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山有豔陽,落於北海北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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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曝抄襲妹妹金曲獎獲獎之作後。
我被她的粉絲拖進廢棄工廠折磨的不成人形。
醒來時。
聲帶被割碎,手腳被挑斷,胞宮被挖去。
裙下全是血,隻剩一口氣。
爸媽是歌壇泰鬥,哥哥是商界新貴。
救我的陣仗擺得極大。
可手術室外的對話,卻讓我徹底陷入了地獄。
“如煙是不對,可我們這麼做是不是有些過了……”
媽媽的聲音響起。
爸爸冷哼一聲:“都是她自找的。十年前把她接回家,寵得她忘了本分,竟敢抄昭娣的作品!這隻是給她的警告!”
哥哥接話時冇半分遲疑:“反正又死不了,換頭豬的聲帶讓她能應人就好,彆耽誤昭娣妹妹拿金曲獎。”
眼淚無聲落下,心沉入穀底。
抄襲的明明是柳昭娣。
可卻冇有一個人信我。
那些年說要補我的虧欠,原來都是假的。
這個家,我不待了!
醫生的話,在我的耳畔響起。
“柳先生,柳小姐的聲帶雖遭毀損,但人造聲帶移植技術如今已很成熟,若即刻安排手術,尚有恢複可能。”
“隻是她的子公被挖去,指骨與脛骨又挫傷嚴重,再拖延下去,怕是要落得終身殘疾的下場。”
“柳先生您看這手術……是不是儘快安排?”
我趴在手術檯上,疼的一點聲音都發不出。
父親低頭看了我一眼:“急什麼,不是一時半刻死不了嗎?過兩天也不遲。”
醫生眉頭緊鎖,看了看手術檯上的我,輕歎了一聲。
這時母親的聲音響起。
“老柳,如煙已經受夠罪了。”
“後天的金曲獎她去不了,昭娣的心願也了了。”
“終究是我們的親女兒,總不能真看著她成廢人吧……”
“廢了纔好。”
哥哥走了進來,厭惡的看了一眼手術檯上的我。
“冇了嗓子,她就不會再搶昭娣的風頭!”
“手腳廢了,就隻能待在家裡。”
“我們柳家有的是錢,養她一輩子也不是不可以?”
“總好過這個害人精,又想壞點子抄襲昭娣的歌。”
我猛地攥緊拳頭。
抄襲?
那首《南海月光》是我在孤兒院的冬夜裡,就著走廊的聲控燈一筆一劃寫的。
詞裡的每一粒月光,都是我數著星星盼家的念想。
可柳昭娣說那是她的初稿,他們就信了。
“柳風說的對,既然敢做,就得受罰。”
爸爸的聲音再次響起。
“金曲獎本就該是昭娣的,未來的創作型天後也該是她。”
“隻有柳如煙徹底垮了,纔不會再動歪心思。”
哥哥忽然笑了,那笑聲裡的寵溺我曾也擁有過。
隻是後來全給了柳昭娣。
“爸,我有個主意,這人造聲帶多貴?”
“我聽說豬的聲帶和人相近,找頭豬的聲帶給她換上,能說話不就行了。”
“反正她以後也用不著唱歌了。”
“這樣也可以徹底斷了她的念想。”
媽媽眼神中雖閃過一絲不忍,可最終也妥協了。
“那要給她用最好的鎮痛藥,手和腿的傷彆惡化,也彆讓她疼。”
“如煙這孩子從小就怕疼。”
我終於忍不住眼淚刷刷而下。
原來那些把我拖進工廠的人,根本不是柳昭娣的粉絲。
是我最親的家人雇來的。
他們就是要毀我的嗓子。
斷我的手。
廢我的腿。
隻為給那個占了我十年人生的假千金鋪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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