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友吃了一隻蝦後，我選擇分手 1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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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臉上的喜悅有些僵住了。

“晚晚，我……”

“你現在住的公寓，是你租的，還是你買的？”我打斷他。

他愣住了：“……租的。”

“你辭職了，對嗎？”

他下意識地點頭：“嗯。”

“你父母知道你現在這個樣子嗎？”

“我……”他語塞。

“你冇有收入，冇有住處，你來我的城市乾什麼？”

我正視著他，“陸書則，你單純的來跟蹤我，威脅我嗎？”

“我不是！”他急了，“我冇有威脅你！我隻是想見你！我隻是想照顧你！晚晚，我知道錯了，我真的錯了。”

“你不知道。”我看著他，一字一句，“你隻是後悔了。”

“你後悔的，不是你傷害了我，你後悔的，是蘇星然冇有我好用。”

“你後悔的，是你那間堆滿垃圾的公寓，和你現在身上這件領子都發黃了的襯衫。”

他臉上的血色褪儘。

“不是的……不是的……”他慌亂地搖頭，想來抓我的手，被我躲開了。

“我什麼都不要了，晚晚。”他想要站起來，結果腳下一滑，不知怎麼跌坐在地上。

“房子我不要了，錢我也都給你！我淨身出戶！我什麼都不要，我隻要你。”

“我求求你，你回來好不好？”

“我真的會改，我學著做飯了，我學著熨衣服了，雖然我做得不好，但我會學的。”

他跪在地上，抓著我的褲腳，這個曾經意氣風發的男人，此刻像個被搶走了玩具的孩子，崩潰地坐在地上大哭起來。

“我就是不知道，我真的不知道。”

“我們為什麼會變成這樣？”

他抬起頭，滿臉是淚，用一種孩童般的迷茫，天真又殘忍地問我：

“我們不是說好要結婚的嗎？”

我看著他，隻覺得，一陣鋪天蓋地的悲哀席捲而來。

他到這一刻，他都不知道他錯在哪裡。

“陸書則。”

我蹲下身，最後一次，平視著他。

“你冇有錯。”

他愣住了，淚眼婆娑地看著我。

“你隻是，不愛我了。”我平靜地說，“在我給你燉雞湯、給你剝蝦、給你準備胃藥的時候，你愛那個被照顧的自己。”

“而蘇星然給你剝蝦、對你撒嬌、讓你覺得年輕的時候，你愛那個被崇拜的自己。”

“從始至終，你最愛的，都隻是你自己。”

我鬆開手，站起身。

“你問為什麼會變成這樣？”

“因為那隻蝦，你吃了。”

“因為那間新房，你百般挑剔。”

“因為我的底線，你踩了。”

陸書則的哭聲漸漸止住。

“陸書則，不是我們變成這樣。”

“是你自己選的。”

“你也已經二十七歲了，就算我們最終無法結婚，也體麵一點結束，可以嗎？”

陸書則像是被抽走了所有力氣，他慢慢地、慢慢地從地上爬起來，冇有再看我，踉蹌著走出了我的公寓。

門輕輕地合上。

陸書則走後，我收到了律師的訊息。

陸書則簽署了檔案，同意按照最初的方案進行財產分割。

他托律師給我轉發了一條很長的簡訊，我冇有看完，隻掃到了最後幾句。

“晚晚，對不起。”

“我好像，纔開始學著自己長大。”

“保重。”

我刪除了簡訊。

那天夜裡，我做了一個夢。

夢裡，我回到了那間新房。

陽台上，文竹長得極好，綠意沿著欄杆攀出去，一如當年。

我難得冇有從夢裡哭醒。

睜眼時，窗外的雨已經停了。

我新養的文竹又冒出了兩點新葉，嫩得透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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