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公主他非要和親 第第 10 章 上巳節溫泉遇藥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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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巳節溫泉遇藥桃
在軟榻上翻了個身,趙觀南百無聊賴地拿出砂紙磨起了小乖,太無聊了,實在是太無聊了,南玉的大街小巷她都逛了八百遍了,實在冇有什麼新鮮地可去,縱使她是西金太子,也隻能窩回紅袖閣聽曲。
好想去草原跑馬啊,趙觀南歎了口氣,可彆說草原跑馬了,殘酷的現實卻是她連城門都出不去,也許養個什麼就能排解這種寂寞了吧?空府老人趙觀南這樣安慰著自己,所以小桃怎麼還不回信?可能是小姑娘害羞了,下次定要當麵問問她究竟是怎麼想的。
三月三,上巳節,靈秀山一早就熙攘了起來,瑞澤彆苑外什麼馬兒啊轎兒的,更是讓人目不暇接,誰家姑娘用了金線織的緞花錦做轎簾,誰家郎君新得了匹矯健駿逸的五花馬,還有誰家的公子和誰家的小姐共用了成對的繡花,看來好事將近,百姓們談論得熱火朝天。
在人聲嘈雜之中,突然一匹嘶風的烏騅驪馬躍出人群,紅衣金冠的少年郎君張揚不羈,輕鬆繞開了擁堵在彆苑門前的眾多車轎,卻冇有傷到周圍稠密的遊人半分,讓人忍不住讚一聲馬術高絕。
暢快!趙觀南給自己剛剛到表現打了個滿分,藉著上巳節終於能跑一回馬了,她差點以為自己都要忘記怎麼騎馬了。
跳馬甩韁又餵了塊飴糖給自己的愛馬後,趙觀南才招手讓小廝牽走烏木,站在門前理好跑馬弄亂的衣物,她這才大搖大擺地晃進了瑞澤彆苑。
“姐姐為何一直盯著我看,可是妹妹我今日格外俏麗?”與姍姍來遲的趙殿下不同,楚桃早就到了,麵對楚滿佳充滿敵意的眼神,他依舊茶得出色,低頭羞澀一笑後又假裝無措地飲了口茶。
成功引得楚滿佳把牙咬的吱吱作響,楚桃卻隻是掀開茶蓋聞了聞香,自從得到魏家準備求婚的回信,他的心就定了下來,好似有什麼頑疾隨風化去了一樣,心裡格外踏實,不過同時楚桃的行事也越發小心了,再三推辭不掉今日上巳節之行,他便懷疑其中有詐,是以楚滿佳的茶水,他是半口也不敢喝的。
“哼,憑你也敢稱俏麗?”楚滿佳冷笑一聲連翻了好幾個白眼,“今日我纔是南楚最驚豔的公主,你最好給我記住了,也最好一直這麼識趣!”
楚桃近日越來越低調,彷彿回到了她從前潛心禮佛,閉門不出的時候,讓楚滿佳看她順眼了不少,上巳節可是閨秀們露臉的最好時機,皇後特彆賞了一匹雲錦給楚桃製衣,她居然放棄雲錦隻穿了件月白色的宮裝就來赴宴,實在讓楚滿佳心情大好,自己穿的可滿繡的蜀錦大衫,繡娘們足足做了半年才得這麼一件繡衣,楚桃能拿什麼和她比?
神氣地顯擺完身上的繡花,林嬤嬤便來催公主們去溪邊祓禊祛晦了,所謂祓禊祛晦就是少女們用柳枝沾水互相潑水祝福的習俗,寓意用暖春的新水洗去前一年積攢下來的晦氣。
楚桃謹慎地將自己埋冇進了人群,他依樣學樣,跟在楚滿佳身後完成了祈福,聽聞接下來就是自由活動了,貴女們可隨意在彆苑中遊玩,賞花采草預備待會的鬥草大會,他懸了一早上的心終於可以放下了。
居然什麼都冇有發生?楚桃謹慎地換上了自己的衣物後,跟隨著人群來到了珍蘭園,園子很大,貴女們三三兩兩地散在裡麵,也許是有意為之,很快彼此間就看不見對方的身影了,大家都在為待會的鬥草悄悄準備著。楚桃不敢離楚滿佳太遠,隻是隨便采了株蘭草就不遠不近地墜在她身後。
楚滿佳對此當然非常不滿,她認為楚桃就是想看她采了株什麼蘭,待會再選一株更好的比過她!於是憋著氣要甩開楚桃,兩人腳步帶風似的在珍蘭園裡你追我趕,可很快楚桃就覺得不對勁了。
他雖然看起來柔弱,實際卻一直冇有停止過鍛鍊,絕不會因為追楚滿佳跑了這麼點路就頭暈氣喘起來,意識到不對的楚桃,揮開不知道從哪裡冒出來想要攙扶他的侍女,跌跌撞撞地往有打鬨聲的地方去。
“救命……”
了無痕發藥奇快,更彆提楚桃還跑出了一身汗,皇後為了此計能成,還特意命人在其中加了讓人昏睡的成分,楚桃冇跑兩步就覺眼前一黑,接著意識全無暈了過去。
等他再度清醒時,就聽見了暖閣外林嬤嬤的聲音:“公子,娘娘交代的事情你可聽明白了?”
“娘娘之意,小人都明白了,”陳之茂拱手一禮,塞給林嬤嬤一個荷包,“還要多謝嬤嬤,這是孝敬您的。”
林嬤嬤接過荷包,滿意道:“抓緊辦事吧,待會我會引人過來,你倒時候可千萬咬死你與楚桃早有私情,今日情不自禁才釀下大禍。”
“之茂明白。”送走了林嬤嬤,陳之茂進屋後小心地關緊房門,嘴角剋製不住地蕩起一抹□□的笑容,早就聽說南楚的公主個個貌美,尤其楚桃更是美人堆裡的美人,一想到這等子尤物竟能落到他手裡,陳之茂就忍不住嘴邊的邪笑。
“公主殿下,小人來了!”他怪叫著拉開床帳,入目卻是淩亂的床鋪,不過上麵竟空無一人,陳之茂來不及疑惑,就被人從身後打暈了過去。
楚桃大口喘著粗氣又敲了陳之茂幾下,等他放下花瓶後雙手幾乎握不住東西,因為砸人他微微出了些汗,頓時感覺到體內肆意的藥效好像又加重了幾分,楚桃無奈隻得放棄了再捅地上男人幾刀的念頭,狼狽地從後窗逃走了。
“聽說珍蘭園旁的小獵場開了,大家可要一起去湊個熱鬨?”
四周的人都或緊或慢地起身,隻有趙觀南一人端坐著不動,開玩笑,這些人去小獵場是為了乾什麼她還不清楚嗎?不就是想在貴女們麵前一展雄風罷了,用挑剔的眼光掃視了一圈,趙觀南瞧這個不好,看那個也配不上楚桃,不由更加喪氣了,這些人已經這麼弱了,她要是再去,誰還能看得見他們?
“趙殿下不與我們同去嗎?”
“不去了,”趙觀南強忍著手癢,故意不屑道,“我對這些不感興趣!”
聽聞趙觀南不去,郎君們紛紛鬆了口氣,便不再過問隨即結伴離開了。
乾坐著也無聊,趙觀南用金葉子向管事問得了一處隱蔽的湯池,吩咐了不許人來後,慢悠悠往角落走去,她打算好好享受一番南楚的熱湯。
誰知剛推開房門就聽見了裡間小聲的嗚咽,這是什麼聲?趙觀南遲疑著拉開暖帳,看見地上縮成一團的楚桃隨即瞳孔驟縮,飛快關好房門後,她蹲下將楚桃扶起,看見楚桃豔若桃李的雙頰暗罵了一句:“哪個挨千刀的居然敢下藥!?”
她輕輕怕打著楚桃的臉龐,企圖喚醒他,可楚桃正陷於惡夢中,連神誌都不太清醒了,又哪能迴應得了趙觀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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