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主絕嗣!不怕,宿主她好孕多胎 第902章 惡毒女配她拐走了隔壁的自閉少年43
對麵的人一邊跑一邊在和他打電話。
“老沈,你妹妹要生了,你怎麼還不來?剛推進產房,我現在急著去血庫,以備不時之需。”
沈西洲攥著手機的指節泛白,嘴唇哆嗦的不像話,“血,為什麼要用血?我……這就……就來。”
他腦海裡全是剛剛的夢境裡,歡歡渾身是血的畫麵。
他掛了電話,下床的時候沒踩穩,咚的一下摔在了床下麵。
褚瑤被他吵醒了,連忙開啟床頭的台燈,扭頭,見他捂著膝蓋從地上爬了起來,手裡拿著手機臉色蒼白,也嚇了好大一跳。
她忙爬過去,抬手擦了擦他額頭上滲出來的冷汗,“阿洲,發生什麼事兒了?”
沈西洲整個人魂不附體,嘴唇哆嗦著,“歡歡要生了,我還做噩夢了,我夢見她渾身是血。”
褚瑤聽到路知歡要生了也緊張起來,“那還等什麼,趕緊上醫院。”
她看著沈西洲的樣子也開不了車了,趕緊拿出手機給司機打去電話。
“徐叔,這麼晚打擾你了,麻煩你開車送我們去趟醫院。”
電話掛掉。
她起身去衣櫃前拿了衣服,扔在床上。
“快點換衣服,我們去醫院。”
“哦好!”
沈西洲終於冷靜了。
手腳麻利的穿好了衣服,兩個人下樓的時候還不忘了扶著一把褚瑤。“慢點,你還懷著孕呢!”
“沒事兒,我又不是紙糊的。”
走到玄關處,沈西洲半跪在地上替褚瑤換鞋。
30分鐘後。
沈西洲和褚瑤來到了產房門口。
施晴安靜的坐在長椅上,雙手合十,閉著眼睛,嘴裡一直嘀嘀咕咕的,不知道說的什麼。
褚瑤看到她,心情很複雜,無非也是個可憐的女人罷了。
她的媽媽是,她也是。
如今,真正的罪魁禍首躺在病床上,每天都痛不欲生呢!
她的父親在受苦,她心裡竟然一點都不難受,反而覺得,活該。
施晴聽到腳步聲,扭頭,看到來人,隻微笑著點點頭。
產房裡。
褚厭離緊緊的抓著路知歡的手,聲音有些顫抖,卻異常堅定,“老婆,彆趕我出去,我要在這兒陪著你。”
看著他滿眼請求,路知歡點頭應著。
那個將自己關起來的少年,終究是被她過濃的愛意,滋養出了勇敢。
沈西洲像尊雕塑一樣就站在產房的門口,時不時的看向窗外,時不時的看看手機。
心裡慌的不成樣子。
不知道為什麼,他總是能聽到下雨的聲音,也能聽到電話鈴聲響起。
拿起手機的時候又什麼都沒有。
他腦海裡揮之不去的,還是剛剛的那個夢。
耳邊出現的,要麼是暴雨傾盆的聲音,要麼是她打電話求救的聲音,最後浮現在眼前的,是歡歡那雙死不瞑目、瞪圓了的眼睛和渾身是血的模樣。
他的醫生朋友剛剛來了,說他緊張的出現幻覺了。
忽然,他的手被人握住,褚瑤溫柔的聲音響起,“彆緊張,她會沒事的,因為你們是家人,所以你才會有些感應。”
他緊緊的反握住了褚瑤的手,“瑤瑤,你真好。”
他緊緊的拉著褚瑤的手,說起了歡歡的小時候。
“我13歲那年,父親,母親還有妹妹,這一場海浪無情的帶走了,我成了孤兒。
我家的家產什麼都沒剩下,我身無分文,也無處可去,連學業都不能繼續。
是路伯父瞭解到了我的情況,把我接到了他們家。
當時他們給了我兩個選擇。
一是,成為他們的養子,但我得改姓路,不能再姓沈。
二是,我成為他們資助的物件,不用我改姓氏,但也不能留在他們家生活得去學校住。”
沈西洲聲音感慨。
“我選了第二種,但我同樣感激他們,因為至少他們尊重我的意願。
他們一直資助我到大學畢業,你知道嗎,就連我的創業資金都是他們給的。
沒想到,才一年,他們就雙雙離世了,留下了一個女兒。
那時的歡歡才十歲,一見到她,我就想起了,和她同歲的妹妹,至少她是幸運的,和爸爸媽媽一起出了車禍,還能留下一條命。
所以,我完完全全的把她當成了自己的妹妹一樣,我收養了她,瘋狂的對她好。”
話說到這裡,戛然而止。
之後的種種他不想再提,歡歡所犯下的每一件錯事,都是因為他這個當哥哥沒做好。
現在,他隻想讓他這個妹妹好好的。
走廊裡重新陷入寂靜,隻有窗外的的霓虹還在閃爍。
不知過了多久,產房的燈滅了。醫生走出來摘下口罩,臉上滿是笑意,“產婦生了三胞胎,兩個男孩,一個女孩都很健康哈,家屬不用擔心了。”
“真的太好了,我有兩個小侄子和小侄女了!”
褚瑤高興的不得了。
很快,路知歡還有寶寶們被推了出來,褚厭離眼眶通紅,看起來狀況比產婦還慘。
施晴早已經哭的眼睛通紅了,看到兒子這樣她卻忍不住笑了,湊到寶寶跟前。
幾個寶寶都沒哭,她卻忍不住又掉起了眼淚。
“阿離剛出生的時候也是這個樣子吧!”
路知歡握了握她的手,給予無聲的安慰。
她錯過了阿離的成長,是她一直以來的遺憾。
路知歡:補給你補給你,翻成幾倍補給你。
不然怎麼辦?
自己的婆婆自己寵(無奈搖頭)。
沈西洲看著路知歡的狀態很好,這才放下心來。
回到病房。
陽光透過窗戶,落在三個皺巴巴的小家夥臉上,這一刻的畫麵太美好了。
沈西洲聲音放的很輕,“起名字了嗎?”
褚厭離拿出了一個紅本本,開啟,上麵用燙金大字寫著三個名字。
男孩:褚言棲
男孩:褚言楓
女孩:褚言榆
褚瑤看了,不由得笑出聲來。
“哈哈哈,你是不是主打一個隊形不亂?寫出來看著舒服就好?”
褚厭離被說中了,耳朵尖紅了,梗著脖子問,“不好聽嗎?”
“好聽。”回答他的,是沈西洲。
就在剛剛,他腦海裡關於那場夢境的畫麵越來越真實。
真實到,在他的記憶裡,是那麼的清晰明瞭。
那些關於前世的糾葛,還是彆的什麼,關於歡歡曾經那些錯誤的執念,在她那裡都徹底消散了。
卻永遠留在了他的心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