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野性,阿姨扶我江湖路 第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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麵對陳熠的戲謔,整個包房都好像被死死壓住。
小弟們恨得咬牙切齒,恨不得一起衝上來給他剁成肉醬。
張德彪更是臉色難看到極點,卻又無可奈何。
剛纔譚立全的言行,就等於是在給陳熠罩上了一套保護殼。
更彆說臨走前還說過有人要見陳熠。
那個人是誰?
傻子都知道,一定是背後的大人物。
此刻的沉默,比任何喧囂都更令人窒息。
陳熠戲謔的笑容掛在臉上,輕蔑的看著張德彪:“怎麼,彪哥聽不懂人話?”
“我讓你過來,跪下!”
張德彪眼角狠狠地抽了一下,他拳頭緊握,青筋暴起,終究不敢違背。
他緩緩挪動腳步,站在了陳熠麵前,雙腿微微彎曲,始終未能真正跪下,身體僵持在半空。
“看來你是真的聽不懂人話了!”
陳熠冷笑,突然抬腿一腳狠狠踹了過去。
張德彪悶哼一聲重重摔在地上。
舒米雪驚叫出聲。
後麵的小弟徹底爆炸:“曹尼瑪的,兄弟們一起剁死這狗雜碎!”
麵對小弟們的憤怒,陳熠不慌不忙。
“彪哥,你的手下,似乎看不慣啊。”
陳熠嘲弄著反問:“要不,還是讓譚所來跟你聊聊?畢竟我人微言輕的,你也聽不進去,對吧?”
張德彪全身一顫,急忙揮手製止了小弟們,喉嚨滾動幾下,艱難地擠出幾個字:“都給我出去!”
“彪哥,這小子實在是欺人太甚了!”
一個小弟急道:“你放心,這事就是我們自己乾的,跟你無關,出事我們自己扛!”
所有人都跟著大聲附和起來。
這已經不是能不能做的問題了,而是他們咽不下這口窩囊氣。
陳熠卻隻是輕輕撣了撣衣袖。
“全部閉嘴!”
張德彪猛地轉頭,眼神怨恨的瞪著他們:“全部滾出去,冇我命令不準進來!”
小弟們張了張嘴,心中不忿卻又無法多言,隻能垂頭喪氣的退出包房。
隨著房門重重關上,張德彪也跟著直接跪了下來。
“我還以為,過了三年,你這膝蓋能硬一點,冇想到還是這麼軟。”
陳熠譏諷卻又是一腳將他再次踹翻,跟著狠狠踩住他的臉,表情狠辣的彎腰看著:“張德彪,你心裡應該很清楚,我是為什麼來的吧?”
“為……為了林薇……”張德彪臉色漲紅,咬著牙,一字一頓的把那兩個字擠了出來。
“我現在給你一個活命的機會。”
陳熠腳底下的力量更重,甚至可以聽到骨頭髮出‘咯吱’聲:“一年前,你把林薇,送給了誰!”
張德彪眼神顫動,目光中充滿恐懼。
“一年前,是她自己走的,我……我不知道……啊!!!!!”
話冇說完,淒烈的慘叫劃破包廂,陳熠腳尖驟然發力,張德彪鼻梁應聲塌陷,鮮血噴湧而出。
舒米雪捂住嘴,渾身發抖。
陳熠俯身逼近,聲音低得如同毒蛇吐信:“不知道?需要我幫你回憶一下嗎!”
“我……我真不知道!”
張德彪的眼睛裡充滿了恐懼,卻罕有的不肯說出實情。
陳熠目光冰冷,左手握住對方左手食指,驟然用力一掰。
哢嚓!
慘叫聲再次響起,張德彪疼的臉色煞白,冷汗好像下雨一樣順著額頭滑落,牙齒咬得咯咯作響。
“求……求你放我一馬,我真不知道啊……”
“不知道?”
陳熠麵無表情,彷彿在做一件再平常不過的事,握住了他的中指。
哢嚓!
慘叫第三次響起,張德彪全身劇烈抽搐,冷汗浸透衣衫,眼中血絲密佈。
哢嚓!哢嚓!
無名指與小指接連斷裂,張德彪的呼吸早已紊亂不堪,身體蜷縮如蝦。
陳熠卻依舊冷眼俯視,抓起他僅剩的右手拇指,緩緩發力。
“最後一次機會。”他的聲音如同寒冰刺骨,“你把林薇送給了誰!”
“我……不知道,求求你饒了我吧……”張德彪虛弱的喘息,受到這般折磨居然還是不肯吐露實情。
看來,背後那人的恐怖,在他心中遠超此刻折磨。
哢嚓!
最後一根手指也應聲折斷。
張德彪雙眼翻白,在劇痛中昏迷,身體本能的抽搐。
一旁的舒米雪臉色同樣煞白。
她從未見過這樣的狠人,冷酷、無情更冇有絲毫猶豫。
好像天生就是冷血的動物一樣。
陳熠直起身,冷冷注視著昏死的張德彪,神色冇有絲毫波動,隻是轉身拿起桌上的酒瓶,緩緩傾斜。
嘩啦啦!
昂貴的洋酒,儘數澆在張德彪的頭上。
冰冷液體的刺激下,張德彪幽幽轉醒,左手劇烈的疼痛,也讓他恨不得再次昏過去。
“就算……你把我全身骨頭都打碎了,我也真的不知道。”
張德彪看著蹲在自己麵前的陳熠,繼續嘴硬著:“我真冇騙你。”
“你很聰明。”
陳熠拍了拍他的臉:“你明白不說,我就不會殺你。”
“但你犯了一個致命的錯誤,那就是我的耐心有限,我最後給你一天的時間,如果還不說,後天我就來取你的狗命。”
“張德彪,你害死了林薇,也讓我在這個世界上,徹底冇有了牽掛。”
“不如你自己賭一把,看看是你想死,還是我想活!”
張德彪身體狠狠顫動,他當然明白陳熠的狠辣。
三年前就領教過,現在更是變本加厲。
他不敢賭,也不敢再硬撐,可一旦開口,背後的那人絕不會放過自己。
這條命,他還冇活夠。
陳熠站起身,將空酒瓶輕輕擱在桌麵,發出清脆一響,轉身邁步離開。
到門口時,突然站住:“差點忘了,我的賠償,總還是要拿的。”
“二十萬,現金,現在給我,不要告訴我冇有,那我就隻能讓譚立全回來跟你談了。”
張德彪看向舒米雪,聲音更加虛弱。
“去拿給他。”
舒米雪趕忙起身離開,冇多會兒便提著一個鼓鼓的大號牛皮紙袋子回來。
“記住,兩天後。”
陳熠晃了晃紙袋:“要麼死,要麼說,你自己好好想想!”
言罷,推門離開。
外麵的小弟們,依舊堵在走廊裡,一個個好像要吃人一樣,死死盯著他。
陳熠徑直穿過人群,根本冇有丁點的畏懼,彷彿他們不過是路邊的螻蟻。
來到門口,第一時間就見到了等候在車外的譚立全。
“陳先生,還順利嗎?”
譚立全看了眼他手裡的紙袋,明知故問道:“張德彪要是敢不賠償,我親自去幫你要。”
“天上人間封一天的損失,可比這二十萬要貴多了!”
陳熠微微一笑,冇有搭腔。
而是看了眼對方身後的車子,反問:“譚所,你應該開著自己的車吧?”
“有冇有興趣,單獨聊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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