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公主他非要和親 第第 107 章 以女子的身份風風光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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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女子的身份風風光光……
秦野虎目一瞪,
何大人又抖了三抖,他心裡怕得要死,但還是撐著發軟雙腿擋在了池應清前麵,
他年紀大了,死了也就死了,
可是池大人還年輕啊!
不會做人就算了,
怎麼連話都聽不懂?你被邀請了嗎就跑過來?看著躥到中間來的老頭,
秦野嫌棄極了,他隻是伸手輕輕一撥,何大人就轉了兩個圈栽到了一邊,
秦野哼道:“我們當家的隻說要請池大人。”
池應清默默攥緊衣袖歎了口氣,
來者不善啊!看來今天這匪窩他是非闖不可了,
希望這位大當家不喜歡吃羊肉,特彆是嘴皮子利落的那種。
頂著一道道蜇人的視線,池應清一路步履維艱,在給自己預設好第一百種死法時,
他們終於到了山頂,
帶他上山的馬匪先行進去通傳了,
池應清在一旁等候時,越看越覺得那虎皮大椅上坐著的身影是那麼眼熟……
可能嗎?雖然襄州也接到了趙觀南的通緝令,他在釋出時還偷偷改了幾筆,但是任誰去想都知道,
西金太子此番出逃,
那是一定奔著回西金去的。
本該在西金邊境逃亡的趙觀南會出現在這裡嗎?池應清一步步靠近,
答案越來越清晰,終於,他站定在象征著馬匪匪首的虎皮石椅前,
忍不住笑了一聲:“好巧啊,趙殿下,我們又見麵了。”
心中的巨石終於落下,池應清悄悄鬆了口氣,雖然知道今天這一遭必定不會傷及性命,赤野馬匪的大當家若隻是個快意恩仇,隨意殺害朝廷命官的莽夫,是絕不可能把馬匪發展到如此規模的。
道理誰都明白,但是真要自己切實地在匪窩裡走一遭,那就又是另一種感悟了,是以當看見椅子上坐著的是老熟人後,池應清臉上終於揚起了笑容,看來他連皮肉之苦都不用吃了。
“不巧吧,”趙觀南示意手下看座斟酒,她端起杜康遙遙敬了池應清一杯也笑了,這笑容張揚,絲毫冇有掩蓋其中的敵意,“池大人不是來剿我的嗎?”
“哈哈哈哈哈!”四周的馬匪們一陣鬨笑,有個膽大的摔了酒碗站起來對趙觀南大聲建議道,“當家的不許慫,咱們可不能叫這些吃官糧的給嚇住了!不若我們今晚突襲,直接攻下襄州城算了!”
趙觀南也跟著大家笑,笑夠了才撿起桌上的大白饅頭,像是隨手一丟,卻恰恰好塞進了那馬匪嘴裡:“熱饅頭都堵不住你的狗嘴!出的什麼餿主意,攻下襄州有個屁用?到時候你去替南楚修路建橋嗎?下次再不動腦子,我就叫你吐象牙給兄弟們取樂。”
饅頭塞的有點深,馬匪費了些力氣才把它從嘴裡拿出,他嘿嘿一笑邊咬著饅頭邊含糊不清道:“小的謝大當家的賞!我下次可萬萬不敢了。”
不是攻不下襄州,而是攻下來有什麼用,看來小小襄州是冇被赤野大當家放在眼裡了!
池應清看著上麵笑得鋒芒畢露的趙觀南,不自覺飲儘了手中的酒,待酒液空空才反應過來,是他貪杯了,雖然早就知道趙觀南的玩世不恭是她麻痹世人的手段,可頭回見到去除了所有偽裝,耀眼到奪目的趙殿下,池大人還是不免失了神。
這纔是趙觀南!她就該是這樣無法無天又狂妄自大的女人,而且狂得有根有據,狂得聰明又讓人深深的畏懼!
池應清又端起了酒杯,他高高一揚,算是回敬趙觀南:“怪不得池某赴任襄州關都尉時,殿下會問我有無後手呢,原來蟄伏十載豢養私兵的人竟是殿下自己。”
“是啊,”趙觀南大方承認了自己的野心,她絲毫冇有因為被人戳破它感到不好意思,反而疑惑道,“我總歸是要回西金的,培養自己的勢力自然是我的首要任務,這很難猜嗎?”
池應清啞然,他確實從一開始就知道趙觀南遲早是要回去的,他也曾試圖阻攔趙觀南迴金,好叫南楚多一些休養生息的時間,為了回國趙觀南會培植自己的人手,這當然不難猜,他做左相時甚至還打壓過金玉滿堂的發展,直到因為秦王的緣故,兩人勉強算是同盟才停了手。
可誰會猜到讓北狄和南楚都頭疼不已的赤野馬匪,居然也是趙觀南的勢力?池應清歎了口氣,非要說二者有何相似之處,那就是都讓人很頭疼了。
池應清揉著額角,如果自己不是正坐在趙觀南的匪窩裡,他真要忍不住替她鼓掌了,實在是太過精彩的膽大妄為,但他還是有些不明白:“可為什麼要兜這樣大一個圈子呢?直接回西金雖然追兵多了些,但以趙殿下的本事,想來也不是什麼難事吧?”
當然不是難事,甚至比起用赤野馬匪的名號養一支軍隊要簡單、輕鬆多了,可為什麼不呢?趙觀南垂眸盯著手裡的酒杯看了許久,纔給了池應清一個答案:“我來南楚求兵之時,正是池大人鮮花著錦高中狀元那年,想必大人在朝堂之上親眼見過我的狼狽吧?”
狼狽?池應清冇有接話,應該是狼狽的吧?畢竟趙觀南一路奔波,身後又有無數暗衛追殺,換做任何一人走這一遭應該都狼狽至極纔是。
可趙觀南上殿直撲景帝的場麵太過震撼,群臣都被這張不按套路出的牌給駭住了,所以冇人再有心思去關注趙觀南狼狽與否,池應清雖然也被嚇了一跳,但很快就平複了心情,就在此時,他瞥見了小太子低垂的眼睛,裡麵全是不屈和隱忍,這一眼就是長達十年的針對與忌憚。
“所以呢?”池應清不覺得那時的趙觀南是真的狼狽,也想不到趙觀南為什麼會提起這個,隻能再向她請教一番。
趙觀南放下酒杯,眼睛裡迸發出懾人的光芒:“所以,我要打回去!風風光光地打回去!”
看著池應清震驚的表情,趙觀南又在心底補充了一句,以女子的身份風風光光地打回去!雖然冇有人規定太子一定是男的,西金一定要個男國主,而天下隻能給男人坐。
可總有些人就是這樣認為的,所以,她要打回去,用絕對的武力讓願意改變想法的改變從前陳舊的思想,至於那些實在不願意的,她就親手幫他們把嘴閉上。
比如,她的好叔父,想來死人的意見就不會有人關心了吧?
至於其他迂腐的大臣,趙觀南的嘴角突然多了一絲笑容,好期待啊,要是西金皇室隻剩她一個獨苗,那些愚忠的老頭會怎麼辦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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