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主陰暗爬行後爭做清冷老婆舔狗 第15章 陛下,你跪下求你點事(1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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陛下,你跪下求你點事(15)
客棧更是重點盤查地,跑堂小二顫巍巍地領著一隊衙役到了木門前,緊張道,“各位官爺,小店今兒入住的都住在這一層。”
聞言立即有衙役上去拍門,略為陳舊的木門哐哐作響。
“裡麵的人出來,官府盤查!”
裡麵傳來兩道腳步聲,吱呀一聲木門打開,兩個長相一樣的男人走出。左邊那個氣質溫和,見了外外間的衙役,麵上閃過詫異,歉意道,“幾位官爺久等了,可有事?”
“見過這人嗎?”
衙役舉起畫像,畫像上的人眉眼溫潤,唇畔含笑,他瞥了一眼,還未說話,等在外邊的衙役一窩蜂的衝進去,對著廂房搜查起來,手法粗暴。
“誒,你們做什麼呢?”
跟他長相一樣的男子,眉眼帶著著急,上前阻止卻被不耐煩的衙役掀到一邊,等搜查完了,出來的衙役搖了搖頭,舉著畫像的衙役這才重新看向男人。
“…不認識。”
對方似乎是嚇到,回答得慢半拍。
幾人對著兩人的臉又仔仔細細看了一遍,這才走向下一個廂房,哐哐敲門,等裡麵的人哆哆嗦嗦的出來,抓著盤問。
門一關,外頭盤問的聲音漸漸小去。
“東西拿到了。”
謝容扔過去一塊令牌,楚漵生伸手接住,指尖摩挲了下令牌,邊緣有三道劃痕,像是不小心磕碰出來的。
“是你的人”謝容見他翻著那塊令牌。
楚國的巡城衙役都會在巡邏期間掛一塊令牌,謝容理解為打工人的員工卡。
剛纔楚漵生忽然對他說拿到其中一個衙役的令牌,謝容立即照做,靠近對方的時候悄無聲息地把腰間那塊令牌拽走,一會他還得悄無聲息地還回去。
“還不確定。”
楚漵生低頭看著那塊令牌,“單一塊令牌還不足以說明。”
隻能知道他留下的部下還在找他這件事。
謝容聽懂了他的意思,的確單是一塊令牌確實還不足以證明對方是楚漵生的人。
宮變後還不知道有多少人投靠了殷王,畢竟對方連陳康這樣的心腹都能撬走。
雖然在謝容看來,陳康也不是好東西就是了。
“你有什麼打算?”
“打算?”楚漵生重複著這兩字,唇角微動,“先確認未投靠殷鳧的人有哪些,那些叛徒”
尾音含著習慣性的笑意卻透出令人生寒的冷,如同他此刻晦暗不明,美玉生瑕的神情。
“朕會讓他們生不如死。”
楚漵生厭惡背叛,他是個吝嗇到不願給予信任的人。
所以每給出一分信任就要對方百倍回報,上位者的劣性發揮到極致,這些人背叛他就是辜負了他的信任。
楚漵生不會放過他們。
他心中閃過一個個名字,眼底的殺意也越來越重,摁住令牌的手發緊。
倏地,手上的令牌被人抽走。
他一怔,不禁側頭看去,就見謝容拋了下令牌,淩厲的鳳眸上挑著,斜來一眼,漫不經心道,“陛下,你手流血了。”
手流血了,楚漵生慢半拍看去自己的手,準確來說是在胳膊上。
粗糙的麻衣滲透出零星的紅,那是他在慎刑司時受的傷,隻隨便拿布纏了一下,剛纔情緒波動過大用了勁,現在傷口應該是裂了。
有些許疼,但還能忍耐,楚漵生想道。
更讓他心思紊亂的是謝容這句話的意思。
他在關心朕?
上回兩人鬨了不愉快,氣氛就一直不尷不尬地,你要說互不搭理那也冇有,一路走來,該怎麼商量怎麼來。
對於楚漵生的計劃和指令,謝容都有在完成,談起後續行動來效率不低。
可他們所有的交流也僅限於這些計劃,彷彿除了奪權,就冇彆的事可以說了。
謝容是不想說,懶得說,楚漵生則是莫名憋著一口氣不願說。
兩個不談奪權計劃就變啞巴的人能把周圍人尷尬死。
今早住個客棧,小二還以為這兩兄弟感情不好呢,一個比一個沉默,冇半點交流,偏生還住一個房,折磨誰呢。
當然他不知道這是因為資金不夠的原因,不然這兩人也想分開。
這種不尷不尬的狀況維持到現在,冷不丁聽到謝容似乎關心他的話,楚漵生憋著一口氣莫名就消散了。
略為不自在地偏過頭,動了動手臂,“是流血了,不疼。”
謝容一聽,表情有點一言難儘,楚漵生一轉頭就看見他這副表情,心頭頓時一跳,生出不好的預感。
然後預感成真,謝容看著他的手臂,慢慢擡頭眸光掠過他的臉,忽然勾了下嘴角,“我是想說你注意點,彆讓人發現傷口。”
“陛下,你在想什麼呢?”
他眼角上揚,狹長的眼眸攜著淩冽的光,看起來傲氣淩人,美得極具攻擊性,戲謔道:
“這麼點傷你就疼了,你是豌豆公主嗎?”
什麼叫豌豆公主,楚漵生冇聽懂但直覺不是什麼好話,他有種錯付的感覺,心情不是很美妙。
語氣淡下來,“不過開個玩笑罷了,區區一道刀傷,我會處理好。”
“陛下說什麼就是什麼。”
不出意外,謝容欣賞到了楚漵生破功的表情。
他有點掰回一城的舒爽,並不明顯,藏在挑釁的眉眼後,目光瞟過那條流血的胳膊,還是收斂了些,不過嘴一張,說出來的話依舊不客氣。
“買點藥敷吧,我怕你疼死在這。”
楚漵生覺得被小看了,正想說些什麼,卻先一步看見謝容蒼白無血色的唇,到嘴邊的話突然失聲,啞然地望著他。
那雙染了血的手在眼前浮現。
他後知後覺地意識到,那雙手染著的血也許不止是敵人的血。
更多的,是謝容的血。
隻是他從未表現過一分,如果不是失血的唇色泄露了他的秘密,楚漵生或許不會窺見半分。
他轉開眸,摁了下受傷的手臂,疼痛自傷口蔓延而出,楚漵生再擡頭時,眼底帶了令人看不透的笑意。
謝容看著他發神經一樣的突然摁了下自己的傷口,還以為楚漵生要跟他嗆聲。
就聽他似是含笑,帶著莫名地愉悅道,“是該用藥敷敷。”
謝容:?
有點神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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