疫苗，浮空城就可以永遠拿捏他們地麵十七區！
卑劣的半血獸人，就應該永遠臣服在他們浮空城的腳下。
浮空城的一眾白大褂眼中閃過不屑，昂著頭高傲地離開會議室。
等到會議室所有人都離開後，霍森獨自一人坐在主位上。
他再次打開虛擬屏，目不轉睛盯著螢幕上的每一幀畫麵。
他的目光落在第一輛發生意外的運輸車上，本來還有條不紊的車隊突然橫衝直撞，異化種接二連三地出現。
那些異化種都是剛從懸浮舟上下來的奴隸，他們突然發狂獸化，完全蛻變成冇有理智可言的野獸。
明明前一秒還好好的，如果真是浮空城對那五千名奴隸做了什麼，至少也應該在他們的懸浮舟完全撤離之後纔會出現問題，否則他們也洗不清身上的嫌疑。
那到底是什麼突然激化了他們體內的狂化基因？
霍森麵無表情地再次回放影像，畫麵定格在即將駛離廣場的第一輛運輸車周圍。
除了剩下的五千名奴隸正排著隊伍，等待登上懸浮舟，周圍冇有其他任何可疑人物。
到底是哪裡出了問題？
霍森來回翻看影像，始終不得其解。
他揉了揉酸澀的眉心從座椅上起身，準備和上傳這道影像的阿爾曼少將通話。
另一邊，九區軍事基地的會議室內，羅納城戰役中損壞的監控影像已經大部分修好，為了查清第一軍團獸化暴動的真相，影像第一時間被送到了阿爾曼手中。
他揮退所有人，一個人靜靜坐在監控影像前，一幀一幀地逐個觀看。
從監控影像裡可以看清，當時第一軍團已經整裝完畢準備撤離，第一軍團的指揮官卻突然指著前方說了什麼。
影像裡的背景音太過嘈雜，阿爾曼並冇有聽清，他切換到影像的另一個角度，終於看清了那令指揮官驚訝的一個纖細人影。
是她，那個突然出現的陌生少女！
阿爾曼眼中露出一絲詫異，順著影像繼續往後看。
令人心臟驟停的一幕發生了。
第一軍團的幾名士兵在走近那名少女身前不過三米時，突然神情狂躁地撕扯身上的軍服，咆哮著獸化，然後瘋狂追趕明顯嚇壞了的少女。
第一軍團的所有士兵都是受過嚴格訓練的特種戰士，對於自己身體的控製力非常人可比，絕對不會出現控製不住身體獸化這樣低級的錯誤！
他們怎麼了！
或者說，那名少女到底對他們做了什麼！
阿爾曼死死盯著監控影像，幾乎是屏住了呼吸。
眼看著少女倉惶逃跑，終於消失在了監控的死角，阿爾曼準備切換下一個階段的監控。
卻發現那段監控影像已經缺失了。
他立刻召來副官，急切地詢問：“下一街道的監控在哪！”
“長官，那枚監控被刻意損壞，實在無法恢複。”
阿爾曼眉頭狠狠皺起，他盯著少女消失的最後一片監控，突然又問道：“那天都有哪些車離開羅納城，能不能找到車牌資訊？”
副官想了一會才道：“那天離開羅納城的大部分都是雇傭兵，車牌號屬下馬上安排人去找！”
雇傭兵？
不知怎的，阿爾曼突然想起那天在關卡處接受檢查的雇傭兵車輛，車廂後座坐著一個瘦弱身影。
“我要知道那天離開羅納城的所有車牌號，以及他們的去處！”
副官離開之後，阿爾曼又打開了莫拉頓城的一段監控影像。
莫拉頓城隕落之後，九區軍方派人火速複原中央廣場的防禦罩監控，試圖瞭解那天防禦罩突然碎裂前到底發生了什麼。
卻得知了一個驚人的真相。
懸浮舟下放的那五千名奴隸，正是引起這場災難的源頭。
那五千名奴隸離開懸浮舟不久，紛紛發狂獸化，退化成冇有理智的異化種。
城市武裝軍隊力量儲備不足，根本冇有辦法鎮壓異化種的暴亂，隻能眼睜睜看著防禦罩在戰亂中碎裂，瞬間將整座城市活埋。
得到影像的第一時間，阿爾曼當機立斷髮給聯盟首都執政官霍森。
莫拉頓城的異化種暴亂十有**和浮空城脫不了關係，他們索要那五千名奴隸之後，到底對他們做了什麼？
這次疫苗注射又輪迴到聯盟首都，按例，聯盟那邊應該會繼續和浮空城簽訂新盟約。
阿爾曼希望執政官看見那段影像後，能再考慮一下接下來和浮空城的合作關係到底要不要繼續。
或者，他們應該想一想該怎麼徹底擺脫浮空城的控製。
阿爾曼坐在椅子上，修長雙腿隨意交疊著，懶散的視線漫無目的地巡視莫拉頓廣場出事前的一段監控。
隻是看著看著，他的神情驟然變得嚴肅起來，身體不由得坐直往前傾，似乎想更清楚地去看監控裡的那個人影。
第一輛運輸車緩緩駛離中央廣場後，阿爾曼的視線卻在剩下的那五千名奴隸隊伍中，捕捉到了一個異常熟悉的身影。
又是她！
她怎麼會出現在莫拉頓城的奴隸隊伍裡？
阿爾曼盯著監控影像裡的少女，儘管她剪短了長髮，臉上也弄得臟兮兮的，但他還是第一眼就認出了她，那個在羅納城廢墟裡失蹤的少女！
怎麼這麼巧合，兩次出事地點都有她？
阿爾曼現在幾乎可以篤定，第一軍團的獸化和那名少女絕對脫不了關係！
“扣扣扣。”
“長官，那天離開羅納城所有車輛的車牌資訊已經都找到了。”
副官推門進來，把蒐集到的所有車牌號展示給阿爾曼過目。
阿爾曼在椅子上坐下，示意副官把每個車牌號的運動軌跡都調出來。
“查查有哪幾輛車去了莫拉頓城！”
“好的。”
副官的手指在虛空中的螢幕上快速飛舞點擊著，很快調取出了五輛車的車牌號碼。
“長官，這五輛車離開羅納城後都去過莫拉頓城，後來又分彆離開，其中三輛去了九區的艾斯林城和利亞城，還有兩輛同時去了聯盟首都奧維斯堡。”
奧維斯堡？
阿爾曼目光落在去往奧維斯堡的那兩個車牌號上，下一輪疫苗注射輪迴奧維斯堡，他總覺得這件事和浮空城有關。
他盯著去往奧維斯堡的兩個車牌號，“派人繼續追蹤那兩輛車。”
“是！”
副官領命離開，會議室內再次剩下阿爾曼一人。
正巧這時他的通訊器響了。
阿爾曼瞥了眼id地址，上麵顯示來自聯盟首都指揮中心。
“你好，我是指揮中心執政官霍森。”
通訊器接通之後，另一端響起一道沉冷的男性嗓音。
“阿爾曼少將，有件事我需要和你證實。”
“執政官請說。”
阿爾曼收起臉上懶散的神情，凝神聆聽通訊器另一端的聲音。
不知道那一邊說了些什麼，阿爾曼的眉頭狠狠皺起，他頗為煩躁地扯開軍服的釦子。
“這件事恐怕冇有這麼簡單。”
通訊器那邊的霍森似乎又問了什麼，阿爾曼的目光轉向虛擬屏，上麵正在播放莫拉頓城的監控影像，身形纖弱的少女在幾個高大青年的保護下逃離廣場。
他看著影像裡咆哮嘶吼的異化種，不由得想起第一軍團的獸化，覺得還是要把這個訊息告訴霍森。
他身為聯盟首都執政官，手中權利比他更廣，想要找到一個人或許會簡單很多。
“前段時間羅納城出現一名陌生少女，她的身份資訊在聯盟係統內部冇有任何註冊登記，因為她的突然出現，引發九區第一軍團的集體獸化，而這次的莫拉頓城異化種暴亂，她也在現場。”
阿爾曼的言下之意很清楚，這兩次的獸化動亂都和他說的那名陌生少女密切相關。
通訊器那邊沉默了很久，阿爾曼的聲音控製不住地急切起來，“我鎖定了五輛可能和她有關的車牌資訊，其中兩輛已經去了奧維斯堡，執政官，疫苗注射就在這幾天了，如果再因為她的出現發生任何意外，這對我們十七區的所有人來說都將是一場大災難！”
“執政官，我們必須儘快找到她！”
“好，我知道了，請將車牌資訊告訴我。”
穆柯的車進入奧維斯堡後，因為蔚嵐的暈車反應太強烈，不得不緊急停靠在一條偏僻巷子外稍作休息。
蔚嵐下了車，蹲在角落裡吐得昏天黑地，所有人都手足無措地圍著她不知道該怎麼辦，顯然他們的腦子裡都冇有暈車這個概念，就連一向沉著冷靜的穆柯也慌了神。
半血獸人生來就身強體壯，幾乎連生病都冇有，更彆提隻是坐了三天的車就虛弱成這副模樣，即使是最弱小的未成年幼崽也不會出現這種情況。
但穆柯卻清楚，眼前的女孩可不是皮糙肉厚的半血獸人，她是脆弱的人類，稍有不慎可能就會死去，他不由得在心裡暗罵自己大意。
就在大家都急得團團轉時，完全冇有人注意到，遠處有幾輛低調的黑色車輛正緩緩駛來，悄無聲息把他們包圍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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