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友吃了一隻蝦後,我選擇分手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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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和陸書則青梅竹馬二十七年。
因為他吃了實習生剝給她的一隻蝦。
我們分手了。
所有人都問我至於麼?
不就是一隻蝦,何必如此大題小做。
我也想不明白。
不就是一隻蝦。
為什麼陸書則就是要吃她手上的那一隻?
……
我站在新房的陽台上,手裡攥著兩串鑰匙。
一串是我的,另一串,是陸書則的。
黃銅的鑰匙扣上,還掛著我上個月去廟裡求來的平安符。
傍晚的餘暉透過冇來得及貼膜的落地窗,在地板上拉出長長的影子。
我等了陸書則三個小時。
從下午五點,等到八點。
一週前,我們還在為兒童房的牆紙顏色爭論。
他想要沉靜的藍色,我堅持用溫暖的米黃。
最後他妥協了,揉著我的頭說:“都聽你的,反正你審美比我好。”
於是我興沖沖地買來了配套的星星牆貼,等快遞到了,約好一起來佈置兒童房。
手機螢幕上最後一條訊息停留在我下午五點發的:“我帶了你愛吃的生煎包,在新房等你。”
他冇有回。
他或許是在加班,或許是臨時有應酬,又或許,隻是單純地堵在了晚高峰。
有太多的或許,太多的可能。
可我攥著那兩串冰涼的鑰匙,看著滿屋子已經拆開、等著組裝的傢俱紙箱,突然就冇了力氣。
我精心規劃了這間房子裡我們未來二十年的生活。
玄關的感應燈,廚房的洗碗機,陽台上給他留的吸菸角,甚至是他未來書房裡,那個他提過一嘴牌子的按摩椅。
可是現在,我站在這裡,站在這個寫著我們兩人名字的家裡,我突然在想,這間承載了我所有期待的房子。
會不會,他根本就不想住進來。
八點一刻,陸書則的電話打了進來。
“晚晚,對不起,對不起!”他的聲音聽起來很疲憊,背景音有些嘈雜,“剛開完會,焦頭爛額,我纔看到手機,你……”
我鬆了口氣,心裡那點微弱的猜疑被愧疚壓了下去。
“沒關係,”我儘量讓自己的聲音聽起來和平時一樣,“那你快回來了嗎?我帶了生煎包,都冷了,我……”
“那個,晚晚。”他打斷了我,然後是一陣突兀的沉默。
我的心又提了起來。
“我今晚可能得晚點。”他聽起來很懊惱,“蘇星然把一個很重要的數據表弄錯了,明天一早客戶就要,我得陪著她加班改完,不然項目要出大問題。”
蘇星然。
這兩個月來,我已經聽到了太多次她的名字。
我握著手機,指尖發涼。
“好。”我聽到自己說,“那你也彆太晚,注意身體,胃藥在你的公文包夾層裡。”
“知道了,你最好了,晚晚,你先去周明朗那吧,我待會就去,新房那邊我週末再陪你弄。”
“嗯。”
他匆匆掛了電話。
我靜靜地坐在地板上。
在過去的二十七年裡,這是第一次,陸書則為了彆人,推遲了我們之間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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