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主播想看煙花,妻子一把火點了我的流浪狗 第129章 情史(下)
雖然文鶯這麼說了,眾人興頭上來,也還在追問,文鶯便開始講了起來。
自己在記事初,便在家鄉樟韓生活。
當時,我爹還賦閒在家,一落魄文士找上門,是同鄉,同是樟韓人,此人便求我爹托關係謀個差事。
我爹雖賦閒家中,但軍中也有些人脈,當時便為這文士謀了個河道上的八品小官,把此人帶入仕途。
這文士因得罪過權貴,被害的家破妻亡,膝下僅有一女,與我年齡相符,欲與我爹結為親家,我爹也很喜歡那女童,便同意了這門親事。
從那時起,兩家便早早定了親,當時,我也隻有九歲而已,那女子隻有六歲。
因為是同鄉,也定了親,其父要遠去河道做官,無法照顧其女,東疆亦沒有中原那麼多規矩,那女子便被其父安排到了我家,與我常常玩耍。
我與那女子常去爬樹,捉蟲,摘花,也曾偷偷一同拐過一條大戶人家的家犬,並一起養了它四年。
說到此處,文鶯不免淺淺一笑。
那段時日,最為純真,也最為無憂無慮。。。。。。
說到這時,眾人好似都回憶起了一些童年往事,一些或多或少的青澀記憶。
蕭逸又催促後麵的故事。
文鶯接著講到,在我十四歲時,我爹做了天樞將軍,那文士做上了六品的禦史。官運亨通,隨後來到天樞城接走了那女子,帶在身邊。
我也被爹召到軍中,入了天樞軍,從那時起,我與那女子便已分彆。
那幾年,我也曾時常想念那女子,一直盼望著這三年快速過去。待到了婚期,能再次見到那女子。
當時也曾寫過書信,但那幾年幽人時常犯境,道路封閉,大多數信都未寄出去。當時,隻有軍驛還算比較暢通,私人信件,很難傳達。
待我終於熬到十七歲那年,滿心歡喜之時,傳來了陛下腦疾、太後攝政的訊息。隨之而來的,便是那禦史派來了家丁,帶來了悔婚的訊息。
說到此處,眾人皆瞪大雙眼,驚愕地相互對視。
那禦史悔了這門婚事,帶來了一千兩白銀作為補償,便再也未與我爹有過交集。
我爹也曾為此事大發雷霆,後來我棄軍法於不顧,擅自離開天樞,單騎跑到那禦史家中,尋那女子,詢問此事緣由。
我卻被擋在門外,迫不得已,我夜晚偷偷潛入府中,找到了那女子閨房,打暈了幾個下人,見到了此女。
那女子未曾正臉見我,隻是背身對我說,從此不願相見。
說到此處,蕭逸坐不住了,站起大呼道:「這是為何?這什麼鳥人,忘恩負義!如此小人行徑令人不齒!」
文鶯隻是淡淡地繼續講著,當時也不知為何,以往熟悉之人為何忽然變得那麼陌生冷漠,後來那女子見我不走,便大聲呼喊,驚動了院中其他家丁,無奈,我便翻出院落,離開了那裡。
回到軍中還被我爹打了一通軍棍,差點被逐出軍營,我爹雖是天樞將軍,亦不能太過徇私。
「那現在可知為何?」張小勺問道。
「現在應當知曉了,那禦史或許投了太後一派,如今已升任四品的轉運使,我爹是皇子派,自然要站好隊,劃清界限。。。」文鶯苦笑道。
「這。。。背信棄義的小人!沒有你爹,這廝哪來入仕的機會?怎還可能坐上四品官員的位置!」蕭逸氣憤地拍著桌子。
「這轉運使姓甚名誰?任職於何處?」張小勺問道。
「算了,無所謂了,此事也已過去多時,我亦不想深究,隨他去吧。」文鶯淡然道。
眾人看文鶯並不想說出此人姓名,便沒有繼續追問下去。
文鶯說罷,眾人便馬上想到了魏冉。
又是蕭逸問道:「魏兄,你二十有二,哥幾個之中最大,為何一直未曾娶妻?」
魏冉笑了笑,「嗨,我啊,隻懂練武,不懂這些,少主一日不成婚,我便一日不會考慮。」
雖然文鶯不讓魏冉以主仆相稱,但在明麵上,魏冉卻堅持喚文鶯為少主,文鶯頗感無奈。
「啊?你這。。。真是奇人也,還有不喜婆孃的?」蕭逸納悶道。
魏冉隨即攤了攤手。
「兄長是武癡,其他事便不太上心,我爹曾給兄長做過媒,兄長堅持不受,定要我成婚後才考慮,也是怪我,耽誤了兄長的婚事。」文鶯抱歉地說道。
「少主言重,沒有的事,此事對於我來說,並不打緊,多宰些蠻人,才爽快。」魏冉道。
蕭逸笑罵魏冉是根木頭,魏冉也毫不在意。
至於張小勺,他自己說並未經曆過什麼兒女情長之事,實則,他喜歡過自己養父的女兒,但此事,並不好公開講,以免惹人鄙夷。
雖然自己與養父沒有一絲血緣關係,但在講究禮法的天曌來說,哪怕是喜歡自己養父的女兒,也是不被大眾所接受的。
自己除了養父對他好以外,也就是這個妹妹對自己好了,其餘養母,兄長,皆是惡毒善妒之人。要不自己也不會在養父去世後,被趕出家門。
自己的這個妹妹,雖無血緣關係,但和兄長截然不同,在自己遭受養母虐待之時,也唯獨這個妹妹,常拉住了養母,也曾偷偷背著養母送給過自己一些吃食,甚至還有一些傷藥。
有一回,在自己被養母毒打後,妹妹送給過自己一塊手帕,用來擦拭傷口。。。。。。
眾人又在聊著他人的故事,唯有張小勺,默默地想著自己的往事,那想說卻不能說的故事,隨後,張小勺不由得摸了摸自己的胸口,那塊手帕,依然好好地藏在那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