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主播想看煙花,妻子一把火點了我的流浪狗 第159章 大海之上
天曌的船隻,還不敢輕易進入深海,遠航的風險是很高的。尤其是這種中小型戰船。
故此,船隻隻能沿著海岸,在內海慢慢西行,當然,離岸邊也要保持一定的距離,防止暴露。
「你們這烏語怎麼這麼拗口,不會把舌頭捋直說麼?」蕭逸忽然抱怨了一句。
烏語的辭彙量並不大,遠不及曌語,基本上就是簡單的生活用語,沒有那麼多用來修飾的詞語,但讀起來卻令曌人頗為彆扭,而其中最簡單,最容易上口的話,反而是粗話,用來罵人的,一學便會。
文鶯這幾名曌人,整日唸叨著這些拗口的烏語,洗臉時唸叨、用食時唸叨,甚至做夢時,蕭逸都在唸叨。
實在說錯了,便用烏語來爆粗口,反而粗口練得爐火純青。這幾名曌人都快魔障了。沒辦法,這是硬任務,不得不學。想要在敵後偽裝並存活下去,這隻是基本。
還有一些奇怪的習俗,令文鶯幾人瞠目結舌。每年的五月初七,是烏人一年一度的「複活節」。
在這日,除了那些勇武的摔跤、賽馬等正常專案外,還有一項令曌人咋舌的專案,那就是十二歲以上的部落男子,必須在部落的眾目睽睽下,喝下一碗馬尿。
而這碗馬尿並不是懲罰,卻是如同聖水一般的象征,一種勇士的象征。
這個節日還是頗有淵源的。相傳四百多年前,草原上有三大勢力,三大民族。分彆是熙烈族、烏族、五溪族。
三方勢力爭戰不斷。有一回,烏族的首領額濟那真兵敗熙烈河,被熙烈族逐出中部草原。在東逃的路上,部族被追兵殺散,首領額濟那真逃了三天三夜,終於擺脫追兵,但身邊僅有八騎跟隨,在那片荒原中,在烈日炎炎下,除了稀稀拉拉的荒草外,無糧無水,馬又不能殺,殺了馬,茫茫荒原,更走不出去。
幾人眼看著要渴死,發現坐騎正在撒尿,額濟那真便趕忙用雙手接了坐騎的尿水去喝。隨後,眾人有樣學樣,就這樣靠著馬尿挽救了生命,最終得以逃出荒原。
故此,馬尿在當時,被賦予了複活之意。這才讓額濟那真維持了生命,得以東山再起。
後來,烏族滅了其餘二族,統一草原,此人,便被奉為烏都斯這個民族的先祖。
額濟那真為了紀念那日救命的馬尿,把那日定為複活節,讓子孫代代傳承,勿忘創業之艱辛,也有憶苦思甜之意。
阿圖魯還未把此事徹底講完,蕭逸與韓禹便已趴在船頭乾嘔起來。。。。。。
就這麼航行了幾日,船隻已離開光州近海,進入南林草原近海,魏冉與張小勺對釣魚頗為感興趣,多次和水軍士卒們學習垂釣。
這日,天氣正好,微風徐來,海麵上波光粼粼,時不時還跳出幾條小魚,一小隊海鳥跟隨船隻,這是因為文鶯正用一些麵餅殘渣來餵食海鳥,令眾人開心不已。
兩日後,海上起風,下起了雨,雖然不如上回出使雲麓那次惡劣,也把眾人驚得夠嗆。
雨水過後,甲板上滿目狼藉,一些雜物被摔碎,滾落。還有一些小魚被海水衝上甲板,不停撲騰。
文鶯眾人,早已淋成落湯雞,虛脫一般地靠在欄杆上,張小勺更是雙手雙腳緊抱桅杆,嘴裡還吐著水。令伍升好一陣嘲笑。
雨過天晴,眾人又開始了每日的烏語練習,韓禹的烏語說地最溜,令眾人咋舌。
韓禹自豪道:「老子就愛用歸化烏人,這烏語,自然比諸位懂得多些。」
眾人在航行的路上,愈來愈熟絡。韓禹其人,乃斥候軍侯,表麵豪爽粗獷,實則心細如發,把眾人的日常安排得井井有條。
麾下三名歸化烏人,兩名是中部草原的流亡牧民,一名是南林草原的俘虜,自願效忠天曌,且騎術精湛,其手上,皆已沾過曾經還是同胞的鮮血,也在蕪縣安了家,因此,很受韓禹信任。
之後,眾人又學起了烏人走路,烏人是從小在馬背上長大的,故此,普遍羅圈腿。眾人也要儘量走出羅圈腿的感覺。
蕭逸艱難著邁著雙腿,顯得既笨拙又誇張,韓禹嘲弄道:「蕭兄,你這屁股上怎麼像忽上屎一般?」
眾人捧腹大笑。
這日,船隻已離開了南林近海,眾人看著遠處模糊的陸地調轉船頭,開始往北航行。
最多十餘日便要抵達北地,雖然眾人皆未去過,但根據劉校尉告知的情報,隻要沿著海岸,一路向北,待看到有白色陸地之時,便是北地。
眾人越往北,越覺得天涼,便提前穿起了事先準備好的烏人衣物,皮帽與裘衣包裹上,再加上整日航行海上,眾人皆被曬黑,蕭逸那白麵書生的樣子亦不見蹤影,這便又像了幾分。
隨後,四名歸化烏人便教導眾人編發。
烏人的發飾主要分兩種,一種是兩邊剃禿,中間束發,編成粗大的辮子;第二種是頭發皆背在腦後,在後頸處束發,並編織一些細小的辮子於兩側。
幾人皆是曌人,不可能把兩邊剃禿,隻能梳起背發,編上小辮。新的發型令幾人頗感新奇。
之後,武器也換成了烏人的彎刀與短弓。
眾人裝扮完,麵麵相覷,相互用烏語打著招呼,很快,口中的烏語便成了最流利的粗話,相互罵了起來,最後開懷大笑。
八日後,眾人十分順利地看見了白色的陸地,隨即,眾人不由緊張起來,這便是北地,遠離光州五千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