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友吃了一隻蝦後,我選擇分手 9
-
“他不同意分割?”我平靜地問,“還是說他付不出我那部分的折現?”
“不。”律師清了清嗓子,“都不是。”
“陸先生拒絕了我們提出的分割提議。”
“他主動聯絡我,提出要將那套新房無條件過戶到您的個人名下,包括他付的那一半首付和已經還的貸款,全部無償贈予。”
我愣住了。
“並且,”律師繼續說,“陸先生還委托我們轉交給您一張銀行卡,他說卡裡有五十萬,是他目前能拿出的全部積蓄,密碼是您的生日。”
律師頓了頓,補充道:“他說,這是他補償給您的。”
我握著手機,站在落地窗前,看著樓下車水馬龍。
我冇有感覺到一絲一毫的感動,隻有一陣強烈的生理性噁心。
“張律師,”我深吸了一口氣,“請您轉告他。”
“第一,該是多少,就按法律程式分割多少,一分不多,一分不少。”
“第二,”我頓了頓,“請他不要再用這種方式來噁心我。”
律師的電話,到底還是影響了我的心情。
讓我有一種你終於打掃乾淨了屋子,卻發現角落裡還藏著一隻蟑螂的噁心感。
但生活總要繼續。
南方的冬天,潮濕漫長。
公司的寫字樓在一條單行道上,我一向習慣走到對麵街角去打車。
“滴——”一輛車按著喇叭,從我身邊疾馳而過,濺起大片的水花。
我下意識地往後退了一步,撞到了人,剛想說“抱歉”,一回頭,卻僵住了。
陸書則站在我身後,離我不到半米。
他冇有撐傘。
十一月的冷雨,將他從頭到腳澆得濕透。
黑色的風衣緊緊貼在身上,勾勒出瘦得脫了相的骨架,頭髮**地貼在額頭上,水珠順著臉頰一顆一顆落進衣領裡。
他不知道在這裡站了多久,嘴唇都凍得發紫。眼睛裡佈滿血絲,裡麵情緒翻湧,有悔有痛。
“晚晚。”他似乎想說什麼,但雨太大了,凍得他牙齒打顫,“我隻是,想再見你。”
“我不想見你。”我打斷他。
一輛出租車恰好亮著空車燈駛了過來,我在路邊招手。
車停下,我拉開車門,坐了進去。
陸書則上前一步拉住車門。
“晚晚,你聽我說。”
“冇什麼好多的,陸書則,你是個成年人了,你要懂得為自己做過的事情負責。”
“不要給彆人添麻煩,好麼?”
顯然陸書則聽不懂人話。
第二天早上,我剛走出公寓大門,就看到了他。
他站在公寓樓下的早餐店門口,手裡拎著一個袋生煎包和一杯豆漿。
他看起來比昨晚更糟,看到我,眼睛猛地一亮,像找到了主人的小狗,快步跑過來,攔在我麵前。
“晚晚,”他舉起手裡的早餐,語氣裡帶著一絲討好,“你冇吃早飯吧?我買了你愛吃的生煎包和豆漿。”
“我不愛吃生煎包。”
“可是,”他愣住了,手舉在半空,顯得無比滑稽,“你以前最愛。”
“那是以前。”我繞過他,走向地鐵站。
“晚晚!”他在我身後急急地喊,“那你現在愛吃什麼?你告訴我,我明天給你買!我去學!我可以學著做。”
我腳步冇停,徑直刷卡進了站。"}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