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主播想看煙花,妻子一把火點了我的流浪狗 第25章 浪子蕭逸(上)
來到蕪縣的第三日。
一早,校場鼓聲一通響。眾將士出營趕往校場中央集結。文鶯二人隨之趕了過去。
一炷香的時間,眾將士便集結完畢。那些新兵蛋子陸續趕到,雖然還是亂哄哄的,好在都未遲到。
校場上蕩起一片塵土。文鶯放眼一瞧,很多都是沒有甲衣的新卒,知曉今日定是要整編新卒。
過了一會兒,劉文達大步流星地走上將台,一改之前「賭徒」之形象,嚴肅地扯著大嗓門扇呼了幾句忠君愛國,保家衛國的話語後,便親自帶著那些老卒去它處訓練去了。
一陣沙塵過後,校場中央頓時一空。隻剩下大概四百新招募的新卒和少數的老卒留下來。
那名都尉走上將台,正是之前文鶯在營中看到掰手腕輸了的那位大漢。
這大漢姓洪,和劉文達一樣,聲如洪鐘,點到了幾個老卒的名字,還有文鶯和魏冉的名字,這些都被任命為軍中的低階武將。分批下去挑選士卒。
小半個時辰後,大部新卒都被老卒們挑選走了,輪到文鶯了,文鶯帶著魏冉走向了新卒們,剩餘的這些稀稀拉拉的人數已剩下不到五十人左右。
文鶯也理解,初來乍到,當然是嫡係人馬先挑好的了。
二人左挑右選,也選不出來幾個青壯,本次征兵應征人數不多,基本為底層窮困百姓,甚至乞丐流民也在其內。
這些新卒大都為餓著肚子有一天沒一天的苦哈哈,瘦弱不堪。
天曌重文輕武,武人地位相對較低。有點家底的人家輕易也不會從軍。
二人隻挑出一位結實的歸化烏人,還有一名雖然瘦小,卻十分機靈的少年外,其餘皆為瘦弱之人。
正當二人無奈的挑不出人選時,看到最後麵有一體格結實的青年,吊兒郎當地轉著自己腰間的刀穗兒,隻見此人麵容俊秀,五官精緻,哪有一點粗漢的樣子,一副玉麵書生的外貌。
雖頭發蓬亂,卻也擋不住其精美的臉龐,若是換一身長袍,再梳理一番,定是位玉樹臨風、風流倜儻的公子哥。
再看此人腰間,掛著兩把雙刀,做工講究,一看就知曉是好刀。且體格精壯,雙手指頭粗壯,一看就是常年習武之輩。與那些手無寸鐵衣衫襤褸的百姓相比,簡直是鶴立雞群。
文鶯看著眼前一亮,起了喜愛之心,卻突然一納悶,此人定是武藝不差,為何沒有將官選他?
正在疑慮,一旁那位剛挑選出來的少年道:「此人名喚蕭逸,什長大哥是否在疑慮為何此等練武之人卻無人挑選?」
「正是,我也在疑慮,小兄弟,你可知曉?」文鶯一挑眉毛道。
「什長大哥,聽口音您是河東人,這蕭逸在河西可是大名鼎鼎!」這少年回道。
「哦?怎麼說?」文鶯問道。
「這蕭逸原是定遠鏢局的一名鏢師,武藝十分了得,主要在河西三州護鏢,曾憑一人之力殺了二十個強盜,故此,隻要有他保護的商隊或者達官顯貴定然安全無憂,在西方十分出名。」少年豎起了大拇指。
「那為何好好的鏢師不做來此做新兵?」文鶯不解道。
「什長大哥,這是因為此人雖然武藝了得,但也有一個了得的愛好,因這個愛好丟了他的營生。」少年壓低了聲音。
「哦?何事?」文鶯更感興趣了。
「此人生性風流!」少年嘴角上揚。
「為他惹了何禍事?」文鶯追問。
「此人常留戀於風月場所,大哥你懂得,那地方,是一個鏢師能常去得起的地方嗎?」
「那確實。」文鶯點點頭。
「此人以定遠鏢局的名義賒欠嫖資,欠的多了,最後數家青樓尋到了鏢局,鬨得鏢局門口到處是脂粉香氣,鏢局的總鏢頭臉都綠了,發了雷霆之怒,聲稱根本不知此事,也不願為蕭逸還債,最後把蕭逸趕出了鏢局。」
「此人倒是風流,後來如何?」文鶯再次追問。
「此事之後,此人更出名了,不管哪個鏢局都不願用他了,蕭逸一邊到處討營生,一邊躲避著各個青樓的追債,最近,就流落到蕪縣,正好看見征兵,有響銀拿,就這麼來了。」少年回道。
「此人欠了青樓多少錢?」文鶯問道。
「據說有三百多兩白銀!我的個娘呦!你說咱們大頭兵一年才十幾兩銀子的軍餉,我要有這錢,買地,娶兩個婆娘,養幾個娃,蓋房,買牛,這輩子便享清福了。」少年看向蕭逸露出了敗家子的神情。
「那是不少,那和軍中無人敢用有何關係?」文鶯奇怪道。
「此人雖丟了營生,但還是恃才傲物,早早放出話來,誰要能贏了他手中刀,就為誰效力,此人武藝了得,成名多年,前天有名屯長與他切磋,隻三合,就被打趴下了,彆說軍中這些做官的,怕是劉校尉也不是此人對手。」少年道。
「此人竟如此厲害!」文鶯愕然道。
「正是,在那之後,就再沒人敢招募他了,大小都是武將,手下不少兄弟,丟不起那人。」少年撇撇嘴。
「哦,明白了,此人我要了!」文鶯對此人越發感興趣。
於是,文鶯走向蕭逸,一旁魏冉道:「阿鶯,不如讓我出手,我定能勝他。」
文鶯嘴角一提,邪惡地笑了下,「不勞兄長,兄長是樞州軍中佼佼者,我自然信得過,可在這校場打上一場,無論輸贏對誰麵上都不好看,再個我等初來乍到,彆太高調,以免得罪人。」
周圍幾人滿臉疑惑地看著文鶯。
文鶯挑了挑左邊的眉毛:「我自有辦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