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主播想看煙花,妻子一把火點了我的流浪狗 第164章 宴會
隨後,勒溫賜下了美食美酒,眾人便推杯換盞起來。
文鶯幾名曌人依然堅持說烏語。這是在航海當中,便定下的規矩,入了北地,少言語,一旦說話,必須用烏語,或者手勢,就連單獨在一起時,也必須說烏語,從而養成習慣,遇見酒水更是要定量,嚴格控製,以往酒後失言暴露身份。
勒溫一直勸酒,韓禹能擋便擋,藉口吃酒誤事,需要儘快麵見北地王。
勒溫也不強求,自己卻並不控製,漸漸地,喝得有些高,閒聊之間,吐出了很多話語。
眾人瞭解到,卜顏部落是北地王最親近的部落之一,擁有六萬子民,這裡隻是卜顏部落的一部,其餘兩部不在一起,離此地還有十多裡。
勒溫答應親派心腹護衛,於明日,一路護送眾人前往王庭,麵見北地王阿達瑪,勒溫也把眾人當作使者看待。
且要求眾人不要聲張,對外稱呼卜顏族人便可,那日襲擊小部落那些族人,皆是心腹,無需擔憂。
畢竟此時,比較敏感,南林王被扣上了叛臣的帽子。還不能把使者秘密出使北地的事情公之於眾。
從勒溫的言語中聽聞,北地貴族對占據中部、西部草原的大汗頗有怨言。
當年,阿達瑪率領眾人跟隨烏稚那邪出生入死,統一草原時,立下赫赫戰功,但最終,分封三王,偏偏把阿達瑪封在北部,這裡半數領土屬於不毛之地,常年冰封,氣候寒冷,無法生存,北地看似土地廣闊,實則在三王封地中,可用的土地最少,子民亦最少。
而貪婪的烏稚那邪,占據草原上最肥沃的土地,且霸占著草原上最神聖的河流——熙烈河,實力最強。其次,便是東原王與南林王,最後,纔是北地王。
看來,北地貴族對於自己的處境與實力,確實不滿,北地王與南林王說不定還真有什麼勾結,二王皆對大汗不滿,亦都怕被大汗吞並,或者也可以說,敵人的敵人,便是朋友。
文鶯猜想,此番烏稚那邪出兵南林,北地肯定感同身受,風聲鶴唳。若是此時有南林王的使者秘密出使到北地,北地怕是求之不得,既想瞭解戰況又想聯合南林王做些什麼,否則,南林王一旦被滅,下一個被吞並的,便是北地。
無論公孫擎也好,韓禹文鶯也罷,皆賭對了。
韓禹又趁著勒溫酒勁上頭,追問了其為何認得南林王二子扳指一事,來確認文鶯所言的正確性。
勒溫說到,有一年草原會盟,大汗與三王,還有三王帶來的一些重要親族、心腹聚集在一起,自己曾見過南林王二子,也見過這枚扳指,故此,對此扳指,還有印象。
說罷,眾人心中更為驚奇,這文鶯怎知這扳指是二子的,但此時不便相問,眾人也隻能抱著滿腹疑慮等待酒宴結束。
隨後,眾人又欣賞了北地的舞蹈,幾名烏女穿著暴露,舞蹈頗有異族風情,尤其是那些烏女接連下腰,把蕭逸看得口水直流。
半個時辰後,酒宴結束,眾人被安排在一處單獨的營帳休息。眾人這才抓住文鶯的衣擺,用極輕的聲音問起了扳指一事。
文鶯道:「當時,兄弟我也是賭的,好懸,命保住了。」
韓禹問道:「你怎知那首領不是詐你?就算是其子的信物,為何是二子?」
文鶯笑道:「首先,那枚扳指上刻著狐狸圖騰的標誌,能戴此戒的,必是圖赫爾本人,或其至親血脈,這便排除了南林王的閼氏、子侄。
其次,其戒乃是男子佩戴的樣式,故此隻能是南林王本人以及其子,這裡先可以排除其女,也可以排除三子與四子,老三、老四皆為孩童,根本戴不緊這麼粗的扳指,這必是成年男子所戴。
最後,這枚扳指就隻能從南林王及其兩個成年兒子中選擇了,南林王當時並不在王庭,而這扳指是公孫校尉從王庭繳獲的,且並不是十分華貴,因此,可以排除圖赫爾,而長子在多年前就病逝了,封地又不在王庭,此戒之主的幾率雖然有,但並不大,而二子常年住在王庭,也許是此番王庭被焚,倉皇出逃,未戴其戒,這才讓公孫校尉繳獲。
故此,二子的幾率是最大的,兄弟我也隻是賭的,這枚扳指不是長子的就是二子的,所幸兄弟賭對了。」
說罷,文鶯長舒一口氣。
眾人聽完,麵麵相覷,看向文鶯的眼神,充滿崇敬,這人真乃妖人,怎來蕪縣做了武官?
之後,眾人休息了半個多時辰,帳外便傳來了一些嘈雜聲。
眾人出帳後,順著聲音來到一片空地。這裡,卜顏部落正在分配昨日掠奪來的牛羊與女人。
那些女人被驅趕在一起,眼神中遊離著無助與絕望,被烏人士卒排成三列,供那些將領挑選。
有二十餘將領走進去,徘徊其中,看看這個,摸摸那個,惹得那些烏女低聲抽泣,但也有半數的烏女接受了自己的命運,開始變得順從,任其打量、觸控。
阿圖魯不由地攥緊拳頭,向前半步,怒意儘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