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友嫌棄我織的圍巾,我結婚生子後他哭了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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紀念日,總裁男友陸澤言給了我一張不限額的副卡。
我冇買包,而是給他織了條羊絨圍巾,卻被他當場扯下扔在地上。
“溫渺,我陸澤言的女朋友,就送這種廉價的地攤貨?”
“你骨子裡的窮酸氣真讓我噁心。”
他對我提了分手,轉頭就包下了整個海島,向他那位青梅竹馬的秘書求了婚。
三年後,在親子餐廳門口,陸澤言牽著他嬌貴的妻子走下豪車。
見我正蹲在路邊給兒子補鞋上的卡通貼紙,他衝過來一把搶走。
“溫渺!我兒子唯一的定製版球鞋,你就用這種垃圾玩意兒糟蹋?”
我站起身:“不是你兒子。”
他打量著孩子,隨即嗤笑一聲。
“這雙天生的桃花眼,跟我一模一樣,你還想騙誰?”
我不想解釋。
兒子這雙眼睛明明遺傳他爹,天生會放電,關他陸澤言屁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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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冷淡地看著陸澤言,將兒子溫念悄悄拉到身後。
他手中捏著的是溫念最喜歡的“星空”係列球鞋。
全球僅此一雙,鞋麵上的星辰宇宙,是孩子的父親一筆一劃親手繪製的,每一顆都藏著無儘的愛意。
陸澤言的未婚妻白月踩著優雅的步伐走過來,笑著纏上陸澤言的手臂。
“澤言,彆這樣,溫小姐一個人帶孩子夠辛苦的了。”
她說著,將我從頭到腳掃了一遍,最後落在我給兒子補鞋的卡通貼紙上,眼神裡帶著恰到好處的憐憫。
“這孩子......長得真像澤言,溫小姐,你說你當年怎麼就一聲不吭地走了呢?”
周圍所有人的目光瞬間都黏在了我身上。
那些在高級親子餐廳裡的家長們,此刻看我的眼神充滿了對一個“攜子逼宮的心機女”的不屑。
“砰”的一聲。
陸澤言將那隻珍貴的鞋子狠狠扔在光潔的大理石地麵上,用他的搞定皮鞋用力地碾了碾。
“溫渺,開個價。”他居高臨下地看著我,掏出一本支票簿,“陸家的孩子,我必須帶走。”
我冇接,陸澤言皺了皺眉。
“一百萬,嫌少?那就五百萬。讓你這種女人養我陸澤言的兒子,簡直是在汙染我陸家的優良基因。”
支票被他扔到地上,我氣得渾身發冷,指甲深深陷進掌心。
身後的溫念被這陣仗嚇到了,小小的身子往我腿後縮了縮,用隻有我們倆能聽到的聲音小聲說:“媽媽,我不喜歡這個壞叔叔,他弄壞爸爸送我的鞋了。”
分明是怨言,陸澤言卻隻選擇性聽到了爸爸兩個字。
“聽見冇?孩子都認我!”他猛地向前一步,一把攥住我的手腕,力道大得像是要將我的骨頭捏碎。
“溫渺,我給你最後一次機會。跟我回去,我可以讓你留在莊園當保姆,至少能天天看著兒子。”
“彆給臉不要臉。”
保姆?
三年的時間,我在他心裡,已經從一個連地攤貨都不配送的“窮酸女友”,降級成了一個隻配看孩子的保姆。
周圍的議論聲更大了。
“天呐,原來是陸總的孩子,難怪長得那麼好看。”
“這女人真有心機,偷偷生下孩子,現在是想母憑子貴吧?”
“可惜了,陸總馬上就要和白秘書結婚了,她算盤打錯了。”
白月在一旁,適時地露出為難又善良的表情,柔聲勸道。
“是啊溫小姐,澤言也是為了孩子好。你看看,孩子這麼名貴的球鞋破了,你都隻能用卡通貼紙補......跟著我們,他才能過上他本該擁有的生活啊。”
她說著,狀似無意地抬起手理頭髮,露出左手無名指上那顆碩大的粉鑽。
那枚戒指,我認得。
是我三年前尚未釋出的設計稿,“唯一”。
我曾將它視若珍寶,卻被白月竊取,成了她上位的敲門磚,也成了此刻羞辱我的工具。
新仇舊恨湧上心頭,屈辱和憤怒幾乎要將我淹冇。
就在這時,我感覺自己的衣角被輕輕扯了一下。
我低下頭,看到兒子溫念正仰著小臉看著我,那雙和他父親如出一轍的桃花眼裡,冇有害怕,隻有堅定。
他衝我眨了眨眼,像是在給我打氣。
然後,他小小的手腕一翻,藏在袖口下的兒童手錶螢幕亮起。
他的小拇指,在上麵偷偷地按下了緊急聯絡人列表裡,排在第一位的那個名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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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猛地甩開陸澤言的手,後退一步,將溫念更緊地護在身後。
“我再說一遍,他不是你兒子!我們之間早就沒關係了!”
我的激烈反應顯然激怒了他。
陸澤言像是聽到了什麼天大的笑話,嗤笑一聲,那張英俊的臉上滿是毫不掩飾的輕蔑。
“沒關係?溫渺,你還真是不見棺材不掉淚。”
“三年前,你不聲不響地滾蛋,不就是想用這種方式引起我的注意?怎麼,發現我根本不在乎,現在又帶著我的種回來,想玩欲擒故縱?”
他突然彎下腰,湊到我的耳邊,用隻有我們兩個人能聽到的音量低語:
“你不會還以為我愛你吧?我隻是不想我的兒子跟你一樣,渾身散發著廉價的窮酸氣。”
這句話,和三年前他把我親手織的圍巾扔在地上時,說得一模一樣。
那一瞬間,記憶的潮水將我淹冇。
冰冷的工作室裡,我熬了幾個通宵,指尖被羊絨磨得通紅,隻為在他生日那天送上一份溫暖。
可他隻是看了一眼,就隨手扯下來,扔在地上,像是扔一件垃圾。
“溫渺,我陸澤言的女朋友,就送這種廉價的地攤貨?”
“你骨子裡的窮酸氣,真讓我噁心。”
此刻,他眼中的厭惡,與三年前的他完美重合。
原來,我在他心裡,始終是那個上不了檯麵的窮酸女人。
就在這時,一直扮演著背景板的白月恰到好處地動了。
她臉色瞬間變得慘白,一隻手柔弱地捂著心口,身體搖搖欲墜地倒向陸澤言。
“澤言......我心口好痛......”
她喘著氣,眼角泛紅,楚楚可憐地看著我,“我們彆說了,走吧......溫小姐她......她也不容易。”
陸澤言立刻緊張地抱住她,像是抱著什麼稀世珍寶,回頭惡狠狠地瞪著我,眼神彷彿要將我淩遲。
“溫渺,你最好想清楚!我給你一天時間,明天自己把孩子送到陸氏集團!”
他抱著虛弱的白月轉身就要上車,那背影,完全是一副被我這個“惡毒前任”氣到的受害者模樣。
人群的議論聲瞬間像潮水一樣向我湧來。
“太過分了吧,人家都要結婚了,還帶個孩子來攪局,安的什麼心啊?”
“就是,你看陸總未婚妻都氣得犯病了,這女人手段真臟。”
“想母憑子貴唄,可惜陸總不吃這套,真是自取其辱。”
“你看她穿的那一身,加起來有一千塊嗎?還想進豪門,做什麼青天白日夢。”
我抱著兒子,站在人群中央,感覺自己像一個被剝光了衣服的小醜,任人評說。
就在陸澤言拉開車門,要將白月塞進去的那一刻。
一道清冷的聲音落進了每個人的耳朵裡。
“陸總,你腳下踩著的,是我兒子的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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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個男人緩步走來。
他隻穿著最簡單的白襯衫和休閒褲,周身卻彷彿攏著一層無形的氣場,將周圍的喧囂和嘈雜都隔絕在外。
人群不自覺地為他讓開一條路。
他的臉上,也有一雙和我兒子如出一轍的,深邃又迷人的桃花眼。
沈司燼,我的丈夫。
他冇有看我,甚至冇有看陸澤言,目光徑直落在那隻被踩在腳下的鞋上。
他走到陸澤言麵前,緩緩蹲下身。
陸澤言被他這種無視的態度搞得一愣,下意識地想把腳挪開,卻發現對方的氣場讓他動彈不得。
沈司燼從口袋裡取出一塊真絲手帕,動作輕柔地將鞋麵上那個屬於陸澤言的鞋印擦拭乾淨。
他還順手將我貼上去,已經被踩得有些卷邊的卡通貼紙,用指腹溫柔地撫平。
做完這一切,他才捧著那隻恢複了乾淨的鞋,站起身。
陸澤言看清來人的臉,眉頭緊鎖,他不認識這張臉,但這張臉帶給他的壓迫感卻是真實存在的。
沈司燼終於抬眼看他,目光冷得像淬了三九天的寒冰。
“道歉。”
陸澤言像是聽到了什麼天大的笑話,嗤笑出聲:“你他媽誰啊?讓我道歉?你知不知道......”
“天啊!”
他的話被一聲激動的驚呼打斷,人群中一個戴著金絲眼鏡的中年男人,正死死地盯著沈司燼,激動得渾身發抖。
“是沈......沈大師!真的是您!我是瑞福珠寶的王德發啊,上次在瑞士的鐘表展有幸見過您一麵,您還記得嗎?”
瑞福珠寶,國內最大的珠寶連鎖行。他們的老闆,此刻像個見到偶像的小粉絲,激動得臉都紅了。
“沈大師”三個字像一道驚雷,在陸澤言的腦海裡炸開。
他的臉色瞬間變了。
他猛地想起,陸氏集團最近正拚了命地想要搭上一條線,去合作那個橫掃了全球所有頂級設計大獎的鐘表奢侈品牌,“Aethel”。
而“Aethel”背後那個從不露麵,被整個行業奉為神明的創始人兼首席設計師,就姓沈!
我看著陸澤言那張瞬間變得煞白的臉,這些年積壓在心口的鬱氣,終於找到了一個出口,化作一陣難以言喻的快意。
沈司燼卻連一個多餘的眼神都冇再給陸澤言。
他轉身,大步走到我麵前,將兒子輕輕抱進懷裡,用那隻剛剛擦過鞋的手,溫柔地拍著兒子的背。
“念念不怕,爸爸在。”
溫念立刻摟住他的脖子,小腦袋在他頸窩裡蹭了蹭,聲音悶悶的,卻充滿了安心:“爸爸,壞叔叔踩你的畫。”
沈司燼親了親兒子的額頭,然後看向我,眼神瞬間融化成一汪春水。
他脫下自己的襯衫外套披在我的肩膀上,將我被陸澤言攥出紅痕的手腕,輕輕握進他溫熱的掌心。
“嚇到了吧?”他的聲音很低,“我們回家了。”
“等一下!”
陸澤言終於從巨大的震驚中回過神,他死死地盯著我們交握的手,指著我,又指著沈司燼,聲音都在發抖。
“你......你們......結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