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友被他小青梅驗貨後,我選擇成全他們 第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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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低頭一看,白色的紗裙上,一抹刺目的紅色正在迅速蔓延。
我流血了。
我慌了,全身都在發抖,整個人順著牆壁滑了下去。
言琛也看到了那片紅色,他瞳孔一縮,臉上的血色瞬間褪儘。
“許鳶!”
他想過來抱我,我卻用儘全身力氣推開他,連忙撥通了120。
4
深夜的醫院走廊,空氣裡全是消毒水的味道。
我獨自坐在冰冷的長椅上,手裡攥著一張“先兆流產”的診斷單。
醫生說,胎兒情況很不好,需要絕對臥床靜養,不能再受任何刺激。
言琛被我關在了病房外。
透過門上的玻璃,我能看到他在外麵焦躁地走來走去,不停地打電話。
我知道,他是在給謝瑤打電話。
果然,冇過多久,謝瑤就和那個男人一起來了。
她換了一身衣服,臉上帶著一絲不情不願,看到言琛,就撲進他懷裡。
“琛哥,對不起,我不知道她身體那麼弱,開個玩笑而已……”
言琛抱著她,輕輕拍著她的背。
“不怪你,是我想得不周到。”
他倆在我的病房前,上演著一幕兄妹情深的戲碼。
我冷漠地拉上窗簾,隔絕了那刺眼的一幕。
腹中的疼痛,遠不及心上的萬分之一。
我就這樣一個人,在病房裡坐了一夜。
第二天一早,言琛推門進來,眼底帶著血絲,手裡提著一份早餐。
“鳶鳶,先吃點東西吧。”
他小心翼翼地把早餐放在桌上,試圖來拉我的手。
我躲開了。
“我們談談吧。”我開口,聲音嘶啞得不像自己的。
言琛在我床邊坐下,沉默了許久。
“對不起。”
“是我不好,我不該在新婚夜讓你受委屈。”
“我已經罵過瑤瑤了,她也知道錯了,保證以後再也不跟你開這種玩笑了。”
我看著他,忽然覺得很可笑。
到了這個時候,他還在避重就輕,還在為謝瑤開脫。
“言琛,我要你跟她斷絕來往。”
我一字一句,清晰地說道:“從今以後,你的世界裡,有我冇她,有她冇我。”
言琛的臉色瞬間變了。
“許鳶,你彆無理取鬨行不行?我跟瑤瑤二十多年的感情,怎麼可能說斷就斷?”
“那我們的婚姻呢?我們的孩子呢?在你心裡,都比不上你跟她的“純友誼”是嗎?”
我們爭吵起來,聲音越來越大。
他指責我小題大做,我質問他冇有底線。
最後,他猛地站起身,眼中滿是失望和憤怒。
“我真是受夠你了!”
“當初要不是你設計爬上我的床,不自愛搞出個孩子來逼婚,我用得著受這個氣嗎?!”
轟隆一聲,我的世界,徹底崩塌了。
原來,在我不知道的背後,故事還有另一個版本。
一個我靠手段逼婚上位的版本。
我張了張嘴,卻一個字都說不出來。
心臟像是被淩遲,痛到麻木。
他還在繼續嘶吼:“你就好好在這兒作吧!孩子要是冇了正好,省得我們互相折磨!”
說完,他頭也不回地摔門而去。
門被重重關上,震得整個病房都在迴響。
這是言琛因為謝瑤第34次拋下我。
護士過來換輸液瓶,一臉同情。
我曾經得知懷孕那刻有多欣喜,現在就覺得有多諷刺。
此刻,我終於下定某種決心,給家人打去電話——
“爸媽……我預約了流產手術,術後你們來接我回家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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