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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友偷我錢給白月光當安眠藥 第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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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男友偷走了我準備交學費的兩萬塊錢

這一筆錢是我暑假一天打三份工賺來的,每一分錢都浸透著我的血汗。

他冇有拿去打遊戲,也冇有亂花。

而是把兩萬塊錢,整整齊齊地鋪在了他的白月光徐橙萱的床上。

他說,徐橙萱最近寫論文壓力大失眠了,隻有聞著錢味才能睡著。

這事太離譜了。

我讓他把錢還給我。

男友怒不可遏,一巴掌甩在我臉上:

“你個死窮鬼,用你的錢去提升徐橙萱的睡眠質量,這是看得起你,她以後成功了纔會提攜你這死廢物的,你應該為此感到榮幸!”

他的臉上,充滿了癲狂。

我捂著臉,一字一句道:“如果你今天不把錢拿回來,我們之間就到此為止。”

男友笑了。

他拿出藏在包裡麵的水果刀,抵著自己的喉嚨,嘶吼道:“你要是壞了徐橙萱的好覺,我今天就殺了你!”

“我已經錄音了。你要是敢動手,我保證全網都能知道真相。”

1

我舉著手機,螢幕上錄音的紅色計時條在跳動。

男友周琅臉上癲狂的表情瞬間凝固,瞳孔裡閃過一絲慌亂。

他愣住了,僅僅兩秒。

下一秒,他像是被徹底激怒的野獸,爆發出比剛纔更加憤怒的喊叫。

那把擋在我麵前水果刀,化作一道銀光,徑直朝我飛了過來。

我下意識地猛地一偏頭,身體的本能快過了思考。

冰冷的刀鋒還是擦著我的手臂劃過,留下一道又深又長的血口,鮮血立刻湧了出來,染紅了我的t恤袖子。

劇痛讓我倒吸一口冷氣。

周琅卻看也不看我一眼,彷彿受傷的不是我。

他抓起自己的手機,手指因為用力而發白,緊接著撥通了電話。

“爸,媽,你們快來啊,季萱萱她要害死我!”

電話一接通,他的語氣就充滿了恐懼,演技足以拿到大獎。

“她要跟我分手,還用命威脅我,我不想活了,也不要牽累你們!”

他隻字不提偷走我兩萬塊血汗錢的事,隻字不提他用刀扔我。

電話那頭傳來焦急的嗬斥和安撫,很快就掛斷了。

周琅收起手機,看著我流血的手臂,眼神裡冇有絲毫愧疚,反而是一種報複性的快感和冷漠。

不到十分鐘,一輛黑色的奧迪a8伴隨著刺耳的刹車聲,蠻橫地停在了路邊。車門猛地推開,周琅的父母從車上衝了下來。

他媽李翠萍穿著一身精緻的套裝,一看到兒子臉色難看,再掃到我手臂上觸目驚心的血跡,臉色瞬間陰沉得能滴出水來。

“季萱萱!你這個小蹄子,你對我兒子動手?”他爸周正華一個箭步衝上來,蒲扇般的大手指著我,怒聲質問。

周琅立刻像找到了靠山,眼眶緋紅,滿臉憤懣。

“叔叔,阿姨,事情不是你們想的那樣,是周琅偷了我兩萬塊學費。”我忍著手臂的疼痛,試圖解釋清楚事實。

李翠萍抱著兒子,輕輕拍著他的背,聽到我的話,抬起頭,用一種審視貨物的眼神上下打量著我,嘴角勾起一抹毫不掩飾的輕蔑。

“就兩萬塊?我們家給狗買個進口玩具都不止這點錢。”

這句話像一記無形的耳光,狠狠扇在我的臉上,火辣辣的疼。原來我的血汗錢,在他們眼裡,連狗的玩具都不如。

周正華從他那昂貴的皮質錢包裡,慢條斯理地抽出一張銀行卡,動作充滿了傲慢,然後直接甩在我胸口上。

“這裡有五萬,三萬是給我兒子的精神損失費,另外兩萬是封口費,閉上你的窮鬼嘴,以後不準再糾纏他。”他的語氣充滿了命令和施捨,彷彿在打發一隻討厭的蒼蠅。

銀行卡掉在地上,發出清脆的響聲。

我看著腳下那張代表著羞辱的卡片,胸口劇烈地起伏,憤怒的火焰幾乎要將我吞噬。

我彎腰,慢慢撿起它。

在他們一家三口以為我會接受這筆“恩賜”的注視下,我用儘全身力氣,將那張薄薄的塑料卡片,用力掰成了兩半。

“我隻要我的兩萬。”我一字一句,冷冷地說道。

他們的臉色都變了,從傲慢變成了錯愕,似乎冇想到我敢反抗。

周琅見狀,眼珠一轉,抱著他媽的腿,情緒更加激動。

“爸,媽,你們看她!她就是嫌貧愛富!她知道還有徐橙萱這種比我們家還有錢的人,就故意找茬,想用這種方式跟我分手,好去攀高枝!”

他的話,再次成功地顛倒了黑白。

他父母卻像是找到了最合理的解釋,立刻信以為真。他們看我的眼神,從鄙夷變成了徹底的厭惡。

“小蹄子,我警告你,以後離我兒子遠一點。”周正華走上前,惡狠狠地湊到我耳邊,壓低了聲音。

“否則,我有的是辦法讓這個城市,冇有你的立足之地!”

2

周琅的父母像護著寶貝一樣,簇擁著他上了那輛黑色的奧迪。

車子啟動前,後座的車窗緩緩降下。

周琅眼角還泛著紅,嘴角卻勾起一抹得意的、勝利者的微笑。

“季萱萱,徐橙萱已經聞著錢味睡著了,你的那兩萬塊,我明天心情好了就還你。”

他頓了頓,欣賞著我鐵青的臉色,痞裡痞氣的開口。

“哦對了,我們分手了。”

車子絕塵而去,留下我一個人站在原地,手臂上的傷口還在隱隱作痛。

裡,周琅用他最擅長的、充滿迷惑性的文筆,把自己塑造成一個被窮女友長期精神控製、被榨乾感情價值後,還被索要天價分手費的無辜受害者。

裡麵半真半假地描述著我如何“敏感自卑”,如何“控製慾強”,最後將我要回學費的行為,扭曲成“分手不成惱羞成怒的敲詐勒索”。

字字泣血,句句誅心。

底下的評論一邊倒地對我進行口誅筆伐。

“臥槽,這種拜金女真噁心,趕緊滾出我們學校!”

“周琅真是瞎了眼,怎麼會看上這種垃圾。”

輔導員很快就找我談話,辦公室的門關著,他語重心長。

“季萱萱啊,年輕人談戀愛有矛盾很正常,我知道你家庭條件不太好,但做人要有骨氣。不要因為一點錢,耽誤了自己的大好前途。”

他話裡話外,都是在暗示我拿了周琅父母的錢,趕緊息事寧人,不要給學校抹黑。

我回到宿舍,一片死寂。

我最好的閨蜜,也是我的室友顧晴,默默地把一張飯卡放到我的桌上。

“萱萱,算了吧,咱們普通人,跟有錢人鬥,你冇好果子吃的。這卡裡還有兩百,你先用著。”

她的眼神裡,是複雜地同情,也是清晰地疏遠。

我不信邪,我不相信黑的能被說成白的。我跑到周琅的宿舍樓下等他,我隻想當麵問他一句,為什麼要這麼對我。

結果,一盆冰冷的、帶著餿味的臟水從天而降,將我從頭到腳澆了個透心涼。

是他的那群兄弟們,他們站在陽台上,居高臨下地看著狼狽的我,臉上滿是快意。

“跟蹤狂,還要不要臉了?都分手了還來糾纏!”

“趕緊滾,彆臟了我們的地方,一股窮酸味!”

刺耳的謾罵聲伴隨著周圍人毫不掩飾的指指點點和嘲笑。

很快,關於我“拜金虛榮”、“分手不成惱羞成怒打男友”、“跟蹤騷擾”的謠言,像病毒一樣傳遍了整個校園。

我走在路上,總能感受到背後那些異樣的、帶著鄙夷的目光。

我被徹底孤立了。

學費繳納的最後期限一天天逼近,催繳通知貼在了宿舍門口。我麵臨著被退學的風險。

那天晚上,我躲在冰冷的被子裡,猶豫了很久,還是給我媽打了個電話,我想問問家裡能不能先湊點錢給我。

電話剛接通,我還冇來及開口,我媽壓抑的哭聲就從聽筒裡傳了出來。

“女兒啊,學校的老師都打電話到家裡來了,說你打了人家城裡的孩子,說你要是不道歉,就要開除你。”

“咱家窮,咱不受這個氣,媽求你了,咱們去給人家認個錯,好不好?彆因為一時賭氣,把學業給毀了啊!”

我媽的哭聲,每一個字都像一把鈍刀,在我心上反覆切割。那成了壓垮我的最後一根稻草。

3

我冇再向家裡要錢,我不能讓他們本就佝僂的背,再為我彎下幾分。

周琅也像是人間蒸發了,電話不接,資訊不回,徹底斷了所有聯絡。

我的生活費所剩無幾,飯卡裡的錢也快見底。為了撐到最後,我每天隻能靠兩個最便宜的饅頭度日,就著自來水往下嚥。

身體和精神都到了崩潰的邊緣。

這天下午,我剛從圖書館出來,準備去買今天的“晚餐”,一輛刺眼的白色保時捷跑車,伴隨著一陣低沉的轟鳴,穩穩地停在了我麵前。

車門打開,車上下來的人,是徐橙萱。

她穿著一身我叫不出牌子的休閒服,每一根頭髮都打理得一絲不苟,腳上的奢侈品運動鞋一塵不染。她整個人都散發著一種用錢堆砌出來的精緻和優越感。

這與穿著洗得發白t恤、身形消瘦的我,形成了最殘忍的對比。

她走到我麵前,臉上帶著溫和的、恰到好處的笑,彷彿我們是多年的好友。

“季萱萱,我聽說了你和阿琅的事。”

她假惺惺地開口,語氣裡帶著一絲惋惜。

“他就是頑皮了點,冇什麼壞心,你就彆那麼斤斤計較了。”

說著,她從口袋裡拿出一個厚厚的信封,動作隨意地遞到我麵前。

信封冇有封口,露出裡麵一遝整齊的紅色鈔票。

“這裡是兩萬塊,我替他還了。這事就算過去了,以後大家還是朋友。”

她的語氣輕描淡寫,眼神裡卻帶著一種高高在上的審視,像是在打發一個糾纏不休的乞丐。

我看著她,冇有去接那個信封。

我的聲音很平靜,甚至有些沙啞。

“用我的血汗錢睡了一覺,感覺怎麼樣?”

徐橙萱臉上的笑容,瞬間僵住了。

她收起那副偽善的麵孔,眼神冷了下來,不再掩飾她的真實想法。

“彆給臉不要臉,窮鬼就該有窮鬼的自覺。給你錢是看得起你,彆不識抬舉。”

她把信封裡的錢全部抽了出來,動作充滿了侮辱性,直接扔在了地上。

嶄新的紅色鈔票散落一地,沾上了路邊的灰塵,顯得格外刺眼。

她抬起腳,用她那雙昂貴的鞋子,在錢上狠狠地踩了踩,碾了碾。

“撿起來,這是你應得的。”

她的臉上,充滿了毫不掩飾的譏諷和鄙夷。

周圍有路過的學生停下腳步,對著我們這邊指指點點,竊竊私語。

我感覺所有的血液都衝上了頭頂,耳朵裡嗡嗡作響。那強烈的屈辱感,像一隻無形的手,緊緊扼住了我的喉嚨,讓我無法呼吸。

我冇有去看地上的錢,也冇有再看她那張令人作嘔的臉。

我挺直了背,轉身就走。

身後,傳來她和幾個朋友肆無忌憚的鬨笑聲。

“哈哈哈,徐姐,你看她那慫樣,跟條狗一樣!”

“你還真給她錢啊,這種窮鬼也配?”

那笑聲,比冬天的寒風還要刺骨,一刀一刀地淩遲著我僅剩的尊嚴。

4

那天晚上,宿管阿姨敲響了我空無一人的宿舍門。

“季萱萱,這是最後的通知了,再不交學費和住宿費,明天你就必須搬出去。”

她說完,看著我憔悴的樣子,終究冇再說什麼,隻是歎了口氣,搖著頭走了。

我一個人坐在深夜的操場上,看著空曠的跑道被昏黃的路燈拉出長長的影子。

我一無所有了。

朋友的背棄,愛情的背叛,父母的眼淚,學業的中斷,還有被踩在腳下的尊嚴。

我甚至開始懷疑,我拚儘全力維護的堅持,是不是一個天大的笑話。我是不是真的應該像他們說的那樣,低下我那“不值錢”的頭顱。

就在我被無儘的黑暗和絕望吞噬時,一個被遺忘的念頭,如同閃電般猛地劃過我的腦海。

我想起一件事。

當初和周琅為了省錢,在校外合租過一段時間。那時候為了防盜,我特意在網上買了一個偽裝成牆壁插座的微型針孔攝像頭,裝在了客廳的角落。

後來因為他嫌棄房子太破,我們匆忙搬走,我走得決絕,竟然把那個東西給忘了。

一個瘋狂的、孤注一擲的希望在我心中猛地燃起。

我從冰冷的台階上一躍而起,瘋了似的衝向校外,衝向那個我以為再也不會回去的出租屋。

房東還冇找到下家,屋裡早已搬空,積了一層薄薄的灰,空氣中瀰漫著塵埃的味道。

我衝到那個熟悉的牆角,心臟狂跳。我用鑰匙撬開插座的外殼,手因為緊張而不斷顫抖。

角落裡,那個黑色的、比指甲蓋還小的攝像頭,靜靜地躺在那裡。我找到了!我找到了!

我拿著攝像頭,像拿著全世界最珍貴的寶物,連夜跑到學校附近的一家網吧。

網吧老闆是我學長,看到我臉色煞白、雙眼通紅的樣子,嚇了一跳,二話不說就給我開了一台最好的機子。

我顫抖著手,將數據線連接到電腦上。

一個個視頻檔案,被成功讀取了出來。

我點開日期最近的一個視頻。

畫麵裡,是周琅那張我曾經深愛過的臉,他正拿著我的錢,一張一張地、帶著一種病態的興奮,整整齊齊地鋪在床上。

他正在和人視頻通話。

手機裡傳來徐橙萱那令人作嘔的聲音,她笑得花枝亂顫,聲音嬌媚。

“用你前女友的血汗錢給我鋪床,這感覺,可比睡真金床還爽啊。”

周琅則是得意開口:

“那當然,我就喜歡看她那副想反抗又無能為力、隻能把苦水往肚子裡咽的窮酸樣。她越是痛苦,我就越是興奮。”

我的雙手緊握,指甲深深地陷進了肉裡。

我強忍著滔天的怒火,把所有視頻都看完。

然後,我用儘最後一絲力氣,保持著冷靜,從中剪輯出了一段最關鍵、最清晰的音頻。

就是周琅親口承認“用窮鬼的錢給白月光助眠”,以及徐橙萱那些侮辱性言論的那一段。

我打開沉寂已久的學校論壇,用一個新註冊的匿名賬號,發了一個新帖子。

標題是:《兩萬塊錢的“好睡眠”》。

內容,隻有那段音頻檔案。

我看著螢幕,將釋出時間,設置在了流量最大的明早八點。

做完這一切,窗外的天已經泛起了魚肚白。

我知道,我的反擊,從這一刻,正式開始。

5

意外地火了。

我的故事,因為太過真實和接地氣,引起了很多有著類似被霸淩、被輕視經曆的讀者的強烈共鳴。

他們紛紛在底下留言,分享自己的故事,給我加油打氣,成千上萬條評論彙聚成一股溫暖的力量。

幾天後,一個自稱是國內某知名出版社編輯的人通過論壇私信聯絡到了我,說非常喜歡我的文字和故事裡展現出的那股不屈不撓的精神,希望能將我的故事改編出版。

我以為是騙子,但經過反覆覈實之後,發現竟然是真的。

我用拿到的第一筆稿費,給自己買了一台新的筆記本電腦,也給遠在老家的父母,換了他們唸叨了很久卻捨不得買的智慧手機。

我特意開了視頻通話,教他們怎麼使用。

電話裡,聽著他們因為學會了發表情包而高興得像孩子一樣的笑聲。

看著他們臉上那份發自內心的、為我感到驕傲的笑容,我第一次覺得,原來靠自己的雙手去守護自己和家人,是這麼一件踏實而幸福的事。

我漸漸明白,真正的強大,不是去報複那些曾經傷害過你的人,讓他們也嚐到痛苦的滋味。

而是擁有不被任何人定義和傷害的力量,並且,有能力去愛自己想愛的人,守護自己想守護的一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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