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山有豔陽,落於北海北 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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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天晚上,柳家徹底亂了。
柳昭娣被關在房間裡。
爸媽坐著一夜未眠,菸頭和紙巾散落了一地。
柳風來找我時,眼底佈滿了紅血絲。
他遞給我一張卡,聲音沙啞:“小煙,這是哥的一點心意,你先拿去治病,以前的事……哥對不起你。”
我冇有接那張卡。
窗外的海浪拍打著船身,發出沉悶的聲響。
像我壓抑了十年的心跳。
“哥,我要的不是錢,”
我看著他的眼睛。
“我要的是真相,是屬於我的一切。”
柳風的嘴唇動了動,想說什麼,卻最終隻是低下了頭。
他告訴我,那些人之所以能精準地找到我。
是他間接透露了我的行程。
因為柳昭娣說我“搶了她的風頭”。
他想給我一點教訓,冇想到會釀成那樣的後果。
“還有你的聲帶,”他的聲音帶著濃重的鼻音
“是我讓醫生換的,我以為這樣你就不會再和昭娣爭了……小煙,哥錯了,真的錯了。”
我看著他痛苦的樣子,心裡冇有報複的快感,隻有一種空落落的疲憊。
十年的誤解與傷害,不是一句“對不起”就能抹平的。
就像我後背的疤痕,即使經過治療,也永遠不會消失。
遊輪靠岸那天,我拒絕了柳家所有人的挽留。
跟著一位曾經賞識我的音樂製作人離開了。
他給我聯絡了最好的醫生,幫我重新做了聲帶手術。
還為我組建了專屬的創作團隊。
手術很成功,醫生說隻要好好恢複,我不僅能正常說話,還能重新唱歌。
我躺在病床上,看著窗外的陽光,忽然覺得這麼多年的陰霾,終於開始散去。
柳家的日子卻越來越糟。
柳昭娣因為錄音事件身敗名裂,粉絲紛紛脫粉回踩。
她參演的影視劇被下架,代言的品牌也紛紛解約。
柳風的公司因為這次醜聞受到重創,股價大跌。
幾個重要的合作項目也相繼告吹。
爸媽來看過我一次,帶著滿滿的愧疚和自責。
媽媽拉著我的手,哭著說想讓我回柳家,她會用餘生來彌補我。
我輕輕抽回手,搖了搖頭。
“媽,我已經不是當年那個需要你們保護的小女孩了。”
我看著她的眼睛:“我有自己的生活,有自己的事業,我想往前走,不想再回頭了。”
爸爸歎了口氣,從口袋裡掏出一份檔案遞給我。
是淩氏集團的股份轉讓書。
“小煙,這是爸媽的一點心意。”
他的聲音裡帶著無奈。
“就算你不回柳家,這些東西也該是你的。”
我冇有接那份檔案。
我知道,我想要的不是柳家的財產。
而是靠自己的能力,在音樂圈站穩腳跟。
我要用自己的歌聲,告訴所有人。
柳如煙不是隻會被欺負的弱者。
我有屬於自己的光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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