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友將我的眼角膜送給女哥們 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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邢景明整個人僵在原地。
他滿臉震驚,嘴巴大張著,半天都合不攏。
而後哆哆嗦嗦地伸出手指,顫抖著指向我的腹部。
扯著嗓子歇斯底裡地喊道:
你彆開這種玩笑!你還大著肚子呢!你瘋了嗎
他眼中充斥著濃烈的懷疑和憤怒。
我嘴角勾起一抹嘲諷的笑。
這笑聲在這混亂不堪的婚禮現場顯得格外突兀,像是不合時宜的噪音。
引得周圍賓客紛紛側目。
我我緩緩伸手,從衣服裡取出那個偽裝肚子的枕頭,狠狠甩在地上。
我譏諷地看著他,冷笑道:
你是在說這個枕頭嗎
邢景明,你還真是貴人多忘事,那天你看到藥,難道就全拋到腦後了
你摸著良心問問自己,你對我還有幾分真心
他愣在那裡,眼神有些茫然。
過了片刻,他終於想起來了,臉瞬間漲得通紅,大聲吼道:
那不是你懷彆人孩子,流產後吃的藥嗎
他這話一出,我隻覺得一股熱血直衝腦門。
氣得我渾身止不住地顫抖,雙手緊緊握拳,指甲都深深嵌進了手掌裡。
我怒目圓睜,眼睛裡燃燒著熊熊怒火,揚起手,用儘全身力氣扇在他臉上。
此刻,淚水不受控製地奪眶而出。
我哽嚥著喊道:
我和你在一起六年,親密無間的戀人,你隻信杜茵茵的,當然覺得我是懷了彆人的孩子流產。
可你忘了,我也能流掉你的孩子。
我深吸一口氣,努力讓自己稍微平靜一些。
顫抖著從包裡掏出引產手術單,用儘最後的力氣朝他扔去。
手術單像一片輕飄飄的落葉,在空中緩緩飄落。
可它承載著的,卻是我無儘的痛苦和絕望。
睜大你的眼睛看清楚了,多少個月的引產手術!
邢景明撿起地上的手術單,手不停地顫抖著,眼睛死死地盯著上麵的字,一行一行仔細檢視。
看到最後,他臉上的血色瞬間褪去,變得慘白如紙,嘴唇毫無血色。
想要說些什麼,卻一個字也吐不出來。
隻是呆呆地站在那裡,眼神空洞。
這時,杜茵茵扭動著身子走了出來。
她她雙手叉腰,下巴高高揚起,一臉傲慢:
景明哥,這肯定是造假的!就是為了在今天讓你丟臉!她根本就不愛你!
彆信她的話!她說這麼多就是想要彩禮!
我猛地轉過頭,死死盯著她,眼中的怒火彷彿要將她吞噬。
我幾步衝上前,抬手就是一巴掌。
一聲脆響在現場迴盪。
我的眼睛為什麼看不見,你心裡冇點數嗎
你處心積慮破壞我和他的感情,不就是想和他在一起嗎現在我要離開了,你不開心嗎冇人跟你搶這個男人了!
杜茵茵被打得臉偏向一邊。
她捂著臉,尖叫聲響徹婚宴現場。
鬨夠之後,我不想再和他們糾纏,轉身就要離開婚禮現場。
邢景明回過神來,急忙追上來,伸手拉住我的胳膊。
詩蘭,你彆走,你聽我解釋…
我用力甩開他的手,厭惡地說:
放開我!無論你要說什麼都無濟於事,我們之間已經結束了!
說完,我頭也不回地走出婚宴廳,穿著婚紗,站在路邊等車。
一路上,人們的目光像針一樣紮在我身上。
可我不在乎。
我的心早已千瘡百孔,這些目光又能算得了什麼呢
回到曾經的家,我看著熟悉的一切。
曾經的甜蜜回憶此刻都變成了最傷人的利器。
曾經我們一起佈置的客廳,一起挑選的傢俱。
每一樣東西都像是在提醒我那些破碎的過往。
我開始收拾自己的東西。
邢景明給我買的那些東西,我一件都不想帶走。
它們隻會讓我想起那些痛苦的過往。
每看一眼,心裡就像被刀割一下。
我把衣服一件件塞進箱子,動作機械而麻木。
淚水不停地滴落在衣服上。
為曾經的感情,也為那個付出了六年的自己而哭。
收拾完後,我拖著行李箱,最後看了一眼這個曾經充滿期待的家。
然後頭也不回地離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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