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友為當首富將我圈養進海洋館 第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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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是大西洋的人魚,靠吸收男人的陽氣為食。
每次情動我就會產出一顆珍珠,而每顆珍珠都能實現一個願望。
和江驍野在一起的那年,我背叛了海洋,自斷魚尾幻化成了人腿。
我們在陽台、桌上、玻璃床上都纏綿過。
他收集了99顆珍珠,金錢權勢儘收囊中。
成為首富後,他卻將我圈禁在海洋館讓我產珍珠,衣不蔽體供眾人觀賞。
“思眷,那天晚上我認錯了人,搞大了霏霏的肚子,我得對她負責她爸說了,隻要讓你待在這裡產夠珍珠,他就放過我和霏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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待在深水的半個小時內,我的心臟幾乎被水壓給擠爆。
江驍野隻知道我為了他自斷魚尾幻化成了人腿。
可他不知道的是,我為他徹底背叛海洋,之後一遇水,全身就止不住地痙攣抽搐。
身體像掉入冰窟一樣冷,根本喘不上氣,隻要一個小時,我就會暴斃而亡。
可觀賞我的遊客卻嘿嘿笑著。
“看這人魚,真的是隨處發情啊,止不住痙攣,還自我安慰地抱住自己呢。”
耳朵邊聲音嘈雜,不止是他們,我還聽到了江驍野的粗喘聲。
“你不是要和那個方思眷結婚了嗎?還招惹我做什麼。”
陳霏霏語氣嬌俏。
江驍野最吃的就是她這一套委屈的樣子了。
“那條牲畜哪裡比得過你這個小妖精呢,每次碰她都一股魚腥味,和她待在一起的每時每刻,我都忍不住作嘔。”
說到這,江驍野冷笑了一聲:“娶她也不過是養一條牲畜,讓她給我產珍珠穩住我的首富之位而已。”
這一番解釋令陳霏霏很滿意。
“小心點,還懷著孩子呢。”
是啊,孩子。
他們才認識多久,江驍野說認錯了人都是狗屁。
那幾年,我拚了命地想要懷上一個孩子。
起初,他明麵上說他有無精症,背地裡卻偷偷給我下避孕藥。
後來或許有一次忘了,我順利懷孕。
而江驍野終於不裝了,用手撐開我的嘴,將一大罐墮胎藥灌進我的喉管裡。
“你是人魚,我是人,到時候生一個怪物出來,每天浪蕩吸人家陽氣,彆人該怎麼看我們家?”
當初孩子死亡的痛再度重演,但身上的痛遠不及心上的傷。
我有眼觀四處,耳聽八方的能力。
江驍野和陳霏霏離我不遠,他們就這麼耐不住寂寞,非要在此刻在這裡。
我緩緩閉上了眼,再度睜眼時,眼睛已一片清明。
遊客還在覬覦我,臉上的**都要化為實質了。
“老闆,這人魚一次要多少錢啊,給我來一次唄。”
可老頭卻神秘一笑:“不賣。”
他就是陳霏霏的爸爸,本身就是為了讓我產珍珠才圈住我的。
事到如今,我一顆珍珠都沒產出來,怎麼可能便宜了彆人?
我忍住惡心,隔著鋼化玻璃與老頭對話。
再待下去我就會死了,我需要自救。
“知道為什麼我遲遲都沒有產下一顆珍珠嗎?江驍野說錯了一點,動物的陽氣對我沒用,隻有人才行。”
聞言,老頭恍然大悟,立馬將我從水族箱裡麵放了出來。
說著,他解下紐扣嘿嘿朝我走來。
可他還沒靠近我,我卻猛然朝著那些遊客大喊。
“我能產珍珠實現你們的願望,這老頭想要獨吞我,誰解救了我出來,我就實現誰的願望!”
這一聲勾起了所有人的無限貪婪,而貪婪能腐蝕一個人的心。
明明都將老頭打暈過去了,卻還在互相殘殺。
他們都想要獨吞我。
趁亂的時候,我拚命往外逃,衝出海洋館,跑回家。
今天遭受的一切已然讓我心灰意冷,奔跑途中,眼角忽然滑落了一顆晶瑩淚珠。
人魚不輕易流淚,可一旦流淚,集滿九顆眼淚。
之前所許的願望全部作廢。
我既讓能將江驍野山雞變成鳳凰,也自然能讓他做回山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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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渾身淌血,提前回到了家。
開啟門,我便看到了江驍野正抱著陳霏霏在我的床上纏綿著。
兩人光溜溜,看到我的那一刻,江驍野淡定解釋。
“這麼快就回來了,看來你挺享受的啊,提前就產完珍珠了。”
說著,他和陳霏霏分開來。
“我剛才隻是在幫霏霏按摩而已,醫生說這樣有助於安胎。”
我敷衍點了點頭,拿起我的被子轉身就走。
可走到房門的時候,江驍野叫住了我。
“思眷,你放心,不管你爛了臭了臟了,我江家的女主人就隻會是你,我和你的婚禮還會舉行的。”
他以為我哪個男人都可以,實際上在我過往的生活裡,我隻吸陽氣什麼都沒乾過。
我的初次我的每一夜都給了江驍野。
我以為他是在穩住我,可下一秒,他又補充了一句。
“燈在門口那裡,你順便幫我關一下燈唄。”
關完燈,我回到客房睡覺。
一夜輾轉難眠,一滴眼淚卻緩緩流了下來。
隔天清早,我剛走出房門,一隻貓卻猛地朝我撲過來。
我血液驟然凝滯,貓是我們人魚的天敵,那是血脈的壓製。
我根本避無可避。
它狠狠咬下我的一隻耳朵,在口裡咀嚼著。
我痛哭出聲,而陳霏霏和江驍野也被我吸引了出來。
二人衣衫不整,陳霏霏連忙抱起小貓咪,拍了拍它的頭。
“小乖,快吐出來,彆什麼臟東西都吃。”
此時此刻,我忍不住看向了江驍野。
那眼神就在說:讓它走。
江驍野也讀懂了我的意思。
卻走到我的身邊,歎息了一聲。
“小乖是霏霏養的貓咪,陪著霏霏一起養胎,它剛才也不是故意的。”
“你害怕的話,就搬出去住吧。”
他似乎忘記了,之前喜歡貓咪的他為了我,將自己養了多年的貓咪送人了。
可如今,他卻讓我妥協,讓我遷就。
他能為我丟棄陪伴了自己多年的貓咪,卻不能讓陳霏霏委屈一下。
因為陳霏霏就是他的底線。
正想說什麼,我卻接到了一通電話。
是我媽,那是我唯一的親人,也是除我之外唯一的人魚。
為了和我一起生活,她也將魚尾幻化成了人腿。
聽到我母親生命垂危,江驍野竟然帶著我飛奔去了醫院。
抵達醫院時,醫生給我下達了死亡宣判。
“您的母親已經是肺癌晚期,完全沒救了”
我努力保持鎮靜,沒將這個訊息告訴我媽,而是笑著說。
“醫生說隻是小病,做個小手術就好了。”
我媽卻釋然一笑。
“思眷,你是個好孩子,不要捨命去救媽媽,千萬不要嘗試那個方法。”
她什麼都懂。
我正要回話,江驍野卻握住了我媽的手。
“媽,你放心,除了那種方法,如今的科技也可以救您。”
江驍野和我媽口中的方法,我們都心知肚明。
當初我將所有的底都透給了他,我渾身的魚鱗研磨成粉末。
會有醫死人、活白骨的功效。
可之前先輩從沒有試過,因為那很容易死,活活痛死。
可我的媽媽,我是一定要救的。
在生命麵前,江驍野也很配合,騙我媽說如今醫療水平能救,穩住了我媽。
積極給我找了療養的房子,將我媽從醫院接了過去。
此外,還找了各個醫療領域最頂尖的醫生,實時監控她的生命體征。
我剝鱗的事情,江驍野一直替我瞞著我媽。
他白天替我奔波,晚上幫我守著我媽的模樣,我都看在眼裡。
不由得,我看著他的眼神再度帶上了一絲感激。
一切準備就緒後,我就準備剝鱗。
一把銳利的小刀,狠狠插進血肉裡麵。
隨著鱗片被剝出,滋啦一聲血濺了滿地。
足足九百九十片鱗片,曆經三個小時,最後一個鱗片掉下的同時,我終於暈倒在了地上。
醒來時,我卻聽到了江驍野和陳霏霏的對話。
“驍野,那個鱗片研磨成粉末,我吃下去之後胎心都穩了不少,大師說得果然沒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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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過方思眷她媽死了,你就不怕她知道之後,就不產珍珠給你了嗎?”
聞言,江驍野卻有恃無恐。
“怕什麼,不告訴她她就不會知道,一個牲畜的媽也是個牲畜,為我未來的繼承人而死,她也是祖上榮光。”
“況且,她就是知道了也不敢怎樣。憑借她愛我愛得要死那股勁頭,她就離不開我。”
我媽死了。
聞言,一股鬱氣在胸腔處橫衝直撞。
我想衝出去質問江驍野,可我知道我得忍。
我得一直待在他的身邊,因他而流淚,收整合九顆淚珠,讓他一無所有。
幾天之後,江驍野知道我醒來的訊息,立馬趕了過來。
“我媽死了是麼?我聽見醫生說了。”
我滿臉灰寂,江驍野歎息了一聲。
“媽病入膏肓了,即使是你的鱗片也沒用了,看來這就是命吧。”
“那我媽的屍體呢,帶我去見見他。”
聞言,江驍野卻憐惜地摸了摸我的頭。
“怕你傷心,咱媽的屍體已經火化了。”
說著,他將骨灰盒遞給了我。
“思眷,你要振作一些。如果媽還在這裡的話,也不希望你沉浸在悲傷中。”
我看著前幾天還活生生的人魚,如今卻變成了小小的骨灰。
一口血溢位了嘴角,我緊緊擁抱骨灰盒就像擁抱我媽一樣。
“你能讓我靜一靜嗎?”
“好。”
江驍野走了。
可看著他無情的背影,我心裡怨恨翻騰。
如果不是他的話,我媽還有救。
我掏出了一個玻璃瓶,裡麵八滴眼淚已然集齊,隻待新婚夜那天。
讓他一無所有。
一連幾天,江驍野將空間都留給了我,沒有來打擾我。
可陳霏霏卻找上了門。
她來的時候手裡還提著保溫壺,我沒理她,她卻自顧自地倒出一碗湯放在了我的麵前。
“這是親手煲的湯,足足煲了一天一夜,骨頭都燉爛了,給你滋補身體的。”
可我看都沒看她,一句話沒說。
見我如此,她也不惱。
拿過那碗湯自個喝。
“既然你不想喝,那就我替你喝了吧,可彆浪費了。”
可奇怪的是,陳霏霏一邊喝一邊卻在憋笑。
見狀,我皺緊了眉頭:“你笑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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哪知,聽到我的話,陳霏霏笑得更加花枝招展。
“我笑你連自己的媽媽都認不出啊?你不會真以為驍野說得都是真的?我告訴你,你這幾天抱著上供的骨灰隻是豬骨灰而已。”
“這可是用你媽的屍骨煲的湯,這輩子我還沒喝過人魚湯,還多謝了你,可真是鮮得掉眉頭啊。”
話落,我的眼睛瞬間就猩紅了。
我一把奪過那碗湯,卻見上麵漂浮著一些頭發。
下一秒,我失控般地用手攥住了她的脖子。
幾近嘶吼出聲。
“為什麼你要怎麼做?為什麼”
可陳霏霏絲毫不害怕,反而還冷笑了聲。
“誰叫你要搶我江夫人的名號的。”
說完後,陳霏霏的臉色從囂張立馬變成了恐懼。
“嫂子,我不過是給你煲湯滋補,好心而已,你為什麼要殺我。”
下一秒,江驍野衝了進來,狠狠推開了我,一巴掌甩在了我的臉上。
“方思眷,我看你真的是病得不輕了,不就死了媽而已,為什麼要把怨恨撒在彆人身上!”
聞言,我捂住被打得高腫起來的臉,笑了。
“難道你不該問問她做了什麼事情嗎?”
江驍野皺眉正要問什麼,可陳霏霏卻忽然摸了摸自己的喉嚨。
“喉嚨好痛好痛,你為什麼要在湯裡麵下藥,我說不出話了”
到後麵陳斐斐說出口的就是斷斷續續的嘶啞聲音。
她親手煲的湯,我能下什麼藥,有什麼時機下?
可江驍野就是對陳霏霏深信不疑,死死攥緊我的脖子,逼問我。
“你在湯裡麵到底下了什麼東西?快點說!”
看我不說話,江驍野卻意外鬆開了我。
下一秒,他深深地吸了一口氣,眼睛裡竟然有淚花,不忍地和我說。
“一物抵一物,既然你害霏霏沒了嗓音,你就陪她吧。”
說完,他拿過一旁的水果刀衝我走來。
他知道的,嗓音對一個人魚來說意味著什麼。
我拚命後退,搖頭:“我真的沒有,真的沒有。”
可江驍野隻是在我恐懼的眼神下,一刀插進了我的喉管。
滋啦一聲,血瘋狂湧了出來。
我再度暈厥,醒來後就被告知霏的嗓音痊癒了。
說是那天隻是吃錯了東西,誤會了我。
江驍野也來找我了。
“霏霏隻是和你開了個玩笑,你彆怪她。”
“你放心,無論你變成什麼樣子,我都會娶你了,七天之後就是我們的婚禮了。”
“我會好好學習手語,好好照顧你,一切都不會變的。”
我大度點了點頭,江驍野很滿意,以為我殘了真的離不開他。
可我卻迫不及待飛到婚禮那天,讓他從天堂下地獄。
七天後,婚禮當天。
賓客如雲,他們看著我的眼裡都含著不屑。
說我是獨耳又是個啞巴。
麵對譏諷,江驍野沒說話。
宣誓的時候,江驍野附耳,很激動興奮。
“今晚我會讓你快活的。”
他期待的不是今晚的新婚夜,而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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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生了什麼?怎麼一回事。”
江驍野猛然抽身,看著那個隻剩下一顆珍珠就能收集完畢的罐子。
人都傻了。
他不明白到底發生了什麼,為什麼會發生這種情況,發生了這種情況的後果又是什麼。
他慌了,什麼結婚儀式也不理了。
瘋狂地搖著我的肩膀,死命問我。
“思眷,這是什麼情況。”
聞言,我嘴角勾起了殘酷的笑容。
“都碎了,還能是什麼意思,就是之前許的願望都不作數的意思咯。”
我笑得花枝招展。
可江驍野卻覺得驚悚無比:“思眷,你怎麼能,怎麼能開口說話了?”
聞言,我的思緒開始飄遠。
我媽在死前,就將全身的鱗片活活給剝了下來。
她已經預見了自己的死亡,即使治好了病也沒多少天可活。
所以還不如在死前剝下鱗片,好留一些東西給我。
可即使我身體健康,為了她剝下自己鱗片時也疼得要死要活。
媽媽死前本就虛弱,將鱗片剝下來得痛她是怎麼忍受住的呢?
更何況,當初我選擇剝下鱗片本就是捨不得她受苦。
這苦隻要我受就好了。
當我拿到遺物的那一刻,我才更明白媽媽對我的愛有多深沉。
我不想辜負她的用心。
人魚鱗片本就能醫死人活白骨,治療我的嗓音更是容易。
思緒回籠,我冷漠地看著眼前的江驍野,語氣更加森冷。
“能說話而已,又有什麼稀奇的。江驍野,喜歡嗎?這個就是我送給你的新婚禮物。”
話落,江驍野眼睛猩紅。
“我們繼續結婚吧,珍珠碎了又不礙事。”
我的無所謂徹底激怒了江驍野。
他一把推遠了我,怒聲道:
“還結個屁婚啊!我什麼都沒有了。”
他推我的時候是用了力的,我一個不注意直接摔倒在了地上。
頭磕到了台階,正嘩嘩地流著血。
看著那些血,江驍野一時竟然感到無措。
他似乎想到了什麼,連忙將我扶了起來,滿臉期待地看著我。
“思眷,你剛才的話都是說笑的對吧?其實根本就沒有這回事對吧?”
他自說自話,想要自欺欺人。
我笑得有些癲狂,隨意地一把抹掉了額頭上的血。
可越抹越臟。
“你覺得是那就是。”
可江驍野看到我這幅無所謂的模樣,心徹底沉了下去。
他知道我沒有說謊。
可是他就是不願意相信。
“是的話那又如何,珍珠碎了又如何,我就不信我努力經營的公司是能被你一朝一夕之間就給覆滅的。”
他就是那麼自信,可話落,一通電話卻忽然打了過來。
接通之後,秘書的聲音顫抖地傳了過來。
“江總,怎麼辦我們公司要完了!”
秘書的話都說不清楚了,而江驍野的心都顫了顫,讓他冷靜冷靜再冷靜。
“什麼完了,這種話不能說出口!有什麼事情解決了就好,你說。”
雖然江驍野說話以及言行舉止都透露著鎮靜的樣子,可是他握著手機的手在顫抖著,出賣了他。
秘書嚥了咽口水,隨即娓娓道來。
“我們公司的那些合作方突然之間要和我們斷絕合作關係,奇怪的是明明斷了合作對他們也有影響,可是他們還是中斷合作了。關鍵是我們前期投進去的那些錢財也都打水漂了!”
“還有投資方們,突然之間撤資,可關鍵是我們的那些工程款之前全都是自己墊付的,如今撤資,我們怎麼補那些窟窿,還欠著銀行一大筆錢呢。”
“如今工程和專案受到了影響,公司的大盤直接跌到了穀底。江總,您說我們該怎麼辦纔好呢?”
每一句話都緊緊攥死了江驍野的心臟,他感到喉嚨一股甜腥味,似乎下一秒就能噴出血來。
手機轟然掉在了地上,此時此刻他才真正意識到有些東西是真的要沒了。
第一時間,他不是找解決公司資金鏈的問題,反而是捧起了剛才那罐子已經成為齏粉的珍珠。
用水努力裹成團,可任憑他怎麼努力,齏粉都從他手裡那麼溜走。
就像即使他怎麼努力都無法彌補一樣。
猛然間,江驍野竟然哭了。
公司,權財都是他最看重的東西,相當於他的命根子。
下一秒,收拾完情緒的江驍野拚命地跑到我的麵前。
噗通一聲跪在我的身前,求我。
“我真的錯了,思眷,是我不好,是我的錯,你要怪就怪我,要懲罰就懲罰我,但是能不能不碰我的公司啊?那可是我的命根子啊!”
此時此刻,江驍野哪裡還有當初對我的高傲和不可一世,他卸下了一切尊嚴,跪在我麵前就像是一條狗一樣乞憐搖尾。
我的高跟鞋狠狠地踩在了他的肩膀上,笑著用手指勾住了他的下巴,迫使他抬起頭來看著我。
“你是想讓我拯救你的公司嗎?”
我重申了一遍,而江驍野猛地點頭。
“沒錯就是這樣。”
江驍野虔誠地捧住我的手親吻。
“我的女王,以後你讓我往左邊去我一定不會往右邊去的。”
我勾了勾紅唇,收回了他捧著我的手,反手就給了他一巴掌。
一個紅掌印就這麼烙在了他的右臉上,紅彤彤的。
“爽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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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江驍野卻沒有絲毫的惱怒,反而還開心地點點頭。
“爽了,真的爽了。求求女王在給我來多幾巴掌。”
“好。既然你這麼想要,那我就賞你幾巴掌。”
下一秒,框框極大巴掌左右開弓。
江驍野雖然嘴上說著爽,可眼底那抹猩紅出賣了他。
他怒火中燒,丟棄了尊嚴,可是他不能說,不能反抗,隻得受著。
而我就最喜歡看他這種甘願受著嘴裡還要說著很好的忍辱負重的模樣。
直到後麵我的手打紅了,打過癮了,我才停下了手。
見到我終於收手了,江驍野才舔著個臉問我。
“思眷,你打也打夠了,是不是可以開始拯救我的公司了呢?”
聞言,我用手帕擦了擦剛才因為打江驍野,手上沾染的莫須有的灰塵。
開口將他的尊嚴踩在地上來回碾壓。
“江驍野,你在想屁吃呢,難道你都忘記這些時日你到底是怎麼對我的了嗎?還需要我再提醒一下你嗎?”
他忘記了,可我就要一樁樁一件件講給他聽。
“你彆忘記了,為了陳霏霏,你將我扔進了海洋館。”
“還有你帶著陳霏霏堂而皇之地進家裡,甚至還在我的床上和她顛鸞倒鳳,還讓她養了貓,任由貓咬下我的一個耳朵,最後卻讓我遷就那隻貓,讓我搬出去住。”
“這些就算了,可你千不該萬不該,就是不該欺騙我,騙取我全身的鱗片,將這些東西喂進陳霏霏的嘴裡。你簡直罪該萬死!”
說到這裡的時候,我的眼眶已經紅了。
每每想到我的鱗片,我總能聯想到媽媽。
她一個人拉扯我長大。
這個世界上,就隻剩下我和她唯二兩隻人魚了。
茫茫海洋裡麵,全部物種都有家族,他們團結一致,欺負我和我媽孤女寡母。
而我媽這些年為了護著我,受到的傷不計其數。
她一生下來,根本就沒有享過什麼福分,到最後本該有希望生還,卻還是被算計。
一切都是我的錯,錯在我當初對江驍野存在著幻想,幻想著他即使是再可惡,也不會拿著我媽的生命開玩笑。
可是我沒想到的是,他都不在乎我,更何況是我媽呢?
“我媽死了,陳霏霏還要逼著我喝我媽的血肉燉煮的湯,江驍野,你說你到底是不是個人了,你到底有沒有心了?”
我每說一句話,就宛如一根根尖銳的針狠狠紮進了江驍野的心扉。
直到後麵,江驍野的臉色已經徹底白了。
看著他這幅樣子,我也終於明白,為什麼惡人總是能一而再再而三地作惡,心裡卻絲毫沒有壓力。
因為惡人的記憶力不好,根本是連自己到底做了多少惡都不知道了。
就像是江驍野,如果不是經過我的提醒,恐怕他都要忘記了自己做過的這些事情了吧。
他無法反駁,無法求得諒解,這些事情即使是他遭受了天打雷劈,轉世為牲畜,也彌補不過來的。
可是他居然還有臉求我。
“是,我是罪大惡極,傷害了你很多。我什麼罪過都會認,你讓我做什麼都行,隻要你給我一個機會,救回我的公司。”
我緩緩閉上了眼睛,擦掉了眼角的眼淚,隨即又緩緩地睜開了眼睛。
眼睛在一閉一闔之間,所有悲痛的情緒就已經收回了。
“好啊,那就一報還一報,我之前收到了什麼痛苦,你就照常還來就好了。”
沒想到我會同意得這麼輕巧,猛然間,江驍野那雙眸迸發出一抹亮光。
他彷彿看到了希望,連忙地跪地磕頭:“好好好。”
我已經無心再搭理他,扭頭就走,沒有任何一絲猶豫。
“時間不等人。”
我扯掉了令我作嘔的婚紗和頭紗,將婚鞋丟進了垃圾桶,裸著腳出去。
7
江驍野也能感到事態的急迫性,很快就開始行動了起來。
短短三天的時間裡,我在自己新購買的彆墅裡,收到了江驍野寄給我的東西。
是一大堆照片和幾封書信。
照片裡,陳霏霏之前高挺的肚子如今已經徹底癟了下去,身下還汩汩流著血,腿被狠狠岔開。
而照片裡同時出現的還有江驍野,他像是在打卡一般,站在奄奄一息的陳霏霏身旁,右手還拿著一個染滿了血的鐵棍,笑得很開心。
對於江驍野的這一舉動,我絲毫沒有意外。
錢財對於他來說,是排在第一位的東西,什麼東西都不能阻擋他。
即使是他深愛的女人哪有如何,他也能親手殺掉自己的孩子。
在他眼裡,隻有他自己纔是最重要的,他自私自利,從頭到尾在乎的就隻有他自己。
那封信裡麵還寫了很多東西。
“思眷,因為我從小無父無母,對於你媽的懲罰。我加註在了陳霏霏她爸的身上,具體的東西,你要自己上網看才能開心能興奮能有感覺。”
看完他的信,我立馬開啟了最近的熱搜。
很快,一個關於海洋館的熱搜就冒了出來。
陳霏霏她爸被吊在了水族箱裡麵,一天一夜,不知是何人所為。
有人發現的時候,他的身體都涼透了。
看完這些東西的時候,恰巧彆墅的大門被開啟。
是江驍野。
他很興奮地看著我。
“今早我收到了包裹簽收的提醒,想必你已經收到了我的照片和信件了吧。思眷,你看我乖不乖,聽不聽話,你說的所有事情,我都有做到哦。”
說著,江驍野自顧自地走了進來,在我的彆墅內左顧右往的,來回晃悠。
他貪婪地看著那昂貴的鑽石吊頂燈,還有各種造價不菲的傢俱
“思眷,不愧是你,短短時間就賺了這麼多錢,即使是我們以前的家都沒有豪華吧。”
這些年,我和江驍野在一起的時候,想要買什麼都要聽江驍野的。
我沒有賺錢,而是接受著江驍野給的生活費。
明明我有能力賺得盆滿缽滿,可是江驍野卻想讓我好好待在家裡,不要拋頭露麵,隻要待在他身邊產珍珠就好了。
可實際上,我大有能力,不用依靠什麼珍珠的許願。
之前我就是生活在海裡的,世界上的所有海洋我都有涉略。
什麼地方有石油,什麼地方有珍寶,我全都一清二楚。
不用像人們花費資金去探測,我直接開鑿。
看完這一切之後,江驍野終於說回了正事。
“思眷,你看我已經完成你所吩咐的所有事情,現在你是不是可以原諒我了?可以讓我的公司回來了。”
就在結婚典禮那一晚,江氏就破產了,江家也被抵押了出去。
所以,江驍野才這麼不擇手段,才這麼迫不及待去解決了陳霏霏全家。
我忍不住糾正江驍野。
“不是我吩咐你做的事情,江驍野,你要搞清楚性質。其次,你的這些贖罪根本就沒有完成哦!你以為你將罪責推給彆人,你就能逃脫得了嗎?”
“我從來盼著去死的人都是你啊,你要祈求我的原諒,那你就去死好了,我就能原諒你,就能讓江氏集團死而複生。”
聽到我的話,江驍野瞬間紅了眼。
他再也偽裝不了,露出了他那副嗜血戾氣的嘴臉。
“我人都死了,要公司還有什麼用,錢也花不了!”
可我不甚在意:“沒事的,你死了之後,我會每天給你燒紙錢的。”
這句話直接激怒了江驍野。
“所以,方思眷,從始至終你就沒想著原諒我,是不是?”
他氣勢洶洶,我也不偏不倚地直視他。
“沒錯,江驍野,你彆再想把我再當傻子一樣耍得團團轉了。我不再是以前的方思眷了,殺母之仇不共戴天,我和你沒有和解的可能,幫你建立新的公司更是癡人說夢!”
話落,江驍野再也抑製不住憤怒,死死地攥死我的脖子。
“方思眷,你非得如此,那就怪不得我了!”
他的手漸漸收緊,整個人的精神都不太正常。
就在我即將要窒息的時候,我雇傭的保鏢忽然出現。
簡單兩下就撂倒了江驍野。
我早就料到會有現在的場景,所以早早就雇傭了保鏢。
在江驍野被丟出去的時候,我大口喘著粗氣,一股劫後餘生的感覺升了上來。
“方思眷,隻要你還活著,我就和你不死不休。”
這句話要是放在常人那裡,或許會被嚇到,可我根本就不怕,我的心裡隻有恨意。
如今江驍野受到的這一切還遠遠不夠!
8
因為不知道江驍野會有什麼動作,所以我每天讓保鏢寸步不離身。
可凡事都有萬一,保鏢也不能每時每刻都蹲守在我旁邊。
一天,江驍野找到一個空擋,帶著一群打手闖了進來。
我看到他的時候,謹慎地退後了好幾步。
“我雇傭的保鏢還在周邊,江驍野,我勸你做某些事情之前,要掂量掂量。”
聞言,江驍野卻笑了。
“你說的那兩個保鏢?雙手難敵眾寡,我這麼多人,他們兩個人早就被我放倒了!方思眷,現在你已經無路可去了。”
他步步朝我緊逼。
“我已經事事聽從你,我的孩子已經沒了,陳霏霏他爸都死了,你還是不滿意。非要我和你撕破臉皮,強迫你,你才願意重新幫我拿回公司。”
“這是你自己作的,怨不得我。珍珠碎了沒有關係,你這條魚還在就可以,你能一直產珍珠,那我們就一直做,直到我的公司回來為止。”
說完,他朝我撲過來,還叮囑了他雇傭的那些打手。
“等我睡了這個女人之後,我所擁有的一切都會回來的。你們放心,我之前畢竟還是港城的首富,如今隻是暫時沒落了,實力還是有的。”
“雖然現在還不能給你們報酬,可是等到我的權勢恢複了,我保準你和我們吃香的喝辣的。”
明明江驍野給的就是一張空頭支票,可偏偏那些打手個個都這麼愚蠢,真的聽從江驍野的話。
他們屏退了出去,守在門口,就像好幾條狗一樣乖乖地守著主人,將妄圖想要闖進來的人抓住。
他們離去後,江驍野再也抑製不住情動的反應,撕碎了我的所有衣服。
滿眼赤紅:“你放心,我會對你很溫柔的。”
“等到我拿回一切東西之後,我也不會因為之前你對我的事情而怨恨你的,我會好好地將你養在身邊。畢竟你還能產珍珠,你就是有用的。”
說完,江驍野那張惡心的嘴就在我身上錯錯落落地吻下,令我感到惡寒
我奮力掙紮著,可一切都於事無補。
江驍野的力氣太大了。
就在他要深入的時候,我猛地喊出了聲。
“沒用的了,江驍野,我已經不可能再產生珍珠了。那天我剝下鱗片的時候,就不能產生珍珠了。”
話落,江驍野的動作驟然停滯。
隨即,瞪大了眼睛看著我。
“不可能!絕對不可能,你是不是又想騙我,我告訴你,我不會再信你了!”
他瘋狂地搖著頭,顯然不可置信。
“如果你真的不能產珍珠了,那你這個彆墅哪裡來的,那些價值不菲的傢俱鑽石又是哪裡來的?”
我深深地看著他,一點點揭露他的無能。
“那些東西都是我用我的雙手一點一點打拚回來的,你以為我是你嗎?江驍野,從始至終,什麼公司你的積蓄全都是靠我的珍珠許願得來的。”
“哪怕其中有一分錢是憑借你自己的能力賺的,我都要佩服你,可是沒有,什麼都沒有。你一無是處,如果這些公司真的是你一個腳印一個腳印走出來的,那不管是我,還是彆人都搶不走。”
“如今你從天堂掉落地獄,你不反思自己,反而還想著走第二次捷徑,不是你的,終歸都不是你的。”
話落,江驍野瘋了,自己的裡子、麵子被一點點踩在腳底下。
我說的一點錯都沒有,江驍野確實就是如此。
所以,他急了,慌了,更加粗暴地對我。
“即便是,那又如何,即使你不能產珍珠了那又如何?你此時此刻就在我的身下,即使我擁有不了錢財,我還不能擁有你嗎?”
看來他真的要一意孤行。
我死死地盯著他,眼神裡隻有濃濃的恨意。
“江驍野,你知道嗎?你碰我的每一下,我都覺得惡心,覺得作嘔”
可江驍野已經不在意我說什麼,他想挺進要了我。
就在這個時候,大門被突然撞開。
江驍野的打手被警察給控製住了。
警察的身邊還有陳霏霏。
此時此刻,我才發現她的耳朵竟然也被砍了下來,和我之前被貓咬掉的那隻耳朵一模一樣。
她的喉嚨也被割掉了,說出口的也隻是咿唔。
看來,江驍野是真的狠,照片裡我隻能看到陳霏霏高挺的肚子癟了下去。
卻沒察覺到這些細節。
沒想到,江驍野竟然能做到這種地步,當初為了哄我真的是罔顧人倫。
此時此刻,江驍野停下來搗弄我的手。
而陳霏霏麵帶無限惡意,衝警察指了指江驍野。
她熟練地做著手語,我也學過,能看得懂。
大致意思就是:“警察,就是他,就是這個男人,殺了我的孩子,割下我的耳朵以及讓我再也說不出話來。”
如今的陳霏霏對江驍野隻剩下恨了,這倒是令人唏噓,之前愛得有多深如今就有多恨。
警察凝眸,二話不說,直接用手銬控製住了江驍野。
儘管江驍野如何反抗,也架不住幾個警察同時壓製。
臨走時,江驍野衝我大叫。
“方思眷,我會來找你的!”
他言之鑿鑿,下一秒卻被帶上車。
陳霏霏也跟著走了,她想親眼看到江驍野的下場。
臨走時,我卻笑著走到了她的身邊。
撩開了自己已經完好無損的耳朵,輕巧地開口。
“獨耳女,小啞巴”
這些從前的標簽,我全都一五一十還給她。
而看到我已經痊癒後,陳霏霏瞳孔驟然緊縮,滿是不可置信。
怎麼會
世事輪回,最終受到傷害的人隻有她。
猛然間,陳霏霏氣急攻心,嘔出了一口血,濺了我滿臉。
可我卻頂著那張染血的臉,對她露出了一個驚悚的笑容。
江驍野對我放出狠話又如何,法庭已經審判了他。
他蓄意謀害陳霏霏,故意殺害陳霏霏她爸,數罪並罰。
判了死刑,即日行刑。
他再也沒有機會了。
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