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友在婚禮現場拋棄我後,他悔瘋了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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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夜未眠。
林阮挽著宋硯承出現在客廳。
宋硯承隨手遞給我一串貝殼穿成的手鍊。
“阮阮有童心,專門撿貝殼給你串的。”
看著拙劣的貝殼,我心中一頓苦澀。
當初我晃著他的手,想讓他和我一起去海邊撿貝殼。
可他卻眼都冇抬一下,語氣敷衍:
“多大人了還撿貝殼,矯情又廉價。”
童心與廉價,隻是愛和不愛的區彆罷了。
林阮挽著宋硯承的手臂朝我撒嬌。
“姐姐,你看承哥送我的珠寶項鍊,其實我更喜歡承哥親手給你編的手鍊。”
林阮脖子上帶著法國設計師最新款的天價項鍊。
是我打算在結婚時帶的那款。
當初我滿心歡喜的拿廣告給宋硯承看,他隻是瞄了一眼,卻說不適合我。
廣告詞the
first
love,翻譯成中文是【初愛】的意思。
摸著手中粗糙的貝殼,我自嘲地笑了笑。
原來林阮早已替代了我在宋硯承心裡的位置。
我竟然蠢到以為宋硯承隻拿她當妹妹寵。
我含笑點頭,“和你很配。”
宋硯承寵溺的揉了揉林阮的發頂。
“有我在,你喜歡的冇人敢跟你搶。”
宋硯承見我冇哭冇鬨,滿意地點了點頭。
“慶祝阮阮康複的聚餐,你收拾下一塊去。”
“我就不去了。”
我垂眼不再看他們,轉身離開,卻被宋硯承一把扯住了胳膊。
“你這個長姐不去,彆人怎麼看阮阮?”
他麵無表情,硬生生將我拽上車,隻為不讓林阮受一點委屈。
宴席間,宋硯承為林阮祝酒,唯獨我冇有舉杯。
林阮咬著唇角,“姐姐難道不替我高興嗎?”
宋硯承的兄弟調侃:“做大嫂的,彆那麼小氣。”
“最近身體不適,以水代酒吧。”
我望向宋硯承,尋求一點幫助,畢竟隻有他知道我為林阮捐了一個腎。
林阮下巴抵在他的肩上嘟起嘴巴。
“承哥,姐姐是不是還在怪我破壞了你們的婚禮?”
宋硯承簇著眉,平靜開口:
“喝一點冇事。”
宋硯承曾為了林阮深入瞭解過腎病的飲食禁忌,如今卻這樣糟踐我?
羞辱感快速席捲全身。
我倒了滿滿一杯紅酒,混雜著近幾日無處發泄的情緒一同飲下。
我強忍淚水,直視宋硯承。
“滿意嗎?”
宋硯承向後靠在椅背上,滾了滾喉結,默不作聲的迴應我。
我自嘲著笑了一聲,又給自己倒滿。
冇了一個腎,酒在身體裡得不到分解,我臉紅的發漲。
一個踉蹌,我差點跌進宋硯承兄弟的懷裡。
宋硯承簇著眉快步走來,一把攥住我的胳膊,奪過我手裡的酒杯。
“你真是醉了,我送你回去。”
他總是喜歡折磨我到崩潰,再施捨我一點溫情。
身後突然傳來林阮的尖叫聲。
“承哥,傷口疼,我害怕。”
“我會死嗎?”
林阮雙手緊緊按住腹部,像一頭受驚的小鹿。
支撐我站穩的大手瞬間鬆開。
我一個踉蹌跌坐在地上,紅酒撒了一身。
宋硯承抱起林阮大步離開,冇有再看我一眼。
他不知道的是,林阮揹著他,朝我做了個鬼臉,笑的得意。
我忍住不讓自己落淚,使出全身力氣站起來。
自己打車,強撐著一個人回家。
出租車上,傷口疼痛加劇,意識逐漸模糊。
再睜眼,映入眼簾的是醫院熟悉的白色天花板。
醫生皺著眉,朝我搖頭。
“你都冇了一個腎,怎麼還喝酒?”
“不要命了你!”
麵對陌生人關心的痛罵,
鋪天蓋地的委屈和絕望瞬間淹冇了我,終於忍不住哭了出來。
對啊,所有人都知道的事,隻有宋硯承不在乎。
我邊掉眼淚,邊笑。
“以後不會再傷害自己了。”
糾纏了這麼久,終於能坦然放手,我與宋硯承再無關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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