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主播想看煙花,妻子一把火點了我的流浪狗 第95章 投降
第二日晌午,便有小卒大聲叫喊烏人來襲。隨後,全城一片慌亂。
三百守軍全部上了城。百姓們驚慌失措,紛紛跑向家中。道路上亂作一團,被人群衝亂的老弱孩童無力地倒在地上仰頭哭泣。
縣令趕忙調集衙役維護城內治安,如此,街上除了衙役們,這才空空如也,道路上隻剩一些破爛的菜葉子和散落在路旁的笸籮。百姓們門窗緊閉,躲在家中惶惶不安。
隨後,城牆上的眾士卒嚴陣以待。連縣令,都上了城牆。管屯長眾人,帶著兵器登上城牆。
一望城下,四百騎兵,烏泱泱得越來越近。
文鶯看了看梅縣守軍,果然,隻有百人有甲,也是單薄簡易的皮甲,而其餘人,連甲冑都沒有,隻有一把長槍,持弓者僅有三十人。
人人緊張,麵色發白。甚至有些士卒不由自主地晃動、後退著。
文鶯看罷,暗暗心涼,這座城池的士卒,戰力和膽魄如此堪憂,這麼低矮的城牆,又沒有護城河,有什麼用,烏人都不需建造雲梯,就憑抓鉤便可輕易登上城牆。
就算有這城牆,彆說這三百多士卒,就是六百、一千,亦有可能被這些下馬為民,上馬為兵的烏人擊潰。
顏城守十分緊張,看向管屯長,
「管兄,今日怕是凶多吉少,不知管兄有何辦法?」
「這。。。調集城中青壯協助守城如何?」管屯長道。
「已經。。。已經來不及了,烏人就在二百步外,眼瞅著便要攻城!」管屯長說話都有一絲顫音。
「文兄弟,你來。」管屯長喚來文鶯。
文鶯聽罷快步而來。
「這小兄弟是文天樞之後,頗有主意,咱問問他。」管屯長道。
顏城守驚訝著睜大雙眼,文鶯何許人他並不知曉,文天樞的大名誰人不知。
聽罷顏城守趕忙拱手施禮,事態緊急,雙方也無過多的寒暄與問訊。
文鶯也不客氣,問向顏城守:「不知顏城守麾下士卒,可擋得住這些烏人?」
「不瞞兄弟,恐怕不行,梅縣貧弱,烏人也極少襲擊過本縣,此番不知怎的,盯上了梅縣,我手下這些兵,平日飯都不一定能吃飽,彆說殺敵了,百人尚可一拚,這來了四百,我等如何是好?」顏城守搖搖頭。
「既然硬拚不行,那隻有投降了。」文鶯道。
「什麼?投。。。投降?」顏城守聽罷,詫異著看向文鶯,手本能地握在刀柄之上,彷彿聽到了最不可思議的話語。
曌人亦有投降烏人的先例,而顏城守雖為一貧弱小縣的守城小官,但骨子裡對曌族的自豪感十足,對於投降蠻人這件事,寧死不從。
而此話出自文鶯之口,更不可思議。
文鶯是何人,西疆沒多少人知曉,就算知曉也多半認為承襲父輩威名的紈絝而已。
但文天樞其人,名氣大得很,那是天曌名將,天曌忠烈。忠烈之子說出投降蠻人的話,這怎能讓顏城守不惱怒。
而魏冉看到顏城守的動作,亦本能地握緊腰間劍柄,向前走了半步。
眼看著氣氛驟然緊張,管團長馬上插嘴道:「顏兄弟甭誤會,文兄弟此言必有深意。」
一旁的縣令也趕忙催促文鶯道出語出何意。
文鶯道:「此時,烏人攀城迫在眉睫,這點兵丁又擋不住烏人,城內青壯已無時間調集,故此,我等先假意投降,穩住烏人便可,隻要烏人不攀城,小弟自有辦法。」
縣令與顏城守相視一眼,又看向城下的烏人,已到城下不足七十步,弓箭鉤鎖已揚了起來。
死馬便當活馬醫吧,此人即是文天樞之後,興許也是有兩下子,兩人相互交換了個眼神。
隨後,顏城守便向城下大喊:「投降!我等投降!」
城下烏人聽罷,減了速,還是有烏人能聽懂幾句曌語的,彆的也許不懂,這種戰場上常聽的術語,還是知道一些。
烏人正在疑惑那城上曌人究竟何意。文鶯腦筋一轉,拔下梅縣的天曌軍旗,從城上丟了下來。
軍旗從城頭被扔了下來,這投降的意思便直截了當了,就是不懂曌語的也看出來了。
隨後,一烏人將馬鞭在空中舉起,後麵烏人勒住韁繩,戰馬逐漸停了下來。一陣馬嘶,烏人停止了前進。一烏人高聲衝著城頭叫喊。
文鶯眾人皆聽不懂烏語,縣令趕忙叫來衙役,喚他去叫城中一商人。
顏城守便與城下烏人比劃來比劃去,表明自己是梅縣軍官,真誠請降,也是想起到拖延時間之意。
很快,一戴帽子的中年人被兩個衙役架上城頭,一臉的驚恐。
「吳掌櫃,你曾與烏蠻做過生意,必會些烏語,你來做下舌人。」縣令說道。
舌人便是通譯、翻譯的意思,在民間常用「舌人」來稱呼。
那吳掌櫃本在家中緊閉門窗,卻莫名其妙地被衙役踹門而入,本就受了驚嚇,再看向城下那四百烏人,眼前一黑,險些暈倒。
倆衙役把腳軟的吳掌櫃向上一提,吳掌櫃瞬間清醒過來,趕忙回道:「是,草民遵命。」
縣令又看向文鶯,意思讓文鶯把想對烏人說的話轉告這吳掌櫃,讓吳掌櫃翻譯出去。
文鶯會意,向吳掌櫃道:「掌櫃,勞煩你告訴烏人,我等梅縣守軍願供出全縣糧米錢帛,懇請草原上的朋友放過這貧瘠小縣,免了這刀兵之禍。」
這。。。周圍眾人麵麵相覷,疑惑著看向文鶯,文鶯立馬解釋道:「縣令大人、顏大哥放心,我自有破敵之法,隻是虛與委蛇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