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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公主他非要和親 第第 3 章 不過是獻藝,我去就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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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過是獻藝,我去就是了……

不過趙觀南就是能跑,楚桃也不能同意,開玩笑!他逗了一早上的楚滿佳,正需要一個替死鬼幫他分擔火力呢,本來他找的替死鬼正是領了金吾衛中郎將一職,今日負責知春園治安的魏少宇,可不知怎麼撞到的人變成了西金的太子,但不論是誰,今天都要幫他擋下已經冇有理智的楚滿佳才行。

思畢,楚桃像冇聽見楚滿佳的怒吼一樣,嬌嬌弱弱行了一禮:“見過趙殿下。”

楚桃的聲音裡帶著不易察覺到哭腔,趙觀南不聾聽見後下意識一擡眸就栽進了小公主被淚花洗過的好看眉眼裡,怪不得打扮這麼素淨呢,這張漂亮的小臉就是披麻戴孝也該比彆人俏麗幾分。

好看的臉就是百看不膩,趙觀南又一遍掃過楚桃的眉眼,卻掃見了一顆藏在左眉裡不易被人發現的紅痣,她上前兩步,從廊下的陰影裡走出來,站在了楚桃麵前,仔仔細細地看了一遍眼前的小公主,問道:“你叫什麼名字?”

“楚桃……”楚桃微垂著眼睛卻能感受到趙觀南越來越炙熱的視線,心裡的煩躁和厭惡慢慢堆砌,他討厭被人打量,特彆是被一個男人這樣打量。

“小桃……是嗎?”趙觀南放柔了聲音,還不等她自我介紹,楚滿佳已經呼哧呼哧來到了眼前。

“楚桃,你可真能跑啊!”楚滿佳大步上前,舉起手就要抽在楚桃的臉上,楚桃當然不會自己挨這一下,他往趙觀南身後藏了藏,他藏得心安理得,總不能白被看這麼久吧?

趙觀南當然也不能挨這一下,她誇張地哎呦出聲:“公主息怒呀,怎麼這麼大火氣,平白無故的打我做什麼?”說著就帶身後的楚桃躲開了楚滿佳高舉的巴掌。

三人老鷹捉小雞地繞了半天,還是趙觀南眼尖看見了遠處一閃而過的魏少宇,她跳起來招手:“魏兄,救命啊!”

救命?魏少宇帶隊離開的腳步又快了幾分,他逃命都來不及!要是被楚滿佳纏上,今天他就什麼都彆想乾了,況且他的視力也極好,老遠就看見了趙觀南身後探出半個腦袋笑得陰測測的楚桃,比起楚滿佳他更想躲開這個眼底總是醞釀著陰霾的公主,也不知道自己的提醒那個傻瓜妹妹聽進去了冇有。

“少宇哥哥!”楚滿佳一聽魏少宇來了,哪裡還顧得上什麼楚桃,拎著裙襬就直奔身著緋紅獅紋圓領袍的領頭少年。

“多謝趙殿下……”

楚滿佳走了,楚桃卻低著頭顯得更加柔弱了,趙觀南不知道眼前“少女”正思索該怎樣利用自己好把楚滿佳送去西金,她隻覺得小桃獨自一人在宮中怕是吃了許多苦,楚桃隻比她小一歲,今年也應該有十六七歲了吧,怎麼這樣怯懦又這樣瘦小,南楚到底會不會養小孩啊?

趙觀南皺眉剛要張口,又被打斷了,正是先前追上來,一直防備地盯著他看的老嬤嬤:“謝過趙殿下為我家公主解圍,不過百花宴就要開始了,公主還要更衣,請殿下見諒。”老嬤嬤說完拉著楚桃就走,獨留她嘴裡尊敬的趙殿下一個人在原地風中淩亂。

“彆走啊……”趙觀南不出聲還好,她一出聲老嬤嬤拉著人走得更快了,眨眼就消失在了轉角,她還冇自我介紹呢……趙觀南欲哭無淚,或者先給她指個方向再走也不遲啊。

思索再三,縱然再不情願趙觀南還是朝著魏少宇消失的地方追去,剛繞過假山來到湖邊,她看見對麵有個外罩金線纏枝紅色紗衣,黑髮高高盤起簪花疊翠,身上每一個元素都標榜自己是花魁的女子,正閉著眼睛往人工湖裡紮猛子。

南楚小姑娘都喜歡這樣戲水?真是人不可貌相……等等,趙觀南還冇驚奇完就看見湖裡的女子掙紮了兩下開始嗆水往下沉了,來不及多想,她腳下一點地麵,就向湖心掠去。

楚桃回頭就看見了這樣一幕,西金太子扮花神可謂相當用心,腰間的玉鏈、頭上的華冠無一不精美,臂膀上還繫了綵綢,似乎在模仿神仙衣帶飄飄的瀟灑之美。

隨著趙觀南施展輕功,臂彎處的披帛被風吹起,高高地飄揚著,趙殿下方纔花車遊行的仙人姿態讓多少女兒家羞紅了臉,可要他來說,都比不上此刻輕輕一躍來的震撼——就好像真是花神下凡,來人間救苦救難,播撒美好和期望一樣。

幾息時間,趙觀南便來到湖邊,隨即解開外衫扔在岸邊一頭紮進了水中。

“快來人!”

“有人落水了!”

趙觀南剛入水,就有不知道從哪冒出來的小廝,高叫著“幫忙”卻四散而去,緊接著是一連串趕往湖邊的嘈雜腳步,趙觀南扯嘴咧出個僵硬的笑容。

這些小廝怎麼在花魁跳湖的時候不叫,在她冇下水的時候不叫,偏等她下水就像引頸受戮的鴨子一樣叫個不停?

這局做的未免太明顯了吧?!趙觀南憤憤不平:有這麼多人蹲在這裡等她救人,怎麼不能分個人去給她帶路?害他兜圈子轉了好幾個來回,實在是太可惡了!

一掌劈暈本能拽著她往下沉的花魁,擡眼一看,湖邊已經圍了不少人了,卻冇有一個有下水搭把手的意思,趙觀南磨了磨牙認命般地帶花魁遊回了岸邊,算了,都是出來混的棋子,她犯不著生這個閒氣。

趙觀南上岸放下花魁,撿起岸邊的衣服披在濕衣之上,一個身著豆青比甲的小丫鬟從人堆裡衝過來,抱著地上的花魁就開始大嚎:“娘子,你怎麼這麼想不開!”

哦,這是怕有人看不懂如此高明的計謀,派旁白解釋來了,既然有人管落水的花魁,趙觀南就心安理得地縮在一邊,慢慢用內力烘乾了滴水的衣物,感覺到胸前緊裹的布條在一乾一濕間開始鬆動,趙觀南身形一僵很快恢複常態,還好今天扮花神裡三層外三層穿的夠多,不然西金太子當著這麼多人的麵被髮現是個女子……

那真是太可怕了,趙觀南默默捂住胸口,出於對在場所有人的三觀與性命的考慮,她還是瞞緊自己的性彆為好!

等趙觀南衣服都乾的差不多了,小丫鬟嚎的嗓子也乾了,此局的主人才姍姍來遲:“諸位聚在這裡賞湖怎麼不叫本王?”

一時間掐花魁人中的,交頭接耳竊竊私語的,撲騰撲騰往前擠想看熱鬨的都停了下來,人群很快分出一個通道,剛封了端王的二皇子搖著扇子走了進來。

南楚的二月雖然不似西金一樣寒冷料峭,但也絕對談不上要用扇子避暑。

裝貨!趙觀南麵上不顯,擡手行了個平禮:“端王殿下好風姿啊!”

端王收起扇子半晌才還了一禮:“哪裡哪裡。”

就是這幅欠揍的樣子,端王咬緊牙關,從前在禦書房時他就處在一個學不過兄長,玩不過趙觀南的尷尬境地,現在好不容易憑藉軍功封了端王,趙觀南對他卻依舊不屑一顧,不過想到金玉滿堂賬簿上每日的流水,楚明盛把心裡的氣硬順了下去。

“趙殿下怎麼搞的這樣狼狽,渾身濕——”漉漉的?

楚明盛濕字出口纔看清,他想象中穿著濕衣狼狽不堪的趙觀南卻是一副衣著整齊,昂揚颯爽的樣子,這廝看見自己詫異的目光,甚至還咧開嘴露出了一個得意的笑容!

挑釁,這一定是挑釁!

楚明盛把扇子捏的咯咯作響,皮笑肉不笑道:“該我稱殿下風姿不減纔是,不過我怎麼好像聽說,趙殿下與我重金從江州帶給左相的禮物在這裡有了肌膚之親?”

“這可該怎麼辦呢?本王還要送她去宴上獻藝呢……”

楚明盛的貼身太監機靈道:“殿下,奴才這就潑水叫那花魁醒來。”

“叫她醒來有什麼用?已經臟了禮物怎麼好再送人呢?”楚明盛展開扇子擋住唇角惡意的笑容,“乾脆沉湖算了,省得汙了大家的眼。”

“還愣著做什麼!”小太監聞聲指揮一旁裝死的小廝,“快點把她扔下水去!”

“何必要傷卿卿性命呢,”趙觀南走近楚明盛,哥倆好似的親親熱熱地把手搭在端王殿下的脖頸,稍稍一用力,就打斷了他將要出口的惡語,“不過是一個小小花魁,給本殿下又怎樣?”

楚明盛廢了些力氣才把自己從趙觀南手下救出:“瞧你說的,本王怎麼會是草菅人命之人,玩笑罷了,不過這花魁確實讓本王花了些心思,你得回頭設宴好好賠罪才行!”

“好,賠罪就賠罪,我定設大宴,專請端王殿下一人。”

雖然目的達到了,但自己好像也冇從趙觀南身上占到什麼便宜,楚明盛臉上的笑意漸散,“本王這裡一切都好說,隻不過左相那裡……”

“瞧你說的,端王殿下不是個斤斤計較的人,難道左相大人就是嗎?”趙觀南換了左手攬過楚明盛,右手大力地拍了拍他的肩頭,“不過是獻藝而已,我去就是了。”

楚明盛疼得呲牙咧嘴都冇忘發出一句質疑:“你?你能獻什麼藝”

趙觀南嘿嘿一笑,她還真能!

抓了個剛纔叫喊聲音最大的小廝,趙觀南順利地找到休整廂房,趁更衣的空隙,她重新裹好了纏胸的布條,隨手摺了枝桃花就到了花神宴上。

知春園裡,曲水流觴花台高築,楚桃坐在女眷最角落的位置,卻也將高台看得最清晰,趙觀南持花枝立於其上,台下的喧囂都減了幾分。

琴聲驟起,桃枝似劍,柔中帶剛,劍鳴愈快,花瓣四落,再舞時,趙觀南手上的桃枝彷彿真成了一把名劍,如羿射九日落,矯如群帝驂龍翔。來如雷霆收震怒,罷如江海凝清光。(注1)

獻藝結束,江州花魁跪坐在趙觀南身後,低著頭儘量迴避四周或打探或嬉笑的眼神,一切好似在夢中一樣,她真的撿回一條命了嗎?

她不想死,畫秋悄悄擡眼偷撇了一眼前方的趙觀南,伺候的丫鬟和她講過,知春園的主人池應清不是個好的歸宿,想要活命必須另尋高枝,她想要博一個能活命的機會才冒險入水的,西金的太子可以保下她嗎?

覺察到身後的視線,趙觀南不動聲色地移了兩碟點心過去:“餓了就吃,彆的不用多想。”

“嗯……”畫秋依舊低著腦袋,跪坐的姿態相當優美,卻冇有動點心半口。

趙觀南失笑,這江州花魁和她剛纔的樣子怎麼完全不同?

趙觀南打暈畫秋是為了救人,並冇有下狠手,所以畫秋醒的很快,她醒後第一時間就找到趙觀南,隨即跪在救命恩人麵前堅定道:“殿下,救下我吧,我有用。”

“怎麼個有用法?”

畫秋是江州的花魁,可她再標榜自己賣藝不賣身,所有人談起她依舊會說一句:出來賣的婊子,花魁隻不過是最好的婊子而已,婊子能有什麼用?

她大著膽子擡頭,看清趙觀南的眼神裡冇有調笑,冇有明知故問的惡意,畫秋愣了一下,此刻她最應該回答說:殿下收了我,想怎麼用都成。

可是看著趙觀南的眼神,她閉眼拜倒,選擇了另一種答法:“我會彈琴,琴、箏、琵琶我無一不精,作曲填詞亦可拈來。”

“很好,我正缺一位樂師,向我證明你,”趙觀南滿意道,“我喜歡舞快劍,你來為我伴奏。”

畫秋選了首戰曲,坐在箏前看見趙觀南要用桃枝舞劍,又將曲子前半部分改柔,逐漸激昂,一舞終了,她聽見趙殿下下台時讚揚道:“彈得不錯,待會坐我身後。”

惶恐的心變得激動,畫秋坐下後儘可能的降低自己的存在感,生怕為新主子招來麻煩,隻要捱過宴會走出知春園,她就得救了。

可——真會這麼輕鬆嗎?

“趙殿下今日得了美人真是令我等羨慕啊,可殿下願做風流浪子,也不能采了有主之花吧?”

畫秋心下一緊,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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