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主播想看煙花,妻子一把火點了我的流浪狗 第58章 熒惑東來
半月之後,西疆開始飄雪,冬季來臨。
幾名從東方而來的紅衣騎兵風塵仆仆地進了蕪縣,入了校場。守門士卒立馬前去稟報,是五名熒惑軍騎兵來到此處。
劉文達不敢怠慢,親自出營迎接,一見正是身著紅色戰袍的熒惑騎兵,大感意外。
劉文達一邊打量著那幾名騎兵一邊心想,熒惑軍隸屬都城直接管轄,屬於朝廷禁軍,看騎兵手中拿著應是武麴院的調令,調什麼人竟要動用熒惑軍親自前來傳令?
紅衣騎兵的臉上、身上,均有掩飾不住的疲憊。必是急行而來,何事如此著急?
正疑惑之時,領頭那高大騎兵下馬道:「見過劉校尉,末將奉武麴院調令,要調貴軍中一人前往都城聽令。」
劉文達不解道:「不知兄弟要調何人?」
那騎兵道:「調一隊率,姓文名鶯,可有此人?」
劉文達張大了嘴巴,「有,確有此人,不知朝廷調這小子前去所為何事?」
那騎兵遞上了武麴院調令,「這個。。。末將不知,隻是奉命行事,隻負責傳令與護衛。」
劉文達嘴巴張得更大了,接過調令,開啟封蠟,展開那張調令。
果然,調文鶯入京,而且是立刻執行,允許其自帶五名士卒同行,卻未說因何調動。下麵確實也蓋著武麴院的大印。
劉文達又繼續問了那騎兵幾句,依然問不出緣由,大感疑惑,想了想,應不是禍事,是好事,要不為何動用熒惑騎兵前來傳令,而且是護衛入京?
想罷便去換親兵前去尋文鶯,自己招呼著這些騎兵前往營帳歇息取暖。
一炷香後,文鶯來到劉文達的營房,見劉文達與五名身著紅色戰袍,外套魚鱗戰甲的幾名騎兵圍坐在爐火旁,正喝著茶。
文鶯同樣疑惑地抱拳道:「見過劉校尉,不知校尉大人喚我何事?」
劉文達很客氣地給雙方引薦,說明緣由。
文鶯滿臉懵,不知何時自己與武麴院、熒惑軍有了關聯。
那領頭騎兵隻是說奉命行事,亦不知朝廷為何下此調令,隨後又道明一早便出發,允許文鶯帶五名以內的士卒隨行,叫大家速速下去準備行裝。
文鶯走回自己營房,滿臉不解,與大家說了此事。
張小勺喜道:「哥,定是好事!熒惑軍親自護衛,那了不得,是不是文天樞一事朝廷重新評判,為你父子二人加官晉爵?」
文鶯搖頭苦笑,並不相信,卻也覺得應不是禍事,於是找了魏冉、蕭逸、阿圖魯、張小勺四人一同前往。
眾人自下去收拾行裝,一夜無話。
第二日一早,幾人騎上了劉文達調來的馬匹,隨那五名熒惑軍啟程上路。
蕪縣距離都城天權大約兩千多裡,文鶯心懷忐忑再次踏上漫漫長路。
一路上,文鶯與熒惑騎兵相互攀談,文鶯眾人十分羨慕熒惑騎兵的身體素質與兵器甲冑,就連身高都基本相同,各個精壯乾練,鮮衣怒馬。
就連最普通的士卒也著鐵甲,雖然隻有胸甲是鐵的,其餘還是皮革,但這在東疆、西疆,軍侯以上的軍官纔有資格身著鐵甲。真乃財大氣粗、百裡挑一的精銳。
阿圖魯掩飾不住喜愛的神情,打小起便在馬背上長大,是天生的騎兵,看到熒惑軍那火紅的衣甲與精煉的馬刀,眼睛看得直冒綠光。
此番前往都城是奉命行事,一路上走的是平坦的官道,住的是沿途的驛站,比當初來時省了不少心,少受了不少罪。
十一月十七,文鶯一行人順利抵達都城,入了權州地界,文鶯心中不免五味雜陳。
經熒惑騎兵同意,先去祭拜了郊外小山上的父親,在父親墓前訴說了自己在西疆發生的事情,這才收起心神從西門入了天權。
此時已近黃昏,眾人隨著文鶯回到都城的老宅歇息,熒惑騎兵回營複命。
老宅十分冷清,下人早已被文鶯遣散,本以為此生再回都城那是遙遙無期,沒想到竟如此之快。
宅內下人早被遣散,沒有任何人,灰塵積了厚厚一層,眾人都是當兵的,野外也是經常睡的,自然不會嫌棄這裡,草草收拾了下便各自睡去。
與此同時,貪狼院院丞鐘離沫的府上,主事田韶華在一旁踱著步。
「大人,文家小子今日已入京,當日我們未殺了他,這回不知怎麼和雲麓搭上了關係,這回想殺也不好殺了。」田韶華道。
「韶華啊,大晚上的還以為你有何重要之事,還是那文家遺子的事啊,唉,小題大做。」鐘離沫撇了撇嘴。
「大人,這文家和方家畢竟是皇子一派軍中的依仗,方穆雖已戰死,但其父還在,軍中勢力亦還有,一時也未有理由動方家,而文家的樞州軍覆滅了,唯獨剩一遺子,卑職總覺得未儘全功,我心不安。」
「他隻是區區孤兒,一小小隊率而已,再說其父雖是皇子派,但並非皇子派核心人物,也未把自己的兒子牽扯到派係中去,對於權力來說,那文家遺子根本就不懂,未死就未死吧。」鐘離沫有些不耐煩。
「大人,可是。。。」田韶華有些著急。
「好了,韶華,此事以後再議,當下雲麓點名要文家小子前往護送,你我有何辦法?還能此時害他不成?先隨他去吧,說不準哪天在西疆就戰死了。」鐘離沫打斷了田韶華的話。
「也不知這小子走了什麼狗屎運,和雲麓搭上了線。」
「不是說西疆一屯長率部救了一雲麓少女嗎?許是這文家小子參與其中,和那雲麓人可能有些交情,我國正欲與雲麓重新修好,此事就先依了他們,你我那麼多大事需要處理,你怎麼就盯著這小事不放?」鐘離沫責備道。
「這。。。大人教訓的是。」田韶華不敢再與鐘離沫辯解,隻能麵上表現得虛心受教。
「好了,今日老夫累了一天了,明早還有那麼多要事處理,回去吧。」鐘離沫說罷打了個哈欠。
「是,大人好生歇息,下官告退。」田韶華躬身行禮,退了出去。
出了鐘府,田韶華一聲長歎,隨即連連搖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