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洋掠寵 第10章 有趣
-
自從這場宴會之後，宋元德就冇了蹤影。
滬市雖流傳著莊家拖油瓶勾引宋家公子，引得吳家小姐對其大打出手的傳聞。
可因為冇有任何當事人出來證明或是澄清。
到底如炊煙，很快就被風吹走了。
莊旻清想要錢，她必須想辦法。
“之前你那棟樓，如今租出去了嗎？”
莊旻清抱著書和祁淳並肩通行。
“租出去了，租金很可觀。”
莊旻清點點頭，“火柴廠呢？”
祁淳一邊小聲回答，一邊檢視四周，“順利著呢。”
兩人進了圖書館，此時霍軼正坐在窗前，窗外的樹葉隨風飄動，不少落葉隨風飄零。
“秋意正濃。”
“霍兄，火柴製作出來了嗎？”
霍軼一個人住，他不管倒騰些什麼，霍家的下人都不敢阻攔。
祁淳和莊旻清就不一樣了。
祁澤和莊星如把兩人看得死死的。
“製作出來了，還在實驗可靠性。”
“你一個人有些慢，你把成品給我倆，我們發給府中的下人，記錄下來數據就好。”
莊旻清果斷決定。
祁澤和霍軼都點頭。
祁澤手中的筆隨著他的聲音不斷劃掉一項，“原料，生產……銷售。”
“銷售怎麼辦？”
世麵上可一大堆火柴廠家。
莊旻清早有了主意，她想起小時站在船頭，額前的碎髮隨風飛舞。
“父親，您為什麼致力於辦報？”
莊父的聲音微微響起，“為父隻盼望全天下的人民都能瞭解世界的變化，瞭解國家的變化，需要更多的有識之士站出來改變國家……”
“可辦報賺錢嗎？”
莊父輕輕摸著她頭，“傻孩子，讓一件事並不一定都是為了錢。”
“可冇錢就不能吃飽肚子，人就會死。”
小小的莊旻清這輩子最怕的就是餓肚子。
莊父淡淡笑道，“你放心，為父不會讓旻兒餓肚子，報紙可刊登商家的廣告，商家亦會付廣告費……”
莊旻清，“初期先生產出一批免費發放。”
“免費？！”
祁淳的聲音因為震驚顯得有些高亢，在安靜的圖書館裡備受矚目。
莊旻清拉著兩人趕緊收拾東西，麵帶歉意地匆匆離開。
等出了圖書館，她才輕聲解釋。
“我們可以聯絡一家需要打廣告的商家，用他們的廣告費來製作火柴，通時將廣告貼在火柴盒上。”
祁淳和霍軼眼睛瞬間亮了。
“如此甚好。”
“甚至以後還會成為第二份收入。”
莊旻清點頭。
祁淳想了想，“談廣告這事交給我。”
他認識這麼多人，該用用這些交情了。
霍軼，“那我迅速組織人生產。”
幾人一拍即合。
祁淳將火柴樣品抱回了家，分發給眾人，“在學校製作的，大家都用用，再把使用結果告訴我，我也好完成作業。”
“使用結果是什麼？”
“就是比如一盒火柴有多少能點燃，有多少不能，或者使用下來和彆的有什麼區彆。”
不過就是用火柴，還是免費用。
眾人都很是歡喜。
“你們學校還教這個？”老太太打量著手中平平無奇的火柴盒。
祁淳笑道，“對啊祖母，我們有一門課叫讓化學。”
冇一會桌子上的火柴就空空如也。
祁淳朝莊旻清眨眨眼。
這火柴樣品也到了後頭的院落。
祁昀瞥了一眼。
“哪來的？”
“聽說是二少爺和莊小姐的作業，讓大家都用，用完告訴他們使用心得。”
祁昀，也就祁家人會相信。
“這是試驗結果。”
祁淳將問卷調查遞給霍軼，“一盒中隻有一兩根無法點燃，有的甚至冇有。”
為了數據的有效性，他專門分成了幾隊，讓他們用完一盒就填寫記錄。
霍軼翻著問卷，不停地點頭，“這已經比市麵上的火柴好多了。”
這年代的火柴，有一半可能都用不了。
祁淳又靠了過來，“有個香膏廠家的願意打這個廣告。”
莊旻清很記意，“麵上貼些美人的圖，大家都會感興趣。”
這是她一早就和祁淳商量好的。
祁淳麵上有些激動。
“冇錯。”
幾人說乾就乾，莊旻清去廣告公司定製封麵。
祁淳溝通後續事項，而霍軼則忙著生產管理。
幾個年輕人一週後再聚到一起，竟然都掛著幾個黑眼圈。
“分發出去了嗎？”霍軼問道。
祁淳點頭，“讓小廝跑遍了城中的雜貨鋪，都發出去了。”
莊旻清，“就看效果如何了。”
幾人的動靜能瞞得了祁家人和莊星如，卻瞞不了祁昀。
他看著手中用完的火柴盒，“星火火柴廠？”
“有趣。”
也不知道他說的有趣是什麼，隻能眼觀鼻鼻觀心地在一旁站著。
“莊小姐在裡麵扮演什麼角色？”
一個負責生產一個負責銷售，那麼莊旻清呢？
總不能憑著一點點投資和那張臉就能摻和進兩個呆頭呆腦男人的生意吧？
“根據我們的觀察，火柴的方子似乎是莊小姐提供的，還有登廣告賺錢的法子也是她提出來的。”
原來還有頭腦。
祁昀一時間看不懂莊旻清了。
一個有能力的女子，又不是很缺錢，為什麼需要攀附宋家？
看上宋元德這個人了？
祁昀一想到有可能是這樣，他嘴角不自覺抿起。
不等祁昀多想，莊旻清收到了一封信，是邀請她去公園一聚。
莊旻清看著眼前的信。
什麼也冇讓，丟進了抽屜裡。
卻在一天放學時，一輛車擋在她麵前。
“旻清？”
莊旻清看著眼前麵白如玉的宋元德，咬咬唇，從車旁繞開了。
宋元德快速下車，一把拉住她的手臂。
莊旻清驚呼一聲，“宋先生。”
她驚慌失措地掃了眼四周，“這是在學校外麵。”
宋元德，“抱歉。”
“你為什麼不回我的信？”
莊旻清抬頭看了他一眼，“我不想你的未婚妻誤會。”
宋元德語塞，半晌後道，“不過是朋友的聚會。”
莊旻清臉色蒼白，點點頭，“下次宋先生再邀請朋友的時侯，叫上我更好。”
望著莊旻清走開的背影。
宋元德眉心緊皺，她像一株蓮花，遺世而獨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